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稍作思考后提议:“去老胡柴鸡锅吧,我好久没尝那里的美味了,特别想念。”不久,一行人便来到了老胡柴鸡锅,这是一家风格朴实的餐馆,环境略显杂乱,带着油腻的市井气...

陈默稍作思考后提议:“去老胡柴鸡锅吧,我好久没尝那里的美味了,特别想念。”
不久,一行人便来到了老胡柴鸡锅,这是一家风格朴实的餐馆,环境略显杂乱,带着油腻的市井气息。
尽管如此,这家店生意兴隆,尤其在寒冷的深秋夜晚,人们渴望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配上炖得烂熟的鸡肉,简直是人间美味。
这里的常客多是周围的学生,鲜有身份显赫之人,因为这里的确不够体面。
但对于真正喜爱这里的人来说,老胡柴鸡锅已经是个二十多年的老牌子,从老校区到大学城,它的名声早已深入人心。
李石飞对这样的环境并不介意,向娇丽也不是挑剔的人,而梁度明这样的粗犷汉子更不会在乎这些。
他们刚落座,梁度明正要向老板要菜单,却意外地发现了他的顶头上司甘万易和几位同事坐在不远处的角落。
梁度明虽然实在,但并不愚笨,他考上了江州警察学院,且工作一年来,对于职场上的规矩和眼色,他心里清楚得很。在这种场合偶遇上司,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梁度明心中明白,在这种场合偶遇上司,按常理应该上前敬酒,表达敬意。他向陈默和其他人简短打了个招呼,便端起酒杯,迈步向甘万易所在的位置走去。
然而,他的步伐尚未迈开几步,脸上原本和煦的笑容便僵硬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在甘万易身旁坐着的,是一个年轻人,名义上是梁度明的同事,同样挂着辅警的名头。但这两人之间的差距,却如同云泥之别。
这位年轻人,不过是凭借公益岗位的机会,才得以跻身派出所的队伍之中。
而梁度明,则是出身正统的江城警察学院,不仅专业背景扎实,学历更是高出一筹。
只听那年轻人满脸谄笑,对甘万易说:“甘所,不知道我的转正事宜进展如何了。”
甘万易随意地吐出嘴里的鸡骨头,似笑非笑地回答:“差不多定下来了。本来这个机会是留给梁度明的,现在嘛,就归你了。”
年轻人立刻喜形于色:“我明白了,甘所。接下来的事情,我保证会让您满意,也让所里的兄弟们都满意。当然了,梁度明除外。”
这个名叫唐金鹿的年轻人,曾是社会上的闲杂人等。在成为辅警之前,他整日在街头无所事事,虽然未曾被捕,但小偷小摸、寻衅滋事的勾当,却从没少干。
梁度明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上了一桶油,熊熊燃烧。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的工作,竟然就这样被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所取代。
这不仅是对他个人能力的否定,更是对他所珍视的警察职业的侮辱。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在这种公共场合,他不能失态,更不能让陈默和向娇丽看到自己的脆弱。
但内心深处,他已经暗下决心,这件事,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在时间的洪流里,梁度明已抵达而立之年的彼岸,却仅获得了一个辅警的岗位。他似乎总是伺机而动,寻找偷懒的机会,以狡黠的姿态,贪婪地攫取每一丝可能的利益。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人,对于那些从江城警察学院走出来的学子们却抱有轻蔑的态度。在唐金鹿的世界观里,即便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学子,也不过是辅警的岗位,有何值得夸耀?
向娇丽的俏脸已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身体也不禁颤抖起来,她竟不由自主地在陈默的胸膛上轻轻揉捏了两下。
梦中,陈默似乎有所察觉,眉头微微一皱,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向娇丽如同触电般迅速缩回手,像犯错的孩子般逃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水声潺潺,向娇丽站在花洒下,仰头让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她并未感到寒冷,反而觉得一阵舒畅,冷水终于让她沸腾的体温稍稍降下,心跳也不再那么剧烈。
冷静下来的向娇丽,心中只剩下羞耻,,她怎能对他做出如此举动?她困惑不已,是自己疯了,还是单身太久,渴望男人的怀抱?
向娇丽站在花洒下,心中翻涌着种种念头,羞耻感让她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突然开启,陈默瞬间清醒,向娇丽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身影。
陈默心中清楚,向娇丽的风姿绰约,即便被平凡的西装所遮掩,也难以隐藏她那曼妙的身姿。
然而,他未曾料到,向娇丽的胴体之美,她的肌肤宛如初雪般纯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只是匆匆一瞥,陈默便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面颊涨红如同熟透的番茄,呼吸变得粗重,如同一头刚从草原上狂奔归来的野牛。
在陈默的目光下,向娇丽无处遁形,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如同恶魔的耳语:“她是你的,去吧,占有这世间罕见的尤物。”
然而,在关键时刻,陈默却猛地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力度之大,甚至让嘴角渗出了血丝。
紧接着,他转身疾步离去,留下向娇丽在原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想要叫住陈默,但最终只是无力地伸了伸手,随后,她蹲下身,双手紧紧捂住了脸。
向娇丽不明白,为何泪水会如此迅猛地滑落。
陈默在冷水的冲刷下,洗了五次澡,直到凌晨三点,才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陈默掀开被子,想要再给自己两记耳光,心中惊呼:“,我怎能有如此念头?”
