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可没有死,伤得也不重。但沈沐甜却流产了,裴景澈心疼地日夜不离守着她。再次见裴景澈的时候,初念可已经被送回了别墅,保镖看着她跪在佛堂替沈沐甜祈福,给那早死的孩...

初念可没有死,伤得也不重。
但沈沐甜却流产了,裴景澈心疼地日夜不离守着她。
再次见裴景澈的时候,初念可已经被送回了别墅,保镖看着她跪在佛堂替沈沐甜祈福,给那早死的孩子诵经赎罪。
每天早晚,她都要挨上三鞭,仅仅三天,她的后背就已经血肉模糊。
而她也麻木了,没有求饶,没有哭喊。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裴景澈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死死盯着初念可,“高兴了?”
“裴景澈,你放过我吧,我成全你跟沈沐甜。”初念可双眼平静,语气带着一丝祈求。
她累了,倦了,实在没有力气继续跟他们纠缠了。
裴景澈眉头倏然一皱,抓着她的力道加深,越发恼怒,“你要去哪?”
“你是我老婆,说什么傻话呢?这段时间拈酸吃醋累了吧,好好休息。”
“我只是想离开你了。”
初念可没说完,裴景澈就变得很暴躁,“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非要惹我生气?”
“是不是每天三鞭不够?那就多来几鞭子。”裴景澈试图让初念可乖乖听话,他拿过鞭子吓唬她。
她不为所动,眼神异常坚定。
裴景澈跟她对视,她平静无波的眸子让他有一瞬的慌乱,他将鞭子丢给保镖, 将她抱回房间。
“罢了,你也是因为爱我才吃醋。我这次不跟你计较,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回来陪你,好好学学怎么当裴太太。”
裴景澈摸着她修长白 皙的脖颈,警告道,“爷爷手术的时间快到了,你乖乖的别再闹事,多想想他。”
初念可苦笑,裴景澈到现在还不知道爷爷已经死了,若是他知道自己一再用一个死人威胁她,会是什么反应?
裴景澈让人将初念可关在了别墅,让她好好反省。
初念可每天都安安静静地呆在别墅,重新设计了家具图样,学着做裴景澈爱吃的饭菜。
裴景澈满意她的听话,特意在这天回了别墅,还给她带了鲜花。
初念可开心的扑进他怀里,宛若没有遇到沈沐甜之前那般。
“阿澈,你终于回来了。”
“宝贝真乖。”裴景澈勾了勾唇,抱紧了她,“这几天我好好在家陪你。”
初念可亲自做了饭菜,跟裴景澈一起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
她想着,他们相爱过那么多年,该有个体面的告别。
饭后,他们一起看了星星,讨论了卧室新家具的做法,裴景澈答应她还会亲手制作。
初念可笑而不语。
夜深之时,裴景澈抱着初念可回了房间,男人很想跟她亲热,
初念可忍着恶心想挣扎,不一会儿,恰巧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沈沐甜在电话那头哭得伤心,“阿澈哥哥,我肚子好疼,你能不能来陪我?”
裴景澈迟疑,看向了被搂在怀里的初念可。
“你去吧,我没关系的,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初念可乖巧开口,眉眼含笑。
“老婆,你现在真好,等我回来好好疼疼你。”
裴景澈同意了沈沐甜的请求,挂掉电话在初念可额头落下一吻。
初念可没有闪过,她就要走了,不能节外生枝。
她亲自送裴景澈到玄关,又温柔开口询问,“阿澈,明天我可以去看设计展览吗?MD公司难得来一次国内巡展。”
裴景澈看她如此乖巧,欣然同意,出门前还递给她一张黑卡,“有喜欢的建筑模型直接买,不用给老公省钱,咱们家里放得下。”
沈沐甜微笑着点头,送他出门呢。
随着大门关闭,初念可脸上的笑也逐渐冷却消失。
第二天就是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天,她得了裴景澈的同意,一早就离开了别墅。
初念可先去了会展中心,然后找机会离开会展,直奔民政局取回离婚证。
将自己的那本收好,裴景澈的那一本,她放到快递袋里寄回了别墅。
随即掰掉电话卡,将手机扔进另一个垃圾桶。
初念可握着爷爷留给她的怀表,头也不回地踏上离开裴景澈的路。
她终于逃离了这段失败的婚姻。
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再也没有裴景澈了。
初念可爷爷八十大寿这天,丈夫裴景澈给她爷爷的轮椅接通了高压电流。
因为他要替他的小情人抢走初念可手里的原创设计稿。
“阿澈,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我的亲爷爷。”初念可呆呆站在屏幕前,死死盯着屏幕,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画面里,爷爷穿着新做的汉服,坐在沙发上等待他们小两口像往常一样回去给他过生日。
他布满褶皱的脸上尽是幸福,盯着墙上初念可的结婚照笑着,老人浑然不觉轮椅下安装着一个定时的电击器。
此时倒计时只剩下十分钟。
裴景澈坐在初念可的对面,男人慵懒地叠着双腿,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矜贵清冷。
“老婆,你乖乖听话,把设计稿还给甜甜吧,否则机器就会启动的,爷爷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受得了呢。”
裴景澈漫不经心推了推眼镜,又挑起初念可的下巴。
他又补充道:“据说电流通过人 体后,看起来很像跳舞,不知道爷爷跳舞什么样。”
初念可指甲抠着掌心,浑身血液凝固,明明裴景澈平常比她还在意爷爷的安危,明明他曾说过会永远好好照顾爷爷......此刻为了一个情人,为什么竟能用爷爷的命来胁迫她?
