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程南意在别墅里被私人医生包扎好了满是伤口的十根手指。她呆滞地靠在床上,眼神无光地望着地面一角。眼前闪现的是刚刚与施廷洲新婚的日子里,她亲自为他削水果不...

当天晚上,程南意在别墅里被私人医生包扎好了满是伤口的十根手指。
她呆滞地靠在床上,眼神无光地望着地面一角。
眼前闪现的是刚刚与施廷洲新婚的日子里,她亲自为他削水果不小心割破了指腹。
施廷洲疼惜地吻掉了她指尖上的血珠,轻声哄着她:“宝贝,再别碰这些粗活了,你已经不是采茶女,要好好做你的豪门夫人。”
而豪门夫人,就是要容忍老公沾花惹草,把养在外面的金丝雀带来她面前伤害她、践踏她。
程南意累了。
她唯一的精神支撑,就是想着再有7天,就可以解脱了。
等医生给她留下了止痛药离开后,施廷洲推门走进了房里。
他的黑色衬衫没有系上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腹肌,手里端着半杯红酒,缓缓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疹子下去些了,以后不要乱吃东西,别毁了你这种漂亮的脸蛋。”
程南意感到可笑。
他只埋怨她吃错食物,根本不去怀疑是叶浅浅害她。
程南意别开脸,不想和他多说。
施廷洲却把红酒递到她嘴边,她不肯喝,施廷洲自己仰头喝下一大口,探出手指撬开程南意的牙齿,俯身吻住她,把嘴里的红酒都喂给她喝。
程南意被强迫得剧咳不止,她用力推开施廷洲,他却说:“这酒里有止痛药,能让你好受点。”
程南意颤声说:“不要再伤害我了,你这样做只会越来越伤我的心,会让我对你——”
施廷洲一把抓住程南意的后颈,迫她抬头与他对视,“宝贝,你最好不要乱说话,惹我生气对你没好处,毕竟你哥哥的病需要大把大把的钱来治,你总不想他病死吧?”
程南意痛苦地攥紧手指,她听见施廷洲继续说:“对浅浅好一点,她高兴了,我就玩的爽,等玩腻了她,我自然会和你好好过生活,施太太永远都只有你。”
程南意的眼里闪过怨恨,她沉默地垂下眼。
施廷洲敏 感地捕捉到异样,他贴进她耳边威胁:“可你要是敢动其他歪心思,我就把你唯一的哥哥扔进狮笼里喂食。”
程南意知道施廷洲说得出做得到,她看着他缠在手上的佛珠,哽咽一声,点头道:“我不敢动歪心思。”
施廷洲这才满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松开她时吩咐道:“穿我上次买给你的那套礼服,晚上陪我回去施家参加家宴。”
同行的还有叶浅浅。
她穿着的礼服与程南意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戴着名贵的全套首饰,而程南意身上却没有任何点缀。
到了施家,宴会已经开始进行,宾客们都很好奇施廷洲带着两个女人回来。
施母施父特意出面来迎接,他们无视程南意,反而是满面笑容地牵过叶浅浅,当众宣布道:“叶小姐已经怀了我们施家的后代,我儿子施廷洲就要做爸爸了!”
一瞬间,程南意惊愕地睁圆了双眼。
程南意体寒,常年采茶令她落下了手脚畏凉的毛病,从前只要一碰冷水,她就会吐得昏天黑地。
施廷洲最了解这件事了,可他却要她光着身子来暖冰块。
程南意绝望地看着他,他垂着眼眸,漫不经心地说:“就当是你诚心道歉,总要给浅浅一个交代。”
叶浅浅故作无奈地叹道:“我只是想得到最起码的尊重,免得施太太下次还要来害我。”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给程南意冠上了本就不存在的罪名。
她感觉自己喘 息急促,愤怒地红了眼睛。
而女佣在这时出现,她们七、八个上前来脱掉程南意的衣服,扒光了后,把人用力地按进浴缸的冰块小山里。
一瞬间,程南意冷得头皮发麻!
