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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他不是妻奴后续精选小说

2025-06-11 20:15:09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橘子糖

寅时初,寂静的北城渐渐热闹了起来。北城乃是平民之所,大部分人天未亮便会起来谋生计。运气好的在落尘街的铺子里谋个差事,即可稳稳当当的睡到天亮,没有活计的就只能早早...

皇叔他不是妻奴后续精选小说
寅时初,寂静的北城渐渐热闹了起来。北城乃是平民之所,大部分人天未亮便会起来谋生计。运气好的在落尘街的铺子里谋个差事,即可稳稳当当的睡到天亮,没有活计的就只能早早起来为了吃食奔走。

整个城市里巷道复杂,各自想通而又互不干扰。在北城的一角,名为蒹葭巷的胡同口有个简陋的棚子,天还未亮,昏暗的油灯照着不大的案板,隐约间一个老妇样子的女人正麻利的和面,身边一个清瘦的身影操着又大又粗的擀面杖忙活着。

偶尔路过的人会和她们打个招呼,便脚步匆匆的离开。寅时过半,天边渐渐亮了起来。少女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露出一丝微笑,小心翼翼的收起油灯。对于普通平民人家来说,灯油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平时都用蜡烛的。但是巷口总有风吹过,蜡烛根本没办法一直燃着。

随着天色升起,街道便热闹了起来。小小的摊子不一会就坐满了,馄饨的香气飘满了整条巷子。喝汤的声音夹杂着闲谈令这个小小的馄饨摊子显得无比热闹,偶尔传出少女清脆的声音,随后便跟着男人们爽朗的笑声。

“萧儿!”

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喊,摊子里的人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少女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熟练的盛好馄饨端上桌。待转过身人已经到了身后,一身天青色的袍子映入眼帘。那是一个面带病色的青年,明明已经快到弱冠之年,却只比少女高一点点,身子单薄的令人皱眉。

“怎么跑出来了?让你爹知晓我也要遭殃不可!”

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少女依旧小心的将人按到一边的板凳上,手里忙活着嘴依旧不停闲。青年笑着听少女唠叨,也不见烦。一会儿递条帕子一会儿送一杯茶,好不殷勤。一旁的婶子大娘笑着低语而过,两个当事人倒是没什么自觉。

李嬷嬷皱着眉并未作声,忙碌间便到了申时,该上工的上工,该去铺子的去铺子。最近物价飞涨,生意也不好做,少女盯着盒子里的铜子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萧儿何必如此辛苦,明明……”

刚刚还在走神的少女突然抬头,凌厉的视线似是要把人的魂儿都射穿一般。青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畏惧的吞了吞口水,身体也僵硬了起来,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如何化解尴尬。此时远处传来却一阵叫喊声

“少爷!不好了!老爷追过来了!”

一身小厮打扮的童子正拼命的向摊子方向跑来,可惜两条腿怎能敌得过马车。未等小厮跑到近前,一辆马车早已稳稳当当的停下,车上下来一个身体壮硕的中年人,刚刚站稳便向着二人的方向冲了过来。

秦萧起身挡住青年,那壮硕的中年人扬起的巴掌重重的落到了少女的脸上,白皙的皮肤瞬间便肿了起来。少女身形未动,依旧站得笔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中年人,哪怕脸肿的老高也不曾抬手。

“秦萧晗!老夫从未见过你这般脸皮的女子!未曾及笄便勾引我家朗儿,长大了还得了?!”

青年愤怒的起身,苍白的脸也涨地通红。颤抖着想拉住秦萧的手臂,被打了一巴掌的人却怒极反笑,轻松的甩开青年的手,转身走到灶台边,拿着勺子搅动锅里的馄饨嗤笑一声开口。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御膳房总管行凶,并当街对一个未及笄的女子打骂,不知凤大人丢得起这个脸,凤公子丢不丢得起。”

少女站在灶台边,一身粗衣,一侧脸肿着,一侧还沾着黑炭。哪怕如此打扮都不曾折损丝毫凛冽之气,鳯老爷虽没有官职,常年在御前行走也是有几分见识的,竟然被这个少女吓住了。

凤朗盯着秦萧的脸,眼里满满的心疼,却也不敢违背自己的父亲,只得半拉半拽的将气的直哆嗦的凤老爷拉走。

见没戏可看人群也渐渐的散了去,李嬷嬷呆坐在一旁,泪水早就糊了一脸,背也弯了下去。秦萧龇牙咧嘴的噙着泪水收拾好桌椅,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坐了下来。

