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去死吧。”“你占了我妈的位置几十年,如今你也没有用了。”“...”江满月衣衫褴褛躺在床上身体发烂腐臭,眼睁睁看着养子点燃了大火。她亲手培养成才的儿子马...

“贱人,你去死吧。”
“你占了我妈的位置几十年,如今你也没有用了。”
“......”
江满月衣衫褴褛躺在床上身体发烂腐臭,眼睁睁看着养子点燃了大火。
她亲手培养成才的儿子马晓军,将她活活烧死在病床上。
死后,她的意识化成魂魄飘荡在空中。
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温柔地搂着一个女人,马晓军正对着女人喊妈。
“妈,那个贱人终于死了,以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爸在一起了。”
她的丈夫马向阳声音冰冷:“还好你当年是假死,还用了她的身份上了大学。”
“江满月这贱人阻碍了我们几十年,她的死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看到女人的那张脸,江满月无法置信。
四十年前葬身在大火中的寡嫂白婉柔,她不仅没有死还跟丈夫在一起。
两个人拥抱一起喜极而泣,原来养子根本不是大哥的儿子而是马向阳和白婉柔生的。
她带着愧疚悔意帮他们养了四十年儿子,辛苦一辈子操持这个家竟换来死无葬身之地。
江满月恨意滔天,胸中的怨念让她无法超生。
直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身材高挑的男人穿着西装站在她的面前。
“江满月,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这婚不是你求来的吗?你又想干什么?”
男人正不满地皱着眉头,熟悉的声音带着冷冰和不耐。
江满月仿佛还置身在梦境中,精神一阵恍惚。
马向阳?此时的他如此年轻,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
江满月摸着自己白皙的脸颊,她没有变成黄脸婆。
更没有得抑郁和***癌死在医院病床,还如此的年轻鲜活。
她浑身的血液凝固,被炙热火舌吞噬的痛感还未消散。
衣袖中的手狠狠掐了一下手臂软肉,痛感袭来让她彻底的清醒。
这不是梦境,她竟然重生了!
江满月此刻身上穿着的红色裙子,胸前戴着绢花分别写着新娘和新郎。
两个人站在一起,单位食堂酒席上的宾客正纷纷注视过来。
这是?婚礼?
现在是1983年8月1日,也是她们第三次结婚的现场。
为什么是第三次?
因为第一次她们办婚礼,嫂子白婉柔忽然发烧当场晕厥过去。
马向阳毫不顾及身为新娘的她,抱着寡嫂送去医院。
第二次结婚时白婉柔被流氓骚扰,他丢下满堂宾客错过婚礼。
而今天是第三次结婚的现场,也就是在今天出了事。
果不其然,门口传来了急促的声音。
棉纺厂门卫老张急匆匆地跑进来报告:“不好了,马副主任。”
“棉纺厂着火了,白婉柔同志被困在火海,快点去救人啊。”
“什么?”马向阳听到这个消息,顾不上所有人抬起脚就要走。
不想手腕猛然被人用力抓住,扭头才发现是江满月。
男人眼里闪烁着怒意和不耐烦:“江满月,你干什么?”
“人命关天,婉柔如今遇到危险我现在必须要去救她。”
“要不是大哥当年救了我早就死了,我可是欠了嫂子一条命。”
“你不要在这里不懂事拈酸吃醋,快点放开我。”
“......”
痛苦记忆重叠,马向阳说出的话和前世完全一致。
江满月清晰记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将是她万劫不复的开始。
今天白婉柔被困在火海中,而她却死死拉着马向阳不让他去。
非要完成婚礼仪式才肯放手。
等结束后他再赶去救白婉柔,人已被烧死。
马向阳跟她大吵一架,闹得差点离婚。
谁不知道江满月舔了马向阳七年,就连婚礼也是她卑微求来的。
她跪在地上求原谅,被众人指责成害死嫂子的罪魁祸首。
可她实在是太爱这个男人,为了不离婚她不仅将爸妈的抚恤金拿出来作为补偿。
甚至一辈子没有生孩子,主动收养寡嫂的儿子马晓军。
伺候瘫痪的婆婆,照顾瞎眼的公公,给小姑子添上丰厚的嫁妆。
几十年来尽心尽力照顾家任劳任怨,不过六十多岁就重度抑郁还患上***癌。
她省吃俭用供养子上大学,为此奉献一生直到被榨干利用价值。
可白婉柔并没有死在这场大火中,而是悄悄躲起来几十年。
偷走她的录取通知书去上了大学,隐姓埋名背地却跟马向阳暗通款曲。
江满月却承受骂名,悲催惨死!
