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宣野!你这是干什么!”池南希快速冲上前。而弟弟看到池南希也哭着喊着姐姐救命,季宣野挑眉一笑道:“池南希,告诉我,顾伊洛在哪?”池南希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

“季宣野!你这是干什么!”池南希快速冲上前。
而弟弟看到池南希也哭着喊着姐姐救命,季宣野挑眉一笑道:“池南希,告诉我,顾伊洛在哪?”
池南希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只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让她几乎要失去理智,低吼道:“我不知道!顾伊洛失踪跟我没有一丝关系!”
下一秒,季宣野的小弟死死踩住弟弟的手指,瞬间,弟弟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斗兽场。
这一刻,池南希的眼泪立马滚了出来,她大吼道:“季宣野!他是我亲弟弟!他是你从小照顾长大的!”
“顾伊洛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你误会我了!”
这一番话没有唤醒季宣野,他只是继续冷着眼,低着眉,不耐烦地问我:“还在撒谎。”
“去,把这个小鬼丢进笼子里。”
话落下的那一刻,池南希猛地跪在季宣野的面前,破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肩膀随着抽泣剧烈起伏,眼底早已通红一片:“宣野,我求求你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绑架顾伊洛......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弟弟。”
当池南希紧攥住季宣野衣角处,哭得不像样的那一刻,没人看到,季宣野那心疼的眼神正停留在池南希的身上。
他暗暗给小弟一个眼神,小弟立马停下了动作。
“池南希,小洛是你绑架的嘛?”季宣野再一次反问道。
而池南希知道,此时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子虚乌有的罪名。
于是她含着泪,
疯狂点头,眼泪便成串得往下坠。
直到这时,季宣野的电话响起,那头传开顾伊洛的哭泣音后,他才带着小弟飞快离开斗兽场。
池南希哭得几近快昏厥,看到一旁倒地的弟弟,迅速擦干眼泪,跪上前一把抱住弟弟。
她唯一的亲人也只有他了。
后来,池南希将弟弟托付到隔壁的张阿姨家,一个人又回到了季家别墅。
一踏进门,便又看到顾伊洛在客厅里穿着暴露,故作风情的模样,而此时,她正在满客厅到处跑,拿着丝带绑着眼睛的季宣野在身后跟着追。
她没想到,昔日从斗兽场救回来的人竟变成了如此狠辣无情的模样。
想到这,池南希的泪水无声地漫过泛红的眼尾。
顾伊洛故意上前撞到了池南希:“不好意思小妈,我是无心的。”
池南希站不住脚,被她一把撞倒,额头狠狠磕到了桌脚上,瞬间,温热的液体涌出......
她抬眸时血迹和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清清楚楚看清了顾伊洛那张炫耀得意的模样。
顾伊洛弯下腰,盯着在地上瘫倒的池南希,却没有任何想将她扶起来的念头,她继续说道:“明天,我阻止了一场同学聚会,小妈,我知道你就去的,对不对?”
“我不去。”池南希摇头拒绝。
可顾伊洛却哭丧着脸朝着季宣野撒娇。
结果季宣野眉峰紧簇,嗓音带着几分斥责:“你不去的话,人家该会怎么议论小洛?”
池南希心底一片苦涩,哪怕这次池南希不愿意去,也会被绑了去。
深夜里,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季家别墅的雕花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池南希紧盯着手机屏幕上亮着的恐吓信息以及附上的弟弟晕厥的照片,她抱着膝盖蜷缩着床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
疯狂地滑落了下来。
她紧攥着手机,焦急地跑到了季宣野的书房中,一遍又一遍叩响着他的房门,声音带着颤抖呼喊道:
“季宣野!季宣野!”
迟迟未曾有人回应,她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季宣野紧簇着眉头,冷冷地打量着她,提高了音量吼道:“你这么些年在季家连基本的礼貌都没学会吗?滚出去!”
池南希紧攥着他的手腕,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哀求,哭咽地说道:“季宣野,我弟弟被绑架了。他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我求你…求你帮我救救他。”
季宣野的眉心紧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伸出手想要为池南希擦拭脸上的泪,可他犹豫了,将手收了回来。
季宣野转过身,紧闭着双眼,冷冽地说道:“你弟弟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池南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身体踉跄了一步,眼眶湿 润,苦涩地说道:“季宣野,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求你帮我这一次。”
池南希攥着他的衣角,抽泣着说道:“季宣野,你不能见死不救。”
季宣野却不为所动,他大力扯开了池南希的手。
池南希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季宣野却蹲在她的面前,一手拧住了她的下巴,语气中充满着胁迫道:“池南希你现在是季家的人,你最好给我认清楚你的身份,别去外面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人会帮你收拾烂摊子。”
池南希的下巴的骨头几乎要被他拧碎了,她
疯狂地挣扎着。
可这一番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她的脸色铁青,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眼中满是屈辱和无可奈何。
季宣野一手揪住她的衣领,攥着她的手将她甩在了房间中,他将房门上了锁,限制了池南希的行动。
临走之前,他斜睨着池南希,冷冽地说道:“你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准去。”
池南希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心。
她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走,满脑子都是弟弟的安危。
突然间,池南希心中有了主意,她推开窗户,紧盯着后院的围墙出了神。
她趁着家里的阿姨准备晚饭之际,悄悄地翻出了窗户,朝着围墙的方向跑了过去。
池南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往上攀爬,好不容易翻上了墙头,她却不小心崴了脚,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重重地砸到了墙外。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痛感从脚踝处传来,席卷全身。
池南希的眼角滑落一滴泪,可想到了弟弟,她还是咬了咬牙,扶着墙壁艰涩地站起了身子,一瘸一拐地向外走。
然后,这一切却没有她预料中的那般顺利。
季宣野提前回了家,
他推开了池南希房间的门,环顾一圈,瞥见了打开的窗户,心中窝火,一拳锤在了门上。
季宣野派手下的人将别墅周围的监控查了个遍,迅速找到了池南希,将她抓了回来。
他强忍着怒火,紧攥着池南希的手腕,直接将她关在了地窖中,恼羞成怒地吼道:“池南希,这么高的墙你都敢爬,你不好要命了!。”
池南希死死地盯着他,喉间发出低吼声道:“如果可以救出我弟弟,我这条命死不足惜。”
话语一落,季宣野额头上的青筋冒起。
他大力推开了池南希,警告道:“你以为你能轻易地死吗?只要我在季家一天你就这辈子都别想逃出这个家门!”
