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可始终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好了,时间到了。”阿难将铁锹扔在地上,抬脚刚要踹,犹豫了下还是弯腰将她抱进了坑里。用铁锹铲起一锹土,阿难最...

,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可始终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好了,时间到了。”
阿难将铁锹扔在地上,抬脚刚要踹,犹豫了下还是弯腰将她抱进了坑里。
用铁锹铲起一锹土,阿难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
“下辈子,不要再当杀手了,做个干净的姑娘吧。”
土,一锹又一锹地落下,重重砸在身上,每一下都似重锤击心。那股土腥味瞬间弥漫在口鼻间,让她几近窒息。
意识渐渐模糊,可脑海中“下辈子,不要再当杀手了,做个干净的姑娘吧”这句话却愈发清晰。
原来,自己一生杀戮,落得这般下场,到死都等不来对方一丝温情。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这活埋的痛苦,远不及心中的悲凉。她想呐喊,可嗓子被泥土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结局吗?
无尽的黑暗与冰冷的泥土,将她渐渐禁锢。
树林中的一切渐渐平息,仿佛什么都从未发生过。
不可置信的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苏殊砚,我跟了你十年,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他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几乎将她的下巴捏碎。
“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背叛我就不该有好下场。”
阴冷的声音仿佛数九寒冬的冰雪,冷得楚荨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十年的付出,十年的陪伴,原来竟抵不过一个认识数月的女人一句话。
在她眼中比性命还重要的信任,没想到在苏殊砚的心里竟如此的不值一提。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暗牢的门突然被重重合上,楚荨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刑架上。
粗糙的麻绳将她掉在半空中,原本红润的双唇龟裂的往外渗着血珠,她已经被折磨的七日了。
“说!”
“你究竟是如何和三皇子联系的?这府里有多少你们的人?”
楚荨冷哼一声,沙哑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我不是细作。”
“不是?呵!骗鬼呢!”
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狼狈的身上立刻又多了一条狰狞伤口。
“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抓了三皇子的一个细作,她承认了你就是她的同党,还有你背叛王爷的所有细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荨被这话给逗笑了:“是么?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是为了证明你是个傻逼还是证明信这种栽赃陷害的人都是傻逼……”
话未落,鞭子已经再次落到了她的身上打断了她。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可她却在笑,笑得悲凉又讽刺。
抬眸猛地看向一直坐在黑暗里的苏殊砚,终于忍不住嘶哑着嗓子大吼:“苏殊砚!我从八岁就被你捡回来,十岁就为你杀人,十五岁为你挡下致命一刀。”
“这么多年经历的种种,你难道就真的相信这些莫须有的指认和叶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么?”
“我还说叶熙才是细作,那天在书房,明明就是她想要……”
“行了!”
苏殊砚冷声打断:“看在你跟了我十年的份上,最后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什么时候跟的三皇子,府里还有谁是你的人?”
楚荨深深看着黑暗中的男人。
十年。
她为他挡过刀,替他里面一排的红衣服,她神情不免有些恍惚。
苏殊砚说她穿红色好看,杀了人也不会被暴露,从那以后她的身上就只剩下红色。
可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红色。
换好衣服,装好各种暗器,她面无表情的来到夜枭集合点。
苏殊砚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扫向她,可她一次都没抬头看上一眼。
犹豫良久,苏殊砚还是走到她的面前站定,沉声问:“你能行么?”
“主子可以放心,就算我死也绝不会耽误今天的任务。”
楚荨的声音很冷,如同她眼神一般平静无波。
苏殊砚张了张嘴,可最终只是冷声道:“别让我失望。”
楚荨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在侍郎旧宅找了一圈,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到达侍郎旧宅,蹲在房顶隐匿在暗处,因为受伤的缘故,楚荨这次就负责放风。
周遭诡异的平静,可她的心里却莫名有些慌。根据多年的经验,她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
“主子,我们都查过了,没有。”
阿难的回答让楚荨心中的不安更加放大,忽然,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惊起的那几只鸟雀上。
“不好!有埋伏!”
院门爆裂的刹那,楚荨的红衣已凌空翻下。
九节鞭甩出银蛇般的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