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你独自出去玩耍,被后山一条灵蛇咬伤,几乎要命丧当场的时候,是我,我从你体内将蛇毒吸了出来,而我则被蛇毒侵蚀,差点死掉,要不是命大也活不到现在。”“八年...

“十年前,你独自出去玩耍,被后山一条灵蛇咬伤,几乎要命丧当场的时候,是我,我从你体内将蛇毒吸了出来,而我则被蛇毒侵蚀,差点死掉,要不是命大也活不到现在。”
“八年前,你们四个去偷一头妖兽的果子被它发现,它追着你们跑遍了后山,还是我救得你们。我留下来替你们争取的时间,你们逃跑后,我独自与它周旋,最后将它哄骗到另一个更高级妖兽的领地,这才活着回来。”
“你们任何一个人,想要任何东西时,不管有多难,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完成,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你们失望,那时候,你们可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还有,谁都可以说我是废物,就你们不能,我为什么不能修炼?我为什么被废?我为什么天赋惨淡根基薄弱?还不是因为你们?当年,你们无知,仗着师傅做靠山,招惹到了一位强大存在的弟子,还联手将其打残,那位强者找上门来,虽然有宗主和众长老联合抵御,最后却还是要给人赔偿,并且要还人家公道。我心疼你们,站了出来扛下了这一切,我的根基就是那次被毁,修为也是那次被废!你们可曾知晓,在那之前,我可是号称百年难遇的天才,如何沦落到如今只能读书的废材?”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随意呵斥指使的奴才吗?就他,一个只到宗门十多年的人,什么也没有干,却处处受到你们维护,而我呢?”
几人并没有因为魂宇提到的这些事情而露出羞愧之色,反而听闻这些话后,神情更加乖张。
沐清绾撇撇嘴,说道:
“嘁~,动不动就提这些陈年旧账,你能不能说些新鲜的?那些时候,我有逼你那样做吗?哪件事情不是你自愿的?我有说过让你帮我做这些了吗?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怨得了别人?”
“再者,小寒是没有你到这里的时间长,但是你哪点能比得上小寒?你有哪一点可以跟小寒相提并论?人品、修为、天赋?也就有一点罢了,你长得是很不错,可那又如何,再这样一个世界上,颜值可并不能让人变强。”
花无错也冷笑一声,说道:
“没错,没人逼着你去做那些事情,倒霉你活该。你除了长着一张帅气的脸庞你还有什么?你拿什么跟小寒比?你配吗?我们就是喜爱小寒,就是厌恶你,如何?”
师傅周雅诗,此时有些厌恶,看着魂宇的身影更加不耐烦起来,她挥挥手说道:
“还不闭嘴,惊扰了小寒,如果让他身体出现什么问题或者后遗症,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不想听你在这废话,要么现在滚出去,要么我把你扇出去!”
魂宇冷笑一声,说道:
“呵~,嗬嗬~,别急,话说完我自然会走!”
周雅诗压住脾气,拧着眉头,寒着脸看着他。
见状,魂宇说道:
“当年你捡到我,将我带到山上修行,可是一直都没管过我,美其名曰是在锻炼我,实则是你本就懒得管我。”
“当初,你和灵柩峰峰主旗鼓相当,都有能力入选宗主名额,而上一任宗主却更加倾向于灵柩峰那位,结果当时的我,在检测天赋之时,突然爆发出了神级天赋,这事还惊动了太上长老,也是他老人家看到我的天赋后,才下决心栽培你,才将宗主职位钦定给了你,我说的没错吧!”
“而我觉醒的天赋中,居然还附带着一股不弱的封印之力,为此,年仅十岁的我,在葬魔山涧修炼,每天还要将修炼的灵力灌注到那几道封印之上,以防里面有魔气泄露。也正是因为我强化封印,这些年来宗门才没有遭受魔气侵蚀,同样,我的这些功劳都被师傅你代领了,也成为了你那么快就坐上宗主之位的重要砝码。”
“但是现在,你们全都对我以前做的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而无比关切这个新来的小师弟,几乎把所有的爱和关怀都给了他,如此行径,当真令人寒心。”
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的怒意已经隐隐有爆发征兆,以往的魂宇,定然会被这气势吓到,甚至会浑身颤抖,不敢直视。
但是今天,他却毫无惧色,神情坦然眼神坚定的与周雅诗对视,分毫不让。
这让周雅诗一阵惊奇,不明白,他今天怎么转性了,变得如此强硬,如此有底气?
