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笼中奄奄一息。看到江揽月,他艰难地抬起眼皮,却因嗓音嘶哑而发不出声音。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咿呀咿呀地比划着,试图向他解释那些照片是假的。可江揽月此刻只想让这...

在兽笼中奄奄一息。
看到江揽月,他艰难地抬起眼皮,却因嗓音嘶哑而发不出声音。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咿呀咿呀地比划着,试图向他解释那些照片是假的。
可江揽月此刻只想让这个导致她失去爱人、散尽家财的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她走过去将兽笼打开,一脚将他踹到兽群中间。
野兽群虎视眈眈,突然跳起猛扑上去。
......江揽月跪在江家祠堂中央,面对江家列祖列宗,羞愧地抬不起头。
江老爷子苏醒后,得知他百般疼爱的韩兆辉竟然是个卖的!
急火攻心下心脏病发,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江揽月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江老爷子抢救无效,刚刚过世了。
江女士,请您节哀。”
手机“吧嗒”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江揽月的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肩膀抖动嚎啕大哭。
季明轩收拾行李时,沈知意匆匆赶回家。
她满头大汗地倚在门框上,语气焦急却故作轻轻。
“我听季伯母说,你要去伦敦读书了。”
季明轩回头笑笑,“我妈就是爱炫耀,我都说了要她保密。”
“你不会是打算悄悄离开,然后留个‘后会有期’之类的字条给我吧?”
“扑哧!”
季明轩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吗?
还字条,打个电话不好吗?”
沈知意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你真的打算再次把我一个人丢下?”
季明轩的手悬在半空,垂眸沉默。
沈知意走到他身后,手臂穿过他的腰抱住他。
她的头抵在他宽厚的背阔上,“明轩,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年放你走,多少次我在梦里追上你,然后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等了这么多年,我怎么甘心!”
季明轩没有挣开她,“知意,我明白你的心意。
但我还是要去伦敦,去实现曾经的梦想。”
“如果你想我,随时去伦敦找我!”
沈知意松开他,“到时候可不要看不起我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哦,季大设计师!”
机场内,江揽月拦住季明轩。
今天一早,快递员把离婚证送到她手里。
“明轩,你要去哪儿?”
季明轩抬眼看了她一眼,“江揽月,离婚证收到了吧?
你我从此不再是夫妻,我去哪儿和你没关系。”
江揽月一整晚没合眼,双眼充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韩兆辉早已经吓得腿软,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哀求。
“江总,我知道错了,求你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江揽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背着我让我的手下把明轩爸妈关进兽笼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
“公公婆婆受过的苦,我一定让你加倍奉还!”
手下人抬起手脚松软的韩兆辉,关进狭小的兽笼,扔进野兽群。
凶猛的野兽瞬时间围拢过来,张开血盆大嘴啃食兽笼。
韩兆辉抱着头喊得撕心裂肺,整个人抖若筛糠。
江揽月让手下全程录像,她要让季明轩亲眼看到韩兆辉的下场。
“爷爷在意的是江家的孩子,至于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江揽月跑到沈公馆外苦苦等候,管家进去许久,却仍旧不见季明轩的身影。
她蹲在地上脚都麻了,才看到季明轩和沈知意慢悠悠地走过来。
“明轩!
我知道是谁害死公公了,是韩兆辉,我也把他关进兽笼了,你快看啊!”
视频中韩兆辉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野兽的嘶吼和他的尖叫,似乎要穿透人的耳膜。
隔着一扇门,季明轩冷冷地看着他,脸上并无波澜。
江揽月献殷勤般将手机往前递了递,“明轩,我替你报仇了,你快出来我们回家!”
季明轩眉梢微沉,“江揽月,你真的认为是韩兆辉害死了我爸吗?”
“到底谁是罪魁祸首,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江揽月眼里满是慌张,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的确清楚。
如果不是她一味地纵容和默许,韩兆辉根本不敢打那通要命的电话。
“明轩......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愿意补偿你和婆婆,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只求你别离开我!”
江揽月说着双膝跪地,“明轩,再给我一次机会!
结婚的时候你说过,会一生一世爱我!”
季明轩本来已经转身准备离开,听到这句话他停下脚步。
他低头看着空空荡荡的无名指,那枚曾经象征着忠诚与爱恋的戒指,早就不知道掉到哪个阴沟里了。
一滴眼泪落在手背上,抬头时他已换上笑脸。
“江揽月,你曾视我如珍宝,却又弃之如敝屣。
誓言?
你不配!”
“该被关进兽笼的人不是韩兆辉,而是你!”
江揽月双膝跪爬想要挽得抬不起来。
江揽月很紧张,几乎就要取消行程。
是他“善解人意”地开口劝慰,“江总,我没事你不要管我,去陪先生吧。”
江揽月怎么肯?
她蹙眉思考片刻,“兆辉,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也方便我们互相照顾。”
他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同行。
季明轩不哭不闹,竟然就答应了。
他原本很庆幸,可看江揽月的表情,显然还是在意季明轩。
韩兆辉心里记恨,面上却平静。
他故意露出受伤的手腕去翻找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江揽月的注意力果然被他拉回,连忙扶他坐好。
“你受伤了就好好坐着,车开着呢怎么能乱动呢?”
说着俯身贴心地替他系好安全带,并调整好松紧。
韩兆辉趁机在她脸颊亲了一口,“谢谢江总。”
江揽月身体一僵,眼尾扫向后排的季明轩。
见他看着窗外并没有注意到,才稍稍松口气。
车停稳,季明轩先一步下车走在前面。
韩兆辉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揽月跟在后面,一路从门口走到贵宾室,吸引了无数目光。
“哇,那个孕妇好漂亮啊,虽然肚子大着四肢却纤细。”
“她丈夫倒是长得很一般,她前面戴墨镜那个男人才是顶级帅哥!”
“再帅有什么用?
还不是孤家寡人没人爱?”
韩兆辉得意地瞥了一眼议论的路人,昂首挺胸俨然一副富豪的架势。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入季明轩耳朵里。
江揽月安顿好韩兆辉后,坐到季明轩旁边的位置。
“明轩,你别跟兆辉置气,他农村来的,看什么都新奇。”
季明轩没理她,她讪讪地替他盖上毛毯。
“哎呦!”
身后传来韩兆辉的惊呼,他抓着手腕,脸色苍白地靠在座位上。
“我想起身去拿毛毯,谁知又碰到伤口......好疼......”江揽月脸色瞬变,大力推开季明轩。
她温柔地替韩兆辉吹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季明轩心下酸涩,记起去年他不小心从台阶上跌下来,崴伤脚踝。
江揽月心疼得直掉眼泪,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直到痊愈。
此刻他终于相信,爱情不会死亡,只会迁徙。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江揽月一直陪在韩兆辉身边。
“江总,我给宝宝讲故事吧,我最近看了好多胎教的故事书呢。”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