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嗯...啊...”晚风将阳台门吹开一个缝,薄薄的纱帘遮住一室旖旎。被男人紧紧箍在怀里的女人曲线玲珑,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别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轻声...

夜半。
“嗯......啊......”
晚风将阳台门吹开一个缝,薄薄的纱帘遮住一室旖旎。
被男人紧紧箍在怀里的女人曲线玲珑,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别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轻声抱怨:
“这眼罩我能不能摘了......”
“不行。”男人将她的头重新转过来,铺天盖地的吻又落了下来。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输了就今晚我想怎么样都可以。”男人将她不安分乱动的手抓住别到身后。
“乖,听话。”
下巴被勾起,露出她美丽的天鹅颈和上面无数的暧昧痕迹。
“可,可是......太久了,唔……”
他吻着她的耳朵坏笑,“这才多久就受不住?今天晚上还长着呢,你体力是不是变差了?嗯?”
“要不明早和我一起去跑步。”
“不要……我想看看你......”
“为什么想看?”他将她圈在怀里,吻继续一路向下。
“因为......因为......”
一阵风吹来,她的眼罩落在地上。
太好了,她想,她终于可以看到他的脸了。
可她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被他掐着腰按在了墙上。
“阿苒,不乖啊。”他的气息喷在她耳边。
紧接着,他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就像猛兽轻轻咬着自己的小猎物。
“自己说,不听话,该怎么惩罚?”
可这个时候,门开了,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到我了。”
她落到了另一个炙热的怀抱中,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堵住了。
“切,她更喜欢和我在一起。”
“呵,是吗?让阿苒自己说。”
另一个男人的呼吸落在她耳边,“乖,说你更喜欢谁?”
……
桑苒醒了。
她起身,关上了阳台门。
夏末的京市晚上也很热,她对着阳台站了会儿,觉得好莫名其妙。
自己这是......做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好荒谬。
她喝了口凉水,有些睡不着,翻朋友圈,看到许靓五分钟前晒了国外度假的照片。
她拨了电话过去。
许靓听了她对梦的描述,“你是不是该找个男朋友了?”
桑苒:“我倒觉得可能需要去看个心理医生。”
许靓笑了,“阿苒,这种事情你得正常看待,断情绝爱又不是要把生理需求都灭了,谁不做这种梦?我偶尔也做。”
桑苒:“可我之前从来没做过。”
“是因为回了京市?”许靓道,“毕竟初恋,前男友都在那边。”
“不知道,算了,”桑苒道,“你在国外都玩什么了?”
许靓:“超好玩,十个帅哥围着跳舞,还把我举起来那种!”
桑苒:“......”
“我说,”许靓又道,“根据某种神秘学理论,你这会不会是某种预示梦?”
“嗯?”
“就是说,提前梦到未来会发生的事。”许靓笑,“也许,你的正缘要来了。”
正缘?
桑苒想。
她应该不需要。
第二天她要去准备新公司的发布会,结果因为这个破梦,导致她后半夜没怎么睡着,起晚了。
急匆匆出门时,别墅张姨问:“小姐,不吃早饭啊?”
“不吃了,来不及了。”
路过餐桌,好巧不巧,她刚好撞上继兄陆叙抬起的头。
她想起许靓昨晚的话。
初恋。
陆叙已经换好了正装,正优雅地往面包上抹黄油。
桑苒停住脚步,叫了声哥。
“早。” 他说。
—
晚上的活动是在纪氏酒店举办。
金灿灿的洗手间里,桑苒在隔间,听到两个女人在聊天。
“听说了吗?纪氏新成立的那个影视制作公司,居然传出是几年前被赶出娱乐圈的那个臭名昭著的女星桑苒做总经理。”
“这事算昨天开始最热的传闻了吧,各种群疯传,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了哈哈。”
“有人说她是给纪氏小公子/睡/了换来的,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呀?”
呵。
“假的。”高跟鞋声音响起,桑苒走过去,“劳驾,拿张纸。”
“她那样的万人嫌,要不是靠男人,以色侍人,怎么可能当上纪氏的总经理?”
桑苒将纸利落扔进垃圾桶,“因为一个纪氏的总经理,还不至于我以色侍人。”
眼前女人的手一下子顿住。
她和隔壁水池前的女人一同抬头,看向镜子里。
三秒后。
“啊!”
