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王朝,皇城。两个大红花轿齐齐停下林侯府门外,伴随着鞭炮锣鼓的声响,格外热闹。来往的宾客门前瞧着这一幕却愣了神,“为什么会有两个花轿?”“宋家五姑娘宋若臻等了...

楚幽王朝,皇城。
两个大红花轿齐齐停下林侯府门外,伴随着鞭炮锣鼓的声响,格外热闹。
来往的宾客门前瞧着这一幕却愣了神,“为什么会有两个花轿?”
“宋家五姑娘宋若臻等了林候整整两年,为他操持整个侯府,如今林候凯旋而归,迎娶宋姑娘乃是皇城一段佳话,可两个花轿同时进门,莫不是还娶了旁人?”
“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啊?”
宋若臻只觉得耳边一阵吵闹,不自觉地拧起眉心,睁开双眼见到的便是耀眼的大红喜袍?
什么情况?
陌生的秀禾服以及大红花轿,这莫不是迎亲队伍?
“侯爷真是太过分了,他之前征战在外,如果不是你照顾老夫人,他如何能安心闯荡?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他竟在成婚当日同娶秦霜霜为平妻,连说都没说一声,分明就是欺负小姐!”
沉香越说越恼火,现在两个花轿停留在侯府门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侯爷?秦霜霜?平妻?
宋若臻听见这些熟悉的名字以及眼前的场景后,忽然意识到医毒双绝,身为玄学大佬的她竟然穿书了!
穿到前些天刚看的一本名为《重生后侯爷宠妻无度》的重生爽文里,恰好男主早死的前妻名字与她一模一样!
因为这名字,她特意多看了几眼,只觉得这早死的前妻真够倒霉的,呕心沥血操劳多年全为别人做了嫁衣。
男主林之越有个白月光名为秦霜霜,但秦霜霜上辈子眼盲心瞎,放着真心爱她的侯爷不要,一心追求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楚君霆,直到后来家族落魄,林之越依旧对他不离不弃,两人这才在一起。
重生一世,秦霜霜决定少走弯路,从一开始就嫁给林之越,这辈子好好和他在一起。
原本这内容倒也没什么不妥,但穿成早死的前妻,那可就完全不同了。
林之越被秦霜霜拒绝后,伤心欲绝自请去边关征战,留下已经定亲的宋若臻在家帮忙照顾老母亲。
任劳任怨的宋若臻两年里遍寻名医为老夫人治病,看着落魄亏空的侯府,用自己的身家为之贴补,一心等着林之越回来。
本以为得偿所愿,却等到成婚当天的羞辱,而她正巧穿在了这节点上!
“渣男,一边想和白月光在一起,一边又舍不得我的钱财?”
宋若臻一脸嫌弃,还不待她发作,便听见另一个丫头的声音。
“小姐,你就想开点吧,哪个男子会守着一个夫人过日子?花轿都已经停在侯府门口,若是这时候使小性子,闹起来了可不好收场!”
“佩兰,你怎么说话呢?侯爷就算以后要纳妾,那也是妾,哪有成婚当日就娶平妻的,传出去我们小姐成什么了?”沉香气恼道。
林之越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秦霜霜穿着大红喜袍在喜婆的搀扶下走下花轿,一步一莲地向他走来,英俊的面容露出了难以自持的期待和欢喜。
原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和霜霜在一起,却没想到回来后会有如此惊喜!
他终于娶到了自己的心爱之人!
“霜霜。”
林之越热切的目光几乎要将秦霜霜融化。
“侯爷。”秦霜霜声音温软,带着柔情蜜意,即便盖着盖头也感受到那溢出来的欢喜。
就在林之越准备带着秦霜霜入侯府时,一旁的随从小声提醒,“侯爷,宋姑娘还没有下花轿。”
听言,林之越这才回过神来,视线转向一旁的花轿,眉头紧锁。
“你家小姐怎么回事?难道还要本侯亲自请她下花轿不成?”
“侯爷,我家小姐与你早有婚约在先,在此之前你可没说过要娶平妻,今天两个花轿同时进门,将我们小姐置于何地?”
沉香厉声质问,自家小姐温柔贤淑,持家有道,为了等侯爷归来足足等了两年,硬是从最好的年华熬到现在!
如今侯爷回来竟如此苛待小姐,她如何忍得住?
林之越脸色阴沉,“若臻,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没一点规矩!”
“究竟是谁没规矩?”宋若臻掀开帘子走了下去,“林之越,你欺我在先,辱我在后,现在还好意思教训我的丫环,谁给你的脸?”
