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叶青霜躺在手术床上,抱着肚子,卑微的恳求着。内心恐惧到极点,鲜血染红了床单,生命在极快的消逝。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皱眉,“准备...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叶青霜躺在手术床上,抱着肚子,卑微的恳求着。
内心恐惧到极点,鲜血染红了床单,生命在极快的消逝。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皱眉,“准备手术。”
小护士跑进来,焦急忙慌的道,“家属不肯签字。”
机器发出了尖锐的鸣叫声。
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纷纷叹气。
造孽啊!一尸两命。
—————
“黑脸鬼,她真的死了吗?我,我算不算谋杀。”
一个十岁的小正太,眼里充满了愧疚和害怕。
赵元青皱眉踢了踢地上的女人,“无妨,迟早要取她性命。”
虞正晗哭着道,“不一样,不一样,我杀的,和你杀。有天大的差别,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爹。呜呜,我完了,完了,我杀人了。”
“怕什么,是你爹的药有问题。”
虞正晗没觉得被安慰到,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赵元青弯腰,将地上的女子抱起,“你去看看,坑挖好了吗?天气炎热,尸体易腐烂,让他们把坑挖深一些。”
虞正晗一溜烟地跑了。
赵元青堪堪走了两三步,已经浑身僵硬的女子,突然睁大眼睛。
紧接着啊的一声。
声音之尖利,划破岁月静好的小山村,顿时响起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叶青霜醒来,入眼的便是一张,肿胀如同猪头的脸。
一双青黑如同僵尸的眼。
吓得她刚归来的三魂六魄,差点飞了。
赵元青盯着怀里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臂弯间变得柔软且温暖。
脑子里一片迷雾,什么情况?
人明明已经去了,他探过,一刻钟前的确没了呼吸。
而且人已经开始僵硬了,再晚就该出尸斑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可死人在他眼前,在他怀里复活。
这是生平第一遭。
叶青霜奋力挣扎几下,便顺利落了地。
那个男人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任凭她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叶青霜浑身无劲,软绵绵的,屁股摔得火辣辣的疼,试了几下,起不了身。
气呼呼地道:“喂,那个谁,你拉我一把呗。”
赵元青后知后觉的伸出手,将叶青霜拉起身,然后又迅速的放开手。
颇有一种避如蛇蝎的即视感。
叶青霜双腿无力,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站稳。
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的厉害,身上黏黏腻腻的,难受的紧。
瞥见路边有一块平坦的石头,一屁股坐了上去,直喘气。
等胸间的那口气喘匀后,这才抬头四处打量。
不远处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山坳,山坳里有村庄,她看见了袅袅升起的炊烟。
还有大片金黄金黄的稻田。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进入村庄的入口处。
再远一些的地方,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山,山势起伏,一座接一座。
像一幅简单勾勒的水墨画。
叶青霜有一种回到了小时候的感觉。
小时候,她也是在这种小村庄里长大的,一直长到八岁,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去。
转眼,已经快二十年了。
咦,不对,不对。
叶青霜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她,她不应该是在医院里面。
生孩子吗?
医生说她服用了大剂量的催生药,虽然月份不足,也只能将孩子给剖出来。
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一尸两命。
迷迷糊糊中,听到家属不肯签字。
然后,然后……就断片了。
叶青霜迷惑的挠了挠头,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醒来?
是谁带她来的?
刚挠了两下,就发现不对,手感不对。
头发油腻腻,黏哒哒的,像是很久很久没有清洗了。
脑后盘了发髻,而且头发很长很长。
她可不会盘发髻,平日里都是披散着头发,最多扎个马尾,编个麻花辫之类的。
心中咯噔一下,忙站起身来,上上下下的打量。
这不是她的身体,是一具陌生的身体。
一身玫红色的粗布薄衣裙,上衣是斜襟盘扣的那种。
腰间绑着一根黑色的破布腰带。
艳丽又低俗。
脚上是一双半旧不新的黑色手工布鞋,沾满了泞泥。
衣裙上也满是脏污,散发着阵阵难以描述的味道,邋里邋遢的,连乞丐都不如。
身上好像还有伤,手腕和脚腕火辣辣的疼。
叶青霜皱眉,这具身体到底有多久没有洗澡了?
