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冲进来,慌慌张张地念叨着:「有办法的...有办法了!能嫁,只要活下来一个就能嫁进去!」她眼神里闪烁着兴奋。妈妈已经很久没来看我,只有妹妹常常过来照顾我。我一心...

然冲进来,慌慌张张地念叨着:
「有办法的......有办法了!能嫁,只要活下来一个就能嫁进去!」
她眼神里闪烁着兴奋。
妈妈已经很久没来看我,只有妹妹常常过来照顾我。
我一心想要讨她的关心,没有细想她说的话。
稀里糊涂地,我被护士推进手术室。
麻药过后,我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听到妈妈和弟弟的谈话。
「还好我两个女儿是双胞胎,她俩的器官天然适配,医生说了这颗心脏没有任何排异反应,很快就能出院了。」
「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虽然二姐死了,但咱们还有大姐。只要攀上段家这颗摇钱树,我们林家就能飞上枝头,我的厂子就能周转过来,媳妇也不会跑哈哈哈哈......」
出院后,弟弟把我绑在凳子上。
他命令房间里的人:
「快点给她化妆,头纱搞个厚一点的。
「姓段的马上要来接亲了,都给我搞快点!」
直到被换上婚纱,我才意识到。
我要嫁给段霆栩。
替我妹妹。
妹妹和段霆栩自学生时代相恋。
他们约定好,等段霆栩出差回来就成婚。
但妹妹意外身亡,妈妈和弟弟不想放过攀上段家的机会。
让我替嫁。
我不愿意,即使我深深地暗恋了段霆栩很多年。
但我不能这么无耻,用妹妹的身份抢走她的恋人。
我死活不愿出房门。
段家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楼下。
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剪刀要扎进自己的脖子。
「洛洛!妈求你了,妈拿命求你!求你假扮心怡嫁进段家,不然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4
晚上,段霆栩浑身酒气走进新房。
他把我压在床上,温柔地吻上我的唇。
随后逐渐变得强势,不容拒绝地攻略城池。
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没被这样对待过,用力地推着段霆栩的肩膀。
他牢牢控制住我的双手,压在枕边。
衣裙被撕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的唇角、耳垂、脖颈、锁骨......
一路往下。
触碰到我胸口时,段霆栩瞬间变了脸色。
本来柔情似水的双眸中,变得锐利而冰冷狠狠地瞪着我。
「你特么还来劲儿了是吧,你算老几!」
她举起扫把要打我。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干嘛呢?这么热闹?」
老佣人赶紧收拾情绪,恭恭敬敬地说:
「段夫人,我们在打扫阳台。但她一直坐在这儿,不肯配合我们,我们很为难啊......」
段夫人把佣人们遣出去后,低头看我。
「待在这儿装给谁看?你以为这样霆栩就会心疼你?我们段家不吃苦肉计这一套。
「赶紧下去给我做饭吃,我想吃松露虾球,你也就剩个手艺不错的好处,其他屁都不是。」
我艰难地撑起身体,一步步走到厨房。
麻木地去虾壳、挑虾线、处理虾仁腌制。
看着锅里的油渐渐热了起来,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放入虾仁。
看着它们一块接一块,身上鼓起金黄。
捞起来,等油温上升后复炸一次。
像极了我身上的伤疤。
旧痕未愈,又添新伤。
油渐渐沸腾,溅在我的手上。
但我仿佛感觉不到烫。
看着锅里的油泡,仿佛看到了我的生活。
不断地被煮沸,却又不舍得逃离。
11
我端着虾球来到桌前。
段夫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
「就这一道菜?你这是打发谁呢?我家狗都吃得比这好,你现在做饭就这么敷衍的?」
她皱着眉,讥笑道:
「我看你是最近日子过舒坦了,真把自己当段家媳妇了是吧?」
是啊,日子舒坦......
看着丈夫跟乱七八糟的女人亲昵。
在桌球馆任人欺凌,丈夫冷眼旁观。
连佣人都可以向我扔抹布。
我把盘子往桌上一放,平静地说:
「我不配做段家媳妇,既然这样,那夫人您做主,让段霆栩跟我离婚,从此以后,我跟段家再无瓜葛。」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要离婚?」
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我哭喊着:
「求求你!别把我丢在这里,求求你......」
他有短短一瞬的怔愣。
段霆栩低下头,看着我毫无尊严的乞求。
抬手将烟头按灭在球桌上。
「散了吧。」
听到这一句,我终于得到了赦免。
精神一松便晕了过去。
2
再次睁开眼,就躺在这里了。
桌球妹抛着一颗苹果走了进来,坐在段霆栩的大腿上:
「沈小姐终于醒啦,不过是打了半局桌球,怎么跟被人欺负了一样,又哭又叫,吵死了。
「怪不得大家都不待见你,把人家的兴致都败光了。我看呀,你还是要多去球馆练练,心理素质真差,大家都受得了,怎么就你经不住折腾呢?真没劲......」
段霆栩嗤笑一声,俯身吻住她。
「我夫人娇惯,不如你们经验丰富,有空你多带带她,别让她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带出去净丢我的人。」
嘲讽的话已经听了无数遍,曾经我会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怕让段霆栩不满意。
只会颤抖着保证:
「我学!做不好的地方我都改,我一定改!」
他看着我紧张慌乱的样子,散漫地开口:
「你确定?」
我连忙点头,生怕段霆栩对我失望。
但现在,听到同样的话,我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很疲惫。
精神不再紧绷后,身体的疼痛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地涌来。
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着,一跳一跳地疼。
「段霆栩,让医生帮我打点止痛药,我身上很痛,麻烦了。」
我声音很轻,灌酒后的喉咙也火辣辣地疼。
「疼?」
段霆栩冷冷地开口,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半点笑意。
「比起你妹妹受的,这点疼算什么?」
他的目光扫视着我的身体,没有丝毫动容。
说完便转身离开,脚步没有任何迟疑。
我的痛苦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我没有挽留。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在我身上。
五年了,妹妹的死重重地压在我身上。
我快喘不过气来,没有力气继续坚持了。
3
五年前,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等死。
心脏衰竭,无药可救。
妈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