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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数不好?我偏把太子哄成宠妻狂魔精选小说

2025-06-10 11:57:33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灼青

“沈朝宁,我对你唯有一愿,那便是——我死后,你不许改嫁……带着女儿离开京城,不要再回来……你不许再找其他男人,谁也不行!”哪怕重病缠身,谢砚深的脸色苍白如纸,却...

命数不好?我偏把太子哄成宠妻狂魔精选小说
“沈朝宁,我对你唯有一愿,那便是——我死后,你不许改嫁……带着女儿离开京城,不要再回来……你不许再找其他男人,谁也不行!”

哪怕重病缠身,谢砚深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不掩他的清贵孤高。

他这样的人,就仿佛是谪仙下凡历劫的。

此刻,他紧紧握着沈朝宁的手,眼里有着某种触目惊心的偏执。

他固执地等待着沈朝宁的承诺。

沈朝宁哭得没了力气,她看着谢砚深,不停地点头:“我不改嫁,我谁都不嫁,就守着女儿,我不会再嫁给别人!”

谢砚深这才放心,他的眼神中慢慢沁出几分温柔的笑意,他伸出手,摸了摸沈朝宁的脸庞,一如往年般包容。

“是我的不是,得先走一步了,朝宁,你慢慢走,不用急,我会等你……”

沈朝宁的眼泪争先恐后地往外流,她用力抓住谢砚深的手:“谢砚深,你别走,你别走——”

谢砚深只微笑着看沈朝宁,他撑着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吻了吻沈朝宁的唇。

“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

“谢砚深!!!”

……………………

“不!”

卧房内,沈朝宁猛地惊醒!

她惊魂未定地坐起,一摸脸上,竟全是眼泪。

而这时,丫鬟进屋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沈朝宁来不及多想,立即躺下。

“夫人,前头来了消息,大人已至门口了,您快些起床梳妆打扮迎接他吧!”

丫鬟对着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仍躺在榻上的沈朝宁焦急地催促着。

沈朝宁僵硬了一瞬,只是翻了个身,她连眼睛都没睁,口中闷闷地吐出了两个字:“不去。”

“夫人,您染了风寒给大人传信后,这才第三日,大人便回了府,您总不能再对大人冷着脸,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别烦我。”

沈朝宁往里面滚了滚,背对着丫鬟,懒得搭理她。

看实在劝不动她,丫鬟跺了跺脚,只好出门去了。

等人一走,沈朝宁猛地把被子掀开,她坐起来愣了一会儿,眼泪再度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既然老天让她重生,为什么让她重生在了嫁给谢砚深的一年后!

若是让她选,她一定选不嫁谢砚深!

是的,沈朝宁重生了。

上辈子的沈朝宁,人人都赞叹她好命。

从小她因命数跟自己亲爹有妨碍,被送到了乡下,在乡下待了十九年后,沈家好像才记起来他家还有个女儿在穷乡僻壤过日子,于是沈朝宁又被接回来了。

按理来说,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被忽略了多年的女儿,到了沈家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事实的确如此。

偏偏她运气太好了,刚回家三个月,谢砚深就上门求娶她。

谢砚深是什么人物?

京城里的闺秀,至少一半想嫁给他。

他是容颜俊美的贵公子,百年世家培养出的芝兰玉树,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沈朝宁想不通谢砚深为什么要上门提亲,他们明明都不认识。

可是她实在在家里待不住了。

幼时的沈朝宁离家不到一个月,她的爹娘就将她的表姐接到了沈家养着。

比起又蠢又笨的沈朝宁,她的表姐完全是她的反面榜样。

回到沈家后,沈朝宁又不是感受不到,那家人早就把她表姐当成自家的女儿了,反倒她像是个客人,还得不到任何认同。

认清了现实,对于家人的所有憧憬都消失后,沈朝宁在沈家度日如年。

就在她孤立无援时,谢砚深上门求娶。

沈家没有不应的道理。

比起沈家,谢家的实力强了不止一大截,这桩婚事要是结成了,对沈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沈朝宁不想婚事全由父母做主,找了个机会,偷偷望了谢砚深一眼——

