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综武:七侠镇太玄医馆》,主角分别是李太玄张仲景,作者“无聊的的人”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医道破万法,酒葫载江湖。但愿世上无疾...
随着这一声轻响,一股温和醇厚、沛然莫御的暖意以李太玄为中心,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这股暖意并不霸道,却带着一种包容万物、生生不息的浩瀚意境。怜星那狂暴冰冷的明玉内力撞上这股暖流,竟如同冰雪遇到骄阳,瞬间被消融、抚平、引导着归于平静。
黑暗中,油灯的火苗“噗”地一声,重新燃起,橘黄色的光芒再次照亮了诊案方圆之地,也照亮了怜星那张苍白如雪、布满震惊与痛苦交织的绝世容颜。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冰湖般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滔天的巨浪——那是被彻底撕开伤疤的剧痛,是秘密被洞穿的羞愤,更有一种…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名为“希望”的微弱火苗,在绝望的废墟上,被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和精准到可怕的诊断,强行点燃!
她死死地盯着黑暗中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睛,仿佛要用尽毕生的力气。广袖之下,那只扭曲的左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渴望。
黑暗里,李太玄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怜星耳中,也传入那十二名屏息凝神的移花宫弟子耳中:
“你这毛病,先天不足是根,后天扭曲是祸,寒毒盘踞是果。三者纠缠二十余载,早已深入骨髓经络,与你的明玉功内力几乎融为一体。寻常药物,连表皮都触不到;寻常医者,连病根都看不穿。想治?”
他顿了顿,黑暗中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仿佛带着无尽疲惫的叹息。
“非得用猛药,行险招。以内力金针为引,辅以天香豆蔻磅礴生机为桥,强行重塑你左手厥阴心包经与左足少阴肾经的萎缩脉络,拔除盘踞其中的至阴寒毒,矫正错位畸形的骨形。此过程,痛苦万分,如同将你手足筋骨寸寸打断,再以秘法续接重生。耗时漫长,非数月之功不可。且容不得半分差错。”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无比严肃,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稍有不慎,轻则经脉尽毁,苦修多年的明玉功内力付诸东流,从此沦为废人;重则…寒毒反噬,心脉冻结,香消玉殒。”
最后四个字,如同冰冷的铁锥,狠狠凿在怜星的心上。她身体又是一晃,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药柜上,才勉强稳住身形。废人…身死…这两个词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刚刚燃起一丝火苗的心。
医馆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以及怜星自己清晰可闻的、沉重而紊乱的心跳声。绝望与希望在她心中疯狂撕扯。二十年的痛苦折磨,二十年的孤高清冷,难道真的要在今日,在这个小小的七侠镇,在这个惫懒神秘的男人面前,迎来一个终结?哪怕这个终结,通向的可能是更深的深渊?
黑暗中,李太玄重新靠回了椅背,慵懒的气息似乎又回到了他身上。他摸索着拿起诊案上的酒葫芦,拔开塞子,浓郁的酒香再次弥漫,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他灌了一口酒,声音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调子,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当然,若是治不好…”他拖长了语调,在怜星骤然抬起的、充满复杂情绪的目光中,清晰无比地吐出承诺:
“诊金双倍奉还。二百两黄金,再加两枚天香豆蔻。我李太玄,说到做到。”
“治不好,双倍奉还!”
这八个字,如同惊雷,再次在怜星心中炸响!不是狂妄!不是无知!这掷地有声的承诺背后,是强大到令人窒息的自信!是对自身医术通天彻地的绝对把握!他竟敢做此承诺?!
所有的愤怒、猜疑、不甘,在这绝对的自信面前,如同阳光下的薄冰,开始迅速消融。那被强行点燃的微弱希望之火,终于挣脱了绝望的泥沼,开始熊熊燃烧!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她早已习惯了冰冷与残缺,习惯了在无人处独自舔舐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她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死灰,可当“治愈”这个字眼,以如此不容置疑的姿态摆在她面前时,她才惊觉,那份渴望从未熄灭,只是被深埋!
