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我老公就会遇到他的真命天女。他与那个女孩一度春宵,食髓知味。从此,处处关照那个女孩,甚至不惜为她与家族决裂。我哭醒了,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个梦,我转过头,...

明天晚上,我老公就会遇到他的真命天女。
他与那个女孩一度春宵,食髓知味。从此,处处关照那个女孩,甚至不惜为她与家族决裂。
我哭醒了,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个梦,我转过头,看到睡在身边的老公。
我给了他一巴掌。
季妄臣被打的有点懵,他闭着眼睛,倦声暗哑:
“梨梨,怎么了?”
“有蚊子。”我又往他脸上扇了两巴掌。
老公扣住我的手腕,用他那张俊脸揉蹭我的掌心。
“手疼不疼?别打了,蚊子叮我,就不会叮你了。”
他吻着我的掌心又睡过去,我的心头一片酸涩。
我和季妄臣是商业联姻,结婚两年,夫妻生活和谐,他对我很好,我不相信他会出轨,可梦里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真实。
我会因嫉妒那个女孩而发疯,对老公和小三用尽手段。最终,我被老公扫地出门,惨死在精神病院里。
*
第二天早上:
我顶着黑眼圈,根本吃不下季妄臣亲手做的早餐。
他坐在我身旁,伸手去掰我的下巴,把一勺鸡蛋羹喂到我嘴边。
“怎么,欲求不满了?”
我正要开口,他语气决绝,“早上我有例会,时间不够。”
“老公,我觉得生活没盼头了。”
我看着他眼中倒映的我,像只幽怨的女鬼。
季妄臣拿出手机,他不搭理我了。
“支付宝到账五百万元。”
我的手机跳出到账提示音,他这才收起自己的手机。
“拿去花,不够,再把老公的卡都拿去刷。”
“上周,你看上的那颗粉钻,我给你拍下来了,明天送到家。”
我想起来,上周我在拍卖手册上,多停留了几秒的那颗粉钻。
“那颗太重了。”我当时在思考,做头饰或做项链都不适合。
“那就拿去当弹珠打着玩。”
季妄臣那张神颜靠近,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他吻上来,辗转反侧,我听到他舒适的喟叹声。
提醒他去公司的铃声响起,他一手按在我身后的椅背上,一手压住不断在震动的手机。
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他又往我湿润的唇上啄了一口。
我理解在梦里,我为什么会发疯,沦为法外狂徒,恨不得将那个女孩挫骨扬灰。
我舍不得,也无法接受我彻底失去季妄臣。
我伸手抓乱他胸前的西装面料,在他的脖颈上留下,衬衫衣领能遮得住,但又容易露出来的草莓印。
“老公,今晚早点回来吃饭好吗?”
“唔……”他昨晚已经跟我说过,今晚会和几个哥们在外面吃饭。
我的小腿往他腿上缠去,“六点之前必须回来,否则……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今晚,他真的会跟那个女孩一度春宵吗?
想到这,我的心脏瞬间绞痛起来。
“遵命,老婆大人!”
他像只乖狗,靠近我时,鼻腔里呼哧着滚烫的热气。
大白天的,我难得这么缠人,他把我抱到餐桌上,直到浑身刚硬如铁,才不愿再碰我。
*
下午五点,季妄臣给我打电话。
“抱歉,老婆,有几位领导下来了,爸和我都要去接待。”
顷刻间,我的心沉入谷底,像有无形的大手在搅动我的五脏六腑,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乌黑的眼瞳里溢出
疯狂。
即便季妄臣没去和他的好兄弟聚会,他在今晚也注定回不了家。
我的喉咙哽咽,受不了就这么眼睁睁的失去他。
我张开口,是哭腔,“我要你回来!”
“梨梨,你怎么了?”
他听出了我声音的不对劲,瞬间紧张起来。
“我这就回去,等我!”
他磁性沉魅的声音,像一根羽毛,瘙痒我的耳朵,我原本摇摇欲坠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我等你回来。”
等待是漫长的煎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不断拿手机看时间。
我感觉时间走不动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突然,季妄臣秘书的来电,出现在我的手机屏幕上。
我接起电话。
“太太,先生他出车祸了。”
仿佛有棒槌往我的脑袋上重重砸下,我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感受到天旋地转,我的两条腿像被水泥浇筑,动弹不得。
这就是我强行让季妄臣回家的后果吗?
上苍让我以另一种方式失去他?
我来不及换衣服,裹了一件毛呢大衣就赶去医院。
*
我从电梯里出来,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走廊上,回响着我焦急的脚步声。
在寻找老公所在病房的时候,我见到了老公未来的出轨对象。
她叫阮绵,她和我梦里所见的,长相一模一样!