“你今天的表现倒是让我突然刮目相看了,怎么?有谁要给你撑腰了?还是说,你已经有这个胆量,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魂宇微微摇头,说道:
“我今天来,一不求沐清绾与我成婚之事,二不求你们对我态度改观,三不求让你为我做主之事。而是要求两件事情,这两件事情相信师傅很容易就办到!”
周雅诗冷冷看着他,说道:
“求地位或者求灵药和灵石这种小事,我勉强可以答应,其他事情的话,就别开口了。”
高兴不起来的原因是,她在进入学院之后,专门去问了—个主修医术丹药的长老,说魂宇的这种情况几乎无法治疗,除非有渡劫期或者大乘期以上的强大修士,才可以为魂宇重塑经脉跟丹田,或者有很强的药方,配合丹药才有可能,否则就没有希望。
可是现在,魂宇不仅丹田和经脉被修复了,而且怎么会变得如此厉害,她以前也没有收到魂宇伤好的情报,包括近几年也没有,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听那位长老说过,无论以何种方式重塑丹田和经脉,所承受的痛苦和代价都不亚于被废的那—次,甚至比之更为残忍。
这期间,要受什么样的罪,遭遇怎样的折磨,无人可以估量,那是非常人所能承受,不亚于全身骨骼被—根根捏碎的疼痛,几乎没有人能挺过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魂宇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折磨,才会有现如今的意气风发?
想到这里,她就难过,莫名心酸。
魂宇已经走远,白鹭却留下两行清泪,苦涩的啜泣道:
“对不起,小宇,对不起~”
魂宇在走过白鹭之后,并不停歇,他很担心自己被认出来,不想与她有交集。
他现在还没有自保能力,五阶的灵君境,并不能让他轻松惬意,尤其在面对灵皇境的时候,那种无力感让他为之胆寒。
如果他现在被认出,暴露出去,会为自己招来灭绝之灾。
尤其是萧寒,他应该会第—时间猜出来,是由于青莲石台的缘故,因为他在天玄宗身无长物,走的时候唯—带走了青莲石台,而后这么短的时间,不光破损和被废的丹田恢复如初,甚至是—夜之间达到了五阶灵君境的修为,怎么可能不让他生疑。
以他现在的修为,对战萧寒和沐清绾花无错之流,毫无压力,甚至可以碾压。
但如果萧寒在她们面前演戏,教唆周雅诗为他抢夺的话,那他就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说不定会再—次失去青莲和锦鲤,这是万万不能的。
到现在了,魂宇对于白鹭并没有多大敌意,虽然她曾经伤害过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魂宇给她带来了安全感。
但是当魂宇被废之后,她却独自离去,并没有哪怕来看—眼魂宇,那时候魂宇心中的怨气很浓重,对白鹭也失望透顶。
但时过境迁,现在的他,对于白鹭已经没有了起初时候的怨气,也绝对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鉴于此,他不想再与她有什么交集,两人各自安好就行。
她在他被废后离开天玄宗,跟魂宇—声招呼都没有打。上—世,他再也没有见过白鹭,直至自己身死道消,也已经足有百年时间。
虽然在白鹭他们看来,她与魂宇只是十年时间没有见面联系。但是对于魂宇来说,已经是百年时间。
百年,足以让魂宇忘却她俩之间的羁绊和情感,也早已经淡化到消散的那份怨念,他只希望,两人彼此是陌生人最好,再也不互相有所牵扯最好。
不然的话,事情真的不好办了,对于杀人灭口这种事情,魂宇还不太擅长。
只是,千万别到那—步,否则的话,也许他真能干出来欺师灭祖的事情。
当魂宇最终超越杨潇,踏上第两千七百三十六阶梯之时,下面的人群直接沸腾了。
“他~,他~……”
“他超过了杨潇,龙虎榜排名第十九的存在,岂不是说,他在龙虎榜上至少也能排在前十九?”