“小姐……”

面前的妇人已经年近五十,以前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早早的爬满了沧桑,手也粗糙的令人心疼。自己捏着帕子轻柔的扫过嬷嬷的眼角,又将脏兮兮的小手放进嬷嬷的掌心,轻声开口。

“萧儿还记得嬷嬷以前最爱玲珑坊的胭脂,涂在脸上轻薄又香滑,还有那青烟阁的落痕膏,用在手上最好……”

李嬷嬷听到秦萧的话紧张的忘了哭,翻转手腕紧紧地抓住脏兮兮的小手,眼里都是担忧。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嬷嬷只希望小姐能平安长大,嫁一处简单的平凡人家……”

剩下的话不言而明,秦萧没有作声,只轻轻的拍了拍嬷嬷的手,两人起身往巷子里走去。

回到凤府的凤朗则是不出意外的大病一场,凤夫人坐在床边默默垂泪,凤老爷在房里烦躁地转圈,不时传出花瓶碎裂的声音。

“妾身不明,那秦小姐哪里配不上我们朗儿,老爷何必如此!”

凤老爷是御膳房总管不假,说出去大家都会给几分薄面,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个厨子,无品无级,在偌大的京城自然是微不足道。

凤府无妾,凤朗是独子,凤夫人怀胎八月时意外摔倒,虽保住了命,却从小体弱多病。好在凤朗聪明,识文断字的早,早些时候也中了举人,却因为受不住多日的科考而榜上无名。

“妇人之见!她秦萧晗哪里称得上一声小姐!”

凤夫人自小便疼惜凤朗,真真是比眼珠子还上心。正因太过疼惜,为凤朗选妻时则百般挑剔,平民不要,庶女不娶,高门之女又攀不上。便这么生生的耽搁了下来,眼看都快到了弱冠之年,娶妻之事却总是没有着落。

一次外出采买时凤朗结识了馄饨娘秦萧,回去同母亲提了几次,凤夫人一开始听是个卖馄饨的孤女气得不了,又不好拒绝儿子。便拖了人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原来这秦萧居然是秦府的小姐!

这天启谁人不知德武帝的老师便姓秦,虽然早已仙逝,秦家却不愁后继无人。秦家并未分家,长子乃是一品西北将军,三子官居三品内阁大学士。

“这秦萧虽出自二房,但是有如此显赫的叔伯何愁我朗儿没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糊涂!”

凤老爷一巴掌打在夫人的脸上,烦躁的踹了一脚桌子甩门而去。那秦家可是你我沾染得起的啊!

而另一边还未发觉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的秦萧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根据线报那个女人已经盘算着把自己接回去,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目的,但是总归要早作打算。

李嬷嬷坐在炕边绣着帕子,右眼却不停地跳着,跳的连心脏都一圈圈的发紧。一针扎偏指头上便见了血,嬷嬷心神不宁的丢下秀品下炕去拉秦萧的手。

“小姐……我这心慌的厉害,怕是要出事啊。”

秦萧翻过嬷嬷的手,将出血的指头含进嘴里,笑着安抚老人。

“咱们已经至此还有何好怕的?那秦老头死了多年,大伯常年不在家,三叔待我不甚亲热却也是有求必应的。无非是那梁氏会生些事端罢了,我还能怕了她去?”

李嬷嬷在心底合计了一番觉得在理,便也不再说话,回到炕上继续秀着东西。秦萧目光微寒,转身继续收拾东西。那话也就安慰嬷嬷罢了,自己年俞十三,已经到了要说亲的年级,在外顶着秦家长女的名头随便嫁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梁氏哪怕再恨,也不能不顾着秦家的脸面。

听说自己那庶妹带着嫡女的名头议了四皇子的亲,成不成的两说,这个时候秦家想站队未免太早了些,就怕是此事有诈。且这祸事势必会烧到自己身上

深夜,李嬷嬷辗转了许久还是敌不过睡意早早睡去。秦萧试探了两番点了嬷嬷睡穴,穿好夜行衣翻窗而过。

早已过了宵禁,街上空无一人。秦萧趁着夜色顺着墙根摸出了北城,北城和南城的中央地带便是京城的销金之所,说是销金窟,却占着个极为文雅的名字“流觞弄”。

流觞弄其实是一条街,里面包含了一切可以一掷千金的场所,赌场,拍卖行,花楼数不胜数。这里并非男人的天堂,天启对女人并不苛刻,在朝为官者有之,经商有道着有之,乃至武林盟主都曾有过女性。

秦萧躲过巡街的士兵,在街头的南风馆顺着窗子翻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屋内摆设十分精美,虽比不上宫里,却也算得上价值连城。三角兽耳铜鼎香炉燃着淡淡的檀香,屋门紧闭,却也能隐约的听到外面的调笑声,

里屋的榻上稳稳地坐着一个人,墨色的长发柔顺的铺在身边,男人的五官十分精致,眉宇之间英气十足,天青色的长袍随意的散在榻上。耳朵微动听到窗边的动静微微挑眉,轻笑着开口

“怎的如此慌张?”