她猩红着眼眶,抓着马向阳的手腕越发用力。
之前她竟会忽略他眼神中的紧张和慌乱,这根本就不是小叔子对待嫂子的态度。
分明是担心害怕失去挚爱,偏偏她就眼盲心瞎看不清楚。
以为他只是报恩偏心嫂子,让她被嫉妒冲昏头脑骗了一辈子。
而此时婚礼现场宾客都饶有兴趣,不乏一群看好戏的人。
“怎么了?棉纺厂失火,那个白婉柔竟然被困在火里了?”
“我可记得这次是江满月第三次办婚礼,这次再结不成婚不得被笑死。”
“马副书记可是非常在乎这个寡嫂,我看他这次肯定又要丢下她了。”
“......”
这第三次办婚礼,若马向阳再跑了她可就真成了大笑话。
大家都毫不意外,认为江满月会跟从前一般卑微祈求将人留下。
当时她就是听到这些诛心议论和嘲讽,承受不了才会疯了似的阻止他去救人。
马向阳眉头紧锁恼怒不已,他语气中满是斥责。
“江满月,你不要任性,否则......”
他话还未说完,江满月却松开了手。
不但没有反对反而一反常态:“向阳,你说得对。”
“大哥和大嫂对你有恩,你这条命都是嫂子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马向阳怒骂的话被堵在嘴边,厌恶的眼神怔愣住。
本以为她会阻止他不要去救人将婚礼完成,想不到她竟会让他去救白婉柔。
江满月面色真诚严肃,这态度谁见了不得赞一句懂事识大体。
她忍着翻涌的恨意,唇角努力掩饰着心底的冷笑。
这一次,她不仅不会阻止马向阳救他寡嫂,还要亲自送这个渣男进火场。
“走啊,快点去救人!”
不等马向阳反应,江满月就拉着他火急火燎地朝着火场而去。
对面的棉纺厂仓库冒着浓浓的黑烟,炙热的气流快要将四周淹没。
呼救声不断,不少员工都端着水盆匆忙灭火。
着火点是仓库,棉纺厂仓库内堆放的全都是易燃布料。
火势太大想冲进去救火的人,都被火焰逼退出来。
马向阳看到火势彻底慌了,万分担心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白婉柔。
他顾不上那么多就要冲进去,不想紧跟而来的刘翠花追了上来。
她一把拉住他阻止:“儿子,你不能进去。”
“妈,你快点放开,婉柔还在里面我要去救她。”
马向阳不管不顾,推开他亲娘就要往里面冲。
“不行,哎呀,不能去啊!”刘翠花快急疯了,根本拉不住牛一样的儿子。
“江满月,你还在干什么?赶紧拉住他。”
江满月看着婆婆刘翠花阻止的态度,她早就知道白婉柔不在仓库。
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不过就是她故技重施想阻止婚礼。
车间的那把火就是她自己放的,只是马向阳似乎并不知道。
“儿子,婉柔她不在......”
刘翠花焦急中正要开口说出真相,江满月直接扑上去抓住她的衣领。
‘啪!啪!啪!’
抬起手抡出三个响亮的大嘴巴子,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她愤怒地斥责:“妈,你竟然这么狠毒,难不成想让嫂子被烧死在里面。”
刘翠花被直接被打懵逼了,向来讨好又逆来顺受的江满月竟然敢动手。
她捂着脸颊惊愕地看着她,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你,你敢打我?”
