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拥而上,从我怀里抢孩子。嬷嬷见状不好,向前阻拦。却奈何不了分毫,只能转身去找帮手。我眼睁睁看着女儿的尸体被抢走,再想要上去抢夺,被那道士狠狠一推,后脑撞在...

侍卫一拥而上,从我怀里抢孩子。
嬷嬷见状不好,向前阻拦。
却奈何不了分毫,只能转身去找帮手。
我眼睁睁看着女儿的尸体被抢走,再想要上去抢夺,被那道士狠狠一推,后脑撞在了床边,晕死了过去。
等老王妃赶到,那些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我跪在她面前,不停磕头:“婆母,婆母,那算命的是王爷的人,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
“王爷以后想娶寡嫂就娶寡嫂,想纳妾就纳妾,我只求我的孩子能回到我身边。”
“求您,求您帮我找回孩子。”
老王妃连忙将我扶起:“那个不孝子。”
“月瑶,婆母一定把孩子寻回来,届时,婆母给你寻个旨意,放你自由。”
看着老王妃匆匆离开的身影,我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声。
一直照顾我的丫鬟,将我搀扶回院,一脸心疼。
“主子,老王妃一定会帮您主持公道的。”
我父亲和老王爷是结拜兄弟,年少一起征战沙场,是过命的交情。
我从小就和小世子景泽定下婚约,在父兄战死沙场后,老王爷担心我被其他亲戚伤害,就把我接到身边和景泽成了亲。
老王爷说和老王妃待我极好,整个王府也都十分喜爱我。
除却一人。
陆景泽。
不得宠的女人在后宅是寸步难行的,好在我有老王爷和老王妃,又有了女儿。
我不在把心思放在景泽身上,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现在我连着这个都失去了。
我在房中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老王妃,却等到了王爷。
他一见我就甩了我一巴掌:“贱人,你又拿着孩子作妖。”
我开口解释,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又是说什么孩子死了,又是说什么尸体丢了,那你跟我说孩子丢在哪里了?”
“不就是觉得我老是去疏影那里看孩子,冷落了你,我现在回来了,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好好宠爱你,是这样吗?”
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侍女哭着上前阻拦,被他一脚踹开。
“本王和王妃亲热,你这个下人也敢多嘴。”
“是不是也缺男人了,来人,把她拖下去。”
“好好宠爱!”
我瞪大双眼,看着侍女巧儿被两个侍卫拉住,带走。
我拼命抵抗,拼命解释:“王爷,王爷,我没有撒谎。”
“王爷,你放了巧儿,你放了巧儿啊……”惨叫声从院外传了进来,我挣扎的力气越发小了,衣服被撕开,我看向陆景泽的眼底充满了恨意。
他在我身体宣泄这怒气,我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让一丝声音流出。
嘴角已经咬烂了,血液流出,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女儿在我头顶上哭,她不停的想伸手来触碰我。
“娘,娘别哭。”
“娘,颜儿帮你呼呼,娘……”我咬紧牙关,拼着所有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陆景泽,我的颜儿死了。”
“你怎么能在颜儿的房间,压着我做这种事。”
陆景泽停下动作,我以为他是相信了。
转身,再次看向老王妃和老王爷时,我慢慢跪了下去。
“感谢王妃王爷对月瑶这些年的照顾。”
“月瑶和颜儿在此求王爷给月瑶一个恩赐,让我和陆景泽合理。”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老王爷手有些发颤,过了半晌,才点了头。
“好。”
和离书,一式三份,一份上请帝君,其余两份便在我和陆景泽手里。
我背着夕颜,只带了一些盘缠,和夕颜最爱的玩具。
其余我都拜托佣人帮我烧掉。
确定房中再也没有痕迹,我才踏出房间。
却正好看见陆景泽的身影。
他怀里正抱着宋疏影,身边还牵着一个小孩子,看也不看的从我身边穿过。
宋疏影瞥见我,挣扎想要下地:“小世子,小世子,世子妃还在这里呢。”
陆景泽嗤笑:“管她做甚,你这些天照顾韶麒辛苦得晕倒,她和你没得比。”
宋疏影娇羞一笑:“小世子比妾身更加辛苦。”
“还得多亏小世子帮我寻找的药,不然韶麒也不会这么快康复。”
两人浓情蜜意。
若不是场合不对,可能都要亲在一起了。
我没有说话,背着夕颜往前走。
宋疏影却突然惊呼一声:“咦,王妃妹妹腰间的玉佩,怎么像是我以前送给小世子的啊。”
“难道王爷转送给别人了?”