一声尖叫,响彻洗手间。
“你,你……”
“幸会。”桑苒点点头,微笑。
“不过友情建议,洗手间阴气重,不太适合聊八卦。”
她转身离开。
走去休息室的路上,桑苒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都是各种推送消息。
与她有关。
#纪氏与海外公司成立联合影视制作公司,昔日恶女掌门?#
#桑苒所做当年坏事被网友再度制作合集#
#劣迹艺人转做管理市场是否买账#
她推开门,纪霖一身高定,正叠着腿靠在沙发上刷手机。
“做到这种程度,桑老板可还满意?”看到她进来,他抬头,挑眉。
“还可以吧,”桑苒许久没穿礼服和高跟鞋了,在对面坐下。
“最好在第一部戏官宣之前,骂我的热度都不要下来。”
——
与此同时,酒店宴会厅。
“阿叙?你居然也来了。”陈恪有些意外地和陆叙打招呼。
两人高中大学都是同学,陈恪已经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但对眼前之人还是佩服的。
毕业后就去了国外,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把陆氏半死不活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如今他爸要退休,他回国接任陆氏。
陆叙笑了下,“刚好有空。”
“工作机器,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还没有女朋友。”
陆叙默认。
“天,你是怎么做到在大好年华的情书堵截中连丝红尘味都没有的?还记得当年有一阵子你天天去一家饮品店,我们还打赌你铁树开花是不是看上人家哪个店员了,结果你喝了几个月真的就是纯喝。”
“还有这事?我记不得了。”
“你......”陈恪想起他几年前受伤失忆的事,“有些事情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嗯。”
“诶,这小谢总怎么也来了?”
陆叙看过去。
谢氏小公子谢讓作为娱乐圈大佬级公司掌门人,明显不少人对他的到来比看到陆叙还惊讶。
立马有几个人围上去问好。
“很多人都猜老谢最后会把家产给他,一个私生子把正宫儿女都干掉了,”陈恪啧啧,“还好你后妈只给你带了个继妹,这继妹还没什么存在感。”
“倒也不是。”
“啊?”
“我是说她并不是没有存在感。”
此刻,灯突然暗了。
聚光灯下,桑苒挽着纪霖的手走进会场舞台。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礼服裙,将身材优点展露无疑,素颜本就美的那张脸上了妆更是如月光星辰,将周遭的一切都衬的黯然失色。
“那小谢总脸真臭,和来踢馆似的。”
“你刚才,是不是问我继妹的事。”陆叙目光落在桑苒挽着纪霖胳膊的那只手上。
“嗯?”
“我继母姓桑,女儿随她姓。”
大约10秒后,陈恪猛地瞪大双眼,看向桑苒,又看向陆叙。
“不是吧?”
可对方平静无波的眼神默许了他的猜测。
“卧槽!”
作者说:大家好,1v2极限拉扯,哥哥伪骨,谢老板偏强制,结局1v1,会有if线,求加书架,不划走的宝宝都发大财!
陈恪惊叹的不只桑苒是陆叙继妹这一件事。
而是桑苒作为陆叙的继妹,居然和纪氏的公子哥搞到了一起。
“你让她去联姻?”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陆叙:“和纪家?你觉得呢?”
“......”
确实,纪家和陆家很多领域都算对手,商场上你死我活,最不可能联姻的就是这两家。
陆叙拍拍他的肩膀。
“先走了,改天聚。”
“啊?”
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走了。
而舞台上,桑苒也只是露了个面,就下去了。
留下纪霖在那儿介绍新公司的影视和招商计划。
陈恪转头,发现谢讓不知何时也已经走了。
“这事我看谢氏不会善罢甘休。”有人在一旁乐呵地看热闹。
“事情都过去三年了,有这个必要?”陈恪不解,“和一小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
“ 那是什么乖巧善良的小姑娘吗?”一个女人笑,“陈总,你大约没关心过三年前桑苒做的事,当年要不是小谢总出手,怕早就退圈了。”
“霸凌后辈,乔嫣被她折磨的差点都抑郁了,”那女人继续,“听说她手段了得,一直没被人捉到把柄,要不是最后小谢总高明,一招逼她退了圈,受害者估计都不会只乔嫣一个人。”
“最近不是有网友将她做的坏事总结了下吗?足足两页A4纸,看得我目瞪口呆,怪不得当年震惊全网。”
“这放在古代,就是个妥妥的毒妇,纪氏还一副熹妃回宫驾驶将她迎回来,摆明了就是要利用她针对X娱乐。”
几人互换了眼神。
“有好戏看咯。”
——
桑苒下了台,就往酒店后门走。
她退圈后的这三年很少穿高跟鞋,新鞋是高定但不合脚,脚后跟有些磨破了。
“桑苒姐。”
有人拦住了她。
桑苒认得他,是谢讓身边的助理之一,许魏。
“谢总在车里等您。”
桑苒看向门口,定制的紫色流光劳斯莱斯正停在那里。
放眼京市这圈子,会用这骚包颜色的男人估计也就谢讓了。
明明没雨,雨刷器却有节奏地刷着。
足可见车内人的烦躁。
“我没空。”
许魏面露难色。
“谢总等您挺久了。”
“所以呢?”