打她都算是轻的,她被这老毕登磋磨了几十年。
自己尽心尽力地照顾后来瘫痪的她,原来她早就知道这是骗局。
不是想演戏吗?这次就遂了她们的意。
江满月愤怒地大声质问:“妈,要是嫂子有个三长两短,大哥在天有灵怎么能安心。”
刘翠花老脸憋得通红还想继续开口,江满月抬起脚就踹了过去。
“哎呦!”她被踢得捂着胸口摔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江满月一把就将马向阳朝着前方推过去:“向阳,快点去救嫂子!”
马向阳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懂事,眼里竟露出感激转身冲进火海。
果然是真爱,这决绝又不惧生死的背影谁看到不都地夸赞一声英勇无畏。
“哎呀,我的天啊!”刘翠花被死死按住没有抓住儿子,大声哭喊起来。
“你,你这毒妇!”她颤抖地指向江满月诅咒:“你想害死我儿子。”
“妈,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想救嫂子?”
“她,她根本就不......”
刘翠花脱口而出的话顿住,硬是憋屈地将话咽了回去。
这老太婆果然早就知道,她们是笃定江满月会阻止马向阳救人。
毕竟她一直对白婉柔非常不满,加上又是第三次结婚现场。
可是她们都错了,重生后的江满月恨不得他去死。
她冷漠地看着马向阳飞奔进入火场,转身却朝着棉纺厂的后门走去。
想起那场棉纺厂大火中烧死的人,如果死的不是白婉柔那会是谁?
从前她没有怀疑过,直到后来才听说火灾调查是有人点燃仓库。
事后没过多久省城那边来人,因为当天有个前来报到的女同志失踪了。
他的家人联系不到人,就来找失踪的女儿。
江满月记得这个火灾当天来棉纺厂报道的女同志,名叫秦苒。
想来白婉柔只是想点个火引起慌乱,谁知道火烧大了就逃跑躲起来。
那具被烧焦的尸体,应该就是这个叫做秦苒的姑娘。
因为尸体无法辨认,身形又很相似都以为是白婉柔。
马向阳知道真相将白婉柔藏起来李代桃僵珠,那家人一辈子都没找到女儿。
将所有错都算到江满月头上,指责她为了自己婚礼不顾别人死活。
这次她快速来到后门处,果然听到了铁门内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江满月立刻叫来管理处的人员,后门打开将人救出来。
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脸上被烟熏得漆黑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她就是当初被当成白婉柔烧死的女同志。
因为第一天中午来报道未来得及办理入职,大家都去吃喜酒没有人注意。
而这次江满月将人救下来,倒是看看白婉柔还能怎么装死。
“别怕,没事了!”她安抚摸着她的头。
还好只是吸入浓烟并没有其它的伤,她将人扶着出来。
火很大,不一会儿功夫消防人员也赶到现场。
刘翠花在大门口急得团团转,一见到江满月安然无恙气急败坏地冲过来。
“贱人,你跑去哪里了?你竟然骗我儿子去救人。”
她满口诅咒,肆虐地举起手就朝着她脸上打过来。
‘啪’一个嘴巴子,江满月抓着她的手反手就狠狠扇了过来。
直接就将她打得摔在地上,一张老脸被扇得通红。
江满月的爸爸年轻时候当过兵,从小就教过她防身术和擒拿。
她的力气比普通人都大,别说刘翠花这种老毕登根本不是对手。
只是平日里她太过懦弱,一个个都恨不得骑在她的脖子上拉屎。
“你,你......”刘翠花又被打懵,恼羞成怒还想扑过来动手。
“刘嫂子,你在干什么?”刘厂长见到她疯了般要杀人。
她大声地哭诉:“厂长啊,这个贱人想要害死我儿子,自己躲起来不去救人?”
刘厂长亲眼看到江满月带着人将秦苒救了出来,怒气冲冲斥责。
“江满月同志怎么没有救人?这位刚来报到的小同志就是她救的。”
“她可是棉纺厂的救人英雄,你咋能怎样不分青红皂白地上来打人。”
“你有这时间撒泼打滚,还不赶紧送马同志去医院治疗。”
此时,冲入火场的马向阳被消防人员抬了出来。
马向阳脸色漆黑右边脸颊被烧伤,左腿血肉模糊满是鲜血。
冲进去时被倒塌的柜子砸伤了腿,多处烧伤惨不忍睹奄奄一息。
“哎呀,儿子!”刘翠花见到儿子变成这样,哭着扑过去:“你这是咋了?”