说实话,这辈子她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

于是她也愿意了。

这桩婚事结得顺利,沈朝宁嫁给谢砚深之后,生活十分美满。

沈朝宁不知道谢砚深到底看中了她什么地方,可这个男人就是对她很好。

时间一长,他把她养得特别骄纵、霸道、还爱哭爱撒娇——其实沈朝宁就是这样的性子,只是没人愿意哄着她,她就只能忍着,不敢暴露真性情。

两人成亲快两年,沈朝宁就怀上了女儿。

谢砚深继续照顾她们母女。

若是日子一直这样好下去也就算了,可两人成亲十年时,谢砚深突染重病,英年早逝。

在离世之前,心思缜密的谢砚深,给沈朝宁和女儿安排好了所有退路。

等丧事办妥后,沈朝宁和女儿就被他找的人送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生活。

母女两个人后半辈子依旧衣食无忧。

可是——沈朝宁就是想不通!

谢砚深离去之后,旁人都对她说,谢砚深是被她克死的,不止如此,谢砚深本来就有心上人,却因她没能娶得了。

她就是个煞星,悍妇!

沈朝宁一开始不信,可是旁人说多了,想到年纪轻轻就离开的夫君,她整日以泪洗面。

要不是女儿在,沈朝宁真想去问问谢砚深,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带着女儿去了别处,沈朝宁又活了二十年。

可在这二十年里,谢砚深的离去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等她在女儿的哭声里闭上眼睛,一睁开眼,发现重生回了嫁给谢砚深的一年后……

沈朝宁真想冷笑。

她不知道为什么命运这么喜欢玩弄她,上辈子到后来她也想开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真让她选,她宁愿不嫁给谢砚深,放他跟任何人比翼双飞,也不愿再看着他英年早逝。

………………

沈朝宁想着想着,眼泪又不自觉地流出来。

不知为何,对她而言,重生不过是多了段记忆,她整个人的心智与皮囊仍停在二十岁这年,根本就没有生出半分岁月沉淀的智慧来。

她正在自顾自地流泪,听到门被谁推开了,也懒得回头去看。

可没多久,沈朝宁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在那一瞬间,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又疯狂加快!

他行走的节奏,仿佛踩在了沈朝宁的心头。

想起上辈子,沈朝宁的眼泪更是汹涌。

那个人在床榻边停下了。

沈朝宁浑身僵硬,没有回头。

“沈朝宁。”

冷清的声音中,含着不知名的情绪。

沈朝宁不想转过身,她想把被子拽到自己的头上,蒙住自己,可有人先拦住了她,把被子丢到了一边。

“你又在躲什么?”男子的声音依旧冷清。

谁躲了!她为什么要躲他!

“把……把被子给我。”

沈朝宁不看他,努力大声命令,可声调明明在发抖。

男子没回她,沈朝宁正背对着他,突然探出一只手,抚了抚她的额头。

“大夫说你的身体已大好了。”

沈朝宁不说话。

她记得自己这一次感染风寒,的确病得不轻,谢砚深也被她给叫回来了。

沈朝宁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恃宠而骄,要不是谢砚深一直宠着她,惯着她,她根本没底气叫他回来。

而她叫他回来,无非就是让他陪着她,没有任何重要之事。

听她不吭声,背后的那个男人,突然就开始宽衣解带。

沈朝宁听到衣物解开的声音,来不及多想了,当即就转过头去!

重来一世,看到谢砚深的第一眼,沈朝宁的世界就寂静了。

沈朝宁想,就是因为这张脸,她才会被迷惑,以至于让谢砚深不得善终……

谢砚深长得是极好看的,他的好看,沈朝宁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去形容,总之,就是让人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心生欢喜。

一只温暖的手抚住了沈朝宁的眼角。

“别哭了,是我来晚了。”谢砚深的语调难得缓和了一些。

原来,不知不觉中,沈朝宁又泪如雨下。

她不说话,只摇头,还在流泪。

谢砚深给她擦眼泪,发现一直擦不完,凝视了她一会儿,在沈朝宁没有预料的情况下,突然就含住了她的唇!

谢砚深一吻她,沈朝宁就晕晕乎乎的了。

连带着她被谢砚深放在榻上都没反应过来。

“……身子是不是已经好了?”

帘帐内,沈朝宁睁开水润的眸子,有些呆呆地看着谢砚深。

谢砚深冷淡禁欲的脸上出现了隐忍之意,看到沈朝宁对着他发呆,凑近她,压低声音,再次问她:“……是不是已经好了?”