黑暗中,怜星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她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的药香与酒气,此刻闻起来竟带着一丝奇异的生机。她站直了身体,周身那狂暴的寒意与杀意如同潮水般退去,只余下清冷孤高的本色,但那双冰湖般的眼眸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她不再看李太玄,目光缓缓扫过医馆内重新恢复稳定的黑暗角落。没有言语,但那十二道凌厉如剑的气息,瞬间收敛,如同从未出现过。
然后,她抬起了那只完好的、莹白如玉的右手。动作优雅而稳定,带着移花宫二宫主不容置疑的决断。一枚通体莹白、触手生温、在油灯微光下流转着柔和光晕的玉佩出现在她掌心。玉佩中心,一个古篆的“怜”字若隐若现,透着一股清冷高贵的气息。
她手腕轻轻一抖,没有半分烟火气。那枚代表着移花宫二宫主身份与承诺的玉佩,便化作一道柔和的白光,划过黑暗,稳稳地、无声无息地落在李太玄面前的诊案上。
“此乃信物。”怜星的声音恢复了冰珠般的清冷,却少了几分之前的杀意,多了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决然,“天香豆蔻,三日内奉上。二百两黄金,明日便至。”
她没有说“治不好如何”,也没有再质疑对方的能力。这枚玉佩,便是她的态度——她接受了这天价诊金,也选择了将自己的残缺与未来,赌在这个神秘、慵懒、却又深不可测的男人身上。
李太玄的目光落在那枚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佩上,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再次浮现。他伸出两根手指,随意地将玉佩拈起,对着油灯摇曳的光芒看了看。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精湛,那个“怜”字更是蕴含着独特的武道意境,价值连城。然而,他只是随意地掂了掂,便如同丢弃一件寻常物事般,随手将其丢进了诊案一个半开的抽屉里,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成交。”他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仿佛完成了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买卖,重新抓起了他的酒葫芦,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明日辰时,”他用手指了指医馆后面厢房的方向,“开始第一次治疗。今晚,厢房已备好,宫主请自便。我这小庙简陋,比不得移花宫,委屈了。”
说完,他竟真的不再理会怜星,自顾自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很快响起,仿佛刚才那场足以震动江湖的交易、那番石破天惊的诊断、那生死一线的威压对峙,都只是午后一个无关紧要的瞌睡。
怜星静静地站在黑暗中,油灯的光芒在她完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她看着诊案后那个仿佛与世无争、只关心自己酒葫芦的男人,冰封的心湖之下,那被彻底点燃的希望之火,正伴随着天价诊金带来的巨大压力,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对这个神秘男人的复杂观感,无声地、炽烈地燃烧着。
药香、酒气、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源自李太玄身上的温暖气息,混合在一起,萦绕在她鼻尖。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李太玄那张在光影下半明半暗的俊美侧脸,一言不发,转身。
白衣飘动,如一抹孤清的月华,悄无声息地滑过地面,飘向了医馆后院的厢房方向。脚步落在木地板上,微不可闻,那只刚刚被道破所有隐秘、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左足,落地的瞬间,似乎比以往…更稳了一分。"
王猛更是直接拔出了背后的鬼头刀,寒光闪闪的刀锋指向李太玄,狞笑道:“臭郎中,别给脸不要脸!识相的赶紧给我大哥治伤!否则,老子拆了你这破医馆,把你剁碎了喂狗!”凶煞之气伴随着刀锋的寒意弥漫开来,门外胆小些的镇民已经吓得腿软。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李太玄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甚至慢条斯理地拿起柜台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粗茶,抿了一口,仿佛在品味着什么。
“武断?”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目光扫过熊霸胸口的掌印,“黑煞掌需以活人试毒,采其临死前的怨戾之气修炼。掌印边缘毒纹呈‘怨鬼缠丝’状,中掌者咳血带腐甜腥气,此乃死者怨气与腐毒混合之象。你这一掌,至少凝聚了七条枉死冤魂的怨毒。此等伤天害理、灭绝人性之徒,也配求医?”
