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语的献血,周启航怕人打扰她休息把温霜病房里的其他人调了出去,现在就温语和妹妹住在这个病房里。温语后来美美的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感觉体力恢复了,...

因为温语的献血,周启航怕人打扰她休息把温霜病房里的其他人调了出去,现在就温语和妹妹住在这个病房里。
温语后来美美的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感觉体力恢复了,整个人精神也很好。
林素得知女儿献血救人虽然很支持,可是看着女儿贫血还献血,她心里更是酸楚。
“妈妈,我没事,我这阵子只是忙了点,以前不贫血的!”温语安慰林素。
“小语,你要补补身体,献血不能太频繁,懂吗?身体是一辈子的事,坏了很难恢复的!”
“知道了妈妈!”温语呵呵一笑,“昨天是特殊情况,主要是这个血型的血太少了,幸好我在这里,听说那个产妇生了个女儿呢!”
“小语,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妈妈很欣慰!妈妈为有你这样的女儿而感到骄傲。”林素拍拍温语的肩膀,“可是霜儿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她到现在也死活不说那个男人是谁!”
说着林素又看了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说话的温霜,长长地叹了口气。
温霜一句话不说,面容呆滞,从流产后,她一直这样,不说话,不喜不怒,无论林素问什么,她都一个字不说。
温语趁林素出去的时候偷偷问温霜:“霜儿,你告诉姐姐,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温霜低垂着眉眼,突然就委屈的哭了。
“你告诉姐姐,他要担当的,你不说怎么办?”
“姐,你别问了!”温霜一把把被子蒙在头上,不说话了,只是温语看到那被子下抖动的身子,也不忍了。
她才十九岁,她这个年龄,还不到承受这种该承受的痛苦的年纪,可是她却过早的尝了禁果,忍受这种痛。
“好了,姐不问,姐只是希望你找的那个人,可以让你觉得幸福,你为他承受的这种痛苦,值得吗?他又知道你怀孕吗?”
“呜呜........”温霜突然大哭了起来。
从流产完,一天一夜多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失控的大哭。“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别问了,我以后再也不见他......”
她在被子里低喊着,声音呜咽着,哭得很是伤心。
温语抱住妹妹,只能低喊:“霜儿,别哭,别哭啊......”
温霜哭了很久,后来又陷入了沉默里,不再说话,只是一下子似乎成熟了很多。
周启航特意买了补品过来,还带着一个男人过来感谢她。
温语才知道是那个产妇的丈夫,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了,他们似乎很熟悉。男人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说里面有五千块钱,要感谢她救命之恩,把温语吓了一跳,说什么都不要!
后来还是没要钱,她说不希望把做好事商业化,于是周启航和他的朋友就没在客气。
临走的时候,他看到温语和林素的午餐只是两个馒头,周启航微微的讶异了下,又看了眼桌上给温语摆了小米粥,鸡蛋,还有猪肝,而她自己,没菜!
于是,周启航立刻让护士送猪肝汤过来,每次送两份,一份温语的,一份温霜的,弄得温语很不好意思。可是周启航却不在意,反而问她要了电话,说以后就是朋友了!
温语也没多想,朋友就朋友吧,她在锦海还真的没几个朋友!
第四天临出院前,林素提出要去她住的地方看看,温语立刻对妈妈解释:“妈,我们住在学校学生宿舍里,现在正是上课时间,也不方便,而且我跟别人现在同一宿舍,校舍紧张!”
“什么时候搬走的?你怎么没说?”
“刚搬了一个月!”
锦海。夜晚。
怡白大酒店。
美伦美奂,手工非常精致装修的房间,极尽意大利式的典雅复古味道和色彩,宽大的床上突然发出一声暧昧的呻吟声。“唔——”
两具火热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女人身上柔软的触感让一向很严格要求自己的裴少北整个人的控制力被摧毁,感官似乎战胜了理智他的理智又突然被拉回。
呃!不!
他不能!这是个陌生的女人,他不能被诱惑,授人以柄。
猛地起身,一把扯过丝被盖住女人的酮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猛地闭上眼睛,待到激情退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低头看了眼在他沐浴后突然出现在他床上的光裸女子,脸色一片阴霾,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凶光。
好一个主动献身的女人,裴少北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了起来,将女人丢进洗浴室的浴盆。
打开花洒,冰凉的水就这倾泻而下。
“啊——”温语就这么被冰凉的水一下子浇醒,大大的眼睛带着茫然看向四周,这是哪里?