“若臻,今天这么多宾客在前,你不要胡闹!”林之越压低嗓音警告,“霜霜乃是平妻,进门之后只要你愿意和睦相处,我亦不会亏待你。”
“不必了。”
宋若臻一把掀开盖头,望着眼前这个让原主奉献一身的男子,眼里尽是冷意。
“今天的婚事,就此作罢!”
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在这嘈杂热闹的环境下宛若一汪清泉,硬是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林之越攥着宋若臻的手腕,眼神冰冷,“这种场合,你若非要耍小性子了,闹得人人都下来台,难道你就高兴了?”
宋若臻心悦于他,这一点他早在两年前就了解。
一旦退婚,对宋若臻名声有损,更别说他蹉跎了宋若臻两年,她早就过了成婚的最佳年纪。
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她对他死心塌地,若是退了婚,还有谁肯娶她?
这也是他为何不告知一声便直接娶平妻的原因,他不想委屈霜霜,更料定宋若臻只能忍气吞声的答应。
只是,情况似乎有些超出预料?
“林之越,你能不能要点脸?”
宋若臻一把甩开男子的手,精致明艳的面容布满了厌恶。
“两年前我们定下婚约之后,尚未成婚你便上了战场,离开之前说不愿委屈我,所以想立下战功后风光娶我,偏又将侯府的烂摊子和老太太交给我。
我看在婚约已定的份上照顾老太太,遍寻名医,用了多少珍贵药材这才保住老太太性命,更别说你离开侯府之前将账上所有银钱都拿走。
就连在边关的这两年里,还时不时地写信过来要银子,我用我自己的身家给你一一填补,想着待你回来时定会好好待我。”
“结果……成婚之日娶平妻,拿我的银子娶别的女子进门,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待我?
林之越,你要不要脸?”
宋若臻一声声质问砸下来,砸的林之越脸色煞白,险些晕过去。
她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一切都说出来!
“此事的确太不厚道,听说林候和秦霜霜早有私情,两年前秦霜霜不愿嫁他,他这才与宋家定下婚约,谁曾想立功回来后,秦霜霜偏又愿意嫁他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啧啧……”
“那宋家姑娘岂不成了大冤种?”
两年心血一场空,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受尽委屈还得忍气吞声,这谁能受得了?
“姐姐,你别生气。”
秦霜霜快步走上前,心头却止不住的诧异。
宋若臻分明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同时进门是她和之越一同算定了她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翻不出任何波浪。
谁曾想她竟敢掀了盖头下了花轿,在门外闹起来?
“都是霜霜的错,你别生气,即便是平妻,你与侯爷早有婚约在前,我也定是处处都听姐姐的,一切都以姐姐为尊。
我是真心爱慕侯爷,当年也是因为家人不同意这才没能和侯爷在一起……”
秦霜霜说着便红了眼眶,好似有万千的委屈,泫然欲泣地擦了擦眼角,“姐姐要是不愿意,我当妾也可以,只求你千万别生侯爷的气。”
“霜霜,我怎能让你为妾?”
林之越瞧见秦霜霜这般委屈求全,眼底满是疼惜,“当年若不是你家人不同意,我们早就成婚了!”
宋若臻看着眼前这浓情蜜意的一幕,不禁拍了拍手,“真是一出好戏!”
“你做什么?”林之越恼声道。
宋若臻唇角微勾,“两年前是你主动求娶我,又不是我非要嫁给你,我家本不愿答应,是你在我宋家跪了两天。
见你一番赤诚之心,老夫人又口口声声承诺一定会待我好,我爹娘这才答应,怎么现在摆出一副我棒打鸳鸯的样子?
既然你们这么情深意重,我也不好坏人姻缘。
我成全你们,这婚事就此作罢,什么姐姐妹妹的,我瞧着你年纪比我还大,怎么好意思腆着一张脸叫我姐姐?”
“你不必哭哭嚷嚷地退而求其次,我将这侯府夫人的位置让给你。”
宋若臻轻蔑一笑,她可没有上赶着将嫁妆送给渣男一家的打算。
既然两情相好,何必祸害原主?
秦霜霜也被这一番变故惊到了,宋若臻不是应该勉强应下,甚至让她做妾吗?
她竟要退婚?
她怎么有胆量退婚!
“姐姐,你如今已经二十,过了婚配的年纪,要是退了婚,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费心,况且你年纪比我大,你都嫁得出去,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若臻上下打量了秦霜霜一眼,这女人眼里尽是算计,面相一看便知功利,面无三两肉,寡情又薄义,倒是和林之越极为相配。
此两人聚在一起,侯府经过这两年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气运很快又要断了。
当然,有她在,侯府的气运就别想好!
“宋若臻,你可要想好了,今天你要是退了婚,就再也没有进侯府的机会了!”