李太玄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直指本质。他不仅点破了黑煞掌的修炼邪法,更精准地道出了熊霸这一掌所蕴含的冤魂数量!熊霸和吴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骇然,仿佛内心最阴暗的秘密被赤裸裸地剖开在阳光下!这已不是医术,近乎通鬼神!
“你…你胡说八道!”熊霸又惊又怒,更多的是恐惧,色厉内荏地咆哮。
“跟他废什么话!”王猛早已按捺不住杀心,见大哥被说破根脚,凶性彻底爆发,“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先废了你,看你还治不治!”话音未落,他魁梧的身形猛地前冲,沉重的鬼头刀带起一道凄厉的破空声,力劈华山般朝着柜台后的李太玄当头砍下!刀风凛冽,竟是要将李太玄连同柜台一起劈成两半!门外响起一片惊恐的尖叫。
刀光及顶的刹那,李太玄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闪避腾挪的华丽。他只是随意地抬起了右手,食指伸出,指尖似乎凝聚了一点微不可察的、温润如玉的毫光,迎着那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的鬼头刀锋,轻轻一点。
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去衣襟上的微尘。
“噗!”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轻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气势汹汹的王猛,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当胸击中!他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原地,保持着挥刀下劈的姿势,脸上的狞笑瞬间被极致的痛苦和惊骇取代。他眼珠暴凸,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自己持刀的右手手腕。
手腕处,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赫然出现!没有鲜血狂喷,只有一缕极淡的青烟袅袅升起。更恐怖的是,一股至阳至刚、沛然莫御的灼热指力,如同烧红的烙铁,顺着他的手腕经脉狂暴地逆冲而上!
“呃啊——!”王猛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鬼头刀“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上。他整条右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肿胀,皮肤下的经脉如同有无数烧红的蚯蚓在疯狂扭动、鼓胀!那股灼热指力并未停止,瞬间冲过肩井穴,直透心脉!
“噗通!”王猛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仰面栽倒在地,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口鼻中溢出带着焦糊味的白沫,右臂软绵绵地瘫在身侧,经脉寸断,彻底废了!他双眼翻白,只剩下无意识的嗬嗬抽气声,显然心脉也遭受重创,离死不远。
快!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
狠!一指废掉一个凶名赫赫的先天武者!
准!力道控制妙到毫巅,只废敌,未损柜台分毫!
整个医馆内外,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王猛那不成调的抽气声在回荡。
熊霸和吴用脸上的凶戾彻底被无边的恐惧取代,如同见了鬼魅!他们甚至没看清李太玄是如何出手的!那轻描淡写的一指,蕴含的力量和速度,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这哪里是什么郎中?分明是披着人皮的洪荒凶兽!
李太玄缓缓收回手指,指尖那点温润毫光悄然隐没。他看都没看地上抽搐的王猛,目光重新落回面无人色的熊霸身上,依旧是那副平淡无波的语气,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带着你的人,滚出七侠镇。”
“再敢踏足此地半步,犹如此刀。”
他脚尖轻轻一挑地上那柄沉重的鬼头刀。精钢打造的厚背刀身,竟如同朽木般寸寸断裂,哗啦啦散落一地碎片!
熊霸和吴用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分停留?吴用甚至顾不上断臂垂死的王猛,连滚爬爬地冲到熊霸身边,架起因为恐惧和伤势而几乎瘫软的大哥,如同丧家之犬般,头也不敢回地撞开医馆大门,踉跄着消失在清晨的街道尽头,只留下地上一滩污血和那堆刀身碎片。
门外围观的镇民们,此刻看向李太玄的目光,已经从敬畏彻底变成了惊为天人的震撼!那轻描淡写的一指,废掉凶徒、震慑群丑的画面,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底。原来这位懒散随和、分文不取救治稚子的神医,竟拥有如此深不可测、雷霆万钧的手段!
李太玄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弯腰,捡起柜台前散落的几锭金元宝,掂了掂,随手丢进柜台角落一个专门存放“不义之财”的陶罐里——这些钱,日后会用在镇上的孤寡和慈幼之事上。
他走到墙角,拿起扫帚和簸箕,慢悠悠地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和刀身碎片。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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