乔栖枝从荒岛回来这天,正好是许素素的生日。而她的老公和儿子,正在她的婚房里,给许素素庆生。许素素是霍寒深捧在心头的白月光。一年前,因为她一句:“霍哥哥,她弄疼我...

乔栖枝从荒岛回来这天,正好是许素素的生日。
而她的老公和儿子,正在她的婚房里,给许素素庆生。
许素素是霍寒深捧在心头的白月光。
一年前,因为她一句:“霍哥哥,她弄疼我了。”
乔栖枝就被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丢到荒岛反省。
而此刻,她记忆中冷漠的父子,对待许素素时,却一个比一个温柔。
六岁的霍时亲昵地靠在许素素身边,声音响亮,“干妈,生日快乐!
我好爱你!”
许素素的声音也甜得发腻:“干妈也最喜欢小时了,可是你妈妈就要回来了,她不让你跟我玩了怎么办?”
看见她有些伤心的神色,霍时立马皱眉,撅着嘴:“乔女士害你受伤,我巴不得她在荒岛待一辈子!”
乔栖枝扯了扯嘴角,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乔女士,呵!
这称呼可真冷漠。
明明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却不爱和她亲近。
在送她去荒岛那日,他甚至说:“老妖婆!
伤害干妈,你活该!”
许素素摸了摸霍时的头,温柔道:“干妈已经不痛了哦,她只是一时间被嫉妒蒙蔽了心,不是她的错。”
嫉妒?
乔栖枝只觉得气血翻涌,指甲几乎嵌进手心。
当年,许素素自己从楼上跳下去,却转头诬陷了她!
到现在,她都记得霍寒深冷冰冰的眸。
她跪在地上求他,反复告诉他,不是她干的。
地上的沙子磨破了她的手,霍寒深却只是嫌弃的血她弄脏了他的衣服。
那天,他声音冷得出奇,眼底全是厌恶:“乔栖枝,你让我感到恶心,你就在岛上待到你知错为止。”
回忆被霍时稚嫩的童声打断。
乔栖枝抬起眸,听见霍时撅着嘴说:“我希望,乔女士永远待在荒岛不回来,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和干妈待在一起了!
乔女士就是个黄脸婆,肚子上还有那么丑的疤,根本不配当我妈妈。
我要干妈这样好看的妈妈!”
垂下眸子,乔栖枝只觉得小腹的伤疤隐隐作痛。
当年,她生霍时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几乎丢了半条命。
霍时体质弱,又是易过敏体质,为了照顾霍时,她根本没时间打扮自己。
别人说她不修边幅,她都觉得无所谓。
可现在,亲生儿子却说她是黄脸婆,不配做他妈妈。
许素素红了脸,捂着嘴笑:“就算她回来了,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霍寒深,和男人对视一眼,她又立刻低下头。
“哎哟,我们素素这是害羞了?!”
“这句话意有所指啊?”
好友中立刻有人打趣。
许素素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冲霍寒深解释:“霍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围打趣声一片,霍寒深抬起眸子,轻咳一声:“好了,素素脸皮薄,别跟着瞎起哄。”
说着,他替她挡下一杯酒。
乔栖枝盯着神色温柔的霍寒深,心里阵阵发冷,觉得浑身疲惫。
她为了他的客户喝酒喝到吐时,他眼里只有嫌弃。
就算在霍氏的公司,她为了项目呕心沥血,被主管刁难。
他也从没承认过她。
而许素素,作为他们圈子里唯一的女孩,几乎被他们宠成了小公主。
她娇贵温柔,是他心头的玫瑰花,圈子里的团宠。
他们都觉得,霍寒深和许素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她乔栖枝,只不过是暗恋霍寒深,靠着怀孕上位的舔狗。
圈子里的人,都看不起她。
可是有谁知道,霍寒深当年救她一命时,她就心动了。
罢了罢了,乔栖枝苦笑一声。
这对父子心里到底装着谁,她早就该看明白了!
八年婚姻,她也该醒了。
“乔女士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客厅里,霍时小大人似的,举起装着橙汁的玻璃杯,“一年前,乔女士害干妈受伤,我替她给干妈道歉!”
说着,他摘下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递给许素素:“这个玉佩,算是乔女士给你的赔罪。
以后,她要是再欺负你,我和爸爸绝对不会原谅她!”
