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过几天可是你爷爷的七十大寿,让陈秋早点回来。”“妈,我最近太忙了,能不能下午回来?公司有艺人被实锤品行不端,给我整得焦头烂额……”“你忙你的,我说的是陈...

“南栀,过几天可是你爷爷的七十大寿,让陈秋早点回来。”
“妈,我最近太忙了,能不能下午回来?公司有艺人被实锤品行不端,给我整得焦头烂额……”
“你忙你的,我说的是陈秋!你回不回来,无所谓。”
“妈!!”
夏南栀揉着眉心,顿时急了。
晚霞余晖洒落在街道上,映照在大楼的玻璃幕墙上,让城市看着仿佛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身着西装的司机正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老板位上的绝美女子,暗自惊叹。
她的那张脸,
就是造物主的完美产物!
明明她能依靠颜值、
依靠继承家产吃饭,
但偏偏能力还特别恐怖!
大学还没毕业,一手创建的娱乐公司,就达到了7亿估值!
初入社会第一年,估值翻了三倍,到了整整20亿!
但一场车祸,让她的人生陷入停滞!
她站不起来了,
更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存在,
这让她几乎发疯,躺在床上自怨自艾!
“南栀,妈知道你重新接管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早点让陈秋回来,”
“两位老人家想他了!”
“两个月不见,成天和我念叨!”
电话那头明明是在关心,但却能让夏南栀抓狂。
“好了,我知道了!陈秋是你们亲生的,我才是捡来的,”
“挂了!”
夏南栀气鼓鼓,掐断电话。
明明陈秋只是她的合约丈夫,但却骑到了她头上,得到了整个夏家的宠爱,简直是倒反天罡。
嘎吱——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的现代风的别墅门前,
一米多高的院墙,黑色的栅栏日式大门,左侧有一凹凸不规则的黑色门牌,写着‘夏宅’二字。
司机拉好手刹,解开安全带,立刻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夏南栀有些吃力的站起,
身形一颤,
还好司机连忙搀扶住了她,否则她真有可能摔在地上。
“林叔,我没事。”
夏南栀摆了摆手,不需要司机搀扶,刷脸打开大门。
望着她走入庭院中,
看着她用指纹打开别墅大门,
司机却是不由心中感慨!
夏家带夏南栀看了无数医生,跑了国内外无数大医院,可都一个结果——治不好!
但在陈秋照顾她的三年后,她奇迹般的站了起来!不光站起来了,就连心中的巨大负面也都乐观了起来!
夏南栀拉开大门,
顿时是一股饭菜的香气弥漫,
“南栀回来了?”
“稍等一会!”
“饭菜马上就好了。”
一道磁性好听的男声从厨房中传出,伴随的还有叮铃哐当的‘战斗’声。
夏南栀是鹭城人,但她偏偏和父母家人不一样,她就喜好吃一口辣,要是没有辣椒,她都吃不下饭。
“陈秋,晚上吃什么?”
她将包包挂起,在玄关处脱掉鞋子,露出一双被丝袜包裹的小脚,葱白的脚趾还调皮的动了动,
即便能够重新站起,
即便还在恢复期,
她也依旧觉得如梦似幻!
“油焖大虾、辣子鸡丁、香辣蟹、凉拌秋葵,还有草根水鸭汤。”
男人的声音传出,
夏南栀凑到厨房门口看了眼,
只见厨房的推拉门关起,但开着朝向庭院的窗户,从窗户的视角,能够随时捕捉到庭院的情况。
7字形的灶台上,是一个面容俊逸,刘海有些散乱的男人,
他的发梢有些自然卷,
发根却是直的。
若是其他人叼着烟做菜,夏南栀一定会嫌弃,毕竟万一烟灰飘进菜里怎么办?