季宣野转身离开,丢下一句:“什么时候认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再出来。”
池南希猛地站起身,拼命地捶打着铁门,崩溃大哭道:“季宣野你这个混蛋!你放我出去!”
黑暗的地窖中,池南希被关了整整三天三夜。
季宣野为了惩罚她,竟然狠心到连基本的水和饭食都没有送过来。
池南希体力渐渐不支,她跌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念着:“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
她的心仿佛从高空坠落,碎成了无数片无论如何拼凑也无法恢复原状。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仿佛是在哭泣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京市所有人都说池南希是个克夫命,临近婚期,结果联姻对象季家长子暴毙而亡。
她被迫答应嫁给比自己大四十六岁的季总,可新婚当晚,季总又突发恶疾,住进ICU。
一夜之间,池南希成了众人口中的红颜祸水,所有人避之不及。
当季总私生子季宣野在外应酬不幸中药,回到家不小心闯进池南希的房间时,他甚至拿水果刀狠狠划伤自己,也不愿碰池南希。
池南希看到季宣野的伤口鲜血淋漓时,心口一疼,上前想替他包扎,可却被季宣野一把推开。
她踉跄几步,对上了他那眼尾泛红,充满了情 欲迷 离的双眸。
只见季宣野肩膀微微发抖,沙哑的嗓音响起:“池南希,嫁给我爸就是你想要的吗?”
“当初把我甩掉,你后悔吗?”
他的话如刀子般刺进了池南希的心,搅得一片血肉模糊,她眼眶瞬间发红,可还是故作坚强道:“当然不后悔,我嫁就嫁首富本人,而不是没用的私生子。”
池南希认识了季宣野十年,她知道哪句话最能戳痛季宣野的心窝。
果然对面的男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接着冷笑一声,讥讽一句:“拜金女,池南希。”
那三个字如裹满岩浆的岩石,烫得池南希的心千疮百孔。
池南希强撑着泪水,将季宣野推出门,可却被他一把拽住双手,抵在了墙上,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暗下又涌动着无法克制的占有欲:“池南希,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后悔吗?”
这话让池南希的心狠狠咯噔一下。
可下一秒她大喊大叫将楼下的保姆管家全部喊过来。
最后她按下心底的苦涩,和季宣野对上视线:“季宣野,我是小妈,请你自重!”
季宣野笑了,松开了手,又给掏出手机给池南希的闺蜜顾伊洛打去电话:“小洛,来我家。”
不到半个小时,池南希清楚得听到了门口传来丝 袜被狠狠撕破且女人欢愉的声音。
池南希一个人坐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动静心头滴血。
她十六岁时,跟着父亲去了地下斗兽场,与以往不同的是,除了野兽间的搏斗外,还有人和那些畜生互相残杀。
而季宣野就倒在那血泊之中,被一头凶狠地藏獒撕咬着胳膊。
池南希求着父亲,救了季宣野,将他带回了家。
后来两人互生情绪,在池南希成年后,初尝禁 果。
而池南希却无奈要嫁入季家,她只能对季宣野恶语相对,将他逼走。
直到新婚当天,池南希才发现,季宣野就是老季总的私生子,也是目前唯一的继承人。
而她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小妈。
思绪收回,天也亮了。
这时她接到了老季总代理律师的电话:“季夫人,季总的遗产中有关于您的继承内容,请您今天来公司一趟。”
池南希换上衣服,走出房间,却看到遍地的衣服,她的视线迅速移到别处。
最后开车去公司。
律师朝池南希推来一份文件:“季夫人,季总的继承权大部分是给季宣野先生的,关于您继承的金额是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折合人民币三个亿。”
“另外,季总在合同中提出,在他去后,您可以继承这三个亿自由选择去留。”
池南希望着面前的合同,毫不犹豫签下了名字。
老季总的医生曾提过,他的寿命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了。
一个月后,池南希就要带着弟弟离开京市,也永远离开季宣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