玉佩泛着水盈盈的光,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乔栖枝眸子颤了颤,这块玉,她再熟悉不过。
这是她为了霍时,特意折腾了半年,到佛寺求的玉。
她亲手,一笔笔刻下祈福的经文,刻到她指尖鲜血淋漓。
为的,就是祈求霍时能平安。
现在这份平安,被他轻飘飘的送人。
许素素拿着玉佩,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你从小就带着的,我......”霍寒深神情平淡,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安心收着,是她欠你的。”
欠?
原来在霍寒深眼里,她罪大恶极!
就连荒岛一年甚至都弥补不了,还要搭上她的玉佩!
乔栖枝心头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痛,她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她为了这块玉费的心血,霍寒深再清楚不过!
他们父子,从来不在乎她的付出。
乔栖枝再也忍不住,面无表情地踏进客厅。
客厅突然一片寂静。
看到她的瞬间,霍寒深登时冷了脸,将可怜兮兮的许素素护在身后:“乔栖枝,你怎么来了?”
好像这不是她家似的!
盯着眼前一脸防备的儿子和丈夫,乔栖枝心中被冷意填满。
她看了一眼楼上,心中了然。
原来,她离开这一年,许素素早就登堂入室,住进了她的婚房。
看到她视线落在楼上,许素素神色有些委屈,小声道:“不好意思,嫂子,我没地方住了,所以才求霍哥哥的,你别生气好吗?”
表面道歉,实则煽风点火。
霍寒深神色更冷,看向乔栖枝的眼神充满厌恶:“这是我的房产,我说了算,不必问她。”
乔栖枝心头泛冷,心脏钝痛又麻木,几乎呼吸不过来。
以前,她觉得他们父子是生性冷漠。
因此,她为了家庭呕心沥血,牺牲自我,甚至不求回报。
结果换来的下场,是被抛弃到荒岛上生不如死!
而她八年的付出,在霍寒深这句话面前,就像个笑话。
还好,及时止损,不算太晚。
乔栖枝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在桌子上的蛋糕上,她神色紧了紧。
蛋糕上洒着花生碎,霍时对花生过敏。
她皱了皱眉,还是开口:“小时,这蛋糕你不能吃,你对花生过敏......嫂子,你要是不喜欢小时给我过生日可以直说,没必要编这些借口......”许素素羞红了脸,“故意让我难堪。”
看见许素素受委屈,霍时立刻皱起眉:“乔女士,你真是爱管天管地,一来就开始啰嗦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花生过敏?”
乔栖枝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当然是因为在小时候她发现他花生过敏之后,就再也没有让他接触过了!
霍时见她不说话,示威一般地狠狠咬了一口蛋糕上的花生碎。
“我这不是没事吗?”
乔栖枝几乎要被气笑了。
她只觉得气血翻涌,心里又冷又气。
“如你所愿,我不会管你了。
以后你想吃什么,都随便你。”
乔栖枝神色平静,语气挺淡,把头转向许素素,“许小姐,我再送你一个生日礼物怎么样?”
许素素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霍寒深,神色怯生生的:“嫂子,你要送我什么?”
后者拧眉,把她牢牢护在身后。
看着他们防备的架势,乔栖枝突然觉得心头一片疲惫。
“既然我的丈夫和儿子都不满意我,那我就把这个霍太太的位置送给你,怎么样?”
强扭的瓜不甜,她早该想清楚了。
霍寒深猛地冷了脸,眉头皱得死紧:“你什么意思?”
“这个霍太太,我不当了,成全你们!”
乔栖枝冷笑道。
什么儿子丈夫,她统统不要了!
听见她的话,许素素委屈得直掉眼泪:“嫂子,我跟霍哥哥从小一起长大,要是有什么早就有了,你这么说,是在羞辱我们纯洁的感情!”
“乔女士,你这是在雌竞!”
就连霍时也愤愤不平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干妈!
你是何居心!”
乔栖枝没回他的话,只是垂下眸子,忽地笑了一下:“离婚协议,我会让人拟好送过来。”
“乔栖枝,你又在闹什么?”
霍寒深眸子愈发森冷,“你还没在荒岛待够,现在还不知错?”
冰冷的话刺得乔栖枝冷笑一声。
她待够了啊!
荒岛蛇蚁遍布,到了晚上,野兽环伺。
霍家给她的物资根本不够。
为了活下去,她啃树皮,吃树根,几乎成了野人!