可他叼着烟,颠着锅、身上套着格子围裙,时而被烟熏得眯眯眼,反而有种沧桑的帅气感觉。
少年的面庞,
大叔的气质,
足以让任何一名花季少女因此沦陷。
陈秋转头迎上夏南栀的眸光,朝她一笑,干净利落的将烟头在水龙头过水,丢入垃圾桶中。
“开饭了!”
他一手一盘菜,
右脚轻轻在推拉门上一滑,便将三折叠的门打开,
一股极致的饭菜香气迎面而来,撞入夏南栀的鼻腔之中,让她狠狠的吸了一口,
夏南栀洗了手,坐在椅子上,
一双碗筷便放到她的面前,
男人调头回到厨房,解下身上围裙,并将电饭煲的内胆取出,好似丝毫感受不到灼热,还帮她盛好了饭。
“来吧,尝尝咸淡。”
陈秋忙活半天,这才终于得闲的坐下,含笑看她。
“又做这么多?”
“我看你迟早有一天是想胖死我!”
夏南栀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夹起一只大虾送入口中。
陈秋是极其细致的,
细致到哪怕连虾壳都给她剥好了。
油焖大虾必须带壳油炸才好吃,若是一开始就去壳,虾肉自然会失去水分,但不带壳吃又没有味道。
陈秋的做法是先炒一遍剥壳,然后重新下锅复炒一遍,让虾肉沾染锅气和香味。
“你这么瘦,还是胖一点好,”
“何况你现在还是恢复期,”
“必须多摄入一些营养!”
陈秋笑了笑,好似并没有半点合约丈夫的生疏距离。
一顿饭,夏南栀简直快要撑死了,
她嘴上说吃不下了,
但陈秋始终还用公筷给她夹菜,给她好一阵嫌弃。
人在吃太饱的情况下,是会出现意识恍惚、神情呆滞的情况,
而此时瘫在沙发上的夏南栀,就是如此!
她呆呆的看着100寸的电视,
脑袋里一片空白,
电视里播放的是她公司出品的电视剧,但她却连一句台词都听不进去。
铃铃铃——
铃铃铃——
一通电话蓦然响起,惊扰了她饭后的惬意时光,
看着手机上的‘许韶朋’三字,她的眉头不由略微皱了皱,随手摁了开机键,让手机静音。
“南栀,怎么不接电话?”
陈秋从一楼房间洗了澡出来,
身上干净清爽不少,
再无油烟气。
“骚扰电话,懒得接。”夏南栀的身子往下挪了挪,窝在柔软的沙发环绕中,
这种感觉,就好似某人的怀抱一般,让人感觉很是舒心,甚至上瘾。
“对了陈秋,过几天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我妈让你早点回家,”
夏南栀随口一说,
褪去丝袜的小脚丫在桌上的遥控器上摁了一下,将频道切换到了新闻联播,准备给自己哄睡着。
在双腿恢复知觉之后,她在家里能用脚丫子做的事情,就绝不用手,
因为她生怕有一天,自己又回到这三年的至暗中,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多么魅惑,
任何正常男人看了,
都把持不住!
“南栀,我有话和你说。”
陈秋擦干头发,正坐在她的面前,挡住她看电视的慵懒。
“你说。”
夏南栀蜷缩在沙发里,整个人凹陷进去,如一只趴在猫窝里的小猫,姿态更是慵懒中带着几分娇憨。
陈秋从茶几的抽屉中取出两份文件,放在她的面前:
“南栀,”
“我们离婚吧。”
夏南栀瞬间如溺水梦境苏醒过来般,一双美眸猛然瞪大,错愕的看了看陈秋,
不过也是一眼,她就不当回事了,
甚至还低声暗骂了声:
“神经!”
但也是这时,夏南栀放在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
许韶朋三个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不过陈秋只是扫了一眼,也便没去在意了,即便这三个字曾经是夏南栀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存在。
“南栀,你前男友的电话,你不接吗?”
夏南栀慵懒中明显带着几分不满:“我的事,要你寡啊?你又不是我的谁!”
