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了句,“我说的是...床上表现。”黎夏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瞬间发烫,连耳根都红了起来,抵在他胸前的手推了一把。但腰还是被他更用力的禁锢住了,“躲什么?”她的...

他低声说了句,“我说的是......床上表现。”
黎夏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瞬间发烫,连耳根都红了起来,抵在他胸前的手推了一把。
但腰还是被他更用力的禁锢住了,“躲什么?”
她的确是被盛泊谦的话吓到了,什么叫床上表现?
他是想让自己在床上取悦他吗?
他怎么会这么无赖?
用离职威胁她,她妥协了。
他又说要看她的表现才会同意她去工程部,还是“床上表现”,这要她怎么办,她就是想妥协,也做不到。
因为她不会。
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懂,在盛泊谦之前,她几乎是一张白纸。
黎夏心里又急又气,她知道盛泊谦就不是什么好人,惹上了他,自己就像被拉进了危险的旋涡之中,什么时候能抽身,就不是由自己决定的了。
就像盛泊谦说的,这是他的游戏,什么时候结束,是他说了算。
至于黎夏,她能做的,只有乖乖等待。
但这个要求,她办不到。
一时间,黎夏觉得既无助又委屈,仰头看他时,眼眶已经有些微红。
“盛总,我不会......你说得这点我做不到。”
这丫头怎么又要哭了,床上哭,床下也哭。
盛泊谦印象里,黎夏从前却是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
想来,的确是从宴会那晚开始的,他都数不清,她在他面前哭过多少次了。
瓷白滑嫩的小脸眼尾泛红,眼睛水润润的,晶莹剔透,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盛泊谦看在眼里,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揪了下,有些刺痛,一向坚硬又冷傲的那颗心,突然就软了下去。
但不知为何,他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烦躁。
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扬起,“黎夏,以后想哭可以,但只能是在我的床上。”
他怎么总能肆无忌惮又无比平静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黎夏更觉得委屈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盛泊谦拧着眉,语气有些阴冷,“说了不许哭,憋回去。”
黎夏仰头看着他,真的不敢再哭了,憋着抽泣了下,“我不哭了,你能把刚才那个条件收回去吗?”
这副表情让盛泊谦莫名有些忍俊不禁,故意逗她,“什么条件?”
“就你说.....要看我表现.....才答应我去工程部......”
“哦,那你不会可以学啊。”
“你......”黎夏低头,“我学不会,也不想学......”
“你就这么想去工程部,宁愿心不甘情不愿的做我的金丝雀,就是为了有机会接近萧储?”
盛泊谦顿了顿,“黎夏,你这理由不太充分,也不合理。”
黎夏心下微怔,身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来,难道盛泊谦怀疑自己了?
哥哥的那场事故,事关集团的利益。
哥哥的车用的就是博宇集团自己研发的发动机,若是被翻出当年的事故另有原因,博宇集团势必会陷入舆论的漩涡,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那是与博宇集团利益相悖的事,她也同样不能让人知道,她就是沈黎舟的妹妹。
不对,如果盛泊谦真的知道了,对自己就不会是这种态度了。
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自己赶出博宇集团,而且并不会轻易放过她。
像盛泊谦这种人,怎么会允许身边的人有目的的接近自己。
想到这,一阵恐惧袭来,黎夏身体有些微微颤抖,说话也有些结巴,“我就是对萧储有好感才想去工程部,人力、公关、销售,公司很多部门的女员工都想去,怎么我去就奇怪,就不合理?”
“说来话长,你来我家吧,我正在做晚饭。”
苏烬雪长叹了口气,“去不了了,现在手里好几个订单,都是大客户,我这几天忙成狗,等我忙完这几天,找你吃饭。”
黎夏笑了下,“我说苏大小姐,终于也能体会一下我们社畜的生活了。”
苏烬雪是苏氏的大小姐,有自己的珠宝品牌,品牌店遍布全国各地。
她自己也是著名的珠宝设计师,找她设计都要提前一个月排号。
黎夏家里的首饰多到戴不完,因为太过招摇,她平时没什么机会戴。
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手链,那是哥哥沈黎舟送她的18岁生日礼物。
是一条tiffany的玫瑰金手链,没有多贵,但却是黎夏最珍视的东西。
想到哥哥,她站在客厅里,神色逐渐暗了下去。
她又想哥哥了,尤其是这种时候,夕阳西下,昏黄的太阳光从窗户照进室内,在阳台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黎夏站在厨房岛台处望过去,心里一片孤寂。
要是哥哥还在,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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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云阙”会所一层酒吧。
琥珀色的射灯从天花板上洒落,映得威士忌杯子泛着金边。
舞池中央,激光束随着电子鼓点闪烁,衣着时尚的青年男女随着音乐舞动。
这里是京都最受富二代欢迎的连锁会所之一,每到周末,门口豪车能排出百米。
正中央的VIP卡座上,顾明屿翘着二郎腿,晃着手里的酒杯,抬眼看向一身纯黑色西装,迈着长腿走过来的盛泊谦。
“怎么才来,这都等你半天了。”
祁野嗤笑一声,“他哪次不是这样。”
盛泊谦坐下,瞥了他一眼,抬腕看了眼时间,“这才八点,急什么,要赶场子?”