“婉柔,婉柔啊!”马向阳颤抖地伸出手口中还在叫着白婉柔的名字。
白婉柔没有找到下一秒他直接晕了过去,最后被抬着送上救护车。
“贱人,你给我等着!”刘翠花顶着被打肿的脸狠毒地瞪着江满月。
江满月心中冷笑,真是可惜没能烧死他。
不过,他这德行就算不死也得残了。
眼看着马向阳被救护车拉走,她却并没有跟着前去。
好在起火的只是棉纺厂仓库,如今火势已经被熄灭。
她直接就来到主任办公室,看到江满月孙主任有些疑惑。
“江同志?马副主任不是被送去医院吗?你怎么在这里?”
孙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平日里也很和蔼。
“主任!”江满月直接上前询问:“请问我跟马向阳的结婚申请提交上去了吗?”
“结婚申请?”孙主任点了点头:“昨天就提交上去了,这么了?江同志?”
“孙主任,麻烦你将结婚申请驳回,这婚我不想结了!”
“什么?”孙主任面容怔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棉纺厂谁不知道江满月爱惨了马向阳,七年来对他那是死心塌地。
“小江,向阳这是做错了什么?这婚为啥不结了?”
“孙主任,我只是想明白了而已,强扭的瓜不甜。”
江满月挤出两滴眼泪,态度很诚恳:“麻烦您打个电话,将结婚申请驳回。”
孙主任这个人还算是公正,她想到有关马向阳跟寡嫂关系不清不楚的谣言。
今天他又为了救白婉柔离开婚礼,看来她这次是彻底伤心了。
“小江,你可想好了,这结婚申请要是撤回的话就不能后悔。”
“主任,我不后悔!”她眼神坚定看起来没有一丝的动摇之色。
孙主任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她立刻拨通了婚姻登记所的电话:“好,那好,我知道了!”
“江同志,婚姻登记所还没有审核,已经说好会将你的结婚申请驳回。”
孙主任缓缓道:“申请驳回,大概三天后才能收到。”
江满月紧张得手心冒汗,听到这话心里的大石落了地。
还好马向阳一直都不愿意娶她,她三番四次的催促才不情不愿地写了结婚申请。
此时能赶在结婚证落下前驳回,一切都还来得及。
否则就那一家子吸血鬼,她如果想要离婚肯定会非常艰难。
“谢谢孙主任!”江满月红着眼眶千恩万谢。
孙主任看着她离开的背景,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哎,可怜啊。”
又是一个被感情伤害的女同志,若不是太失望也不会要求驳回结婚申请。
江满月如释重负离开,算着时间还有半个月大学录取通知书就会到。
这一次绝对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得逞,她要夺回自己的人生。
可是想要去上大学,还需要学费和生活费。
这些年她所有工资都贴补给了马向阳一家,唯独只剩下爸妈的抚恤金。
她的父母是纺织厂老职工,七年前发洪水时帮助转移公司财物和家属时不幸丧生。
单位补偿给江满月六千块钱抚恤金,可是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年纪。
偏偏她又对马向阳一见钟情,前前后后贴补马家用了三千块钱。
她想到这里心中愤恨当初的愚蠢,竟然拿着爸妈的血汗钱给这些人渣花。
虽然只剩下一半,可这笔钱也足够负担她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
江满月想到这里,她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去。
纺织厂家属院一楼,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也是厂子里面补偿给爸妈的。
她刚推开房门,忽然一个人影快速地朝着她冲过来。
‘碰’的一声,那人用头重重地撞在她肚子上,痛得她后退几步。
六七岁的男孩穿着绿色的小军装,面色凶狠地瞪着江满月。
孩童歪着头挥着她怒骂:“你这个蠢猪,你回来干什么?”
“就凭你也配进我马家的门,赶紧收拾东西滚出去。”
“就算是你嫁给了我叔,也早晚是被休掉的人。”
“......”