本来夏南栀是懒得接的,
她伸出脚丫子,想要将电话挂断,
但一想自己穿着套裙,丝袜都脱了,若是把脚丫子伸过去,那不就被陈秋看光了?
所以,她还是坐起身!
却也是同时,
她注意到了协议上明晃晃的‘离婚协议’四个字!
她的心脏被狠狠揪紧了一下,
一股如海啸的窒息涌上,
让她俏脸一瞬白了几度。
“陈秋,你干什么!”
愤怒、嗔怒、又咄咄逼人的态度瞬间展现,排山倒海的压力朝陈秋裹挟而来。
“南栀,这三年谢谢你了。因为你的援助,我交上了妈妈的手术费,也将妈妈送去了国内最好的医院。”
“但你我之间,终归只是合约罢了!”
“现在他回来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我不能再继续耽误你,你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
陈秋笑了笑,
除了笑容,其他任何表情都看不出。
夏南栀震惊的看他,因为夏南栀根本无法捕捉到伤心、难过、不甘……甚至连半点留恋都没有!
夏南栀气得天旋地转,
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朝他吼:
“陈秋,你算什么东西?我这些年至少给了你几百万,让你妈从重病卧床,到完全康复过来,”
“但你……”
“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三年前车祸之后,夏家疯了般的到处发广告,悬赏10亿,只为有人能够治好夏南栀,
而在掀起巨大舆论之后,
陈秋就这么登门了。
当时,陈秋说自己是夏南栀的爱慕者,什么都不要,祈求夏家能够给他机会,让他能够留下,
那时候的夏南栀别提火气有多大了,不管是谁,哪怕是父母家人都会骂,
她会砸东西,
她会打人,
床边不能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因为她会自残!
陈秋通过了夏家的考验,三年如一日的守护在夏南栀的身边,不管夏南栀如何对待,他都会默默忍受,
不管任何一个人被夏南栀那般对待,都会耐心耗尽,彻底绝望,选择离开,
但他没有!
相反,他还创造了奇迹!
在夏南栀站起来的那天,她母亲喜极而泣,父亲更是不断感谢着陈秋,
几乎全家一致同意让两人结婚,
夏南栀没有拒绝,
但有了一份合约。
夏南栀的心也是肉长的,
也知道陈秋是如何对待自己,
可她心里藏着心事!
“南栀,我知道若不是你,否则我妈可能早已病入膏肓了,”
“我们只是领证应付了你的父母和家人罢了,但并没有摆结婚酒,世人并不知道我们结婚了,”
“签字吧,”
“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
陈秋叹息一声,将协议推到她的面前。
正因为陈秋照顾了她三年,所以陈秋知道她对许韶朋的爱之深切,更知道她根本难以割舍,
现在正主从国外回来了,
陈秋也该离开了。
一桩虚假的婚姻罢了,终归是不会有结果的,
夏南栀签字,是对她好,也是对自己好。因为她签字了,自己才能从夏家中解放出来,回归生活。
“呵呵,真是笑死了!”
“你还?”
“整整400万,你拿什么还?”
夏南栀气懵了,吼道。
铃铃铃——
却是这时,桌上刚是熄灭的手机再次响起,
依旧还是许韶朋的电话,
陈秋将协议留在桌上,起身走向房间:“南栀,别欺骗自己了。只有他才是占据你内心的那个人,不是吗?”
现如今,夏南栀已经能够自如行走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曾经,
陈秋的心结已了,
心中之人也已经放下了,
他就不想再因为这桩虚假的婚姻,耽误自己的人生。
人生匆匆几十年,
过了,
便就是一世!
“陈秋!!”
夏南栀如发狂的狮子,愤怒狂吼。
手机吵闹,
气得她直接将手机都给砸了。
给她气了好一阵,胸口都有些疼,她套起丝袜,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冲到了陈秋的房间门口,
“陈秋,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是看不到你在家里,你就死定了!”
“什么东西?还敢和我离婚?”
“就算要离婚,也是我来!”
