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穿了。穿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监。这也就算了,她总觉得自己身边的环境很诡异。隔三差五她就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时候是一张纸条,写着:月拂泠,记住你的身份。...

月拂泠穿了。
穿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监。
这也就算了,她总觉得自己身边的环境很诡异。
隔三差五她就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有时候是一张纸条,写着:月拂泠,记住你的身份。
有时候是一根血淋淋的簪子。
有时候又是一包毒药。
她好几次守在屋里想看看是谁在搞鬼,但没有一次抓住人。
当然,这跟她每次守着守着就睡着了有直接关系。
她怀疑原主有特殊身份,可她没有原主记忆。
这一天,她又收到一个纸包,里面一堆红色粉末,中间一只死老鼠。
月拂泠人麻了,打开窗户怒吼:“你要让我做什么倒是说啊!你搁这演电视剧呢,还要我猜!”
太监们都去当值了,外头回应她的只有蝉鸣声。
根据月拂泠的判断,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威胁她,让她去做什么事。
可要做什么也不说,当她会读心术呢。
吼完心里舒服了不少,月拂泠扛起扫帚去扫宫道。
她上辈子为了考公务员劳累猝死。
现在她早上砍柴,下午扫地,包吃包住,偶尔值个夜班,不拖欠工资,也不强制加班。
只要王朝不灭,她不是妥妥梦想成真,当上了古代公务员。
所以干活的积极性异常的高。
“皇上,这就是那潜入皇宫意图行刺的刺客,姓月,是大内总管何续手下的一个小太监。”
皇宫高台之上,禁军统领高歌指着角落里正在扫地的月拂泠。
他身旁之人,乃风翊王朝新君——君镜。
君镜一身明黄龙袍,衣摆袖口绣着龙蟒图案。
年轻帝王,眉宇间的冰冷与威慑却令人望而生畏。
他静静的看着那小太监的背影,只见那小太监将落叶悉数扫到一起,开心的原地蹦了一下。
随后将扫帚往空中一扔,表情严肃的在原地打了一套乱七八糟的拳,然后在扫帚下落时帅气优雅的伸手去抓。
不料他估错了扫帚下落的位置,眼看着扫帚就要砸他身上,连忙抱头鼠窜,扫帚掉在那堆落叶上,将他刚扫好的落叶砸得四溅。
君镜看得眼皮一跳,“这点身手也敢来刺杀朕。”
“兴许是新招数,派个武功弱的,才是防不胜防,皇上要当心,不若直接将这小太监诛杀了吧。”
“也好,尸体处理干净。”
君镜转身离开。
正在玩扫帚的月拂泠莫名觉得后背一寒,回头只见一抹明黄自长廊闪过,更加莫名。
皇帝?
刚才在看她?
她只是个小太监啊。
懒得理那么多,她干完活,扛着扫帚往回走。
太阳还当头,但她今天就算是下班了。
啧,这日子……
她刚拐到一条偏僻的宫道上,迎面便飞来一道黑影,身影飞快的掠过她身侧,又很快消失在拐角。
“我去,好快……”
月拂泠还没感叹完,眼睛突然被光闪了一下,随即一道锋利的剑刃直逼面门。
阳光直射而下,她眼睛刚缓过来,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穿着黑铁盔甲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将剑刺进她的胸口。
就那一刻,月拂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历史书上没说古代不加班就要死啊!
在剑刃即将刺破月拂泠肌肤的那一刻,她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清醒,睁开眼睛。
入眼一片明黄,她闭了闭眼,呢喃:“谁家葬礼用黄色啊,哪家丧葬公司,我要投诉。”
缓了缓,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清醒。
又睁开眼睛,这回对上的,是一双闪烁着杀意与怀疑的黑眸。
她吓了一跳,“什么鬼!”
“见了朕不行礼,还敢说朕是鬼。”
月拂泠望着眼前的男子,虽然她没见过他,但是听这自称。
是当朝皇帝?
