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相爱?”谢闻砚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他猛地掐住施宁的下巴,眼底翻涌着刻骨的恨意,一字一句像是淬了毒的刀。“一个不知廉耻、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就该被千...

“真心相爱?”
谢闻砚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他猛地掐住施宁的下巴,眼底翻涌着刻骨的恨意,一字一句像是淬了毒的刀。
“一个不知廉耻、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就该被千夫所指,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而你——”
他手指收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继承了她肮脏下贱的血,这辈子就只配像她一样,做个见不得光、任人践踏的玩物!”
每一个字都像利刃,狠狠剜进施宁的心脏。
她死死攥着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的疼。
温念得意地挽住谢闻砚的手臂,娇声撒娇:“闻砚,她弄伤了我的手,你要怎么罚她嘛?”
谢闻砚冷冷扫了施宁一眼,声音冰冷得像是审判。
“十指连心,那就用针,一根一根扎透她的手指。”
保镖立刻上前,将施宁按倒在地。
钢针闪烁着寒光,狠狠刺进她的指尖!
“啊——!”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施宁疼得浑身痉挛,冷汗浸透了衣衫。
她凄厉的惨叫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却只换来温念满意的轻笑。
“闻砚,我的手好痛,你陪我去医院嘛。”
“好。”
谢闻砚搂住她的腰,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地上痛到发抖的施宁,只丢下一句冰冷的命令。
“押她去我母亲灵堂,跪到认罪为止!”
……
灵堂里,阴冷的烛火摇曳。
施宁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膝盖早已磨出血,却比不上心里的绝望。
照片里的谢母冷冷注视着她,仿佛在无声地嘲讽,
“这就是你的报应。”
她就这样跪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
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施宁恍惚看见年少时的谢闻砚,站在阳光下对她笑。
他说,
“宁宁,我会永远保护你。”
黑暗彻底吞噬了她。
施宁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扔在了卧室,十指被草草包扎过,纱布上渗着斑驳的血迹。
她强撑着爬起来,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那里珍藏着谢闻砚曾经给她的所有爱意。
热恋时他每天一封的情书,每一封都写着“致我的宁宁”;
他亲手为她折的千纸鹤,说每一只都代表一个愿望;
那枚求婚戒指,钻石在阳光下依然璀璨如初……
施宁把这些东西一件件装进纸箱,搬到院子里。
火苗窜起的瞬间,她恍惚看见年少时的谢闻砚站在火光里,温柔地对她说:“宁宁,我会永远爱你。”
“闻砚,她怎么把你送的东西都烧了?”
温念的声音让施宁猛地回神。
她转过头,看见谢闻砚正搂着温念的腰,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堆垃圾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把温念往怀里带了带,“烧了正好。”
施宁默默听着这句话,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
是啊,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还有那些曾温暖过她的的爱意,终将化为灰烬。
烧完这些东西,施宁走进客厅,看见温念坐在谢闻砚腿上,正娇笑着喂他吃草莓。
谢闻砚素来有洁癖,此刻却欣然咬下她吃了一半的草莓,
施宁黯然地移开目光,转身想要上楼,却被叫住了。
“念念饿了,去做饭。”
话落,温念直接报了一堆海鲜菜名。
施宁什么也没说,一个人走到厨房里开始备菜。
她用了两个小时做完,十指都被泡肿了,又开始往外渗血。
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后,施宁刚要去处理伤口,又被叫住要剥虾。
她只能颤微着手戴上手套,剥出白净的虾肉,放在碗碟上。
尖锐的虾壳把她的伤口刮得血肉模糊,再沾上红油辣椒,疼得她倒吸冷气,咬破了唇角。
“好吃吗?”谢闻砚温柔地问温念,眼神却冰冷地扫过施宁血肉模糊的手指。
“好吃。”
施宁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一时有些愣住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谢闻砚迈着大步走过来,用力揪住她的衣领按到墙壁上,语气阴冷。
“说话!什么叫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施宁,你别忘了我们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你和你妈妈欠我的债,这辈子也还不清!我会一直把你囚禁在我身边,你永远也不要想逃走!”
施宁咳嗽了几声,勉强挤出一些嘶哑的气音回答了他。
“既然你那么恨我,又何必要救我?让我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你少了一个仇人,还有温念陪伴着你,我也彻底解脱了。”
听到死这个字,谢闻砚的瞳孔一颤。
但很快,他脸色恢复如常,满脸嗤讽。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就让你那么轻易的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好好活着,看着我是怎么爱别人。而你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暗中窥视这一切,永远无法见天日,也无法挣脱该你承受的痛苦人生。”
许是他眼里的恨意太过明显,施宁情不自禁认定,这或许就是他的真心话。
她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发苦,却挤出了一丝笑,定定看着他。
“你就那么喜欢温念吗?”