林之越脸色铁青,他不相信宋若臻有这胆量,成婚之日退亲,传出去她的名声也完了!
“谁稀罕?”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我们就此退婚,一别两宽!”
“等等。”宋若臻开了口。
林之越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就知道宋若臻肯定还是舍不得他!
“你现在知道后悔……”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宋若臻打断,“婚事就此作罢,但侯府吃我的用我的,乃至你娶秦姑娘的凤冠霞帔,花轿轿夫等等全都用的我的银子吧?
侯府筹备这桩婚事,布下的喜宴席面,皆出自宋府,之前你我要成婚,我不予计较,现在婚事作罢,还想用我的银子娶别的姑娘进门,怕是不妥吧?”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看向林之越的眼神都变了。
“林候虽然立下战功,但皇上赏赐时他为表忠心可是拒绝了一切金银财宝,我还以为他铁骨铮铮两袖秦风,原来竟一直在花宋家的银子?”
林侯府这两年一直靠着宋家,本以为林之越衣锦还乡后会百倍归还,不曾想仍在花宋家的银子,还如此理直气壮?
林之越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温柔腼腆的宋若臻竟会在这样的场合撕破脸皮,当着所有人的面翻旧账,这分明是一点体面都不想留给他!
怎能如此恶毒?
“之前是你一心要帮我,我多番推拒都没用,如今你竟要与我算这笔账?”
“你放心,我一两银子都不会少给你!”
“还望侯爷说到做到。”宋若臻拍手,附耳对一旁的沉香道:“去喊我三哥,让他多带点人来。”
“是,小姐。”
“听好了,现在就去侯府将我的东西搬出来,趁今天侯爷在,将账目统统算清楚!”
宋若臻的视线转向秦霜霜的迎亲队伍,“你们的月银也是我付的吧?既是我的人,现在就跟着去搬东西,不去的月银就别找我要了。”
秦霜霜变了脸色,要是就连他们也一起去了,那自己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之越,这可怎么办?”
“宋若臻,你就偏要在今天搅和这场婚事?”
宋若臻精致明艳的小脸透着疑惑,“侯爷此言差矣,这怎么叫搅和呢?我不过是想早点将这账目算明白罢了。
想必秦姑娘嫁给侯爷,也不希望侯府处处都是我的东西吧?你们夜里睡着我买的床,盖着我买的被面,合适吗?”
此话一出,别说秦霜霜了,就连林之越都觉得躁得慌。
“对了,秦姑娘手上的祖母绿镯子可是我娘送我的嫁妆,是不是该还我?”
秦霜霜一愣,下意识道:“这镯子是侯爷送给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嫁妆?”
“哦?那你不妨问问你的侯爷,是在何处花了多少银子买的,可有票据?倒是我娘特意送我的嫁妆,上边还刻了我的名字。”
林之越早就变了脸色,这镯子是他在库房所见,想着霜霜最是喜欢玉镯,且这品质绝佳,便拿去送给她,原想着即便是宋若臻的也无妨,便当是她送给霜霜的见面礼了。
谁曾想……上边竟然还刻了她的名字?
“秦姑娘,还请你摘下来,一看便知。”沉香道。
秦霜霜只得摘下,沉香拿着玉镯在其他人面前走了一圈,“诸位都看清楚了,上边刻的正是我家小姐的小名臻儿!”
“且不说侯爷和小姐尚未成婚,就算真成婚了,哪个体面人家会挪用夫人的嫁妆?”
自古以来,嫁妆都是女子的傍身之物,即便夫家也没有资格动用,除非自己愿意,可林之越这般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拿,称之为偷也不为过。
当宋若臻的三哥宋之煜赶到时就听见林之越将母亲送给臻儿的陪嫁玉镯送给了秦霜霜,怒不可遏的一拳头直接砸了过去!
“你这个混账!”
林之越猝不及防被拳头砸中,整个脸猛地偏向一边,嘴角溢出血来。
然而,宋之煜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今天是妹妹的大喜之日,他们全家满心欢喜的送她出府,谁曾想来到林候府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砰砰砰!”
拳头不断地砸过去,宋之煜整个人宛若暴怒的狮子,他们放在心尖上的妹妹,怎么能如此委屈!
“宋公子,你快住手!”
秦霜霜见林之越被打急红了眼,冲上去挡在了林之越面前,然后——狠狠挨了宋之煜一巴掌。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坏我妹妹的婚事!”
宋若臻看着自家三哥的举动,心里暗暗拍手叫好,干得漂亮!
“宋之煜,你打我也就罢了,凭什么打霜霜?”
林之越见秦霜霜挨打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头就挥向了宋之煜。
宋若臻美眸微凝,这渣男还想对她哥哥出手?做什么梦!