叶浅浅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对施廷洲说:“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的话,施总,我就真的不敢再接近你了。”
施廷洲轻轻地揽过叶浅浅的肩膀,他说屋子里寒气大,不想冻到叶浅浅,就带着她出去了。
程南意则独自浸在酷寒之中,她牙齿发颤,四肢的血液都要凝固。
女佣拿出10个电暖风开在周围,“太太,施总不舍得真的让你暖冰块,要我们用电暖风加快融化速度。”
程南意惨笑一声,她觉得施廷洲连施舍都充满了高高在上。
可是不要紧,再忍耐9天,她就会离开囚禁她的傲慢男人了。
这么想着,程南意的意识渐渐浑浊,在全身冻得麻痹的那一刻,她彻底昏迷了过去。
......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2天后。
程南意看到卧室里摆满了鲜花,是施廷洲要叶浅浅亲手制作出来送给程南意的。
花粉害程南意喷嚏不断,她对海棠过敏,屋子里偏偏摆满了各种颜色的海棠。
不出片刻,她脸上起满了红疹,越挠越痒,整个人都红得像是换了层皮。
偏偏女佣在这时来通知:“太太,施总要您收拾好去拍卖会现场,今天是施家的拍卖盛宴,您可要穿得得体啊。”
这群女佣一直瞧不起程南意的出身,背后无数次地嘲笑她是穷酸的采茶女。
施廷洲但凡听见,都会要人撕烂她们的嘴,让她们不敢造次。
但如今不同了,叶浅浅一出现,女佣们都看出施廷洲的心思不在程南意身上,还特意把拍卖会现场的直播拿给程南意看。
“太太,您看,施总已经带着叶小姐先去了,叶小姐这一身高定是施总花了三千万做给她的,真是宠极了她。”
程南意沉下眼,她一言不发,缓缓地起身去衣帽间。
施廷洲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礼服,她所有的一切都要他亲自操办,控制欲到了极致。
她一直都打扮成他喜欢的样子,连口红色号都要他来定。
只可惜,她必须带着面罩出席。
红疹害程南意丑陋无比,她坐上司机的车,一路去了拍卖会。
现场已经人声鼎沸,施廷洲正陪着叶浅浅坐在最前排的位置。
两个人耳鬓厮磨,亲密的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程南意在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还是会心口一窒,她这个正宫夫人只能默默地坐在角落里,谁也没有理会她。
直到一支精美的白玉花瓶被拿到现场起拍——
程南意猛地瞪圆了眼睛。
那是她宝宝的胎衣做出的花瓶!
出了医院后,程南意独自一人回去了别墅。
她不敢声张,只能悄悄地在房间里收拾着离开需要的东西。
几件衣服、银行卡、那份协议书......
她迅速在文件上签好自己的名字,这代表协议启动,她只需要再找到自己的证件就可以准备离开了。
然而,手机突然响起消息提示的声音。
程南意低头去看,她心里“咯噔”一沉,是施廷洲发来的寥寥几语:
“老婆,不要乱跑,我回家后就要见到你。”
程南意立刻加快地整理行李的速度,院子里很快就响起车子进来的声音。
是施廷洲回来了。
他先下了车,去副驾驶打开车门,笑意温和地牵着一身婚纱的叶浅浅走了下来。
程南意在窗边看到这画面,心口一痛。
他抢婚成功了,叶浅浅挽着他的手臂,像是胜利者般归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程南意恍惚地回过头,施廷洲已经推开了房门。
他衣领敞开了两颗扣子,显得格外慵懒。他一眼就发现了从窗帘后露出的行李箱一角,蹙眉问程南意:“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程南意握紧手指,低声回道:“我哥在医院,我收拾一些东西拿去给他做换洗。”
施廷洲不以为然,他牵着叶浅浅的手走进屋子,对程南意说:“你出钱逼迫浅浅嫁人,害得她现在失去了花店的工作,从今天开始,她的新工作就是来别墅里教你插花。”
程南意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现错愕。
叶浅浅则是颇有埋怨地看着程南意,眼含泪水道:“施太太,我从没有想过破坏你和施总,你何必要强迫我嫁给从前就家暴我的前男友?甚至还找了流氓来威胁我,真是欺人太甚了。”
程南意震惊地看着叶浅浅,她从叶浅浅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挑衅。
原来是这样......
一直以来,叶浅浅就是这样在施廷洲面前污蔑、陷害她的。
程南意冷笑一声,“我没有做过威胁你的事,你心里很清楚。”
叶浅浅立刻红了眼眶,她昂起头,骄傲地对施廷洲说:“施总,看来我不会从施太太这里得到应有的尊重了,我知道我出身不如你们豪门,但我也是人,我再也经受不起不公平的对待。”说完,叶浅浅就要离开。
施廷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冷冷地抬起眼,命令程南意:“南意,我说过了,做错了就要受罚,如果今天不是我抢婚,浅浅的一生就都毁了。”
他的话,令程南意全身都在颤抖。
曾经的施廷洲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连施母咒骂她只是个穷酸采茶女时,施廷洲都当众对母亲雷霆暴怒:“谁也不准让我爱的女人受委屈,南意是我的挚爱,再敢伤害她,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曾将她捧在手心里视作珍宝,可如今,他的珍宝变成了叶浅浅。
甚至,他为了叶浅浅要让程南意付出代价。
施廷洲打了个响指,保镖们把浴缸推了进来。
里面堆满了冰块,施廷洲对程南意说:“浅浅为了逃婚掉入了冷水里,作为偿还,你脱了衣服,用体温把冰块全部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