眼前的孩子是马晓军,年幼的他顶着个圆圆的大脑袋像是个光秃秃的卤蛋。
这个她曾经用心养育栽培四十年的白眼狼,果然外表跟他的内心一样丑陋。
孩童刺耳的辱骂跟前世被烧死的痛楚重叠,江满月胸口莫名燃起怒火。
原来从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对她充满了恨意。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想来是白婉柔教她的。
否则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语言。
眼看着江满月捂着小腹不说话,马晓军更是嚣张起来。
竟然拿起旁边小木棍打过来:“滚出去,这是我爸和我妈的家。”
他爸妈的家?看起来这孩子也早就知道马向阳是他的亲爹。
她耻笑自己多蠢啊,全家人都知道的秘密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下一秒,还在满口喷粪的小畜生就被提溜起来。
‘啪啪啪!’江满月夺过木棍就朝着他屁股上使劲抽。
“这是你家?房产证上写你名字了?要滚也是你滚出去!”
“啊!”马晓军捂着被打的屁股,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嗷嗷大哭。
“救命啊,呜呜呜!”
他从小是被全家娇生惯养的宝贝疙瘩,一家人哪里舍得打他一下。
几棍子下去他抽他爸妈都不认识,可就算如此也不及这畜生烧死她万分之一的痛楚。
屋内听到动静,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赶过来。
她头上戴着卷发棒,身上穿着当下最流行的粉色的连衣裙。
马红霞是马向阳的妹妹,她瞪着一双三角眼看到江满月竟然对马晓军动手。
“江满月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晓军,你疯了吗?”
小姑子激动地指着她怒骂:“你还不赶紧放开,信不信让我哥不娶你这个泼妇进门。”
从前如果是听到这样的威胁,江满月肯定会慌乱的连忙道歉。
跟哈巴狗似地讨好买各种礼物送给她,这样才肯在马向阳面前说几句好话。
毕竟上辈子最怕的就是马向阳不娶她,而此时她只想问候她全家去他妈。
看到她不语马红霞露出得意的笑容:“哼,知道害怕了吧?还不赶紧给晓军道歉。”
人,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江满月冷冷嗤笑,要是可以的话现在就想弄死他。
“给他道歉?道歉的应该是他!”她继续在他屁股上使劲抽着毫不手软。
“啊!”马晓军嗷嗷大哭,不道歉的话今天就将他的屁股抽烂。
终于小畜生受不了终于开口求饶:“对不起,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直到他哭得气都上不来,她这才松开了手揉着酸痛的手腕。
江满月杀人的眸子直射而来,光是看着就让人胆颤。
“记住你说的话,以后要是我再听你胡说八道,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马红霞难以置信瞠目结舌,赶紧将哭断气的马晓军扶起来。
这女人今天是疯了吗?往日里见到她屁都不敢放的人竟然敢对晓军出手。
她咬着牙愤愤道:“你,你给我等着,等我哥回来定然饶不了你!”
马向阳饶不了他?哼!这会儿他的小命都要没了。
她狠厉的目光看得马红霞后背发凉,噎了一下赶紧闭上了嘴。
重生后回到家中,她不屑搭理他们站在屋内环视着熟悉的房子。
这里的摆设都跟记忆中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重生回来的江满月。
直径来到阳台,她的房间就是阳台隔出来的狭小空间。
阳台上拉着个简陋的布帘子,狭窄的只能摆放下一个单人折叠床。
这地方夏天热得浑身冒汗能中暑,冬天盖两床棉还冻得浑身打颤。
三室一厅的房子刘翠花老两口一间房,马向阳和马晓军一间房,白婉柔和马红霞一间。
她将房子给这一家子吸血鬼住,自己却睡在这狭小的地方。
前世真是愚蠢至极,此时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江满月来到阳台处立刻坐到床边,凭借着记忆在床下摸索了一阵。
找到一个陈旧的铁盒子,爸妈六千块钱的赔偿款如今还剩三千块钱。
她迫切地打开,满心期待地看着空荡荡的盒子。
瞬间浑身的血液凝固,里面只剩下的几枚硬币和毛票子。
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