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连忙去寻人。……“启禀夫人,这小贱蹄子,又晕过去了,这次任奴婢如何扎她,都没了反应,不知可需要奴婢再另寻他法,让她清醒过来,好继续给夫人献舞?”虐待宋窈窈的...

秋霜连忙去寻人。
……
“启禀夫人,这小贱蹄子,又晕过去了,这次任奴婢如何扎她,都没了反应,不知可需要奴婢再另寻他法,让她清醒过来,好继续给夫人献舞?”
虐待宋窈窈的嬷嬷,拿起那尖锐的银针,如那凶狠的毒蛇一般,狠狠地扎向宋窈窈,一下又一下,却都不见宋窈窈有丝毫的反应,她这才心有不甘地停了手,向鲁国公夫人回禀。
鲁国公夫人冷眼瞧了瞧倒在舞台上,那脸肿得好似发面馒头一般,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浑身是血,如那毫无生气的破布娃娃般毫无动静,把台子都弄得脏兮兮的宋窈窈,脸上露出了如那厌恶的臭虫般的嫌弃之色。
她大发慈悲道,“罢了,就这么一滩烂泥,能跳出什么好的舞蹈?既然是庭川未过门的妻子,我这做表姑姑的,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看在她不日就要嫁给庭川的份上,今日就暂且放过她吧,你们把她带下去,扒光了衣服,再寻些好东西,‘好好’的给她梳洗一番,务必要将她身上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都给我清洗得干干净净。”
鲁国公夫人在“好好”二字上加了重音,那语气在暗示,一定要让宋窈窈受尽折磨。
“是。”
虐待宋窈窈的嬷嬷顿时就明白了鲁国公夫人的意思,直接拽着宋窈窈的胳膊,将宋窈窈拽下舞台,无视这一路拖拽会给宋窈窈造成多少伤害。
……
宋窈窈被鲁国公夫人虐待了一个多时辰,沈庭川就陪宋萋萋睡了一个多时辰,等他醒来,才想起,他还有一个未婚妻。
他这才去找了宋窈窈。
他找过去的时候,院子里自然是没人的。
鲁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也说,宋窈窈早就离开了。
沈庭川听见丫鬟、婆子说,宋窈窈早已离开,顿时又不悦了。
他都让宋窈窈在这里等他,等他照顾好她的妹妹,自然会回来接她,可宋窈窈居然还敢擅自离开,这是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啊!
沈庭川也懒得再管宋窈窈,转身离开。
亏他还好心好意,回来接她回去。
不怪他现在不待见宋窈窈,实在是宋窈窈不把他这个未婚夫婿放在眼里,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半点儿不如她的妹妹贴心、懂事。
沈庭川沉着脸离开院子,又回了宋萋萋所在的厢房。
正好宋萋萋醒了,他就带着宋萋萋去和鲁国公夫人告辞了。
鲁国公夫人自然很乐意让沈庭川离开。
沈庭川携带着宋萋萋从鲁国公府离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前脚刚刚踏出那朱红色的大门,后脚竟然看见他那向来冷静自持,处事不惊的小叔,正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犹如旋风般,风驰电掣地飞驰而来。
闹市之中,纵马狂奔。
这竟是他那位向来谨言慎行、克己复礼的小叔做出的事?!
沈庭川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尚未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沈蕴之的骏马已然如闪电般疾驰到了他的面前。
沈蕴之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这个侄子一眼,就动作利落干脆,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般,翻身下马,直奔鲁国公府而去。
“小叔,此时尚未下职,您怎会出宫?您难道不应该还在上职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为何会到表姑姑这里来?”
沈庭川竟不知死活地向前阻拦。
对敌人说软话不会死,但对方会觉得你阴阳怪气,自己把自己气死。
宋老夫人看到宋窈窈的脸就觉得厌烦。
当年宋窈窈的娘亲嫁入宋家是低嫁,宋老夫人嫁给宋老爷子又是高嫁,因此宋老夫人做梦都想压宋窈窈娘亲一头。
好不容易等宋窈窈娘亲家人死绝了,她家老头子又压着她,不让她欺辱、虐待儿媳,直到宋窈窈的娘亲去世,她这口气也没有顺。
如今,看到长得如此像宋窈窈亲娘的宋窈窈,她只想让她滚出去。
宋窈窈无视宋老夫人眼中对她的不喜和厌恶,她祖母反正也没喜欢过她,她自顾自的搬了条椅子坐下。
“祖母,听说宫里今年会举办中秋佳宴,从四品以上官员的女眷都可以入宫参宴,不知,您可有收到入宫的帖子?”
宋老夫人自然是收到了。
昨日就收到了。
还是宫里的大公公特地来宣旨的。
大公公还叮嘱她,要带上那位不日就要嫁入沈家的孙女。
宋窈窈和沈庭川订亲五年了,宫里都没下过这种旨意,今年她最疼爱的宝贝孙女——萋萋,刚和沈家定下婚期,要以正妻的身份嫁入沈家。
她们宋家收到了这封珍贵的宫宴邀请帖,还是大公公来宣的旨。
这不摆明了,就是陛下看重她最疼爱的萋萋吗?
“怎么?你这贱丫头想去?”
宋老夫人睨了宋窈窈一眼。
“帖子,我是收到了。但是,陛下明令说了,这是下给我们家萋萋的,要我带萋萋入宫参宴,有你这贱丫头什么事?”
宋窈窈,“……”
“下给宋萋萋的?”
