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砚舟留下的痕迹。“夫人亲自大驾光临,恕奴家不能起身相迎。”林若初手指勾了勾衣襟,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让我看清她锁骨上的痕迹。这副得意的样子,全然没有前几日那...

是苏砚舟留下的痕迹。
“夫人亲自大驾光临,恕奴家不能起身相迎。”
林若初手指勾了勾衣襟,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让我看清她锁骨上的痕迹。
这副得意的样子,全然没有前几日那般伏低做小。
厢房她住进来后我没再来过,如今这屋子里的摆件陈设,竟是全然不输于我。
我敛起笑意,问着,“阮姑娘待的可还舒适?”
林若初嫌弃的看了看屋子,
“这里还是不如夫人房间华丽。”
“若是夫人能忍痛相让,让奴家更快养好身体,奴家也能早日伺候。”
“伺候?你个践婢!是想伺候夫人还是小侯爷?”
阿绿忍不住出言教训。
“你一个奴婢,怎么跟我说话的?”
林若初倒也不乐意了,
“小侯爷说了,就凭我诞下双胎之功,当个小侯爷夫人也是应当。”
“毕竟夫人嫁进侯府多年还没开枝散叶。”
“若不是小侯爷护着,夫人早该沉塘谢罪了。”
说着,竟然缓缓坐起来,拍了拍手,
“来人,将这个嫁人侯府七年无所出的罪人抓起来,沉塘!”
这段日子,林若初仗着自己生下双胎,又凭着小侯爷的疼爱,在府里说一不二。
她一叫嚷,下人立刻冲进屋内,就要抓住我。
“大胆!这可是小侯爷夫人!”
阿绿护在我身前,“你们要反了不成?”
“我只是在惩治罪人,再不动手,连你们一并处置!”
阿绿被推开,家丁不再留情,直接捆住了我。
“林若初,你好大的胆子!等小侯爷回来,你要如何交代?”
我挣扎着,却被很快束住口鼻,再也不能说话。
被装进麻袋前,只听她在笑,
“夫人失足落水,如何不能交代?”
麻袋被封上口,我指甲死死扣进掌心,只余绝望。
这时,却突然听见一声厉喝,
“大胆!你们。
他却早已发誓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誓死不愿。
这次意外得来孩子,他说日后会养在我膝下,子孙环绕。
看他真诚的眉眼,我放下心中不悦,应允下来。
可我忘了,孩子是他和林若初的,终究不是我的。
林若初刚进门半月,就住进了我院子的厢房,处处被人悉心照料。
苏砚舟虽说同我还算是往常一样,可那双眼,总是往厢房里瞧。
“娘子,她身上有侯府的子嗣,该是吃点好的。”
“娘子,给她裁剪几身得体的衣裳吧,别磨坏咱未来的孩子。”
“娘子,我去看看孩子,要从娘胎里培养感情。”
“……”
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借口,院里我喜爱的红梅被移走,栽上了水仙。
落雪沾上水仙,整个院子寡淡的只有一片白。
好像属于我的痕迹,一点一点被林若初覆盖。
忽地,嘹亮的婴儿啼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苏砚舟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产婆出来后忙上前两步拉着她问,
“若初怎么样了?可还安好?”
“好好好!姑娘安好!恭喜小侯爷!阮姑娘生的是双胎!”
我看见苏砚舟眉眼尽是笑意,命人拿了银两赏赐就要进去。
婢女阿绿及时唤了一声,
“小侯爷!”
苏砚舟猛地顿住脚步,看见我神色一僵。
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还是朝我走来。
“外头风大,娘子怎的不在屋里?”
苏砚舟从阿绿手里拿了披风盖在我身上,牵着我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娘子,她生了!是龙凤胎!”
“我有子嗣了!”
我没应声,倒是听见了姜侯爷和夫人的笑声。
“孩子呢?快抱给我们看看!”
“若初是侯府的大功臣,必须赏!重重赏!”
2
他们眉梢都带着笑,看见我却立时收了笑意。
“你站在这里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