她连忙摸了摸胸口,衣服破了个洞,但没有伤!
“奴才拜见皇上。”月拂泠一边跪直,一边手指头扭曲成麻花,在回忆师父教她的行礼姿势。
她师父是大内总管何续,他手底下的小太监都称一声师父。
君镜看着她中指缠无名指,大拇指又与小拇指对在一处的诡异姿势,忍不住道:“你在做什么?”
作法吗?
月拂泠抬头,“行礼啊,有个手势,我给忘了。”
君镜嘴角一抽:“不必了,站起来。”
“哦。”
月拂泠老老实实的站起来,低着头,眼珠子四处乱转。
这里似乎是一间书房,后面一大面墙全部都是卷轴书籍,墙前面是一方宽大的桌案,摆着笔墨纸砚和一叠叠奏折。
还真是皇帝。
她第一次见着活的皇帝!
月拂泠忍不住抬头去瞅活的皇帝长什么样,冷不丁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眸子,迅速低头。
“你可知你为何在此?”君镜道。
说起这个,月拂泠忙道:“皇上,我……奴才怀疑这皇宫闹鬼!真的!我刚才还在外面宫道呢,突然就到这里了,太吓人了。”
“所以你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君镜语带怀疑。
月拂泠眼睛圆溜溜的眼睛鬼鬼祟祟的四下看看,凑近君镜压低声音,“不知道,我怀疑我被鬼上身了。”
君镜:“……三句话不离鬼,朕看你比较像鬼!”
否则为何他批奏折批得好好的,突然就上了这小太监的身,险些被高歌一剑刺死。
幸得他反应快,避开那致命一剑,意识到不对劲,也顾不上与高歌说话,立刻跑回了御书房。
见自己昏睡在桌案上,刚准备仔细调查一番,一阵恍惚,再睁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而这个小太监,就昏倒在他的御书房,醒来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君镜沉着脸,不知自己是中了邪术,还是他的头疾严重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皇上,皇上您在吗?刺客跑进了御书房,皇上您还好吗?臣要进来了!”
“别进来!”君镜道:“朕无事。”
高歌犹豫半晌,听了令,“是,臣就守在外面。”
月拂泠看君镜一眼,又看他一眼。
君镜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月拂泠声音更低,神秘兮兮的说:“皇上,真的有刺客!”
“我亲眼看见的,来无影去无踪,嗖嗖的!”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比划。
君镜冷冷看着她。
月拂泠睁大眼睛,里面闪烁着真诚之光,提醒道,“真的,您小心点吧。”
毕竟是给她发工资的大老板,月拂泠十分关心他的生命安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真诚的关心,这皇帝看她的眼神就越冷,恨不得吃了她。
不识好人心啊。
【沙雕爽文,没笑来打我。】
外面,高歌似乎还是不放心,道:“皇上,臣可以进来吗?”
君镜看了眼前的小太监良久,开口道:“进来。”
高歌立刻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见到月拂泠,脸色一冷,就要拔剑。
君镜阻止了他,“朕有事要你去办。”
随后看向月拂泠,“你退下。”
月拂泠哦了一声,转身要走。
刚转身,又退回来开始摆弄她那几根手指头,脸皱成一团,手指扭曲到抽搐。
君镜闭了闭眼,“不必行礼了,退下!”
“好嘞!”月拂泠一溜烟就跑了,她怕刚进来的禁军又要捅她。
“皇上。”高歌脸色凝重,“这刺客身手极好,臣方才一剑眼看就要刺中他,他竟生生的躲开了,还逃进了御书房,定是想对皇上不利,皇上为何放了他?”