秦萧扒了扒头发,刚刚翻窗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见那人没有动便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不吭声。尴尬的气氛僵持了许久,榻上的人投降般的叹了口气,微微动了动身子走下软塌。男人没有穿鞋,白皙的脚踝在长袍的下摆间若隐若现。

正常尺寸的袍子穿在身上足足大了好几圈,美人毫不在意的挽起袖子也不提下摆就向着秦萧的方向蹭了过来。哪怕闭着眼睛也准确的找到了地上的人。

袍子拖在地上的声音令美人十分开心,抬手准确的捏上秦萧的脸,白赋勾起唇角轻笑

“抓到你了,小笨蛋……”

第二日清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秦萧顶着半肿的脸依旧站在摊子里忙活,经过昨天的安慰李嬷嬷放心了不少,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昨日得道线报最近朝中风起云涌,几位皇子都十分不安分,连带着官员和民间都起了动荡。为保全自身很多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观望,出门的人也越来越少。秦萧看着摊子里的几个人微微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看着日头毒辣了起来,盆里的面还剩一半有余,李嬷嬷也跟着开始紧张。街上熙熙攘攘人群的突然发生了骚乱,顺着人群集中的地方望去,远远地便看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揪着小孩的领子嘴里骂着什么。那孩子看起来最多五岁,粗布的衣裳经不住撕扯已经裂开了领子。那丫鬟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咒骂着。

孩子的母亲无力地扯着孩子的手哭泣,周遭的人只是围在一旁小声的讨论着。丫鬟的身后站着一位小姐打扮的女子,身上环配叮当,一看便知身份不凡。这也是那孩子母亲不敢挣扎的原因,北城乃是贫民之所,突然出现一位身价不菲的女子无论身份如何都是他们惹不起的。

“你这崽子弄脏了我们小姐的衣服还敢跑!”

“我没跑!衣裳脏了洗洗便是,你为何打我!”

虽然身后有母亲死命的拽着,孩子依旧涨着脸,小拳头死死的攥着,眼里满是愤怒。

那丫鬟被孩子的嗓门吓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巴掌也高高的扬了起来。秦萧见势不妙,抓起擀面杖跑了过去。眼见着巴掌要落,秦萧丢出手里的擀面杖正中丫鬟手腕。

刚才还凶巴巴的丫鬟哎呦一声倒了下去,那母亲抱着孩子想跑,谁知那孩子却直直的盯着秦萧的方向,慢慢的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见着那张小脸秦萧的嘴角也慢慢上扬,果然没救错。

丫鬟倒了那小姐可还站着,看到那小姐看向秦萧。刚刚还灿烂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大步跑向自己身前,张开双臂做出一副保护的样子对着那小姐大喊。

“我叫唐天宝,家就在蒹葭巷。弄脏你的衣裳要洗要赔你说便是,不许伤害这位姐姐!”

那小姐带着面纱看不清脸,听到孩子的话并未作声,莲步轻移迈向秦萧的方向。看做派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哪怕在如此纷杂的地方都丝毫不损气质。那女子走到秦萧身前,蹲下身子看着唐天宝,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子想要为孩子擦脸。天宝鼓着脸闪开,那女子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将帕子收起来柔声开口。

“天宝说得对,衣裳脏了洗洗便是,那丫鬟也是紧张我第一次出门便凶了些,姐姐替她给天宝道歉可好?”

那女子的声音十分柔美,一番话说的又谦虚诚恳之意十足,刚刚还紧张的气氛也因为这女子的话慢慢缓和下来,周围的人也渐渐对女子有了好脸色。能有如此胸襟不愧是大家闺秀之类的赞美之词此起彼伏

秦萧并未作声,唐天宝倒是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就勉强原谅她,这可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哦!”