“说,谁让你来的?!”男人的语气带着一种威严的霸气,不是怒气,但可以感觉他很不爽,很不耐,却在极力隐忍。
温语呆了呆,低头看看自己,花洒里的水还在喷涌。薄薄的丝被已经被淋湿,紧贴在身上,而她的身体正不着寸缕的被裹在丝被里。
“啊——我怎么了?你,你又是谁?”温语吓得又一阵刺耳的尖叫,刺得裴少北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聋了。
“闭嘴!”又是一声低吼。
温语吓得乖乖闭嘴,窘迫地瞪大眼睛,就看到站在浴室门口的高大男人,那个男人此刻眼中是怒意,正一脸阴沉的瞪着她。
“你,你是谁?”她又忍不住瑟缩着问了一句。
裴少北皱眉看着一脸惊恐的小女人,表情还真是丰富,演技不错,可以得奥斯卡金像奖了。
“说,谁派你来对我献身的?”裴少北冷哼一声,语气讥讽,她能配合别的男人来玩主动献身的游戏,同样也是心机深沉的主吧,这种女人是蛇蝎,碰不得,他深知。也庆幸自己没有碰!
“我——一鸣呢?”温语下意识地看看四周,今天是谭一鸣跟她约好的,谈了六年恋爱,一鸣说今晚要来酒店开房,不开房的话就分手,想着他们不久后要结婚,她不想失去他,就决定从了他,可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裴少北上前一步。
“啊——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他一靠近,温语吓得又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该死!”裴少北一阵咒骂,拧上了花洒。“要干什么我早干了,不用到现在,说,你是为了谁?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温语见他并不是要伤害自己,忍不住回嘴道。
裴少北冷哼一声,对这个女人的装傻感到很是不屑,讥讽道:“是我该问你吧?脱光了自己,跑到我的房间,你说你在做什么?”
什么?
温语的脑子似乎有些短路了,仔细回想着先前,今晚是她跟相恋了六年的男友谭一鸣的第一次,在进房间的时候,她喝了谭一鸣给的一杯红酒,然后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整个脑子是晕的!醒来后就是在这里被冲冷水,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了,一鸣呢?刚要喊人,就听到男人沉声道:“醒了吗?醒了的话,立刻给我出来!”
说着,一把扯过洗浴架上的浴衣猛地丢在她头上,眼前一黑,温语拉下浴衣时,那个看起来有些微怒的高大男人已经不见了。
立刻穿好浴衣,温语走了出来,小手紧张的紧紧浴衣,包裹好自己,脑子里一团乱,酒醒了,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似乎更乱了!
走出浴室的时候,他正一脸严肃的盯着她,见她出来,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你能给我个解释吗?”他不客气的问道。“跑到我房间来献身为了谁?”
“我——”温语一怔,皱皱眉,她要对男朋友献身,不是对这个陌生的男人,于是大着胆子道:“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和我未婚夫在一起好好的,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小姐,是你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裴少北冷声指正。
“怎么可能?”温语瞪大了眼睛,对于裴少北的说法显然不信。
“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不管你身后的人是什么目的,我希望你能转告他,没有下一次,你走吧!这一次,我可以不追究,如若有下一次,他休想在政界混下去!”
“什么意思?”温语还没反应过来。
裴少北鄙夷的看了一眼她,“怎么,不走还真的想等我要你吗?告诉你,我对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不感兴趣!对我来说,你和妓女没什么区别!”
瞅了眼看起来还算长得可以的温语,裴少北的眼神要多鄙夷有多鄙夷。美色多了去了,他喜爱美色,但不至于饥不择食到什么女人都要的地步。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说谁妓女呢?”温语气不过,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你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素不相识的她?他了解她吗?
裴少北冷哼一声,嘴角满是不屑,然后站了起来,一股迫人的压力就这么逼了过来。
温语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很高大,修长的身材,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完美的五官呈现着高贵的线条,冷峻的面容因为紧抿的薄唇而显得更加的严肃高傲,修长的手指绕过走到吧台边酒杯的支架,优雅的举起,像血一样艳红的酒在杯中晃了晃,轻轻的抿一口,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王者的霸气。
他,裴少北,一直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尤物,政界里最年轻最睿智最有魄力最目空一切最有前途的五钻级政客,炙手可热的程度可想而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除非他不想。更何况现在他还是单身!
抿了一口酒,裴少北这才开口:“看看你的样子,你不觉得你比妓女好不了哪里去了吗?看看这个房间,连你的衣服都没有,难道是我在诬陷你吗?”
温语下意识的寻找自己的衣服,可是,真的没有她的衣服,只有包包,说不清了,她也不想说,顾不得吵架,只是慌张地问着:“我的衣服呢?”
裴少北一愣,面对这个女人,他真是无语了。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她,把她整个人往外拉,“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样别有用心也没有用,我没有碰你!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都达不到的!”