君镜不知该如何解释那躲开的一下是他所为,高歌功夫受他指点,他自是能躲开那致命一击。
此事太诡异,在没查清楚之前,不可与人言。
君镜道:“此人先留在宫里,朕亲自会会他。现下有旁的事需要你去做。”
“是。”
君镜回到桌案前,提笔写字。
“三日后,皇家别苑,引君镜至罗汉殿,杀之。”
高歌看完内容,猛然一惊,“皇上,这是?”
“那小太监身上的纸条。”君镜道。
他回到自己身体后,就见那小太监倒在地上,旁边掉落一张纸条,上面就写着这些内容。
为免打草惊蛇,他又将纸条塞回他袖袋里。
高歌握紧剑,“臣立刻去皇家别苑审查,他们如此胆大,皇家别苑定然有人与他们里通外合。”
“嗯,朕也是此意,小心行事,不要惊扰了敌人,朕倒要看看,这次又是谁一门心思的要杀朕。”
君镜面色沉冷,浑身上下散发出迫人的帝王威压。
高歌不由得跪地,“臣遵旨!”
自夺嫡中厮杀而出的年轻帝王,气势不容小觑。
自君镜登基这半年来,明里暗里的刺杀接连不断,他始终毫发不伤,还趁机铲除了许多隐藏在暗处的敌对势力。
这一次也一样,以一个小太监为线,势必也将扯出他背后的指使者。
如此,就暂且留他一命。
月拂泠在皇宫里绕了半天才绕回司监院。
“修这么大也不搞个指示牌,真要命。”月拂泠抹着汗。
天气热,她一身都是汗。
回到房间,她把脏衣服换下,都顾不上洗澡,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门口,小瑞子路过看到她,“小月子你做什么呢?”
小瑞子才十三岁,圆头圆脑的。
月拂泠此刻没工夫跟他计较小月子大月子的,她一把抓住小瑞子的胳膊,道:“小瑞子,是不是好兄弟!”
“当然了。”小瑞子见她没事,顺手把月拂泠扔在地上的脏衣服捡起来,“我把衣服给你洗了吧,我今日不当值。”
月拂泠哪有功夫管衣服,道:“行,谢了。不过我还有个事要你帮忙。”
“你说!”小瑞子拍拍瘦弱的胸脯。
很快,小瑞子抱着一堆大蒜老姜,还有乱七八糟缠着蜘蛛网的木头、彩绳、油腻子糊了好几层的铜币进来。
“小月子,你要这些做什么?”
“辟邪。”
小瑞子一脸莫名的去洗衣服了。
月拂泠把五彩绳系在手腕上,一坨坨大蒜串起来挂在脖子上,铜币放在心口,双手握着桃木剑,剑尖对着下巴,躺到床上,安详的闭上眼睛。
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离开,快离开……”
随即声音更低,“兄弟,姐妹,你换个人上身吧,我来这就已经够诡异的了,你再来闹鬼,我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就要崩塌了,快离开……快离开……”
念了半天,始终也没什么动静。
小瑞子又跑了进来,“小月子,不好了,我把你衣服里的纸条洗坏了。”
他手心摊着一坨白色纸浆,还有些墨色在上头。
月拂泠飞快的睁眼又飞快的闭眼,“不管不管,我不识字,不会写字,我是个废物,我一无是处,别缠着我……快离开……快离开……”
小瑞子挠了挠头,退了出去,还仔细的关上了门。
“可别让旁人看到小月子这中邪的样子,定然要被赶出宫的。”
……
御书房。
君镜端坐桌案后,手持奏折,凝眉正看。
旁边,太医跪坐把脉,良久开口:“陛下今日未曾头疼?”
君镜:“不曾。”
“恭喜陛下,头疾之症有所缓解。”
“嗯。”君镜眼皮都没抬一下。
太医识趣的退下。
刚退下,高歌便走进来,“高歌拜见皇上。”
君镜放下手里的奏折,抬眸,“如何?”
高歌皱着眉,神情凝重的摇头,“没有任何异常,若非说哪里不对劲,就是……太认真了。”
“嗯?”