我的心脏在此刻停止跳动,我要扶着墙壁,才能避免自己摔倒。
阮绵坐在椅子上,不经意的抬头看向我。
她本想移开视线,却见我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于是,阮绵也在好奇的打量我。
她很年轻,她穿着印着外卖公司logo的黄色背心,凌乱的发丝黏在她娇嫩的面容上,显得楚楚可怜。
她总爱用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的脚尖,她脚上的白色板鞋鞋头一片乌黑。
在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境里,我曾听见老公和他的朋友说,阮绵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
她的眼睛里,还有着我所没有的纯净和不谙世事。
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阮绵立即起身,上前询问:“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见她神情急切,“你是他的妻子吗?”
阮绵抿了下嘴唇,没有否认。
“我是季妄臣的妻子。”
我从阮绵身后走了上来。
阮绵惊讶的看着我。
“太太,您来了。”
季妄臣的秘书桑盈,拿着病历本走来。
阮绵一见到桑盈,她就像只胆小的兔子,缩了缩肩膀,想把自己藏起来。
桑盈告诉我,“先生开车的时候,她骑着电动车冲出来,为了避开她,先生的车撞向绿化带。”
阮绵怯怯的问,“他还好吗?伤得严重吗?”
医生开口,“病人头部受伤,有轻微脑震荡,他很有可能会失忆……”
未等医生把话说完,我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我看到季妄臣坐在雪白的病床上,他正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他听到声响,抬起头,他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迷茫。
“你是谁?”
腥甜的血液涌上我的喉咙口,气血攻心,我的两条腿在打颤。
“我是你妈!”
我踩着居家拖鞋来到病床边,看见季妄臣深谙的瞳眸里,掠过一抹狡黠之色。
“我的小妈,长得这么好看吗?”
他扣住我的手臂,把我拽上床。
我倒在雪白的床单上,大衣敞开,里头是丝绸睡裙,真空的。
我感受到老公的呼吸收紧,他的视线沿着我的脖颈滑落。
“穿成这样就跑出来!”
我问他,“你没失忆?”
他的舌尖抵着口腔内壁,视线未从我身上移开。
季妄臣的声音戏谑,“有些事记不起来了,比如,你老公最喜欢跟你做什么事,你得帮我好好回忆一下。”
我抬手想扇他,老公主动把自己衬衫半敞的胸膛,送到我面前。
“刚伤了脑袋,不能打耳光,你打我其他地方吧。”
“啪!”
我在老公的胸肌上,留下鲜红的巴掌印。
老公喉咙里溢出沉闷的低哼,我知道他爽了!
“咳咳!”病房门口,响起突兀的咳嗽声。
我连忙伸手,把老公的衣领拉上。
老公抓起被子,盖在我身上,把我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转过头,看到我公公站在外面。
那个叫阮绵的女孩,从公公身后探出头来,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往病房里头张望。
公公见了我,脸色不愉,“你出什么事了,把妄臣这么火急火燎的叫回去?”
在公公眼里,我成了害季妄臣出车祸的罪魁祸首。
还未等我开口,我老公率先出声,“跟梨梨没关系,我一朋友有急事找我,我才赶过去的。”
他决定随手拉来一个朋友,替我背锅。
他丢下一班领导离开,又在路上出了车祸,他却不会把这事怪罪到我头上。
公公见老公护着我,也不便当着我的面,和他起冲突。
公公就道,“你差点把小姑娘给撞了!”
我尤为注意,季妄臣看向阮绵的眼神。
他飞快的从阮绵脸上移开视线,他的面色明显有几分不自然。
阮绵眼眶绯红,活像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我撞坏了你的车,我没钱赔偿,我,我能不能留下来照顾你,来抵消赔偿?”
“不用了。”季妄臣拒绝的语气冷淡,完全不给阮绵商量的余地。
“我会让秘书不追究你的责任。”
阮绵松了一口气,却怔忡的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公公打量着她,“你还是个学生吧?哪个学校的?”
阮绵怯生生的回应,“我是京影舞蹈学院的学生。”
公公疑惑,“舞蹈学院的出来送外卖?”
“我爸爸生病了……”阮绵糯糯出声,很容易就让人对她升起了一股保护欲。
我公公就道,“妄臣,我们正好有个慈善项目,要不就资助她好了。”
仿佛有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我的两排牙齿都在打颤。
在我的梦里,资助阮绵的是我老公。
他养着阮绵,支付阮绵所有的开销。
他花几百万,给阮绵的爸爸做手术,但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后来,我老公多次为阮绵一掷千金,高定成衣,名牌包包,从拍卖会上买下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珠宝首饰。这些曾经属于我的一切,都归阮绵所有。
现在,即便我老公没有提出资助阮绵,可资助她这件事,还是发生。
我调整自己的呼吸,“爸,鹿氏也参加了培优计划,要不,由我来当她的资助人吧。”
我不能让季家资助阮绵,我想把她掌控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