听了他的话,沈朝宁的脸突然就红透了。

重生回来之后,她想东想西,就是忘了,在两个成婚后,她和谢砚深从来都很亲密。

谢砚深在外是高岭之花,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沈朝宁比谁都要清楚,夜里的谢砚深是什么模样……

她突然就有些怕了。

谢砚深在夜里太不好惹了,还是不惹为妙。

她咬着唇,拉住了自己的里衣,不回答他的问题。

谢砚深的眼神显得很幽深,他不给沈朝宁逃避的机会,只盯着沈朝宁:“退烧多久了?”

他这样看着她,就是一定要问出结果。

沈朝宁都回来三天了,那应该是退烧三天了。

“三日了……”

她声音比蚊子声还小。

“还有何处难受?”

沈朝宁一点都不难受,就抿紧唇,不开口。

谢砚深突然勾起一个笑容,他不再问她,反倒继续解自己的衣袍。

沈朝宁偷偷睁开眼看他的背影。

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好看……也强悍得很。

他中过探花,又投身军营,才换来了如今的赫赫前途,是真正的文武双全。

沈朝宁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如今这儿还只是肥肉,过不了一年,他们的女儿就会出现了。

反正都嫁给他了,那她生下女儿再跟他和离也不晚吧……

他愿意去追求他的白月光就去,她只要女儿。

沈朝宁想着想着,又有些生气,没想到在这时,谢砚深正巧偏过头看她。

与他正好对视,沈朝宁慌慌张张地移开了目光。

“你又在生什么气?”

沈朝宁懒得跟他说。

她可不想告诉他,他上辈子被她给害死了。

“我去洗漱,你要不要一起?”

谢砚深没有继续追问,反而邀请她。

沈朝宁摇头,翻过身不看他:“我才不要!”

他风尘仆仆回来,她又没沾尘土。

何况每次跟他一起洗,都得要沈朝宁半条命。

谢砚深没再强求,出去吩咐人,很快就去浴房了。

他一走,沈朝宁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很多事她都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既然她会妨碍谢砚深,那她远离他还不行吗?

反正就一年,忍忍就过了。

过了不长的时间,谢砚深出了浴房,朝她走过来。

沈朝宁正躺在榻上胡思乱想,见到谢砚深,感觉自己眼前都亮了。

谢砚深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

如今他刚刚洗完澡,只披着一件素白的长袍,气质更是出尘至极,仿佛天上的仙人,凡人无法亵渎。

看出沈朝宁脸上的惊艳,谢砚深将擦拭的毛巾给她,对她道:“给我擦一擦头发。”

谁喜欢伺候他啊!

沈朝宁一脸的不高兴,可还是拿起了毛巾,给他认真擦了擦。

她擦了一会儿,谢砚深就接过毛巾来了。

等到头发擦干,谢砚深看上去更是有种冷清的高洁,不染凡尘。

沈朝宁看他这副模样,一会儿觉得惊艳,一会儿又来气,表情不断变化。

谢砚深却根本就不理会她的不满,很快就解下了帘帐,将沈朝宁扣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

沈朝宁非常不高兴。

谢砚深不理她。

炙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上,沈朝宁有些僵硬。

“那会儿见我,为何哭得那样难过?”

谢砚深凑在她的耳边问。

沈朝宁咬着牙,一句话不说,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我外出是要公干,不是要抛下你,早跟你说过了,我会尽快往回赶,怎么还把自己弄病了?”

谢砚深的气息让沈朝宁有些不自在。

对他而言,可能两人之间只隔了几天没见面。

可对沈朝宁而言,那可是隔了两辈子。

她这一世的记忆很清晰,可上一世的记忆也没忘记。

看她一直不说话,谢砚深突然就吻起了她的脖子。

细细碎碎的吻,让沈朝宁的话都有点说不明白了:“你干什么……”

谢砚深贴着她的耳边说:“你说呢?”

沈朝宁突然好烦他。

别人肯定都认为,她嫁给谢砚深,是她高攀,她肯定得处处顺着谢砚深。

可是事实上,沈朝宁就没让过谢砚深。

他也不需要她来让。

“你干嘛娶我,你真的好烦!”

想起上辈子别人在她的耳边说的那些话,沈朝宁的心情又变得无比差劲。

对,她就不该占着谢砚深不放,人家是谁,她是谁?