夏南栀气急败坏,提上包包转身出门,但临走前心慌心悸的绊了一脚,一头撞在坚硬的合金大门上,
给她疼得,
好半天缓不过气来。
咔哒——
砰!
她重重将大门摔得闭合起来,还从外面将大门反锁,气得用高跟鞋将金属钥匙拍断在锁眼里,
她觉得这么做还不保险,甚至还费劲巴拉的挪了上百斤重的花盆,堵在门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力气,
但她就是做到了!
“混蛋,”
“王八蛋。”
“离婚?我离你的头!”
“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一穷小子,居然敢和我这个百亿大小姐离婚,你是不是疯了?”
夏南栀全身酸软,用手机在车耳朵上碰了一下,解锁上车,开了智驾,冲出别墅,冲出小区。
即便她的双腿已经恢复了控制,可为了安全起见,她独自出门时只开这台车,
SUV的尾灯在黑夜中远去,
逐渐消失,
房间中,
陈秋不由叹了口气,
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桌上放着一张绝美女子的照片,和夏南栀极其神似,但眼神却有不同。
“妙依,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是不是很没用?”
“为了缅怀,我还找了一个和你生得一样的人,冒称是她的爱慕者,在她身边待了整整三年。”
“看着她,我始终感觉你还活着,”
“可你已经离我而去这么多年,”
“物是人非!”
“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你在天有灵,会祝福我吗?”
半夜十二点,一束车灯远远照来,
但别墅内已经一片昏暗,
夏南栀掌心出汗,忙不迭的从车上跳下来,打开车库大门,都来不及熄火,抓着破碎的手机冲入家里,
砰砰砰——
她顾不上开灯,
冲到陈秋的房间猛地砸门,
“陈秋开门!”
“你给我开门!”
可房间内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她转动把手,将房门打开,
入眼画面,差点让她一屁股跌坐地上。
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
所有一切,都收拾得规规整整。
衣柜里空荡荡,
角落里,有一只黑色的26寸行李箱安安静静的矗立着,
她冲过去打开陈秋的衣柜,全部打开,都是空的,
抽屉也是空的,
哪怕是卫生间的洗漱用品,也收拾了起来。
“陈秋,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走了?”
“谁允许你走的?”
“我堂堂一个百亿大小姐,你居然要和我离婚,合着就你看不起我,还要把我休了是不是?!”
夏南栀独自一人在家里
疯狂的大叫着,
就是这时,
一通来自母亲的电话打来:
“南栀,你搞什么呢?是不是和陈秋吵架了!”
“陈秋怎么大晚上跑爷爷奶奶那里了?”
夏南栀气不打一处来:
“吵架?”
“那个神经病,不知道发什么疯!气死我了!”
母亲疑惑关心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是让陈秋不高兴了,就赶紧和他说两句好话。”
“你要是要面子,说不出口,妈帮你。”
夏南栀更是气到爆炸:
“许韶朋回来了……”
“等等!”
“妈,你刚才说什么?陈秋去爷爷奶奶那里了?”
母亲肯定道:“是啊!你不知道吗?”
夏南栀银牙咬得咯咯响,怒道:“好了妈,我知道了!我等等去爷奶家,骂他!”
母亲指责道:
“肯定是你和许韶朋的那点破事,让他误会了!”
“你不去道歉,还骂他……”
啪——
电话直接挂断。
夏南栀此时正是气头,可听不得母亲的指责。
夏南栀气鼓鼓,调头要出门,但临走前看着陈秋的行李箱非常碍眼,过去就要将行李箱打开,
只是行李箱上了密码锁,
她还不知道密码,
她跑去客厅的柜子里找来工具箱,一人拿着锤子一字螺丝刀,把陈秋的行李箱撬了,
咔哒——
忙活半天,
行李箱的拉链终于被撬断了,
还好陈秋平日在家这个修修、那个干干,在家里备了不少的工具,否则她都不知道上哪找锤子。
行李箱的画面,顿时给她气笑了,
陈秋的衣服物品,居然全部收进了箱子里。
“呵呵,好啊!”