高歌道:“那小太监做事十分认真,一丝不苟,从不偷懒,还特意学了行礼姿势,十分认真。闲时就去勾搭宫女,蹲在路边跟花草聊天,还私自养了一窝兔子,对了,他偶尔还会在皇宫迷路,也不知是不是在探寻皇宫路线,但他每次都在同一条路线迷路,难以捉摸。”
他观察了几天月拂泠,除了看他精力旺盛,完全没有抓到他任何作为刺客该做的事。
可从先前的种种证据来看,他确为刺客无疑。
“皇上,此人隐藏极深,不好对付。”
君镜站起身,一身金龙蟒袍,将其衬得高冷矜贵,“别苑可布置好了?”
“是,查到几个内奸。按皇上说的,暗中监视,将计就计,等他们出手再一网打尽。”
“嗯,去把何续和那小太监叫来。”
“是。”
昭阳殿。
何续带着月拂泠跪下,大礼叩拜,“老奴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月拂泠跟着哼哼了几句。
君镜扫了她一眼,道:“何公公身体如何?”
“谢陛下惦记,老奴身子还算爽利。”何续匍匐着身体,头埋在地上。
“朕要去皇家别苑祈福,暂住几日,本该是你随身伺候,但朕看你年岁已大,允你随身带个小太监。”君镜道。
月拂泠额头贴在手背,趴在地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何续重重磕头,“谢过陛下体恤,老奴身子不好,跟随陛下也是徒添麻烦,不如就让小月子随身伺候陛下,他是老奴亲自调教出来的,贴心懂事,定然合皇上心意。”
“是吗?”君镜目光如有实质一般,沉沉落在月拂泠身上,“抬起头来。”
月拂泠立刻抬头直腰,跪得笔直,无辜又迷茫的与君镜对视。
突然余光瞥到师父不赞同的目光,想到来时师父叮嘱的话。
“若是皇上要你起身或抬头,不可妄动,要先说不敢,等皇上再次让你起身,你再起。”
她还虚心求教了一番原因。
何续告诉她:“如此方能显帝王之威。”
想到这,月拂泠腰一缩,又把脑袋贴到地面,“奴才不敢。”
君镜:“……”
“朕让你抬头就抬头!”
月拂泠看了师父一眼,第二回合了,可以了吧?
够能显着这个显眼包的帝威了吧?
她慢慢抬头,“谢陛下隆恩。”
君镜道:“既是何公公亲自推荐,你去收拾一下,稍后随朕前往别苑。”
“是。”月拂泠眼观鼻鼻观心,回得十分乖巧。
君镜将她全部的动作表情收于眼底,眸色幽深。
半时辰后,月拂泠站在帝辇旁边,背着硕大的包袱,几乎被压弯了腰。
君镜看她一眼,“朕是去皇家别苑祈福,不是逃难。”
月拂泠鬼鬼祟祟的凑近窗边,小声说:“回皇上,不瞒您说,奴才容易招鬼,会被鬼上身,这包袱里都是辟邪之物。”
“什么鬼上……”君镜想起什么,揉了揉眉心,唰得一下放下车帘,“起驾!”
声音里隐隐压着怒火。
车帘擦过月拂泠的鼻尖,她揉了揉鼻子,感慨:“果然皇帝都是喜怒无常的,难怪书上都说伴君如伴虎。”
皇家别苑有很多,这一处是帝王家拜佛祈福之地。
名千福宫,是皇家专用寺庙。
君镜带了几名官员一同入住,身穿金红袈裟的住持带着所有僧人在门口等候。
“陛下,房间已备好,祈福将在明日进行,不知陛下可有旁的吩咐?”
“按章程办就是。”
祈福每年都一样的流程,不会有什么特别。
君镜带着月拂泠入住主殿。
他看着月拂泠气喘吁吁的把包袱扛进来打开,里面一条长长的蒜头绳子,散发着姜味的糕点,八卦镜、桃木剑、还有一只带毛的黑驴蹄子!