她什么都不是,还不如自己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沈朝宁。”

谢砚深的语气突然就变冷了。

沈朝宁被吓了一下。

她知道谢砚深不高兴,可是,可是她又不能跟他说出一切……

还没她再哭出来,谢砚深已经抱住了她,两个人对视着。

“是我不好,本不想出去多日,奈何公务太多。但你不能总是扯前账。我为何不能娶你,你还等着谁来娶?”

谢砚深越说语气越低,莫名压抑。

沈朝宁不敢继续说了。

谢砚深一直都这样,不允许她提嫁给别人。

可明明她要是不跟他在一起,说不定他还能再活个几十年。

别人都说了,她是个煞星。

沈朝宁抿紧了嘴,不再说话。

“明日你祖母的大寿,我会陪你一起前去,不必担忧他们在你耳边说些不该说的。”

谢砚深继续在她耳边道。

沈朝宁猛地回过神,看向谢砚深。

她都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沈家祖母的大寿,办得格外盛大,沈朝宁作为出嫁女,必定要回去——沈家人总不能忘本。

可偏偏沈朝宁每次回去就遇不到好事。

这次把谢砚深叫回来,她也是害怕又被沈家人欺负。

说出来倒是有些好笑,可事实是真的——沈朝宁很怕她原来的家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人对她不好,可事实就是她天生不受欢迎,每次去沈家她都害怕。

重生就好像多了一段记忆,这种害怕的心情,覆盖了她其他的思绪。

“那你可一定要带着我,一刻都不许离开我!”沈朝宁对谢砚深提醒。

“嗯。”

谢砚深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沈朝宁看。

他看什么看啊。

沈朝宁的脸都不自觉红了。

没多久,谢砚深就在她的默许下,吻住她的唇……

沈朝宁颤着睫毛,没多久,就好像晕过去似的。

谢砚深只是表面看着斯文,他真正是什么模样,唯独只有枕边人知晓……

什么高岭之花,他的那一套,跟所谓的干净,所谓的孤冷清高,没有半分的干系——

“可以吗?”

听了他的问题,沈朝宁猛地睁开眼!

谢砚深一脸的严肃。

他是故意的吧?

沈朝宁有些生气了,她刚想要说不可以,就见他眼中泛起笑意,又温柔地吻住她……

到最后,沈朝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的还是自然睡过去的。

反正等她醒过来,谢砚深已经在给她穿戴衣物了。

沈朝宁懒洋洋地伸着胳膊,谢砚深照顾她照顾得很细心。

都一年多了,他早就有了经验。

在谢砚深给她穿鞋子时,沈朝宁才算是彻底醒过来。

“我没给祖母准备礼物,我送的她都不喜欢……”

沈朝宁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中不掩低落。

怎么能不低落呢?

明明都是孙子孙女,沈朝宁唯独被看不顺眼。

“我都准备好了,你打扮好自己就行了。”

谢砚深语气很平常,一种胸有成竹的姿态在其中。

“好。”

沈朝宁偷偷打量着谢砚深,只要有他在,她就不需要担心了。

吃完了早饭,沈朝宁又陪着谢砚深看了一会儿书,两人才出的门。

既然对给老人拜寿不热衷,那就没必要去太早,反正沈朝宁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马车上,谢砚深一直在盯着沈朝宁的脖子看。

“别看了,我已经遮住了。”

沈朝宁被他看得脸都有点发红了。

本来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可是两人昨夜有些放纵,穿别的衣服都遮不住,沈朝宁只能找能遮掩脖子的衣物来穿。

可惜她的月白色缎衫极为显身材,肩线和腰肢的曲线都被勾勒出来。

沈朝宁本来就不是什么清瘦娇弱的女子。

在沈家时,她娘就一直嫌弃她胖,想让她少吃些,维持淑女之美。

后来她嫁给了谢砚深,倒是没人会嫌弃她胖了,沈朝宁也就不需要饿肚子了。

所以,一些女子的特征,在她身上就极明显。

谢砚深对她倒是爱不释手,沈朝宁好几次想减肥,却总是控制不住嘴,于是后来也没瘦过。

更何况她只是略有些丰腴,跟胖没什么关系。

今日穿的衣服,让谢砚深一直在皱眉头,沈朝宁的脸更是通红。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谢砚深明显不满意她的穿着。

