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我也不是被他们肆意妄为踢来踢去的皮球。两个同时被抛弃的人,却成了互相的救赎。“谢谢你,江禾。”“客气什么,你不是说过嘛江河和大海是永远被连在一起的。”“江河...

烂,我也不是被他们肆意妄为踢来踢去的皮球。
两个同时被抛弃的人,却成了互相的救赎。
“谢谢你,江禾。”
“客气什么,你不是说过嘛 江河和大海是永远被连在一起的。”
“江河大海,山川湖泊,不会分开。”我记着呢。
“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哦,大海同学。”江禾又露出了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谁是大海,我叫常乐……………。”
6.
转眼便到了放暑假的日子,江禾告诉我他想去找一份暑假工,但即将高三的我,学业繁重,不能陪着他一起去,我每天补习完功课便是去琴房,日子基本是两点一线。
江禾也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我练琴。
“比上次有进步了,我们乐乐真棒。”
因为他的夸奖,我拨弄琴弦的频率变得更快,心里好似一朵冰莲被融化。
他总是在对我一通胡乱夸奖之后,将头趴在窗户上,表现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快入秋了,天气不似以前那般炎热,反之风里偶尔夹杂着一丝丝轻微的凉意。
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但却活得像大人那般成熟勇敢,生活的重担落在了他瘦弱的肩上,他不得不委以重任,吃的穿的永远是最差的,他不敢乱用一分钱,所有积蓄都是为了以后能带奶奶去更好的医院。
微风轻拂,将他额头的碎发吹起,他那狭长的睫毛也跟着在风中跳起了舞,如若不是日子艰苦,让他变得面黄肌瘦,他也定是许多女孩子心目中追捧的对象,不过,也没有关系,不需要太多人围在他身边,有我便够了。
“鸡腿给我们乐乐。”
他总是将餐盘的鸡腿夹到我碗里,然后大口大口吃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
“给我了你吃什么?”
“我们乐乐还在长身体,要多吃点。”
都是差不多的年龄,他却永远像个大哥哥一般照顾我,从江禾这里我一点一点找回了曾经父母对我的爱,点对她好。”
他的小小心事从来不会告诉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他心里这般重要,重要到可以为了我拼命。
12.
时间不知不觉便从我指尖溜走了,天空变得湛蓝如洗,冰雪开始融化,山间大地,田野湖泊都开始复苏,大雁一排排的又飞了回来,春天悄然的来到了。
当我发现窗户外的树叶冒出了新新的嫩芽才意识到,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充实得分不出一丝多余的时间,每天除了复习就是待在琴房,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空余时间才能与江禾见面,他也变得忙碌了起来,学习工作两不误。
这段时间我总是很气馁,打不起精神,因为再怎么努力,成绩总是提不上去,久而久之,自信心便被全部打击没了。
“我不想学习了,反正也考不上很好的大学。”
“不要说丧气话,不是还有我呢嘛。”江禾总是极有耐心的劝诫我,并且抽出了很多时间为我补功课。
他的成绩名列前茅,每一科都很稳定,不是大学选择他,而是他想选择哪所大学都可以。为了给我补习他放弃了周末出去工作的机会。
他总说,工作以后有的是,但高考只有一次,一定要好好把握,人生的转折点就在这里,可是不能松懈。
我听了他的话也乖乖认真学习,决定向他看齐,琴房也很久没去了,想着等高考完了再去练习,也是一样的,但让我放弃,也于心不忍,毕竟那么小就开始的,如果就这样放弃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乐器这东西,隔一段时间不学的话就会打回原形。
终于迎来了一个月一次的假期,我迫不及待的拉着江禾的手往外奔,仿佛笼中的小鸟,得到了释放。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江禾停下脚步认真的盯着我,等待我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你帮我分析分析,他是不是也喜欢我。”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喉结不断的滚动,他紧张了,紧张到除了吞口水,不知道该怎件极其简单的事,如果我不帮她,便没人帮她了。”
“谁?常乐?”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放下呢,况且她的家人也不再追究,你这是何苦呢,人是要朝前看的,你一直停留在过去,那个女孩知道了也不会好受的。”胖警官劝说着面前的少年。
“时间是过去了,但留在心里的伤痛是永远无法过去的,为什么杀人者可以依旧逍遥法外的活着,而我的乐乐却要无端枉死。”
“她是我的青春啊,是我坚持活在这世界上的勇气,明明我们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明明我都已经抓住她的手了,就只差一点点……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
3.
八年前,一个炎热的午后,我正在琴房练琴,日复一日的练琴让我觉得日子乏味至极,手上不停的拨弄着琴弦,眼神却麻木的望向窗外。夏日的风里都带着一丝炎热,琴房的空调呼呼的吹着冷风,仿佛与外面形成了两个世界,外面烈日炎炎,我在里面天寒地冻。
我有意无意的向窗外瞥去,看着坐在树下的奇怪男生,正是烈日当头,他却不回屋内避暑,额头上的汗珠如雨点密密麻麻的落下,他也无暇顾及,只是简单的用手挥了挥。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于是朝屋内看了看,随即露出一个暖心的笑,他笑起来嘴角会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细碎的头发也因为汗珠的原因被凝固在了额头,与皮肤紧紧相贴。
我将琵琶放在琴架上,走了出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
“这么热的天,你在外面干嘛,难道你们男生也要驱寒吗。”
他摸了摸那早已湿透的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等人呢。”
“要不你去里面等?里面凉快一点。”
他挥了挥手:“不用,我过一会便走了。”
简单几句交谈,他便离开了,他的身形高挑,但极其消瘦,穿着一件泛黄的T恤,眼神里时不时透露着不明所以的忧伤情愫,我猜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