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哈。”等他进了小店,前面的女孩伸手去箱子里拿水。我深吸了口气,没忍住,出声警告。“我劝你们不要喝这瓶水。”女孩们面面相觑,“为什么?”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

家哈。”
等他进了小店,前面的女孩伸手去箱子里拿水。
我深吸了口气,没忍住,出声警告。
“我劝你们不要喝这瓶水。”
女孩们面面相觑,“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前面显示器上的时间。
至于她们听不听忠告,我左右不了。
司机端了杯热水,人却没有上车。
他扫了每个女孩手里的水一眼,将热水从窗口递进车里,又捂着肚子跑回了小卖店。
9点20,司机重新回到车内。
时间刚刚好!
我勾了勾唇角,假装睡着。
车子驶进城区,很快开进了来福路。
红灯交错,司机稳稳的踩着油门驶过路口。
我紧紧抓着前排的椅背,睁开眼,盯着显示屏上的读秒。
56.
57.
58.
……
来了!
一辆蓝色法拉利尖啸着从侧面冲过来。
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前排挡风玻璃碎了一地。
尽管早有准备,我还是在惯性的作用下狠狠撞在前排靠背上。
大脑一阵嗡鸣,我大口大口喘息,直到周围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才站起来往前面走。
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鲜血从他额头淌下来。
我摇了摇他的胳膊,见他没动静,迅速从他口袋抽走了手机。
坐在我旁边的姑娘捂着手臂,慌张的走到我旁边。
“他是不是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冷笑,“他死了才正好。”
刚才还哄闹的车厢因为我的这句话立时变得冷清。
她们都看着我,一错不错,眼里满是惊诧。
我没有理会她们,推开面前的女孩,迅速打开车窗翻了出去。
周围聚过来打算救人的群众倒也没诧异,接住我就放到了一边。
没有人知道车厢里发生的事,反而朝着窗口内的同学招手。
“孩子们,跳出来,我们接着你们。”
我退到人群外,拿着手机一边编辑信息,一边快速往边缘地带走。
我听见有人在报警。
可我知道,警察未必会比那群人来得快,我更知道,警察也未必救得了我。
回头看了一眼车窗内其她女孩,我将手机扔进下水道,拔腿就跑。
我的时间有限,必须在那群人反应过现在我身后。
“聊什么呢?这么热的天,一堆人还在车上等着呢。”
背后寒毛一凛,我咬着下唇回头。
“我爸妈忘记给我生活费了,没钱结账,我想借同学手机给我妈打电话。”
“是吗?你爸妈连这么大的事都能忘记。”
司机盯着我,眼神如鹰。
我头垂的越发低,“他们两早上在家吵架……”
司机一愣,“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吵架?”
我微红了眼眶,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妈可能病了吧!她不让我去大学报道,还说自己是重生的,说我上学会惨死,学校去不得。”
樊栖迟皱了皱眉,忙将背包往背后一甩,从兜里掏出几张红票子塞进我手心。
“没事,陈桑榆,你别急。这些你先拿着用,不够你再找我。”
他还想再说什么,门外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催他上车。
他只好冲我微微一笑,拔腿往外跑。
“陈桑榆,我们北大见!”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背影,我止不住的心酸。
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去北大吗?
回神时,司机满脸沉凝,不知在想什么。
我十分不好意思的冲他道:“叔叔,今天真的是太麻烦您了,我请您喝水吧!”
他挑眉,“刚拿到别人借的钱就装慷慨了?不怕到学校没钱花?”
我笑了笑,“请叔叔喝瓶水又要不了多少钱。”
“行。”
他没再多说,抬手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汽水,拧开,“咕咚咕咚”就干掉了大半瓶。
见此,我又笑着替他拿了一瓶。
上车时,女孩们纷纷抱怨司机。
“怎么回事啊?下车将门锁起来,我们想下车买瓶水喝都不行。”
司机嘿嘿一笑,从座位下拖出一箱矿泉水。
“对不住你们,我以为很快就回,怕你们乱跑,才锁了门。”
“来来来,丫头,帮我发一下。”
脚步一顿,我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司机吓一跳,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看我。
“丫头,你咋了?”
“我肚子疼。”
见我疼的几乎要倒在地上,司机忙将我扯起来,拎回座椅上。
“等着,我去给你要点热水。”
临下车,他还不忘跟前排的女生交代,“把水发给大高考结束后,成为高考省状元的我如愿被北大录取。
爸妈高兴的不得了,流水席办了整整三天。
可村里派专车送我们去车站那天,我妈却拼命将我堵在门口,不让我出门。
一向对我妈言听计从的爸爸却一把将我妈推撞到墙上。
我正不知所措,他们却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
“闺女,信妈,妈是重生的,去车站的那条路会出现泥石流,你今天出去会死的。”
“不,闺女,信爸,这是你妈的托词,她不想你去就是不想你去抢她外头野种的风头。”
我妈闻言气到面红耳赤指着我爸:“王八蛋,你明知道她去了大学会被那些人……你这是想害死我闺女。”
我爸不甘示弱,“少颠倒黑白,上辈子就是你阻挠闺女上心仪的大学,最后闺女才抑郁而死.....”
我没有像从前一样劝解二人,而是冷笑着回房,‘嘭’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也重生了。
这辈子,谁都别想再骗我!
1.
我重生了!
就在刚才,我拉开门的瞬间。
听到爸妈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谎言时,我恍然大悟,我真的重生了!
坐在床沿上,我胸口激荡,心中波澜久久难以平息。
直到我妈得意的笑声从门外传来,我才回过神来。
“我就说吧,我闺女一定是听我的。”
我爸没吱声,可我清楚,我不能坐以待毙下去。
我重新收拾了行李,再次打开房门。
我妈那点得意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僵在了脸上。
“囡囡,你提着行李要干嘛去?”
我没搭理她,视线越过她看向我爸。
“你们吵完了就快点送我去汇合点,晚了就赶不上了专车了。”
我爸夹着草烟的手指一顿,连忙丢掉烟头走过来替我提行李。
路过我妈时,还不忘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我视若无睹,径直跟着他往外走。
我妈伸手来拉我,声音里带着几分乞求。
“囡囡,再想想吧,出了这个门,命就可能没了呀!”
我毫无波澜的扫了她一眼,挣开了她的手。
“我苦读九年,为的就是这一天,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我都得去学校报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