“好你个陈秋!你在我身边三年,我从来没有发现你胆子这么大!说离婚,居然行李都收拾好了?”
“你想干嘛?”
“你是想和我逼宫吗?”
夏南栀咬牙切齿,抓起陈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挂到了衣柜里。
说实话,她真想大半夜叫个锁匠,把陈秋的房间焊个只能从外面打开的锁,让陈秋再发神经!
但也是这时,
一张照片从衣服中滑落,
“这是什么?”
夏南栀无比迷茫。
照片中,是一张与夏南栀如出一辙的面庞,身着白色的连衣裙、戴着桔梗草帽,笑得天真烂漫,
她的眼神灵动得仿佛会说话,
就如世间精灵一般。
第一眼,
夏南栀心中小窃喜,
陈秋发癫归发癫,但还是把她的照片这么宝贝的收起来。
第二眼,
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自己!
因为自己不会穿这种连衣裙!
第三眼,
破案了!
这根本不是自己!
一是自己不会这么笑;二是自己的眼神不是这样的,她笑得太温柔了;三是照片背后写着名字!
江妙依,
10.17。
……
鹭城城郊数十公里,石厝村,
凉爽的空气吹拂在小院中,由石头搭建的老房子,别有一番韵味,而在庭院中还有一株葡萄爬满枝头,
昏黄的门头灯,
照亮着小院的视野。
一白发老者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陈秋坐在老者身旁,轻轻摇晃着蒲扇,为老者驱散少有的暑气。
“老头子,都几点了?你还和陈秋聊什么呢?”
“耽误人孩子睡觉呢!”
一白发老妇从房子里走出来,嘟嘟囔囔是在埋怨。
“奶奶,嘘!”
“爷爷睡着了。”
陈秋压低声音,好笑道。
老妇人看着,顿时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过来将老头子晃醒过来:“老头子,醒醒!上屋里头睡!”
夏建国迷茫的睁开眼睛,满是疑惑:“咋了?我怎么睡着了?”
吴秀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
“睡着了?”
“还不是人孩子给你晃得太舒服了!”
“多大一老头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赶紧进来睡觉,别再拉着陈秋聊什么春秋大事了!”
夏建国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忙是坐起:“陈秋,时间不早了,赶紧去睡觉吧。”
陈秋笑着点头:“好的爷爷!”
哗啦啦——
就是这时,
一道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传来,
旋即就是一阵拍门声:“爷爷,是我,南栀!开门!”
陈秋有些疑惑,
本以为夏南栀晚上回不来了,外加上爷爷打电话过来,说想吃烧鸭了,陈秋就开车过来给他带。
陈秋本来明天就要过来的,
今晚提前过来也不打紧。
“南栀,你怎么来了?”
陈秋往里拉开了木门,站门口看她。
“你喝酒了?”
夏南栀一瞬捕捉到了陈秋身上的酒气,不由皱眉道。
陈秋点头:“爷爷叫我过来,我就和他老人家喝了两杯。不多,就二两多的白酒。”
夏建国爽朗的笑了笑:“哈哈,我们喝的是茅台,虽然度数高,但散得也快!我睡了一下,就没事了。”
夏建国怕夏南栀责备陈秋,所以就连忙打个圆场,
夏南栀父女俩带回的好酒茅台,他全都囤起来,只有陈秋来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和陈秋喝两杯,
哪怕是他亲儿子买的酒,他也不给喝!
“南栀,你别担心,爷爷的身体硬朗着呢,偶尔喝个二两没事的。”
陈秋笑着道。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是就是!”
夏建国过来,横亘在两人面前,
若是夏南栀敢出口责备,他老头子就赶紧把火压下去。
“帮我把车停好。”
夏南栀遏制着心头的怒火,忍住不爆发,
陈秋的那张照片此时就在她的口袋里,却如万斤一般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