谢闻砚冷笑一声,回答得斩钉截铁:“是!我对她的爱,就像对你的恨,除了死亡,永远无法消弭。”
奇怪的是,听到这句话,施宁反而觉得心头一轻。
那些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痛苦,突然就淡了。
她抬手按住心口,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那我祝你,得偿所愿。”
谢闻砚瞳孔微缩。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死寂。
“苦肉计?”他讥讽地勾起唇角,“可惜我不会再上当了。既然没死,就起来给念念道歉。”
他粗暴地拽起施宁,拖着她来到温念的病房。
“对不起。”施宁淡淡道。
温念撅起嘴,委屈地晃了晃谢闻砚的手:“闻砚,她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你想怎样?”谢闻砚温柔地搂住她。
温念眼睛一转:“我要她去九华山,一步一跪求个平安符给我!”
施宁猛地抬头。
九华山三千台阶,跪上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要么求符,”谢闻砚冷眼睨着她,“要么在灵堂跪三个月。”
三个月……
施宁想起和陆远川约定的离开日期,闭了闭眼:“我去求符。”
很快,宴会进行到送礼环节,气氛升至最高点。
众目睽睽之下,谢闻砚从礼盒中取出一条古典而高雅的珍珠项链,郑重其事地戴在了温念脖间。
珍珠的柔光映衬着温念娇羞幸福的脸庞,施宁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谢闻砚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如此珍贵而意义非凡的东西,都送给了她吗?
听到四周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祝福声、艳羡声,施宁心口一窒。
她默默起身,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时,她迎面就碰到了温念。
看到施宁,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趾高气昂地看着她。
“在我的生日上,闻砚把什么都给我了,惊喜,传家宝,还有他的心,通通都归我。施宁,你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施宁直接无视了她,连眼皮都没抬,径直回到了大厅。
她刚落座,就看到温念红着眼眶冲了进来,后面紧跟着脸色铁青的谢闻砚。
“施宁!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看到温念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施宁瞬间愣住了。
“什么项链?我没拿。”
“就是你!”
温念的语气斩钉截铁的,泪眼婆娑地看向谢闻砚。
“闻砚,刚才只有她碰过我,她嫉妒你送我的传家宝,肯定是她偷的!而且这是阿姨的遗物啊,意义那么重大,她肯定是想毁掉它,为她那个不要脸的妈报仇!”
短短几句话,瞬间激起了谢闻砚的怒火。
他紧紧盯着施宁,眼底慢慢泛起一阵猩红。
“项链呢?交出来!”
施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复申明自己不知道。
谢闻砚忍无可忍,直接叫来了保镖搜身。
她被强行按住,全身都搜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她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一个服务员拿着她的包走过来。
温念一把抢过包,迫不及待地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
除了一些口红、零钱、纸巾,还有断裂成几节的珍珠项链,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温念弯腰捡起断裂的项链,哭得伤心欲绝地扑进了谢闻砚的怀里。
“闻砚,现在证据确凿,项链就是施宁偷的,她就是想要毁掉这条项链!”
看着温念掌心散落的珍珠,谢闻砚最后一点理智也被怒火烧毁。
他冷冰冰地看向施宁,眼中恨意昭然若揭。
“你居然敢毁了我妈留下的东西?施宁,你果然和你妈一样,骨子血脉里都流淌着肮脏和恶毒!”
他口不择言的谩骂,深深刺中了施宁心底的隐痛。
她死死咬着牙,努力保持着镇定,想要解释明白。
“我没有偷过项链,也不会故意毁掉你妈妈的项链,谢闻砚,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可谢闻砚没有回应她。
温念得意极了,趁机添油加醋拱起火。
“闻砚,阿姨的遗物就这么被毁了,她连阿姨最后的念想都不放过,也太过分了!你还要继续纵容她吗?”
温念的几句话像火星,瞬间点燃了谢闻砚心底扭曲的恨意。
他眼底泛起猩红,死死盯着施宁,声音冷得像淬了毒——
“施宁,你妈死得干净,就想毁了我妈的遗物?”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既然你不择手段,那就别怪我心狠!”
他猛地抓住施宁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拖着她上了车。
跑车狂飙着驶向城郊的墓园,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谢闻砚拽着施宁,直奔她妈妈的墓碑。
照片上女人笑得温婉,衬得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撕下那张照片,让保镖挖开坟墓,声音冷得瘆人。
看到保镖拿着铁锹铲开泥土,挖出那个沾满泥泞的骨灰盒,施宁扑过去想要阻止,却被谢闻砚用力按住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抱着他的腿跪下来,苦苦哀求着。
“我求你了,谢闻砚,你放过我妈妈吧,她是做错了事,但她已经死了,你就让她安息吧。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你都发泄在我身上好不好?我什么都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