那女子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从腰间解下一颗银制的铃铛递给唐天宝。

“天宝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姐姐将这个铃铛送给天宝可好?姐姐的娘亲说铃铛有保佑孩子安康之意,姐姐希望这铃铛一样能保佑天宝,如何?”

唐天宝看了一眼铃铛,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娘亲。看到娘亲眼里含着泪水不住地点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那女子将铃铛放进唐天宝的掌心,站起身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秦小姐真是好心肠。”

秦萧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认识自己并不意外,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不屑去于到北城来,一个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带着丫鬟独子来到北城,还正巧被自己撞见,实在……巧合的很。

“敢问小姐贵姓?”

秦萧大大咧咧的走到依旧在呻吟的丫鬟身边捡起擀面杖,丝毫不理会那女子的目光。虽然不知对方目的如何,不过既然冲着自己而来,不大方一点多丢人不是?

唐天宝跑过去扶起自己的母亲,依旧警惕的盯着那个女人。

“我姓廖,家父是理县县令。”

哦?理县啊……将关于理县的资料在心里过了一遍之后秦萧的嘴角越弯越高,最后甚至露出一个可以算得上恶劣的微笑。

天启按区划分,上东、竹南、水西、凉北和法央五郡,郡之下便是州,然后是城、县、镇等等。京城独立于郡之外,处于法央郡的上部,紧邻的便是理县,理县横跨竹南郡和法央郡,不受城所管辖,是两区的关卡所在。

“原来是廖小姐,久闻理县县令身居重要职位,对于天启的社稷有着莫大的功勋啊。”

听到对方如此夸赞自己父亲廖柯儿先是一愣,随后想到该是畏惧自己的身份才开始恭维自己的父亲吧。心里想着嘴里却依旧客气着。

“秦小姐言重了,家父职责所在担不起这一句莫大的功勋。”

秦萧不在意的摆摆手“若不是莫大的功勋廖小姐怎戴的起这景泰蓝红珊瑚耳环呢?想必一定是皇上才能有如此大的手笔罢。”

围观的人本已经开始散去,听到这一句景泰蓝红珊瑚耳环顿时来了精神。八卦是人的天性,并且对于穷人来说,官宦人家的八卦更是喜闻乐见的内容。

一时间众人又对着刚刚赞美过的小姐窃窃私语起来,虽说理县地理位置特殊,官员捞点油水无可厚非,人们也是心知肚明。但真的摆在明面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一个年奉三十两的县令千金耳朵上带着一对景泰蓝红珊瑚耳环,估计明天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吧。

“秦小姐好眼力,不过这耳环乃是宁嫔姑姑所赠。姑姑说我在京城不能丢了娘家人的脸面,所以……”

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了几分,不知道的人以为秦萧在逼问她,要不怎么说愚民呢。三两句话的功夫风向变了好几次,秦萧笑笑并未作声,任何事情都过犹不及,只要洒下一颗种子,不愁没有发芽的那一天。

廖柯儿没想到秦萧一点都不为自己争辩,顿时拿不准这位传说中的秦小姐秉性如何。

秦萧一只手抓着擀面杖有节奏的拍着另一只手的掌心,一步一步的向廖柯儿迈过去,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廖柯儿有些后怕,暗恼自己不该如此沉不住气,早早的来找秦萧过招。

“天宝,带你娘亲回去吧。”

廖柯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秦萧从自己身边走过,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唐天宝也十分乖巧的扶着娘亲回了家,人群渐渐散去,廖柯儿站在路中央,指尖狠狠地掐着掌心,眼里的愤怒甚至快要凝成实质。

天启的主人德武帝十二八岁继位,在位十三年国家也算得上繁荣昌盛。除却当年秦家的乱嫡之事外并没什么值得令人诟病的。

德武帝有九子和两位公主,皇九子年仅三岁,长公主招了驸马,二公主据说是和千云国的皇帝结了亲,待及笄便嫁过去。

秦萧一边在心里盘算着错综复杂的皇室关系,一边思考关于宁嫔的事,可惜一无所获,看来又要麻烦白赋一趟了。

这边摊子刚收拾利落,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凑了过来。

“秦姐姐!”