她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弹射而出,看似小小的石子在强横的力道之下砸在了林之越的腿弯处,后者一个踉跄竟是直直的朝着宋之煜跪了下去。
宋之煜:“?”
“林之越,你为了银子连脸面都不要,可你要跪也该跪我妹妹,跪我没用!”
宋若臻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她的好三哥啊!
林之越脸色阴沉得可怕,在秦霜霜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涨红的脸处于暴怒边缘,“刚刚是谁!谁用石头砸我!”
无人理会。
“怕不是遭到报应了吧?”宋若臻故作惊讶,“天地有灵,这人太过无耻,是会遭天谴的。”
林之越正欲发作,秦霜霜已经开口维护,“宋姑娘,你与侯爷之间总归有情意,说出这种话来是否来过刻薄了?”
“我刻薄?”宋若臻坐着沉香搬来的椅子,只差手里没拿一把瓜子嗑着看戏,她伸手指着林之越,“一个花着我的银子养别的女人,一个恬不知耻地霸占我的未婚夫,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怎么好意思说我刻薄?”
“不要脸的下贱坯子!”宋之煜一脸嫌恶,心疼地看向自家妹妹,“妹妹别担心,你可是我们宋家的掌上明珠,岂能被这种贱人欺负?”
“我瞧着林之越也是个瞎了狗眼的,这婚不成也罢!”
“来人,将我宋家的东西全都搬走,搬不走的统统砸了,我宋家的东西他们不配!”
眼见着各种玉石摆件,绫罗绸缎,库房银两,乃至床榻八仙桌,就连花草盆栽也全都搬走,房顶上新铺的瓦片被砸碎,太阳硬是直射到了屋内。
宋若臻满意地抬手,“所有置办席面的人带上东西都跟我走,在我宋府门口办个三天的流水席便当时宴请百姓了!”
林之越气得脸色铁青,宋若臻却直接砸下一本账簿。
“除了我带走的,侯爷还欠我八百万两银子,一天之内送到我宋府,否则我便去击鼓鸣冤,与你对簿公堂!”
“什么?八百万两?”林之越脸色大变,“短短两年,侯府怎么可能会花这么多银子?”
“侯爷莫着急,账目上每一笔都记着,且不说别的,这两年来,你先后给我寄了十二封信,每一次都在张口要银子,难道你心里没数?”
宋若臻冷嘲一声,走出林侯府大门时,直接将林侯府的牌匾砸了下来。
“哐当”一声,四分五裂。
“这牌匾也是我前几日刚命人做的,现在用不上,砸了不过分吧?”
嘲讽地扔给林之越一个眼神,宋若臻步伐坚定地离开林府,却在门口撞见了一道矜贵凛然的身影。
男子丰神俊朗,一袭黑色锦袍衬得他矜贵非凡,一双墨眸深如古井,波澜不惊,雍容淡然。
清眸掠过一抹意外,此人的气运竟是比林之越还要好?
楚君霆看着眼前快意恩仇的宋若臻,心头讶然,明明上辈子宋若臻一直忍气吞声,为林之越铺桥搭路这才成就他的一世荣华,难不成……她也重生了?
这……倒是有意思了!
宋府。
“臻儿,你怎么回来了?”
柳如烟快步上前,眼里满是震惊,成亲当日哪有回娘家的道理?
“娘,我不嫁了。”
“什么破侯府,五妹妹不嫁了,我之前瞧着林之越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做出来的事如此上不得台面,成婚之日娶平妻,当我们宋家人都死了不成?”
宋之煜心头的怨气还没发泄完,一开口便如炮仗般念了起来。
“那什么秦霜霜,前几年一直痴缠三皇子,如今是年纪大了嫁不出去这才答应林之越,结果这家伙那么没骨气上赶着答应还当个宝,今天没能打爆他的头真是不痛快!”
“什、什么?”柳如烟脸色一白,险些晕过去,红着双眼,语气绝望,“林府怎么能这么折辱我的女儿,我们宋家哪里对不起他们?”
宋若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娘,你别难过,今日我没嫁,你才该为我庆幸。
且不说我与他早就定了亲,当年是他跪在府里求娶我,他更是大哥出生入死的兄弟,但凡是个人,都不会亏待我,可他今日能做出这种事,可见他无情无义,自私凉薄。
我若真嫁了他,才是一生无望。”
柳如烟拉着她的手,眼里满是疼惜,“如今老爷失踪,你大哥和二哥又接连出事,正是家族风雨飘摇之际,我本想着你嫁给林候也能过得顺遂,不成想……
臻儿,都是为娘害了你,竟觉得林候是个可堪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