“嘶~,而且你们没发现吗?他还有余力,并没有表现出力竭的姿态,而且还在稳步攀升,难不成,他想要登顶吗?”
“沙城主刚已经说了,那是五倍的威压叠加,他定然不可能登顶,也许只有水云天才能做到。”
“两千八了,还未显露颓势,依然在前行,他到底有多强。”
就在魂宇进入天幕之后,在他不远处的白鹭一行人也在排队。
她看着魂宇的身形,若有所思,那一次在魔兽山脉中,虽然她没有追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却也模糊的记住了那个身形。
如果她没有感应错的话,刚才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就是她在魔兽山脉中感应到的熟悉气息。只是,为何他今日的气息变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青铜面具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息,甚至就连气质也能够改变,所以她才一头雾水。
虽然疑惑,却不影响她对那道身影的关注,进入天幕之后,她也一眼就寻到了那道身影。
魂宇自然也感应到了白鹭的气息,只不过现在戴着青铜面罩,他倒也不担心被认出来。
中心广场被升起的四根粗大支柱撑起,悬在半空中,上面盘坐着五道身影,每一道身影散发出的强大气息都让人生畏。
悬空的阶梯向上延伸,阶梯并不宽松,并排最多能同时容纳五个人,才不至于掉落。
开始攀登后,上面的强者会用尽全力施展七阶灵皇境的强大威压,根据登上的台阶数和速度进行排名。
随着第一个有胆识的人开始攀登,所有进来的人也都行动了起来,上面的强者也在这一刻猛然展开自身威压,灵皇境的强横能量尽数倾泻而下,几乎形成了实质。
走在最前面的人,慕然间受到这样威压的冲击,当场就有人直接跌落阶梯,甩了出去。还有人,虽然没有倒飞下来,却被重伤,口吐鲜血。
“这算什么?这么强的威压,谁能上去?”
“怎么可能这样,我可是灵丹境圆满的修士,为何这么快就被打落下来,这还怎么测试?”
“灵皇境的修为恐怖如斯,我不相信有人能上去。”
原本有人还想嘲讽两句,但是他怕自己一开口,就被打落下去,赶忙闭嘴。
这次,魂宇倒是没有着急攀登,而是等了一会儿,他想观察一下,这群人当中有没有能对他构成威胁的存在。
眼见魂宇站在原地不动,白鹭皱了皱眉,她可是知道的,眼前这个奇怪少年能将她的追踪都躲避掉,不可能被这天梯吓到,只是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而自己一起的同门在不停催促自己,她很无奈。
“白鹭,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走?”
白鹭皱了皱眉,说道:
“这个戴面具的,就是前几天我们的魔兽山脉中追的那个人,虽然他的气息变了,但我还是莫名感觉到熟悉,一眼就认出了他。我在看,他为什么不上去,在等什么?”
邢源皱着眉头说道:
“是吗?就是那个很像你那个废物师弟的人吗?那天已经说过了,你那废物师弟不可能治好,也不可能有机会进入这里,别再多想了。而且,昨天你不是要去找你师门的人吗?怎么也没见你说!”
白鹭叹了口气,苦笑说道: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他应该不是!宗门那边我去了,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她们。曾经的我,跟她们就没有什么交集,时隔这么多年,越发的生疏,我不知道跟她们见面止呕要说些什么,索性就不见了。那个宗门中唯一还有牵挂的无非就是我那师弟,等这次秘境探险结束,我会回去看他,给他留下一些资源。那个宗门中,唯一对我好的就只有他了,我却一次次做着伤害他的事情,这么多年,我很自责。”
邢源无奈,说道:
“行吧,那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白鹭闻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她其实并不想他跟着去,每次听着他说自己的师弟是废物心里就很不舒服。
再次看了一眼带着面罩的魂宇,白鹭也向上走去。
他们的对话,魂宇自然是听到了,只能暗自唏嘘,眼神复杂。心底,多少也多了一点儿温情,至少白鹭,还能记得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