她说着,眉目竟然浮现了一层哀伤。
似是有无尽的委屈。
陆景泽见状,眉眼出现了一丝不自然,“定是她不知什么时候偷去的,她这人,一贯是有些坏毛病的。”
陆景泽将人轻轻放下,大步向前,直接从我腰间扯下玉佩。
我被扯的身形不稳,险些和背后的孩子一起摔在地上。
陆景泽抬眼看了一眼夕颜,见她紧闭双眼,微微蹙眉。
“怎的连声父王都不称呼。”
“果然跟你这个没有礼数的娘一样。”
说完,他抬腿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连忙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着:“我的颜儿是最好的小姑娘,最有礼貌的小姑娘。”
“不用在意其他人说什么。”
和巧儿一起离开王府,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
管家拿出一个小荷包递给我,眼底带着不忍。
“这是老王爷和老王妃给您的。”
“老王爷和老王妃还嘱咐,您以后好好的,即便您不是王妃,他们也依旧把你当女儿。”
我眼眶有些酸涩,到了一声谢后,将荷包收下。
马车的帘子缓缓盖上,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管家回去复命。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老王爷的身形都佝偻了一些。
“那个逆子呢?”
老王爷拿着专门用来处理不肖子孙的藤鞭,一路往西苑走。
却正好看着院子中和韶麒玩闹的男人。
见状,他更加愤怒。
拿起鞭子对着陆景泽就是一抽。
陆景泽担心鞭风伤到陆韶麒,躲都不躲,咬牙硬抗了这一鞭子。
老王爷还想要再抽,就被他狠狠攥住了鞭子的一端。
“父王,您老糊涂了,这次又是听了叶月瑶什么风言风语过来抽我。”
四岁女儿中毒,夫君却跑去照顾寡嫂发烧的儿子,甚至将府中所有大夫都叫走,不准擅离,不准备其他人治病。
我背着女儿四处寻找大夫解毒,却终究无力回天。
“毒入心肺,无力回天,但若有千年人参吊命,或可有一线生机。”
我想到陪嫁时带的人参,连忙回府去取,却被夫君告知已经用在寡嫂幼子身上。
“疏影儿子身体虚弱,又不能大补,我听旁人说人参煮水泡澡比较温补,就给他用上了,咱们女儿不过是吃坏了肚子,用人参就有点暴殄天物了。”
我绝望的回到了医馆,绝望的看着女儿在怀中咽气。
婆婆闻讯而来,看到的只有女儿冰冷的尸体,我跪地祈求:“老王妃,儿媳自求下堂,和女儿一起从府中除名。”
……“你先起来,先起来。”
老王妃是当朝首辅的亲姐姐,后来嫁了一个闲散王爷,夫妻恩爱和睦。
曾几何时,我非常庆幸可以嫁入这样的人家。
可是现在。
“月瑶,这事儿你莫急,婆母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景泽那个逆子呢,他怎能放任你一个女流带着孩子在外求医。”
老王妃将我带回府,就让人去找景泽。
去的人匆匆离开,匆匆回来。
跪在老王妃身前复命:“小世子说,小世子说现在没有时间。”
“他要等小公子退烧才能放心回来。”
“小公子他先天体弱,算命的说他命格不好,需要有贵人镇命,他得留在那里。”
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些说辞,可再次听到这些话,还是会感觉心口割裂一般的疼。
旁人的孩子如珠似宝,却视自己的女儿如草芥。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那人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安,却还是继续往下说:“小世子还说,让世子妃少去打搅他,成天就知道拿着孩子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争风吃醋,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都没有。”
“要是因为世子妃的打搅,让小公子出事……世子妃就等着拿着休书,滚出王府吧。”
我没有说话,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等到侍卫彻底说完,我才收神看向老王妃。
我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笑着笑着,眼泪就砸了下来。
“婆母,女儿已去,孰是孰非,妾身已经没有力气去争辩了。”
“妾身很感激您这些年对妾身的照付,但是这缘分终究已到尽头。”
我紧紧抱着孩子越发冰凉的身体,只希望她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变凉。
我把她抱回小床,像以前那样给她场童谣。
“小船儿,飘瑶瑶,小月儿,水中摇。”
老王妃怕我出事,让自己贴身嬷嬷来照看我。
其余人则是被她安排下去,准备女儿的后事。
我唱着唱着,声音越来越小,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闯进门来一行人。
为首的穿着一身道袍,拿着圆盘,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冲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我算出,床上之人就是和小公子相生相克之人,取了她心头血,可保小公子一生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