“他说......要请不来您,我这个月工资就也别要了,桑苒姐......”许魏的声音带着几分可怜的乞求,“您就当可怜我这个打工人......”
桑苒转头,看向门口那车,回头。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啊?1万多......”
“手机给我。”
——
夜色里,劳斯莱斯后排的车窗缓缓降下。
谢讓靠着椅背叠着腿,微抬眼皮。
“人呢?”
“没来。”许魏低着头。
谢讓被气笑了,“没来你和我在这儿理直气壮呢?”
“我是按您说的,可桑苒姐,转了我2万......”许魏声音越来越小,“说1万补我这月工资,1万补万一您生气扣的我下月工资......”
谢讓:“......”
“怎么给的你?”他突然问。
“啊?”
“直接扫码?好友转账?”
许魏不明白老板的关注点怎么突然到支付方式上了,老实答:“加了好友,转账......”
“呵。”一声冷笑。
“她加好友这么随便了是吧?”
许魏看着谢讓一下子冷下来的脸:“......”
怪他咯?
“上车,走了。”
司机赶忙停下雨刷器。
祖宗诶,再刷玻璃就该花了。
结果车才走了五米,又停住了。
许魏看着自家老板黑着脸将后排刚买的运动鞋盒子扔给副驾的自己。
许魏:“......”
“给她。”
“买都买了,”谢讓一脸不爽,“这破玩意儿难道还让我带回去占地方?”
——
桑苒去休息室和南市音乐公司的人通了个电话。
她退圈后,就在南市建立了音乐公司,还有几个海外公司。
因为恶女名声太差,所以她虽是这几个公司的创始人兼背后老板,却隐藏了身份,明面上没人看得出来。
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极少。
除了南市的核心团队,也就是纪霖,还有......陆叙。
想到陆叙,她就头疼。
从休息室出来后,她看到了许魏。
目光落在他捧着的鞋盒。
“谢总在会场远远就看出您鞋不合脚了。”许魏一边拆盒子一边笑道:“刚去旁边鞋店买的。”
这次桑苒倒是没拒绝。
她接过盒子,“我自己来吧。”
走廊两侧就是长椅,桑苒坐下后,手机响了。
是纪霖,说他那边也结束了,问桑苒要不要等他一起走。
桑苒:“我有宵禁,十点前要回家,明天见。”
“你都多大了?陆家是把你当小孩管吗?”隔着屏幕都能看出纪霖的哭笑不得。
“难道还怕你在外面谈恋爱?”
桑苒没回,放下手机准备换鞋。
“你回去吧。”她对许魏说。
许魏:“没事桑苒姐,我一会儿帮你把盒子扔了。”
此时,门外又停下一辆黑色迈巴赫。
车门开了。
许魏抬头,却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
作为谢讓的助理,那位常年拒人千里之外的陆氏新掌门陆叙他当然是认识的。
但问题是,为什么陆叙手上提了双一模一样的运动鞋?
陆叙走过来,桑苒闻声抬头,倒也没意外,声音甜美地叫了声“哥哥”。
比对谢总态度不知好多少倍。
陆叙的眼神浅浅地落在地上已有的那双鞋上,然后蹲下,打开鞋盒,将自己带来的那双拿了出来。
真是巧了,两双鞋一模一样,就像双胞胎。
许魏:“......”
不是,他不就是今天不小心挣了2万外快吗,一定要这么为难他这个苦逼打工人吗?
这......要穿谁的啊?
陆叙的手上还搭着一件女士薄外套。
标签还没剪。
“回家?”他问桑苒。
“嗯。”
陆叙从兜里掏出创可贴,“需要吗?”
“谢谢哥哥。”桑苒接过,然后俯身,在两人目光中拎起两双鞋。
“我去隔壁更衣室换鞋。”
“好。”
桑苒转头去了更衣室。
许魏偷偷打量着陆叙。
怎么说呢?要说自家老板是狐狸的话,那陆叙感觉就像是狼。
但是只很帅的狼。
一只身材五官都出众的狼。
自幼养成的上位者气场淡漠中带着威压,举手投足的优雅感又恰到好处。
要不是他认得陆叙,大约见到会以为这是某个明星。
听谢总说陆叙是桑苒姐的继兄时,他第一反应是惊讶,因为桑苒在谢氏娱乐时,从来没有提过她和陆家的关系。
娱乐圈其实是资源,实力和运气的多重角逐,靠着这么大的一座大山却不用,还被逼到退圈,许魏觉得,只能说桑苒和她这位继兄,关系应该不好。
可现在看,好像也不是不好的样子啊?
桑苒很快就出来了,脚上穿着一双,手上还拎着一双。
完全看不出穿了谁拿来的鞋。
陆叙将外套递给她,同时接过她手里的鞋,直接走了两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桑苒:“啊。”
陆叙:“怎么?你要?”