“没有,我怕你再不来,我俩就把这酒喝完了。”
顾明屿新开了一瓶酒,给盛泊谦倒上,“这是我专门从法国波尔多拉菲庄园带回来的葡萄酒,你尝尝。”
盛泊谦尝了一口,回味了下,点头,“是不错。”
“那是,这可是1992年啸鹰赤霞珠干红,极其珍贵,果香浓郁,松露混合紫罗兰香气,一瓶300多万呢?”
祁野:“呦,那你不趁机去宰宰大客户,留着给我们喝,这多不好意思啊。”
顾明屿“嘿嘿”两声,朝盛泊谦扬了扬下巴,“这不就是大客户吗?他买单。”
盛泊谦朝他看,说着看了眼手里的半杯红酒,“合着我喝了一口,要付你300万呗?”
“不是。”
顾明屿把他跟祁野之前喝的空瓶也拿出来,“两瓶,600万。”
盛泊谦:“顾明屿,你穷疯了?”
祁野在旁边大笑起来,“顾明屿,你说你是不是破产了。”
“破什么产......就是,我家老爷子非让我进公司,我不去,老爷子就要查我的账,这不是让盛总帮我冲冲业绩吗?”
盛泊谦瞥他一眼,“我说怎么专门请我来品酒,在这等着我呢?”
“谁让盛总财大气粗呢,”顾明屿顿了顿,“你就说这客你请不请吧?”
盛泊谦斜睨了他一眼,“请。”
“这还差不多。”
顾明屿又给他倒了满杯,发现他今天心情明显不错,这才想起来了什么,叹了句,“这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祁野瞥他一眼,“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啊,盛泊谦把他那个漂亮的小秘书睡了。”
祁野刚喝下去的半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情况?”
显然祁野震惊的不是盛泊谦跟谁睡了,而是他居然肯碰女人了。
顾明屿:“不过也不奇怪,像黎夏那么漂亮的,京都怕是找不出来几个吧。”
之前,她怀疑过哥哥的车祸跟江辞浩有关,但并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而没想到的是,钟成竟然是钟晴的亲弟弟。
他作为博宇集团的高层,工程部的总监,又是工程师出身,想在哥哥的车上动些手脚,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这,黎夏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加速,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心里突然泛起阵阵恶心,她想吐,不仅是心理上的,更是生理上的。
她捂着胸口,不自觉干呕了下,梁欣宁一脸茫然的看着黎夏,拧着眉,“夏夏,你怎么了......”
不等梁欣宁说完,黎夏便冲去了电梯间,正好有人出来,她走进去,按下二十二楼的按钮。
她想马上去找盛泊谦,告诉他自己同意了,她考虑清楚了,她不要离职,她要继续留在博宇。
她要查清楚,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们对哥哥的车动了什么手脚。
那些害了哥哥的人,她一个都不要放过,她要让他们全都付出代价。
电梯很快在二十二层停下,黎夏冲出电梯间,她想快点见到盛泊谦。
她怕他等得不耐烦了,或者觉得她不知好歹,主动开除她。
路过长长的走廊,她一路飞奔进总裁办公室,推开两点五米高的棕色木质大门。
冲进去,“盛泊谦,我同意......”
话刚出口,就停住了,因为此刻,办公室不只有盛泊谦一个人,还有三个集团高管,穿着西装,坐在侧边的沙发上,正拿着手里的资料说着什么。
全部人都停了下来,朝黎夏看过去,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三个高管满脸狐疑和尴尬,黎夏就这么冲了进来,门也没敲。
而且,他们听见她口中喊的不是“盛总”,而是“盛、泊、谦”,整个公司,怕是连他亲二叔盛浩也不敢这么叫他。
黎夏慌张得不行,“对......对不起......”
盛泊谦摆摆手,示意她别动,然后把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先这样,尽快出一份详细的可行性报告给我。”
三位应该也意识到了什么,忙起身,匆忙地退了场。
盛泊谦坐在正对门的沙发上,一身不带褶皱的高定西装,领带也系得一丝不苟,双腿交叠着,微仰着头朝黎夏看。
临近下班时间,落地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打在他挺阔的肩头,有些微微泛黄,眸色无波无澜,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还是那副淡然的,一切尽在掌控的冷傲表情,眉头微微蹙起。
那气场太过强大了,黎夏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脊背阵阵发凉。
“你刚刚说什么?”
盛泊谦终于开口。
黎夏怔了下,刚才冲进来时,信誓旦旦,怎么到了盛泊谦面前就怂了呢?
大概是他的气场太强了,让黎夏的脑子变得一团混乱,话到嘴边,竟说不出口了。
盛泊谦起身,朝黎夏走过去,步步逼近,垂眸看她,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突然袭来,她心头一震,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高跟鞋刚挪出去,腰就被盛泊谦的大手揽了过去,“黎秘书,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做我的女人。”
做他的......女人?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为什么从盛泊谦嘴里说出来,会这么奇怪呢?
黎夏,仰头看他,深吸了口气,“盛总,你说半年后我还可以转岗去工程部,还算数吗?”
“看你表现。”
黎夏拧着眉,“什么叫看我表现?你昨天说得好好的。”
盛泊谦头低下去,贴近黎夏的耳廓,鼻息喷在她颈间,痒痒的,让她不自觉缩了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