见那个男人一直在打量自己,叶青霜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衫。
往旁边走了两步,一脸戒备之色。
实在是那男人,长得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身材高大,瞧着像是孔武有力。
但那张脸实在是不堪入目,面色肿胀,眉心和双眼青黑发紫。
脸颊上还有五,六,七……个黄豆粒大小的脓包。
叶青霜第一反应是,这人莫不是得了脏病吧?
第二反应,这人不会感染了什么病毒,会变僵尸那种吧。
第三反应,这人将自己带到这里来,是想干嘛?
拿她炼药吗?
赵元青失了兴致,冷声道,“醒了就回家吧!”
“回家,回哪儿?”
赵元青奇怪的看着她,“装疯卖傻没用,乖乖回去。”
叶青霜没急着答话,先看了看男人的穿着打扮,又瞥见不远处探头探脑的村民们。
心中有了猜想,她大概是借尸还魂了。
叶青霜心中一叹,前世的她,带着孩子一起香消玉殒了。
可是,为何她没有接收到原主的记忆?
难道原主失忆吗?
“那个,我好像失忆了。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哪里。”
赵元青狐疑地道,“你不记得了。”
叶青霜可怜兮兮地道,“一点儿都不记得。”
赵元青松了口气,伸手去牵叶青霜的手,刚触及到又回收手。
还将手在粗布衣衫上,擦了擦,这是嫌弃她脏。
“回家吧!我是你夫君。”
叶青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方,搞不清眼前这个丑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反问,“你真是原,呃,我的夫君。”
“如假包换。”
“那回家吧!我想洗澡,我没力气,你背我。”
赵元青冷着双眸,不耐烦地道,“自己走。”
叶青霜心中一个咯噔,这人不是个善茬,跟原主,不对付。
叶青霜试探道,“我失忆了,你一点儿不觉得奇怪。”
赵元青淡定的嗯了一声,“估计是清心丸的副作用,无妨。”
“清心丸?”
“一种治疗疯癫,能让人忘记痛苦经历的药。”
所以,原主是因为服用清心丸,嘎了。
“谁给我吃的清心丸,为何要吃?”
赵元青奇怪的看着她,“你真不记得了。”
“嗯,骗你是小狗。”
赵元青信了,如果不是失忆,这个女人是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你先前经历一些事情,受到了打击,一直疯疯癫癫的。
偶尔清醒的时候,会自残。不得已,才给你服用清心丸。”
疯癫,自残,打击,原主到底经历了什么?
叶青霜挽起衣袖,指着手腕上青红交加,层层叠叠的伤痕。
明眼人一看,就是用绳子长期捆绑造成的。
“谁自残会是这种伤口?”
“你不老实,一点也不听话,要死要活的,只能把你捆起来。”
赵元青眼里蓄了一抹狠厉,胸腔间弥漫起的疼痛,让他烦躁不堪。
想将眼前的罪魁祸首,揉捻,撕碎,剁成块。
叶青霜下意识的又后退了两步,眼前这个丑男人,惹不起,惹不起。
绝对不是善茬。
原主跟他有过节。
赵元青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吞下,胸腔间弥漫的疼意稍缓,嘴角却流下一抹红中带黑的血。
用袖子随意一抹,开口道,“咱们回家吧!天要黑了。”
叶青霜平日里闲暇的时候,各种穿越小说没少看。
凭空多了一个夫君,她能接受。
但多了这么一个又丑又吓人的夫君,再强大的心脏,也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吧。
叶青霜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抚着微微发疼的心口。
吓得她差点再次灵魂出窍啊!
自我催眠,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或许这个人有独到之处,否则原主怎么会嫁给他?
“我好饿,有没有吃的?我没力气走路,你背我。”
赵元青没好气的道,“你快三天水米未进了,能不饿吗?”