“时间还剩八分钟,老婆,要设计还是要爷爷?”
初念可震惊地看着他,“阿澈,你真的要为了沈沐甜抢我的设计稿?甚至不在意爷爷的死活?”
“宝贝,别骗我了,设计稿明明是你从甜甜手里抢走的。”裴景澈唇角上挑,摩挲着初念可的脸颊,“老婆乖,你有我,以后不需要再工作了,你抢那个东西本来就没用。”
“可甜甜不一样,她就像当初的你一样,需要我的帮助。”裴景澈似是回忆起了过往,眉宇间浮现一丝满意。
初念可闻言,也瞬间陷入了回忆。
她从小跟着爷爷捡垃圾为生,偶然间碰见被一群富家子围攻霸陵的裴景澈。
那时的他因亲眼目睹奶奶自杀,精神受了刺激,性格有些自闭,也不反抗。
看着众人的霸陵,是她奋不顾身将他们赶走,教他反抗,就算她弄得自己一身狼狈却依旧很高兴。
从那以后,裴景澈就开始关注她。
他暗中守护着她,看着她为生活挣扎,为理想拼搏,却也越来越喜欢她。
她当艺术模特,一站就是一天,他就赶走那些写生的艺术生,自己冒充学生,不让任何人看她。
她被人奚落是捡破烂的土包子不配上学,他当即就搞垮了那家,让他们全家当乞丐。
她跪求医生给爷爷寻找心源,他当即就安排人从国外调来合法器官,耗资千万给她爷爷医治病情。
......
他们相互救赎,是裴景澈一路守护她成长,给了她最真挚的爱,也让一无所有的她,有了追求梦想的底气。
他们结婚后,她有了工作,有了事业,有了小有成就的名气。
可如今,他却要将这份守护给另一个女人?
心脏瞬间感到刺痛,初念可红着眼眶摇头,“可是阿澈,那是我花了很久设计出来的心血。”
“不重要,你有我就足够了,设计稿给甜甜,公司我也打算给她。”
裴景澈打断她的话,他的手指很冷,初念可只觉得脸颊冰冷,刺骨的寒侵透了她的血液。
沈沐甜曾是她招来的实习助理,能力不行却心比天高,实习期未满就被她辞退了。
耳边如今还浮现出沈沐甜被她辞退那天说的话。
“初念可,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我比你年轻,比你放得开,总有一天,你的东西都会是我的。”
“你以为我来你这里很想干这个破工作是吗?初念可,我们还会再见的,你早晚会输给我。”
当时她只觉得沈沐甜是在虚张声势,如今想想,她那个时候应该就已经搭上了她的丈夫裴景澈。
裴景澈爱初念可如命,每天都会来公司陪她。
公司已经不止一个女人主动对裴景澈投怀送抱,但都被裴景澈赶走了。
初念可从不担心他会变心。
可......沈沐甜竟是个例外。
“为什么我都要让给她?” 初念可抬眸看向他,声音微颤,抱有一丝侥幸。
“因为她需要我,老婆,你不用担心,我爱的人一直是你,裴太太也只会是你,我跟她只是玩玩罢了。”
裴景澈轻描淡写的说出他的背叛,仿佛他出轨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男人骄傲地告诉她,她已经是圈里最幸福的女人,独宠了她那么多年。
“我也放任你玩了那么多年,但你的人生是该学会怎么做一个富家太太,宝贝,你该收心回归家庭了,裴家不缺你赚的那点钱。”
初念可耳蜗嗡鸣,头晕目眩,整颗心像是被裴景澈的话击碎。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原来在他眼里,感情是可以玩的,她的理想也是一文不值的。
那他曾经的海誓山盟算什么?
他曾以她的名字买下一颗星星,男人也曾对着那颗星星发誓,他对她的爱永远不变。
他更是在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承诺永远不会让她伤心,会让她永远幸福。
他还曾说会永远尊重她的决定和喜好,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甚至放下一切工作,陪她去个国外深造建筑设计,支持她创办自己的设计公司,陪她参加各种设计比赛......