从期待霍寒深接她,到彻底心死,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年。
就是因为待够了,所以才要离婚。
她语气挺淡,脸上带着讽刺:“我最大的错,就是老老实实被你们霍家压榨。”
“离婚协议,记得签。”
说完,没再理会他们的表情,乔栖枝转身就走。
就因为霍寒深救过她一命,她就死心塌地爱了他这么多年。
没想到,后来阴差阳错和他发生关系,怀孕后,他们奉子成婚。
她以为她的暗恋修成正果,结果是她地狱的开始。
之后,她兢兢业业为了霍家八年,付出太多太多。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活!
......乔栖枝走后,室内一片寂静。
半晌,许素素抽泣出声:“都是我不好,霍哥哥,我知道你只把我当妹妹......我们怎么可能呢,你快去哄嫂子吧。”
霍寒深眉头微微一皱:“没必要,任凭她闹。”
“就是啊,素素别难过了,当年谁不知道她靠着怀孕好不容易上位,现在怎么舍得离婚呢?”
另一个好友附和。
许素素小声道:“你瞎说什么,小时还在呢!”
“我早就知道了。”
霍时拍拍胸脯,“之前的事,乔女士非常不道德。
她现在无非就是老黄瓜刷绿漆,要吸引我爸的注意,干妈你别太自责了,过两天她就主动认错啦!”
众人纷纷附和。
不多时,客厅重新恢复热闹。
霍时靠在许素素身边,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脖子。
心里有些不习惯。
他知道,这个玉佩还挺贵重的。
但那又怎么样,乔女士做错了,就该给干妈赔礼道歉。
至于他的玉佩......过两天再让乔女士给自己买一个吧。
反正她是他妈妈,总不会因为这个事跟自己生气!
......从霍家走出来,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
乔栖枝叹了一口气,心里却十分平静。
一年的荒岛时光,早就把她的爱意消磨干净了。
提出离婚,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身后,一辆卡宴穿过雨幕,猛地停在了她旁边。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
陆青屿。
和霍寒深素来不对付的死对头。
见她不说话,男人冲着她不咸不淡地挑眉,一双凤眸里满是笑意,声音懒懒散散:“霍太太?
载你一程?”
这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奇怪,乔栖枝甚至听出了两分阴阳怪气。
奇怪的语气让她皱了皱眉。
她和陆青屿不熟。
母亲改嫁前,她和陆青屿住在一个别墅区。
小时候有过交集,但后来乔家败落,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之后嫁给霍寒深,发现他是霍寒深的死对头,两人更没什么交流了。
乔栖枝本想拒绝,但雨越下越大,霍家又在别墅区,根本没办法打车。
心一横,她报了个她婚前小公寓的地址,上了陆青屿的车。
车上暖气开得很足,陆青屿声音慵懒,似笑非笑地开口:“霍寒深可真不是个好丈夫,下着大雨,竟然都不送你。”
语气十分阴阳怪气。
他就这么讨厌霍寒深?
乔栖枝垂下眸子,语气平静:“别把我和他扯一起了,我们就要离婚了。”
车内寂静一片。
半晌,男人放缓了车速,透过后视镜和她对视。
一双凤眸里挂着一丝凉薄的笑。
他声音有些轻松,高了一个度:“离婚?”
乔栖枝指尖微微蜷缩,低头嗯了一声。
车内一路寂静。
到了小区门口,乔栖枝道谢,下了车。
“乔栖枝。”
有些勾人的声线在背后响起,带着上调的尾音。
她顿了一下,回过头,撞进陆青屿有些发烫的凤眸里。
“京城最好的离婚律师,不会让你少拿一分离婚财产。”
他指尖夹着一张写了电话的纸条。
不愧是死对头,乔栖枝想。
他真是巴不得霍寒深不好过。
“谢谢。”
乔栖枝还是接过了纸条。
“不客气,祝你离婚快乐,皎皎。”
他十分自然的念出了她的小名,甚至重重地在舌尖咬了一下。
乔栖枝大脑嗡的一声。
小时候,陆青屿还没豆芽菜高,跟着大人这么叫她,没什么不妥。
现在他人高马大,一张脸精致俊美,这么叫,竟然多了一丝压迫感和暧昧。
太怪异了。
“别这么叫我了。”
乔栖枝轻轻垂下眸子,“陆总,这么叫不合适。”
陆青屿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了一眼。
半晌,他嗤笑一声,坐上车,朝她摆摆手。
没多想,乔栖枝上了楼。
身后,陆青屿盯着她的背影,半晌也没启动车。
反而看了一眼小区名,开始在手机搜些什么。
他上挑的凤眸里带了些缱绻,微微勾唇:“皎皎,小时候,你可是会叫我哥哥的。”
......回到家,乔栖枝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
这是她婚前买的小公寓,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当年,她想把这个送给霍时当生日礼物,霍时嫌弃公寓偏,把钥匙扔进了垃圾桶。
小孩子忘性大,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现在这座公寓所在的地方划为了行政新区,房价蹭蹭的涨。
她得感谢霍时看不上她的小公寓了。
......另一边,许素素的生日宴结束,霍寒深带着霍时回了南水苑。
他们的婚房给了许素素暂住,这段时间,他和霍时一直住南水苑。
只是,南水苑里空空如也,没有看到乔栖枝的身影。
霍寒深登时凉了脸。
乔栖枝母亲远在国外,她在京城无依无靠,能去哪?