“自然!还是宫里的大公公亲自来宣旨的,还能有错?”
宋老夫人说到这儿,就有些得意,也不介意和宋窈窈多说两句了。
“你娘出身好又如何?你是嫡女又如何?还不是不如我的宝贝孙女萋萋乖巧懂事,讨人喜爱。”
“如今,就连当今圣上都知道,我们萋萋天降良缘,即将嫁入沈家了,还特意下了旨意,让萋萋入宫参宴。你这贱丫头,有什么?”
皇帝陛下居然特地给宋萋萋下旨,邀请宋萋萋入宫参宴?
宋窈窈很是诧异。
这是为何?
皇帝陛下为何给宋萋萋如此优待?
宋窈窈看着宋老夫人得意的神情,不认为宋老夫人在撒谎。
毕竟,事关皇上,她这个祖母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这是前世没有的事,就连这场宫宴前世都不曾举办过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若是宋萋萋当真得了皇上的优待,那她……
不行!
无论如何,这次的宫宴,她都必须参加!
“祖母,我也是家中女眷,我也有资格参加。”
宋老夫人见宋窈窈还想参加宫宴,眼里满是讥讽,“贱丫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你吃得到嘛你?你一个卑贱的丫头,哪儿来的资格?”
“滚一边去!”
“祖母,皇上说了,是从四品官员家中的女眷,我也是。你不让我去,你就是抗旨不尊!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以后,砍了你的头?”
“反了你了!”
宋老夫人从塌上一跃而起,“我把你这贱丫头关起来,谁会知道女眷有你这么个玩意?还让皇帝陛下砍我的头?你这个忤逆不孝的狗东西!”
“来人!来人呐!给我把这个贱丫头关起来!”
宋窈窈见自己威逼利诱,宋老夫人都不愿意带她去参加宫宴,还要把她关起来,她顿时知道宋老夫人是铁了心不让她进宫了。
只是,他根本没准备好。
尤其是,在沈庭川前来下聘的时候,宋萋萋还这个本该回避的待嫁女还跑到了前院,和沈庭川见了面,两人还当着众人的面,眉来眼去的。
让不少得知此事的高门大户家的当家主母,皆是摇头。
……
宋窈窈巳时方才在凌香院醒来。
沈家下聘的队伍此时已经在宋家了。
秋霜打探完消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小姐,不好了!沈坏心肝,今日去下聘了!老爷把聘礼都收下了!婚期就定在半个月后!”
“哦。”
“小姐,你……知道?”
“我本来是不知宋家下聘的时间是今日的,但昨夜有人同我说了。秋霜,去打些水来,我要沐浴。”
“好,小姐,奴婢这就去。”
宋窈窈一边沐浴一边思考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她爹想攀附沈家,舍不得沈家这门亲事,沈庭川被沈蕴之逼着答应继续这门亲事,如今沈家聘礼下了,婚期订了,想退亲难如登天。
男女婚事,定当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能越过父母之命,解除她和沈庭川亲事的,就只剩下皇帝陛下的圣旨和皇后娘娘的懿旨。
可自从祖父去世后,她便再没资格进宫。
有什么法子,可以见到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还让他们下令解除她和沈庭川的亲事呢?
宋窈窈正思考着,秋霜进来添水,看到宋窈窈身上的痕迹,惊呼,“小姐,您身上怎么了?怎么又青又紫的,谁打您了吗?”
宋窈窈低头,也瞧见了身上的痕迹。
她眼前浮现昨夜沈蕴之凶猛狂放的在她身上啮咬,非要她出声,非要她给他反应的情形,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了心情。
“无碍,都是瞎眼的代价。”
“啊?”秋霜不明所以,还是第一时间去找了膏药。
秋霜一边帮宋窈窈上药,一边询问道,“小姐,您昨夜和首辅大人谈的如何了?奴婢看您带来的那支花瓶不在了,是首辅大人答应帮忙了吗?”
“花瓶不见了?”
“是啊,奴婢今日进来的时候,没瞧见。”
宋窈窈皱眉,昨夜沈蕴之离开时,她尚未睡着,她分明记得,沈蕴之是空着手离开的,并没有带走花瓶。
她莫不是如此倒霉,当真遇到了偷窃的贼人?
那她昨夜,岂不是很危险?
“宋姑娘。”
就在此时,赵嬷嬷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秋霜听到赵嬷嬷的声音,转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回到了屋内。
“小姐,首辅大人好生厉害,他这么快就把昨日的花瓶出手了,还卖了三万两白银,他还用其中两万两帮小姐您置办了一间朱雀大街的铺子。”
秋霜的声音里都带着喜悦。
“小姐,那个花瓶好值钱,三万两呢。小姐,我们还从顾姨娘手里拿了那么多物件,要是都这般值钱,那我们是不是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宋窈窈有些诧异。
昨日的花瓶当真是沈蕴之拿走的?
他何时拿走的?
她让秋霜典当置换小宅子的那支白玉簪还是质地比较好的,都只当了一百两,只能在偏僻的位置买一间小宅子。
怎么一个花瓶,能卖到三万两?
难道就因为卖东西的人,不一样?
但既然沈蕴之帮她将花瓶卖了,那这卖花瓶的银子她自然不会同他客气的,“秋霜,替我更衣,我们去这间朱雀大街的铺子里,瞧瞧。”
宋窈窈带着秋霜,就去了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是京都最繁华的商业街道之一,这边的铺子人流量很高,很是抢手,身后没有靠山根本抢不到这边的铺子,更别说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