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扑在周序怀里哭。他揉了揉太阳穴,伸臂缓缓一掀桌布。“砰”地噼里啪啦,尖锐的碎裂声回响在偌大的房子里。蛋糕随着那些碗碟,像我这五年的婚姻一样,全都碎了满地。他走...

地扑在周序怀里哭。
他揉了揉太阳穴,伸臂缓缓一掀桌布。
“砰”地噼里啪啦,尖锐的碎裂声回响在偌大的房子里。
蛋糕随着那些碗碟,像我这五年的婚姻一样,全都碎了满地。
他走到我面前,将我抵在窗台边,猛地钳住我的下巴。
高挺的眉骨下,是寡情冷淡至极的眼睛。
“我说过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
“祝诗言,你什么时候手段也这么下作了、这么恶毒了?”
“还是说,这又是你为了让我回家,故意做的戏?”
身后,是洞开的窗户。
十九层的夜景,夜风阵阵朝我席卷。
这时,零点的钟声准时敲响,系统准时出现。
“回家通道已开启。
宿主完成在异世界的死亡后,便可回到原世界。”
我轻笑一声,推开周序的手。
语气温柔。
“对,我就是这么恶毒。”
周序皱眉。
我伸手,指向白妍,冲他一笑。
“所以,我主动让位。
你和你的白妍好好在一起吧。”
然后,在周序的注视下。
仰身一跃,坠下十九层。
<>
楼下,聚集了许多人,警察、医生都来了。
可他们却没找到所谓的伤者,也没找到尸体。
准确的说,楼下的空地,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周先生,您确定周太太从十九层跳下去了吗?”
有警察靠近周序,小心地问询。
周序就那么站在那,仰着头,眼眶通红,盯着十九层那扇半开的窗户。
任由夜雨一点一点打在他的脸上。
“我明明看见她跳下去了......怎么会.......”他喃喃自语。
“其他地方呢,二楼的平台找过了吗?
有没有可能落在了别人的窗户上?”
他猛地想起这些猜测,扭过头。
警察无奈点点头,安慰道。
“周先生,都已经找过了,但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事到如今,警察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起案件。
周序和白妍都声称亲眼看见了祝诗言从十九层翻身跃下。
可现场却找不到她的一根头发。
她这个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
白妍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吓得不轻。
一个活生生的人,从她眼前一跃而下,按理说,这么高的楼,应该会摔成肉饼。
可这个人却无缘无故消失掉了。
她裹着毯子,浑身打着冷颤走到周序面前一副健康的身体,还获得了巨额的财富。
在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永无止境的争吵与撕扯。
也不会再有在深夜里独自一人伤心,打湿枕头的孤独。
更不会再有那令人窒息、分分钟就要让人溺毙的婚姻。
我长呼一口气,眼眶湿润。
自由的感觉。
真好。
13我在原世界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唯一有所变化的,可能就是卡里有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彻底实现了经济自由。
忙碌的工作之余,我开始喜欢一人旅居度假。
有时是烟雨朦胧的江南,有时是大漠孤烟的塞北。
每一处风景,都让我乐此不疲。
我还在湖边买了一栋中式四合院。
卧室的落地窗前,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没有旅游的日子里,我都慵懒地窝在卧室的吊椅上,晒着太阳,看着书。
脚边的小猫不时会跳到我的怀里,咕噜咕噜地打着呼噜。
不会再有人在回家时和我冷着脸,也不会再有人和我嘶吼争吵,最后还要捏着我的脸,让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什么鬼模样。
这些日子,我将自己重新好好养了一遍。
养回了从前那个明媚、舒展的祝诗言。
现实的一切都很好。
没有周序的世界,每一天都是晴天。
14两年后,我几乎已经淡忘了那段回忆。
直到这天,我刚和闺蜜们喝完酒、聊完天,回到家中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系统再度找上了门。
再次听到系统的声音,我一度以为自己酒喝多了,听错了。
直到那束白光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宿主,很抱歉打扰您。
但是实在没有办法,由于我擅自开放特权让您回家,男主周序迟迟没有找到您的尸体,至今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随着他内心偏执的加深,他所在的世界也即将崩坏。
异世界崩坏,身为系统会被惩罚永久封存销号。
请您帮帮我,再回去一趟,彻底打消他心底的执念。”
“这次回去不需要做任务,也不会永久停留在那。
您这次回去的时限只有短短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一到,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让您回家。”
系统又给我看了一些这两年里周序的生活片段。
这两年,他正常上班,处理公司事宜。
可性格却更喜怒无常,员工们每天都胆战心惊,生怕自己出了错。
连他办公室里的花瓶前前后后都已经阿序,不可以,不可以!”
“你要是杀了人,这辈子就毁了!”
周序到现在都记得,那晚的雨很大,大到他耳边只剩滂沱的雨声和祝诗言撕心裂肺的叫喊。
最后,他松开了手。
祝诗言颤抖地抱住了他,越抱越紧。
后来,在祝诗言的劝说下,他选择放下杀人为他母亲复仇的念头,开始好好生活。
再后来,日子逐渐好起来了。
他也终于找到那个男人从商时违法的证据,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
最后,他彻底接手周氏企业,一步步做大做强,一点点攒钱。
再和他最爱的女孩结婚。
......烟雾在车厢内缭绕起来,猩红的烟蒂落下,烫到周序的手。
他从回忆中猛地清醒。
眼眶却早已湿润。
11周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去了一趟警察局,配合着做了些调查。
最后,只拿回来一张登记失踪的单子。
没有找到祝诗言的尸体,警察没办法出死亡证明,只能暂定失踪。
“周先生,失踪满两年,就可以来这里换死亡证明了。
“周序瘫坐在沙发上,嗤笑一声,丢了手中的失踪证明。
“换什么死亡证明。
她肯定又是在和我玩什么把戏。
就是想让我回家。”
他垂眸,地上,是之前被他亲手打翻的蛋糕。
洞开的窗户边,还有冷风飕飕地灌入。
一切的一切,都提醒着他,刚刚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他的诗言,真的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他突然觉得浑身发凉,无穷无尽的寒意从双脚,一路缠绕,直刺心脏。
他再也无法在客厅多待一秒了,逃似的回了房间。
卧室里,他恍惚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反复播放着祝诗言在他面前,笑着仰身坠下的画面。
他的头骤然剧烈疼痛了起来。
疼得他不得不用力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才能勉抑制住这突如其来的痛。
他的偏头痛,是几年前留下的。
那时他身上还背着巨额的债务,一天要打好几份工,身体就那么透支了。
可每每他下班回到家,家里总是有着他想见到的面孔,让他也不觉得有多疲累。
其实仔细说来,那个时候,他们住的是最小最破的地下室。
冬天会漏风漏水,夏天有蟑螂老鼠,都不能算一个真正的家。
可他的诗言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一句,小小的地下室,被她布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