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缝尸匠,我辛苦工作十八年供儿女名校毕业。老婆却逼我离婚,带孩子改嫁豪门。婚礼上她看见坐在贵宾席的我,瞬间变脸。「陈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坐在这儿?别给我找晦...

身为缝尸匠,我辛苦工作十八年供儿女名校毕业。
老婆却逼我离婚,带孩子改嫁豪门。
婚礼上她看见坐在贵宾席的我,瞬间变脸。
「陈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坐在这儿?别给我找晦气,赶紧滚蛋!」
一双儿女嫌弃地丢给我二百块钱。
「老陈,妈好不容易才如愿嫁进盛家,你一个穷殡仪馆的就别来凑热闹了,别惹我爸不高兴!」
我心寒至极。
他们还不知道,不是我想来,而是盛家砸了几百万求我来的。
今天我若是被赶走,别说他们嫁不嫁得进去。
往后这豪门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
「哟,我还当这晦气货随了多少礼呢,竟然一分钱都没给,还好意思腆着脸坐在贵宾席!」
我前妻白月茹穿着露肩婚纱,手拿着礼单撇嘴冷笑。
人高马大的儿子将我从席间揪起来,不耐烦道:
「老陈,我妈马上要带着我跟妹妹过上好日子了,我爸已经答应给我五百万创业,你什么忙都帮不上也就算了,至少今天别来添乱行不行?」
女儿也帮腔道:
「就是啊,我爸马上要送我出国了,万一你惹他不高兴,他后悔了怎么办?」
我悲哀地望着他们。
这就是我的一双儿女。
婚后白月茹就没工作过,这些年是我在死人堆里埋头赚钱,才把他们供到名校毕业。
到头来他们竟然连一声爸都喊的是别人!
我闭了闭眼,挣开儿子的手,沉声道:
「你们放心吧,我不是来闹事的,更不是来吃喜酒的。」
「正相反,你们还得谢谢我呢,今天若我不开口,这婚礼都别想办下去!」
话落,全场哄堂大笑。
白月茹更是笑弯了腰。
「老陈,该不会是我结婚对你来说打击太大,把你刺激疯了吧?你算什么东西,每天跟尸体打交道能赚几个钱啊,我的婚礼凭什么听你的!」
我淡淡盯着他们,目光落在贴满囍字的墙上。
如果他们得知墙后藏着盛家老家主的尸体,不知还笑不笑得出来。
其实我在殡仪馆的工作只是掩人耳目。
连白月茹都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缝尸匠一脉最后的传人。
缝尸匠救死不救生。
若有人出意外突然横死,身体四分五裂,阳气却未尽。
我在七天内替他们缝补好身体,便能让人起死回生。
我一次缝尸价格都在百万以上。
白月茹以前整天就知道买买买,却从没想过,为什么我总是有钱给她。
孩子们更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给他们各攒了两千万启动资金。
本打算毕业后就给他们,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至于这场婚礼……
老盛总意外车祸身亡,盛夫人哭着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我出山。
是我让她办一场宴席,邀请宾客越多越好。
因为缝尸期间需要活人气来镇场。
盛夫人果断应下,说她儿子身边女朋友多的是,随便娶一个办场婚宴就是了。
只是我没想到,他娶的竟是我的老婆。
怪不得我前天接了生意,昨天被逼离婚,今天就喝上了前妻的喜酒!
白月茹丝毫不知自己只是被用来冲喜的。
此刻还喜滋滋地拿出女主人的做派。
「让大家见笑了,我这个前夫啊,就是太拿不出手!」
「女人最怕嫁错郎,他没本事赚不来钱也就罢了,性格还木讷,眼里没活懒蛋一个,还好我已经脱离苦海,找到了如意郎君!」
我扪心自问,从恋爱到结婚,从来都是如珠如宝地将白月茹捧在手心,连家务都没让她做过。
所以此刻才更觉悲哀。
我没见过哪个女人会这么在外人面前贬损自己丈夫的。
看来她是真的很看不上我。
更难过的是我一双儿女也听得哈哈大笑。
从未想过站出来为自己的父亲说哪怕半句话!
我抬眼看了看天,也差不多到时辰了。
便提起工具箱,准备黯然离开。
儿子女儿却突然齐声喊道:「爸!」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白月茹,也瞬间娇滴滴道:「老公~」
我一愣,小心翼翼回头。
却见白月茹扑进另一个男人怀里。
女儿拿出纸巾温柔地给男人擦汗,儿子拧开一瓶水递到他手边,一口一个爸地喊着。
看起来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我瞬间了然,看来这就是盛总的儿子,盛文轩了。
心里一阵酸涩。
二十多年来,老婆和儿女对我从来都是颐指气使。
哪有过这般待遇?
叹息一声正要离开,盛文轩却叫住我。
「月茹的前夫?别急着走啊,来了都是朋友,一起喝一杯!」
我忍着羡慕摇头道:
「不了,待会儿还有工作。」
此刻已是正午,正是缝尸的最好时候,耽误不得。
盛文轩却直接往我兜里塞了一沓钱。
「你那破工作不干也罢,三个月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吧?买你今天一天,你可是赚大发了!」
周围又是一片哄笑,看我的目光都充满轻蔑。
白月茹故作大度地冲我道:
「我爸妈都不在了,你这个前夫也算是我半个娘家人。」
「陈锋,我给你个机会陪我走红毯,亲手把我送到文轩的手里!」
我都快气笑了,果断摇头。
女儿却期盼地看了我一眼。
「老陈,我马上要过生日,你就当是完成我的生日愿望行吗?」
我突然有些感伤,二十二年来,儿子女儿的生日我从未落下过一次。
可今后,恐怕我再也没有机会陪他们过生日了。
我终究点头应下。
正要让白月茹挽住我的手臂。
盛文轩却嗤笑道:
「谁说让你顶替我岳父的角色了?」
「我和月茹原定的计划是让狗叼着捧花,陪她走红毯进场,但这狗太笨了,死活学不会!我想你虽然没用,但总比狗聪明些吧?」
「我的意思是,你趴下叼着捧花,驮月茹进场!月茹以前老说你是舔狗,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熟练了吧?」
我愤怒地咬紧牙关。
女儿也满脸意外,正想开口阻拦。
盛文轩却意味深长道:「大喜的日子,你们可别让我失望。」
女儿瞬间闭嘴。
儿子突然冲上来把我摁倒在地,将捧花强行塞进我嘴里,扶着白月茹坐在我背上。
大手拽着我的衣领,几乎是拖着我往前爬。
「爸,您今天可是最帅的新郎官,别失望,要开心才行啊!」
头顶随即传来盛文轩得意的大笑声。
我屈辱绝望至极。
还记得儿子小时候体弱多病,是我背着他一趟趟跑医院,拼命赚钱给他补身体。
如今他被我养得人高马大,力气竟都用来对付我了!
短短几步路,我仿佛爬了一辈子。
眼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