誓言犹在耳边,他却已经变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初念可深呼吸,强忍心痛,对上他失去温度的眸子。
裴景澈勾了勾唇,“宝贝,你还剩三分钟,真想好了吗?”
初念可猛地一震,下意识抓着他的手,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阿澈!我可以帮她重新设计一份!”
裴景澈微微蹙眉,似乎不满她的回答,惋惜地盯着屏幕,“只剩一分钟了,在你眼里,看来爷爷并不是很重要啊。”
“3,2......”
男人倒计时声音清晰响起,初念可整颗心开始颤抖,裴景澈没有丝毫喊停的意思,她如坠冰窟。
“好,我同意!我同意把设计稿和公司让给沈沐甜。”初念可哑然开口,心头被苦涩填满。
裴景澈终于笑了,他将初念可拥入怀,轻轻抚摸她的发顶,“老婆这才乖。”
裴景澈满意她的服软,按下了暂停键,计时器停在了20秒。
初念可身子僵硬,她第一次察觉裴景澈的怀抱这么冷,第一次感觉到他对她的爱带着征服。
她所谓的自由和被爱,都是由他控制的。
男人这样虚假的爱,令她窒息。
裴景澈也不再是当初的裴景澈了,现在的他可以为了情人让她的亲人陷于危险之中。
既然他的心已经变了,那他们之间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她要跟裴景澈离婚,她绝不接受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他,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等一个月后,爷爷做完手术他们就走。
“阿澈哥哥,快送裴太太去医院,大可太大了,我拉不住,要是你在就好了,就可以帮我了。”沈沐甜难过地落泪。
裴景澈看着她红肿的脸颊,伸出手指轻轻触屏, 她疼得惊呼一声。
“好疼。”
“她打的?”裴景澈看了一眼地上失魂落魄的初念可,眉宇间尽是不满。
沈沐甜点点头,“嗯,阿澈哥哥要给我做主吗?”
“当然。”裴景澈将她抱进怀里,对着保镖示意。
保镖将初念可架了起来,拖到裴景澈的面前。
“初念可,你太放肆了。”裴景澈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落泪的沈沐甜,看初念可的眼神森冷。
初念可双眼无神,被押着跪在地上,整个人仿佛没有了灵魂一般,“你知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她把爷爷的骨灰......”
裴景澈开口打断初念可的话,看她的眸子越来越冷,“你还真是越来越厉害,当着我的面都敢动我的人。宝贝,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
初念可沉默不语,裴景澈脸色越发阴沉,她推了推身边的沈沐甜,“她打了你,想打回去吗?”
沈沐甜垂眸,“我不敢。”
“别怕,我在。”裴景澈摸了摸沈沐甜的脸,示意她动手。
沈沐甜起身走到初念可身边,轻轻抬手打了她一巴掌,像是受惊的小鹿赶忙缩回手。
“我的甜心太善良了,你这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你去,太太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停。”裴景澈语气轻飘飘。
他要让初念可意识到忤逆他的后果。
保镖扬起手狠狠扇向初念可,她的脸被打歪向一侧,耳朵发出嗡嗡声。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恢复了片刻意识,可她依旧没有说话。
保镖扬手打向另一边脸,一下比一下用力。
初念可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脸上的刺痛让她的心好受了些。
她该打,若不是她爱上了裴景澈,就不会害得爷爷尸骨无存。
初念可的脸颊被打得高高肿起,鲜血从嘴角溢出,她始终一言不发。
裴景澈坐在面前,心里怒火旺盛,他不喜欢初念可跟他作对。
“别打了,裴太太会毁容的。”沈沐甜拉着裴景澈的胳膊装模作样替初念可求饶,实则是在拱火,“裴太太你快认错吧,别跟阿澈哥哥作对了。”
裴景澈眉头紧锁,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保镖仍旧狠狠地抽着初念可的脸颊,她已经疼到麻木,疼到意识模糊,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朦胧中,初念可看到了两个交叠的身影,身体的碰撞声和暧昧的喘 息声交织在耳畔,她的意识逐渐清醒。
裴景澈竟沈沐甜按在墙上,扶着她的腰身攻城略地,沈沐甜浑身软成一团,在他怀里呜咽。
“阿澈哥哥,你好厉害,甜甜受不了了。”
“阿澈哥哥,裴太太醒了,快放开我。”
裴景澈的动作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看初念可,哑声开口,声音染着情 欲,“别管她,好好享受。”
裴景澈是故意的当着她的面跟沈沐甜做,想要让她痛苦难过。
初念可早已心死,却还是被这一幕刺痛。
她自嘲地笑了,笑得眼眶发烫。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这样的感受。
初念可闭上眼,不再去看这荒唐的一幕。
裴景澈的兴致却异常的高,要了沈沐甜一次又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