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走到叶青霜身前一米处,抬手举着。
“里面是稀粥,特意为你备的,快喝吧!别饿死了。”
叶青霜满头黑线,所以,原主殒命,不仅仅是因为清心丸。
还有可能是饿死的。
顾不上别的,叶青霜拿过竹筒,拔掉软木塞子,尝了一口,是温热的稀粥。
也不管它有没有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再不吃点东西,刚醒过来,怕是又要嘎了。
赵元青见她喝完稀粥,温和地道,“走吧,回家,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捆你。”
这女人存心想把自己给饿死,没办法,冒险用了清心丸。
喂了药,灌了水,想着她没力气跑,就解了绳子。
谁成想,她还是跑了,跑到村口,就一头栽倒了。
既来之则安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青霜乖巧地点头,她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我会乖的,那个,我想洗头洗澡,太臭了。”
“嗯。”
“我有多久没清洗了?”
赵元青想了想,“十几天前,我给你简单的擦洗,换了这身衣服,后面你都不让我碰你。”
“那个,我们真的是夫妻吗?”
“如假包换。”
“那我们成亲多久了?”
“三十八天。”
“哇!记这么清楚。”
“当然。”
这三十八天,他过得生不如死,那七彩小蛇着实厉害。
要不是他武艺高强,内力深厚,还有暗卫轮流运功,帮他疏通经络。
怕是他的坟头草该开花了。
两人并排走在羊肠小路上,叶青霜想离他远一点,又想打探更多的消息。
只能别扭的亦步亦趋,尽量不去看对方。
“那个我叫什么名儿,我家是这里的吗?和你是同村吗?这里又是那里。”
赵元青耐着性子,一一解答。
“你是我捡来的女人,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啊!我连名字也没有吗?”
“嗯,你不肯说。”
平日里,他们都是叫,那个女人,那个恶毒的女人。
叶青霜思忖:看来原主的来历是个谜呀。
往常看的小说,像目前这种环境,高山,小村庄,大片农田,穿着破烂的村民。
是种田文的标配。
而种田文里的套路,是女主总是会捡到来历不明的男人。
怎么到她这里,她是这个丑男人捡回来的。
难怪要用绳子捆起来,是怕便宜媳妇儿跑了,不肯跟他过日子。
叶青霜对眼前人的好感度,再一次下了一个等级。
“我给自己取个名字吧!就叫叶青霜,你们可以叫我小叶,也可以叫我阿青,阿霜,都行。”
“随你。”
男人的态度晦暗不明,叶青霜却有了些许的兴奋。
既然他也不知道原主的来历,那她将来做什么,连理由都不用找了。
“我这个失忆症,能不能治好啊?”
赵元青闷声道,“问题不大,只是暂时的。我会给你治好的。”
治,当然是要治好的,否则他找谁要解药去。
“我对这里一点记忆都没有,好害怕,好担心,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世界?”
“呃,就是我们现在在哪里?属于那个国家,年号是什么,现在是和平年代还是战争年代?”
赵元青见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纯真和期待。
心中一软,语气温和地介绍。
“我们都是北堰国的子民,今年是昌顺三十八年,刚入秋,还有十来天,就是秋收时节。”
“北堰国,嗯,没听过。看来是架空年代了。百姓们生活如何?能不能吃饱饭?有没有战乱。”
叶青霜问的有些急切,这关系到她今后的生活水准。
“暂时太平,以后不好说。南边有一个小国家,叫南蛮,离此地很近。常常骚扰边陲百姓。”
赵元青指着远处的群山,“翻过那几个山头,便是南蛮的领域。南蛮湿热,多毒虫和瘴毒。”
叶青霜用手搭凉棚,踮脚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
巍峨大山间,居然有其他国家的存在。
叶青霜叹口气,问道,“我们现在在的这个村庄叫什么?环境如何?”
“此地叫赵家凹,住的全是赵姓人家。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村庄。也是一个很团结的村子。”
“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吗?”
赵元青摇头,“不是,我是一个多月前,带着家人来此地定居。”
“那你之前家在哪儿,做什么营生的?”
“雁南郡。”
“听起来像个大城市,为何要从城里搬到村里?”
“因为你?”
“我?”
叶青霜指着自己的鼻子,有几分不可置信?