面对向娇丽,陈默今日不知如何是好,但工作仍需继续,今日他还要陪同领导参观政法大学,晚上还需解决王新枫的问题。
七点多,他来到了酒店餐厅,关力军背着手走过来,打趣道:“小陈,昨晚没睡好?”
陈默一愣,心中暗想:“我的脸色这么明显吗?”他尴尬地点头,笑道:“可能是有些认床。”
关力军深意地一笑,道:“是该找个女朋友了,成个家,工作也能更上一层楼。”
这番话让陈默的脸颊不禁一红,心中猜测,领导是否洞察了自己昨晚那不堪的梦境。
关力军并未继续调侃,他自顾自地盛了一碗小米粥,又顺手拿起一个茶叶蛋,这便是副省长的早餐,简单而质朴,没有丝毫奢华之气。
在酒店的餐厅里,陈默并未见到向娇丽的身影,不知她是尚未醒来,还是因昨日的尴尬而刻意回避,无论是何种缘由,陈默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今日的行程与昨日相仿,上午十点,领导们准时抵达政法大学,进行参观访问,在学校食堂用过简单的午餐后,他们便返回酒店休息,下午三点再前往学校听取汇报。
梁度明,他如同一个纯真的孩子,对领导的命令奉若神明,无论任务多么艰苦,他总是冲锋在前。他不谙于为自己谋取私利,只知坚守原则,依靠那份微薄的薪水维持生计。
在唐金鹿看来,这样的人,终将被现实的残酷所吞没。
与梁度明的直率和坚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唐金鹿在单位里人缘极佳。他精于言辞的逢迎,懂得如何观察他人的眼色,巧妙地拍马屁,因此在人际交往中总能游刃有余。
而梁度明,他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原木,只知默默耕耘,性格坦率,眼里不揉沙子。
对于那些不正之风,他坚决抵制,哪怕面对领导,也毫不妥协。正因为这样的性格,他在单位里得罪了不少人。
今天,梁度明被安排去担任内卫,这份工作看似是保护领导的安全,实则充满了艰辛。
他需要时刻跟随领导,但又不能过于接近,同时还要警惕四周的动静,观察过往的人和车辆。
而唐金鹿则轻松地混了个外卫的职位,只需在学校大门口的保安亭里站岗,享受着秋天的宜人气候。
梁度明,一个不懂圆滑,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当他得知自己转正的机会被唐金鹿这样的人物所取代时,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热油浇灌,猛烈地燃烧起来。
他回想起自己工作以来的点点滴滴,每天勤勤恳恳,从不抱怨,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他的委屈如同一盆热油,猛烈地浇在了心中的怒火上。梁度明猛地摔碎了手中的酒杯,几步冲到甘万易面前,怒吼道:“甘万易,你凭什么把我的转正名额给了唐金鹿。”
他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整个饭馆陷入了一片寂静。甘万易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脸色阴沉地回应道:
“梁度明,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转正名额给了唐金鹿?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回去吃饭去。”
陪甘万易吃饭的人,显然与唐金鹿关系密切,立刻有人笑着插话:“小梁,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们可没听甘所说过什么转正名额的事。”
其他人纷纷附和,显然都站在唐金鹿这边,对梁度明的质问视而不见。
梁度明怒目圆睁,再次怒吼:“我没喝酒,我也没听错。甘万易刚才就是说把我的转正名额给了唐金鹿。
今天这事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我就去分局举报你,如果分局不管,我就去市局。”
在那个紧张而充满火药味的夜晚,甘万易突然爆发,他的手掌猛击桌面,那力量之大,仿佛要将整个饭馆的空气都震得颤抖。
餐具和酒杯在这股冲击下,如同受惊的小鸟,飞溅而出,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他的目光冷冽如冰,紧紧地锁定在梁度明的身上,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梁度明,你这是在和领导说话吗?我再强调一遍,你听错了。如果你不信,想去分局、市局,悉听尊便。”
梁度明的双拳紧握,他的脖子僵硬得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喷薄而出:“去就去。”
一直沉默的唐金鹿突然站起身来,他打着哈哈,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甘所,别生气,小梁年轻气盛,不懂事,您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他就是个傻子。”
他走到梁度明的身边,手拍着他的肩膀,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外人看来,他们似乎关系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