跟他赌气去酒店住了?
她竟然这么任性,荒岛待了一年还没学乖。
霍寒深皱紧眉头,只觉得胃里传来刺痛。
他胃病又犯了。
“刘妈。”
他半靠在沙发上,吩咐保姆,“把我的胃药拿来。”
刘妈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她神情踌躇:“先生,您的药吃完了?”
吃完了就再配。
霍寒深皱起眉头,刚想发火,就听见刘妈犹犹豫豫地说:“这药,是太太去荒岛之前特意求了偏方配的,刚好够一年,我们都不知道药方。”
乔栖枝配的?
霍寒深愣了一下,神情凉了一分。
他只觉得这个药吃了之后有奇效,没想到是她配的。
她竟然这么有心?
“乔女士脑袋这么笨,难为她还能找到药方了。”
霍时一板一眼道。
霍寒深心里浮出了一丝燥意。
既然是她配的药,那应该知道只够一年的量。
怎么今天见了,不说重新配给他,或者留个方子?
难道她就想用这个拿捏他,让他更在意她?
真是可笑!
“给我拿一片止疼药。”
霍寒深哑着嗓子吩咐。
他就不信,只有这一个药管用。
止疼药很快就起效了。
霍寒深眉头舒展了几分。
“多此一举。”
他嗤道。
最普通的止疼药能缓解他的胃疼,何必还要找偏方,特意配一位药?
无非就是想表现她有多认真罢了。
......乔栖枝睡了格外踏实的一觉。
小公寓的床非常松软,不像荒岛群兽环伺,每天她只能睡草堆。
醒过来时,看到纯白的天花板,待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离开荒岛了。
她眼睛有一些酸。
打开手机,霍氏热搜弹了出来。
是霍氏解雇她的公告。
最后一行特别提到,由于入职前签了保密协议,所以五年内不得再从事和霍氏相同的行业。
辞退她的原因是,个人品德问题。
眼看着底下各种各样的舆论发酵,乔栖枝的大脑嗡了一声。
霍寒深就这么狠?
八年的夫妻,就不留一丝情面?
这公告一发,别说是五年,十年都不会有同行用她。
她咬着牙,拨通了霍寒深的电话。
响了很久,对方终于接通,带着一丝讽刺的笑:“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乔栖枝的心也跟着直冒冷气。
“霍氏的公告什么意思?”
她声音有些抖,气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乔栖枝,我说过,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这是给你的惩罚。”
“你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撤回公告。”
惩罚。
乔栖枝心口发冷。
因为许素素一句话,他惩罚她荒岛待了一年。
因为她想离婚追求自由,他惩罚她找不到工作。
他从来没把自己当人看。
“那就拉倒吧,我不干了。”
乔栖枝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喜欢干这一行?”
她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要不是嫁给霍寒深,她怎么会进霍氏做金融?
霍寒深在那头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缕怒气:“乔栖枝,你这么闹有意思吗?
你不干,素素会接替你的职位。”
她沉默一瞬。
她当年进霍氏,从基层干起,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而许素素轻飘飘就接管了这个职位。
她只觉得讽刺。
她的努力,还比不上许素素的一句话。
“要是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霍寒深见她很久不说话,沉着声音冷冷道,“我可以考虑,让你做她的助理......”嘟嘟......不等他说完,乔栖枝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良久,她扯了扯嘴角,一抹苦笑蔓延。
罢了罢了。
职位也好,儿子老公也好,她都不要了。
既然许素素爱捡垃圾,那就让她捡去吧!
也正好,她不想做这一行了。
乔栖枝从手机里找出了以前画的设计稿。
设计稿上,写着一行小字:我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珠宝设计师!
乔栖枝看了好一会儿,隔着屏幕抚摸着这一行字,轻轻呢喃:“虽然耽误了很久,但我一定会替你实现,十八岁的乔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