说着,就把人给推了出去。
门砰地一下关上,温语错愕的站在门口,一抬头看到门牌号是2232,不对,她记得谭一鸣订的房间是2231的。
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涌出来。
紧接着,2232房间的门又打开,裴少北把她的包塞进了她的手里,门又砰地关上,温语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包包,面对紧闭的2232的门扉,她想说的话立刻噤声,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立刻打开包包,打电话给谭一鸣,结果谭一鸣的电话关机,她又检查包包,发现2231的房卡还在,她立刻刷开隔壁2231的房间。
“从2231的房间里传出来,温语的身子猛然一怔。
“小妖精!”这是谭一鸣的声音,如此的邪肆和暧昧,完全不是平时一本正经青年才俊的样子。
“
听到“一鸣”两个字,温语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原来——
她不敢想下去了!
走廊上的灯照射进来,她看到门口散落了一地的衣物,男性衬衫,女士长裙,男性长裤、黑色蕾丝的内衣......
而她的衣服,就在沙发上。
原来今晚的酒里,他下了药,原来他叫她来不是和她共度良宵,而是让她去为陌生男人献身,那个男人应该是他的上级吧!
她的心里一阵冷寒,轻轻走进去,昏暗的大床上,两个人影这热烈的纠缠着。
高大的阳刚身躯,雪白娇嫩的修长玉体,
“有、有人......”女人突然喊了一声。
“专心点!”谭一鸣低沉性感的嗓音沙哑着
“一鸣,真的有人!”女人紧张的喊了一声。
这就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
谭一鸣!谭一鸣啊谭一鸣!
这一刻,温语明白了!
她啪得一下打开灯。
一瞬间谭一鸣突然惊醒了,抬起头就看到温语一脸破碎的神情,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谭一鸣,然后抱起自己的衣服,跑进洗浴间换上。
“小语——”身后是谭一鸣的喊声。
什么都不顾了,温语换了衣服,已经知道了什么情况,是他,一定是谭一鸣把她送进了2232号房间。
如果那个男人是坏人的话,今晚,她一定是被那人给吃的一点不剩了。
换了衣服,她冲了出来。
“小语.....”谭一鸣也已经换上了衣服,他一把抓住温语的胳膊。“你听我说!”
温语的心底突然酸涩的难受,一股巨大的苦涩,从心里涌上眼底,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一抬手,她的巴掌清脆的落在他的脸颊上,所有的柔情全部静止在这一秒钟。“谭一鸣,你混蛋,你混蛋!”
谭一鸣一个激灵,愣了足足有一分钟,不敢置信的看着温语,然后吼道:“温语,你在幻想什么?想跟我结婚,你也该为谭家做点什么,用用你的第一次是看得起你,我又不在乎你的第一次给了谁,你气什么?今晚我可以当你是给了我!我不会追究!怎么样,他跟你睡了吗?”
原来他真的想要利用她作为献给上级的礼物,原来她真的想利用她的身体来贿赂上级。
他的右脸被她打得红红的,浑身都散发着怒意,那么狠厉地瞪着温语,还一副指责她的样子。
“哈!”温语冷笑一声,所有的梦想和甜蜜在这一刻都已经破碎。“谭一鸣,我们完了,我们之间完了!很抱歉你要贿赂的男人是个正人君子,人家没有碰我,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让我告诉你,不要再有下次!”
吼完,她便冲出门去,冲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闭的一刹那,她的泪终于忍不住潸然而下。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的力气,这就是她的人生吗?
六年来,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的爱情,到头来换的却是男友的阴谋,原来她深爱着的男人只是一个为了高升官场不择手段的小人。如此而已!六年,多么的不值得,六年啊!
从二十岁到二十六岁,她居然一直在跟一个混蛋谈恋爱。
她默默的流着眼泪,电梯终于停在了一楼,她胡乱的抹了把眼泪,便冲了出去,走出酒店的大门,才知道外面下起了大雨。
不管了,她冲进了雨里,她的脑子好乱,怎么会这样?片片撕碎的真心让她此刻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被爱人伤害的滋味是如此的痛,如此的难受。
而一旁的黑色车子里,裴少北正坐在里面抽烟,他刚从酒店下来。
今夜的一幕,让他很是烦躁。
自从他成为领导面前的红人后,很多人都在巴结他,想着法的和他联系上,只求他能在领导面前美言几句,即使不美言,背后不说黑话也足够了。
只是今夜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给他送女人?
但凡行走官场的人都知道,女人碰不得!授人以柄的事情他没有做过,今晚差一点失控。喷出一口白色的烟雾,裴少北揉揉眉心,酒醒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