桑苒:“不要也行。”
“那走吧。”
“拜拜许魏,谢谢你跑一趟。”桑苒笑笑。
许魏:“桑苒姐客气了。”
他看着两人的背影,赶紧掏出手机,拍了张桑苒穿着鞋的照片。
当然,没拍旁边的陆叙。
气喘吁吁回到车上时,谢讓正在闭目养神。
一只手搭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听到动静,他懒懒地抬起眼皮,瞥了瞥许魏空空的双手。
“桑苒姐穿了,”许魏擦着汗把照片发给谢讓,“老板您看照片,刚好合适。”
谢讓轻哼一声,继续闭目。
“她穿不穿关我什么事?我是在等你回来,又不是等她穿不穿的消息。”
“走吧。”
——
迈巴赫后座。
司机看了看放在中间的那个保温杯,又看了看上来就不说话的两人。
“小姐,杯子里有黑糖姜茶。”
桑苒愣了下,“谢谢李叔。”
李叔:“别谢我,是陆总准备的。”
桑苒正要喝水的动作顿住。
“怎么?怕我给你下毒?”陆叙没抬头。
“没有,”桑苒放下杯子,“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你不知道?”陆叙反问。
“不知道。”
“你就非得用这种方式?”
桑苒默了下,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是你过去教我的吗?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就可以。”
“所以你把我爸和你妈又送去旅居,就是为了酝酿一场针对自己的网暴?”
“纪家娱乐产业做的不好,我做制片的第一部戏要想出圈,这是最简单的办法,我自带流量,黑红也是红,用全网黑达到先抑后扬的效果,省下的宣发足以放在我片子的投入。”
“而且我也不可能永远躲在后面,京市信息网比南市发达,我不自曝也会被人挖出来,到时候若因为我的骂名导致公司受损,一切白费,不如开始就大大方方走到台前。”
桑苒转头,“哥哥你经验丰富,不如给我讲讲,我哪里考虑的不周到?”
她还真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
她想想气人时是真能气到人。
“纪家娱乐产业既然做的不好,为什么还选他们?”
“我有自己选合作伙伴的标准。”
“你的标准是什么?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如果我说是,哥哥打算怎么样?要对我生气吗?”
“是哥哥之前说的,我只要在陆家好好待着,就不会管我其他的事,难道我24孝好妹妹演的不够令哥哥满意?”
陆叙:“你在气我这点上确实挺令人满意的。”
“哦,那哥哥不如和我断绝关系,本来我户口也不在陆家,何必留我?”
“你就一定要和我吵架?”陆叙突然放软了声音,“阿苒。”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是那种感性又带着磁性的类型,此刻去掉了攻击性,声音柔软的就像是根挠人心痒的羽毛。
桑苒:“明明是哥哥先发难的。”
车内又陷入安静。
“我没教过你。”半晌,陆叙轻声。
桑苒:“?”
“用自己的骂名去换取公司的成功。”
桑苒转过头,看外面:
“过去的事没办法改变,以前我确实做了错事,没人冤枉我,我早晚要过这一关,心里有数。”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骂名影响陆氏,因为人人都知道纪氏和陆氏是对手。”
她再一次强调,“我的合作伙伴是纪氏。”
“他们骂的太难听了。”陆叙道。
桑苒愣住。
又不是骂他。
“我又不在乎,以前什么话没听过,早免疫了。”她转过头。
窗外夜色一帧帧向后快速移动。
“可有人会在乎。”陆叙道。
“我妈看不到,她回来之前我就会把热搜都压下去。”
“你......”他叹气,“算了,停车。”
桑苒愣住。
“走吧,去买杯咖啡。”
“太晚了,我不喝咖啡。”
而且他不是看出她在生理期了吗?还请她大晚上喝咖啡。
再者。
她看了下饮品店的牌子,低垂睫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但她不太想和他一起进这家店。
陆叙独自下了车,走进店里。
透过车窗和店里的暖光玻璃,桑苒看向窗边的桌子。
时光倒流,记忆中某处早已深埋的画面被动地勾起,她仿佛看到几年前的自己和陆叙坐在那张桌子两侧,谈论着他们喜欢的诗歌和电影。
他教给了她很多事,是她的老师,是她的初恋。
那时候,她每天都想着要怎么和他表白,睡觉梦到的都是他。
可谁能想到,才几个月后,她的母亲和他的父亲闪婚,他就成为了她的继兄呢?
她懵了,在母亲的幸福和自己的初恋之间艰难抉择。
而这时,他帮她做出了选择。
他认为,她接近他,不过是她帮自己母亲嫁入陆家的谋划。
于是,一句“桑小姐好谋划”,就此将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