他才不是什么别人眼里的端庄公子,明明小气得很。

沈朝宁明明穿得挺正常,谢砚深看了好几眼,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到了我家,你要好好跟我爹娘说话。”

沈朝宁对自己的家人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

本来大家都是要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的,她被送到乡下后,没有人少她的吃穿,沈朝宁不会去恨谁,太浪费时间了。

谢砚深一直都在教导她,把目光放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才能够过得好。

她对家里人不算太在乎——最在乎的阶段已经彻底过去了,后来她便也看淡了。

可是陌生人上来骂她两句她都难受,更不必说最熟悉的陌生人,她总归还是不高兴的。

“你放心。”

沈朝宁这才松一口气。

谢砚深下了马车,就朝她伸出了手。

沈朝宁牵着他的手,这才慢慢下了马车。

沈府正门悬着鎏金匾额,四角镇宅的青玉狮子被擦得泛着冷光。

沈朝宁是沈家人,自然知道自己家是什么状况。

在她看来,沈家一代不如一代。

她祖母曾经是郡主,嫁给她祖父之后,祖父一朝行差踏错,获罪贬官,沈家便渐趋式微。

她爹这一代更是衰落,无奈下,他爹只能走科举那条路,熬了多年,也就混了个四品官位——这还是靠自己的亲娘,在官场上挣来了几分薄面,才换来的位置。

今日祖母过大寿,朱漆门前车马拥堵,各家贵客接踵而至——说是贺寿,倒不如是抹不开的人情世故。

毕竟她祖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沈家的门庭虽早就不复往昔煊赫,但至少也是有几分残余的贵气。

可在沈朝宁眼里,这些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走吧,我们进去。”

谢砚深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对一旁的沈朝宁道。

“大姑娘,您来了。”

管家见到沈朝宁,连忙满脸堆笑,热情迎接。

沈朝宁也微微勾起一个笑:“祖母在何处?”

“老夫人在正堂里等着您和姑爷呢。”

“那我们就过去了。”

沈朝宁笑了笑,没有跟管家多说。

见风使舵是这些下人的基本功,从前管家对她可是爱搭不理,幸好她嫁给了谢砚深,谢砚深处处都好,无论是家世还是他如今的官位,便很拿得出手。

这些下人看在谢砚深的面子上,当然不可能再给她难堪。

“好烦。”

沈朝宁在谢砚深身边,忍不住开始抱怨。

每次一回娘家,她就烦得不行。

但凡有一个人真心向着她,她也不可能每次来都如坐针毡。

谢砚深若无其事地拉了一下她的手,勾住了她的指尖,算是安慰。

沈朝宁的脸又不自觉红了。

这人表面上冷清,就像天上的神仙,谁都不能招惹,没看刚才管家跟他说话都忍不住低声了。

可他是个活人,现实中又不是冰块,怎么可能没有七情六欲……

沈朝宁被他哄了一下,心情好多了。

两人很快就进入了正堂,见到了老夫人。

“拜见祖母。”

他们异口同声对老夫人请安。

“都起来吧。”

沈家老夫人看上去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可她当过锦衣玉食的郡主,又怎么可能一点锋芒都没有。

沈朝宁一早就领教过她的厉害。

当初若是没有谢砚深及时上门求娶,她至少得在祖母身边学个一年半载的规矩。

在她祖母眼里,她就是个野丫头,上不了台面,比不上从小养在身边的表姐。

她一来,虽没能抢走表姐的位置,总还是挤了人家一下。

把外孙女养在身边的老妇人,又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谁养的,谁心疼。

沈朝宁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那可要吃更多的苦。

“原本想着砚深公务繁忙,不能来给我贺寿,未曾料到,你处理完水患竟还有空回来,莫不是……朝宁把你逼回来的?”

老妇人的目光没有落在沈朝宁的身上,她对谢砚深笑着,可话语中对于沈朝宁的不满显然连掩饰都不想掩饰了。

沈朝宁只能假装自己没听到。

祖母比她多活了好几十年,又是她的长辈,她又不可能还嘴。

谢砚深恭恭敬敬地对着老太太行了个端正的礼,他嘴角微扬,但笑意不达眼底:“祖母错怪朝宁了,得苍天庇佑,水患很快就解除,孙婿便也提前几日了结公务,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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