唐天宝手里捧着东西从巷子里跑了出来,秦萧赶忙起身去迎,生怕这个小笨蛋摔着。待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那孩子手里捧的居然是两枚鸡蛋。

只见天宝小心翼翼的将鸡蛋放进秦萧的袖子里,还十分夸张的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汗。

“秦姐姐,娘亲说姐姐救了宝儿,宝儿该知恩图报,可是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这两枚鸡蛋送给姐姐。”

要说最令人感动的莫过于如此朴素的谢礼和如此清澈的眼睛了。秦萧笑笑将鸡蛋收进袖子,跟着唐天宝回了家。

天宝的家在巷子最里面,一开院门一股潮气扑面而来,巷外的一颗大树将阳光挡了个严实,哪怕时值正午院子里都阴凉的很。秦萧看到院子里的景象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因为常年不见眼光院子里连杂草都不长,反而虫子活跃的很。

天宝的娘亲梁氏看到秦萧来紧张的捏着帕子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让人出去还是请进来。天宝倒是热情的很,拉着秦萧直奔正堂。

说是正堂也只是个简陋的屋子,小小的院子只有三间房,左右两侧卧房一个正堂以及一间小小的厨房。

“让秦小姐见笑了,家里实在……”

看到梁氏窘迫的样子秦萧有些心软,这女人的做派看着并不像北城之人,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哪怕粗了手脚穿着麻衣头上只有一根木簪都难掩清丽之气。

待仔细问清了这家人的底细,秦萧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这梁氏果然是大户人家出身,因是庶女被嫡姐嫉妒趁着家主不在被草草的打发了嫁给一个病书生。

书生命短,怀天宝的时候便去了。天宝上面还有一个十岁的姐姐,名唤天瑶。书生在世的时候在学堂教书可以贴补些家用,谁知这书生一去家里也清苦了起来,梁氏替人洗衣做秀品勉强将孩子拉扯大,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岁数摆在这里我就暂且叫一声梁姨。”

秦萧摆了摆手将梁氏的话堵了回去,从袖子里拿出那两枚鸡蛋放在桌上,蛋壳敲在木质的老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梁氏的心也跟着一颤

“今日我即救了天宝便证明我与梁姨有缘,便不知这声小姐梁姨可愿继续叫下去……”

秦萧和梁氏谈了整整一个下午才结束,离开时嘴角含着一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也从那一天开始,馄饨摊子不摆了,梁氏带着孩子在家里不再与人来往,南风馆的白赋公子也称病不接客。

一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联系,京城里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氛。直到这月的十六,京城城门大开,恭迎皇五子和皇六子班师回朝。

一时间直通皇宫的昭阳街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一队队气势非凡的将士走在队列之前,一红一黑两匹宝驹在队伍里十分扎眼,秦萧虽不识马,但单看气势便知那两匹千里良驹都不足以形容。

皇五子年十六,皇六子十四。二人师承钦安书院,两年前奔赴边疆战场进行历练。数月前识破边国诡计,将天启的上东边界向外扩张了三百里。此次大捷令两位皇子的地位一下子便微妙了起来。

秦萧站在人群中盯着那匹枣红色的马愣神,两位皇子身披重甲坐在马上,一个冷若冰霜一个风流洒脱。长长的队伍占满了整条街,有的姑娘则是跟着两位皇子移动,直至进入皇宫范围被拦下都不肯作罢。

“姑娘可是看上了哪位殿下?”

秦萧并没有顺着人群走,而是中途便逆流向着北城的方向。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少女,身上首饰不多,衣裳也不是多好的料子。自己一身粗布麻衣她为何会跟自己搭话?

“无论是哪位殿下都是皇子,如何是我这种人攀得上的。”

秦萧故作惋惜的低着头,控制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哽咽一些。那位少女倒是显得有些窘迫了起来,慌乱的捏着自己的帕子不知该不该递出去。

“你……你别哭啊!秦小姐……”

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秦萧用袖子胡乱的蹭了两把眼睛,让眼角发红看起来像要哭的效果。抬头认真的打量着身边的少女,嗯……不认识。

“秦小姐别误会,我是工部员外郎刘家的女儿。昨天贪玩去了北城,谁知竟撞见秦小姐与廖柯儿的事。不怕秦小姐多心,我多一句嘴。那廖柯儿不是善类,且以后会处处为难于秦小姐。”

那女子说完便带着不远处的丫鬟离开了,秦萧在心里推敲着这位小姐的来意一边往南城走去。

白天的流觞弄安静异常,白天不能翻窗秦萧便安安静静的敲了后门。白赋的小厮早早便等在了那里,接了人直奔二楼。此时白赋正衣衫不整的摊在榻上没个人形,白皙的胸口大大咧咧的晾在外面,它的主人却毫不在意,将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又换了个姿势趴在榻上。但看身段的确是倾国倾城之姿,说是红颜祸水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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