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陛下摆摆手让他们退下,裴衡还不甘心却被拉走了。他走前还失魂落魄地看向我。“难怪宋真人要来此处,朕当是来赏景的,原来赏的不是景啊。”待他们走后,陛下主动打趣...

罪了。
陛下摆摆手让他们退下,裴衡还不甘心却被拉走了。
他走前还失魂落魄地看向我。
“难怪宋真人要来此处,朕当是来赏景的,原来赏的不是景啊。”
待他们走后,陛下主动打趣起了宋冼星。
“陛下莫要打趣臣了,在宫里拘了这么多天也该出来走走。”
“那便去和沈家小女娘好好走走吧,免得人在这魂去不知飘到哪里了。”
陛下远比我想象中亲民得多,摆摆手让我们走。
11
李子乐和我们在附近的食肆里用过晚饭就先行离开了。
天色渐晚,游春会到晚上成了千灯宴,四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你怎地突然成了国师?”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第一次见陛下竟是在游春会上,而且他远比我想象中亲民。
“青羊宫历年是由资质最为出挑的弟子接任国师,这届本该是一位师姐接任的,但师姐志在游历四海,师父想起我资质尚可,便急招我回来了。”
我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他当初在山下受伤还不被白云观接纳的事。
问起宋冼星,他先是难以启齿地叹口气,才缓缓开口。
“说来话长,其实上古修仙门派遍地都是,青羊宫便是其中一大修仙大宗,到如今灵气稀薄,各大修仙门派早已不在,而青羊宫也不过苦苦支撑。”
看来话本里修仙问道竟非完全虚构。
“我自小肩负历代师祖修仙飞升之愿,勤学苦练,从不懈怠。”
宋冼星顿了顿,不太好意思地继续说。
“我来白云观也是因为梧州灵气醇厚方便我历练渡劫,却没想渡了数道雷劫依然境界未动,反惹白云观受雷击所累。”
难怪有段日子梧州总打雷不下雨,原是有人在历劫啊。
“那你境界未动是因何缘故?是因为修炼未到吗?”
我顺其自然多问了句,没想到宋冼星摇摇头却不肯回答了,顾左右而都没好,刚还晴朗的天就下起了暴雨。
本以为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半路闯出了一群山贼。
钱财一尽扫空,山贼头子却又瞧上了我。
一只黏腻的手攀了上来,我一偏头只拽下了我的面纱。
“呸!这娘们瞧着水灵,结果生的比圈里的母猪还丑。”
“头子,您不喜欢换我来,反正遮着脸也是一个样,嘿嘿。”
山贼头子旁边的小弟见此,涎皮涎脸要来拉我。
山贼头子便默许了他,带着其他弟兄到马车另一边瓜分财产。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抽出他腰间的刀对准了他:“你要敢过来,我便杀了你。”
“性子够辣,小爷喜欢!”
他不以为意,见我默默放低刀,以为我不敢反抗,更为得意地搂上我的腰。
下一瞬我手里的刀将他捅了个对穿,山贼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僵硬着拥着尸体,生怕其他人察觉不对劲。
偶有山贼路过,也只是暧昧调笑两句就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有人发觉了不对劲,看到我怀里的山贼早已没了气息。
就在他们一拳一拳打我泄愤时,裴家的人终于匆匆赶到救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裴衡着急回去,是要去哄那日游春会相伴的女娘开心。
3
我在梳妆台前枯坐了一夜。
“小…小姐,您怎么糟蹋成这样?”
春桃这丫头刚进来还蹦蹦跳跳要和我说些什么,一看我这副模样却慌了神。
我苦笑下没话,语气虽轻却让我莫名心安。
“对唉,走吧。”
我笑了笑,亲昵地挽上宋冼星。
他僵硬了一瞬就放松下来任我挽着,只是颊边飞红暴露了他的紧张。
只是经过裴衡时,我顿了顿。
“裴衡,我做过最不后悔的事是与你退婚。”
生怕他听不明白,又补充了句:“而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你。”
这是他说过的话,只是又由我还给了他。
说完我没多停留便走了,不再去管身后之人。
这次,站在桥上有他人相伴的人由他换成了我。
而站在桥下失魂落魄的人由我换成了他。
常言道,人终将会为年少不可得之物而惶惶一生。
我却觉得,年少不可得之物也不过如此。
只是当时我的想象给他镀上了光。
13
那日同逛游春会,我便和宋冼星主动表白了心意。
毕竟我可不是裴衡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确认彼此的心意后,宋冼星乐呵地一下朝就往我府上跑,自己的府都不回了,连皇帝都难逮住他两回。
他还美名其曰国师也需要放松,才能更好地看清国运形势。
青羊宫更是难见他回去一回,直气的他师父频频来我府上抓人。
不过后来也懒得管他了。
而裴衡自那日后,果真没见到他了。
只是宋冼星记仇,每每朝堂之上要给裴衡下绊子,他上的占星本必有一两句指指点点尚书郎中的不是。
“说起来你一有空当便来此,那你哪有时间修仙啊?”
正和宋冼星在屋檐下赏雨,我想起那日还未问完的问题,存了心想逗他。
“其实我当日答应师父接任国师,就表明我此身重返红尘,再与仙途无缘。”
宋冼星的回答让我始料未及,难怪那位师姐要拒了国师之位。
“那你自小便肩负历代师祖飞升之愿,怎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