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高考,我们班转来新班长,他是高考状元苗子,事事爱“讲公平正义”。晚自习时我抽空给几个学生讲解错题,他却当场质问:“教育局不是说不允许课外辅导吗?你怎么敢违反...

临近高考,我们班转来新班长,他是高考状元苗子,事事爱“讲公平正义”。
晚自习时我抽空给几个学生讲解错题,他却当场质问:
“教育局不是说不允许课外辅导吗?你怎么敢违反规定?”
因为班里有特定少数名族高考生,我让学生填写加分资料,他却在高三家长会上当众问我:
“你为什么违规给同学走特殊加分通道?这对我们普通考生是不公平的!”
家长觉得我违规加分,在教育局大闹,说我收贿,我因此被教育局立案调查,取消了我的绩效津贴。
高考前一天,我鼓励车祸双腿截肢的学生,说他一定能考上好大学。
班长当着全班的面说:“他就是个残废,连站起来都困难,你为什么骗他能考上大学?”
学生受了重大刺激,高考当天割腕自杀了。
家长觉得是我校园霸凌了他的孩子,开着大货车在考场外将我撞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新班长质问我怎么敢违规辅导的那一天。
……
“詹老师,教育局不是说不允许课外辅导吗?你怎么要违反规定?”
盛飞宇的声音一出现,我瞬间头皮发麻。
我怔怔站在讲台上,白炽灯冷得刺眼,桌上还有没讲完的数学题。
眼前是三四个在等我答疑的学生,耳边却是盛飞宇尖锐的嗓音。
“你违反规定了,你知道吗?你这是非法补课!”
下课铃响了。
那一秒,我心脏重重一缩。
我死过一次。
高考前一天,我被家长开货车撞死在考场门口。
而我死前,被眼前这位讲公平正义的“高考状元苗子”用一句“你为什么要骗一个终生残疾的学生他能考大学”钉在道德耻辱柱上。
现在,我重回到了这一场噩梦的前一个月。
盛飞宇看我没回应,继续靠近,一字一顿。
“詹老师,你不解释一下吗?你为什么要无视我?”
我懒得理他,抱起讲桌上的几份试卷,叫那几个有问题的学生。
“来,到办公室,我们继续讲。”
他显然被我的无视刺激到了,脸一沉。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他拿捏、被他操控的詹老师?
他尾随我冲进办公室,趾高气昂地站我办公桌前。
眼神扫过正在辅导学生的其他老师,死死地盯着我。
“詹老师你无视我,是心虚了对吧?你到底承不承认你在非法补课?”
我低头给学生讲卷子,直接当没听见。
“你这是逃避责任!我身为班长,有义务指出你的问题!”
“你这样的行为对其他高考生是不公平不正义的!”
他开始拔高音量,狠狠地拍打我正在讲解的试卷。
其他老师纷纷抬头,神情不耐地看着“讲公平正义”的盛飞宇。
没人说话,整个办公室诡异地沉默下来。
“你不回应我,就是默认了!”
盛飞宇逼近,声音尖得几乎划破我耳膜。
“我现在正式举报你非法课外辅导,违反教育局规定!”
我再也不想忍,把手里的红笔往桌上一拍。
“啪”一声脆响。
学生吓得一抖,盛飞宇也顿住了,他没想到一向冷静克制的我,会反击。
我抬头,强忍着心中的愤恨,平静地看着他。
“你要举报就去,不用来办公室通知我!我不跟情绪不稳定的学生讲道理。”
“我这是正常教学时间,在学校辅导学生,没有违反任何规定!”
“你说谁情绪不稳定!”
他恼羞成怒,狠狠地瞪着我:“你这是校园霸凌!我不过是在帮受到迫害的同学,你凭什么无视我?”
我冷笑一声。
“你在陈述事实?上次你把全班同学三年的笔记全扔掉,难道也是在帮同学?你一个刚转来的插班生,凭什么插手全班复习计划?”
他眼神一闪,还在嘴硬。
“我是在为大家好,高考专家都说了,高考前不要太焦虑,不要看太多笔记!”
“那你是不是也该为扔掉全班笔记的后果负责?”
我声音不大,但句句直戳要害。
“你说自己是高考状元苗子,天天在班里转悠,盯着我几个尖子生换位置,和他们‘共同进步’?结果呢?你天天在教室制造噪音,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
他脸色开始绷不住,我步步紧逼。
“你劝他们别看笔记,说高考前要放松,我看你自己课桌上可是堆积如山的笔记!”
“那是他们三年攒下来的学习笔记,每本笔记背后,是同学们凌晨五点半的早读,是通宵改错,是无数个在试卷上批注改正的心血!”
他双眼猩红,双手气得颤抖。
盛飞宇没想到我会当众对他发难。
“我是班长,我也是在帮助同学们有好心态备考。”
“班长就能翻进学校,在放假时撬开教室,把所有笔记搬去垃圾桶?”
我气急,语气严厉。
“你知道那天有学生回来找不到笔记,在教室门口蹲着哭了整整一节课吗?有同学翻垃圾桶把手都割破了,说自己完了,说自己没脸参加高考!”
办公室瞬间安静。
盛飞宇眼珠快速转动,却没接话。
我站起来,盯着他那双愤恨的眼睛,一字一顿。
“盛飞宇,别在我面前装无辜正义,你对同学指手画脚、道貌岸然地讲什么规则、公平正义、专家建议,可你从不承担后果,你就是自私自利!”
他张口想说话,我更快。
“你是高考状元苗子?那你就闭上嘴去写好你自己的试卷。别拿一张好成绩的标签,干着背地里霸凌学生、污蔑老师的事。”
他被我突然转变的态度,气得脸色通红,最后重重摔门离开。
其他老师沉默片刻,高三教研组组长看了我一眼,轻声道。
“詹老师怎么敢和他硬刚,他妈可是市教育局的人。”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再不硬气一点,他迟早要害了整个班同学的人生!”
上一世,盛飞宇扔了全班学生的笔记,我用了一天一夜从垃圾站把泡水的笔记找回来一本一本修复。
最后他哭着说自己也不是故意的,以后肯定不会这么激动了。
他哭得可怜,学校的领导都觉得是我小题大做欺负学生。
我被他的大道理折磨得是有苦说不出。
我在盛飞宇眼里,可能就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可这一世,我可不再忍他了。
盛飞宇哭着摔门出去的瞬间,我脑海彻底被前世的记忆吞噬。
上一世,全校高三家长会上。
就因为我刚给特殊少数民族学生填写了加分资料。
他跑到主席台发言,姿态高傲地“讲公平正义”。
“詹老师,你为什么给同学走特殊加分通道,是因为收取了大量贿赂吗?”
他一脸“维护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