君镜额角猛跳,再也看不下去,拂袖而去,“收拾完你的东西过来伺候朕沐浴!”
月拂泠嘴里应着:“是,皇上。”
多大人了啊,洗澡还要人帮忙。
她又不是幼教专业的。
磨磨蹭蹭到浴池边。
还未完全靠近,湿润的水汽便迎面扑了一脸。
比她住所还大的圆形浴池,上空白烟袅袅,轻纱自高高的屋顶垂落,散在浴池周围,让浴池中的人若隐若现,令人遐想。
“还不过来?”男人的声音带着鼻音,似乎是泡得通体舒畅。
月拂泠掀开薄纱走进去,只见君镜已入浴池,上半身全部暴露在水面,两条肌肉紧实的胳膊撑在浴池边,乌发散落其后。
月拂泠咽了咽口水,美男入浴?
原谅她没见过世面,这皇帝的身材,实在是……有点绝。
肩颈肌肉紧实,胳膊线条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胸膛宽阔坚实,视线顺着相对细窄的腰线往下,腹肌块块分明,挂着几滴水珠,又沿着腹肌滑下……
再下,就是水面了。
月拂泠抖了一下,真不是她满脑子废料。
实在是她真的没见过世面。
她一辈子都在学习。
初中有人表白,她说:对不起,我要考重点高中。
高中有人表白,她说:对不起,我要考重点大学。
大学有人表白,她说:对不起,我要考研。
考完研,对不起我要考公。
考完公,没考完,猝死了。
虽然她博览群书,是各种黄文网站的会员,还因为深夜无视风险进入某网站研究太过深入而被警察叔叔打电话教育。
但是,她理论有余,实践为零。
这诱惑,别人顶不顶得住她不知道,反正她顶不住。
君镜闭着眼睛,看似淡然,实则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身侧的小太监身上。
他此刻看起来毫无防备,身旁又无护卫,是刺杀的最好时机。
察觉到小太监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君镜指节不自觉收紧,低垂的眼底杀意升腾。
可等了半天,却只等来眼前飘飘落落的粉色花瓣雨,落了他满头满脸。
只见那太监拎着一篮子花瓣天女散花一般往浴池里撒。
“你在做什么?”君镜眸光沉沉的落在月拂泠身上。
月拂泠在湿滑的地面走得战战兢兢,身子前俯后仰,嘴里喊着一长串的:“吁吁吁吁……”,才把自己稳住。
君镜嘴角一抽,不忍直视。
月拂泠努力不去看君镜,在心里默念八荣八耻,反问:“陛下不是让奴才伺候沐浴吗?”
君镜面无表情,看着站在浴池对面的刺客摇摇晃晃,随时都有一头栽进浴池的可能。
刺杀?自己不摔死就不错了。
沐浴焚香后,君镜带着月拂泠来到千福宫的正殿。
正殿中供着四尊巨大的佛像,面朝四方。
月拂泠头差点仰断才看到顶。
君镜在点香。
她扑通一下就在垫子上跪下,“真是及时雨啊,菩萨保佑,菩萨快显灵,震退妖魔鬼怪!但也不要消失得太彻底,关键时刻还是要救命,最好是没有自我意识……”
君镜插好香,气笑了,想的还挺多,什么都让你占了。
月拂泠诚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头。
君镜扫她一眼,不经意的问:“如此诚心礼佛,可要朕再带你去罗汉殿拜拜?”
月拂泠眼睛瞪得像铜铃,殷切望着他,“灵吗?灵就拜。求人求己不如求佛啊。”
遥想当年,三百块的衣服她看都不看。三千块的上岸符,她眼睛都不眨就带回了家。
“灵,十分灵。”君镜一字一句,意味深长。
月拂泠忍不住心里犯嘀咕,是她的错觉吗?
这人怎么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