转念一想,又懂了。
应该是捡到她后,为了避人耳目,举家来了这个地方,避难。
“那个,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在哪儿捡到我的?”
“床上。”
“你的床,我的床。”
“你爬了我的床。”
叶青霜这次没有尖叫出声,她已经开始逐渐免疫了。
原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去爬男人的床。
这涉及到人品问题啊。
她不会是一个放浪形骸的人吧?
叶青霜剥丝抽茧,想了好一会儿,语气平静的开口。
“那个,我和你先前认识吗?我是说爬床之前。”
如果是认识的,说不定两个人有情意。
男有情,妾有意。情不自禁,滚滚床单什么的,她能接受。
赵元青莫名觉得有一些好笑,事儿都办了,现在来追究,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认识?”
叶青霜沉默了,搞不懂原主为何去爬一个陌生人的床?
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道,“我们有,有那个吗?”
叶青霜问的坦然,但脸皮还是禁不住红了。
“有,滋味难忘。”
赵元青故意逗叶青霜,“你落了红,我还特意为你收起来了,就在家里的箱子里面。”
赵元青想到那张染了红的帕子,脸色又阴沉起来,没了耐心。
抬脚大步往村子里去。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是他玷污了她。
可他明明也是第一次啊!
要不是这个女人,误打误撞爬上了他的床,他怎么会就地将人解决。
而且这个女人,目的不纯。
她是去杀他的,那匕首淬了毒,见血封喉的那种。
这个女人也太恶毒了,醒来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放蛇咬他。
害得他如今命悬一线,日日遭受非人的折磨。
叶青霜见人加快了脚步,忙抬脚跟上。
想到什么,冲上前,将人拦下。
“不对啊!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爬到你的床上?
就算你家再穷,至少还有个院子吧!
家里还有其他人,我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去你床上?
你莫不是在诓我?玷污了我的清白,还倒打一耙。”
叶青霜张着双臂,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凌乱的发髻,肮脏不堪的衣裙,显得有几分可怜。
女子身量高,但身形偏瘦,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绝对不会超过十九岁。
赵元青无端的生出了一丝愧疚,他不该在那种情况下,强行要了她。
动作粗鲁且无节制,直至药性散去,他在女人身上耕耘不下五次。
以至于她后来醒来,不愿意接受现实,一直呈疯癫状态。
偶尔清醒过来,也是自残自虐,要死要活的。
“我这个人喜静,住的院子偏僻靠外墙,墙根底下有一个狗洞,正巧在我的卧房旁边。
你从外墙爬狗洞进去的?神不知鬼不觉就入了我的院子,爬了我的床。”
他的好哥哥好弟弟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取他性命。
就想着让他出尽丑态,德行有亏,名誉尽毁,永无翻身之地。
也不知道是商量过的,还是各自为战,那一夜极其团结,拼命的劝酒。
以至于他服下了高浓度,效用极其猛烈的助性药物。
如果没有女人欢好,会全身经脉膨胀断裂,七窍流血而亡。
呃,这……
叶青霜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
原主是主动爬到他床上去的,原主究竟想做什么?
还钻狗洞,能屈能伸啊!
叶青霜懊恼的拍着头,该死的,没了记忆,很是被动。
毫无征兆,赵元青突然呕了一口,红中带黑的血,溅在小路上。
整个人,因为剧烈的疼痛,浑身战栗着。
叶青霜玫红色的衣裙上,也沾染了些许血液。
惊恐地道,“喂,你怎么吐血了,你不会得了肺结核吧。离我远点,会传染的。”
赵元青突然伸手掐住叶青霜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把解药交出来。”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心想,完了,刚穿过来又要嘎了。
至于赵元青说了什么,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她发誓,如果她能活下来,她一定要远离这个人,有多远离多远。
她要和离,她要休夫。
叶青霜放弃挣扎,认命的闭上眼。
罢了,老天爷不想她活,挣扎也无用。
等叶青霜再次清醒过来时,已经身在一个破烂的小院里了。
土坯房,茅草屋顶,破破烂烂的,像是很久没有修缮了。
没有院墙,只有半人来高的篱笆。
篱笆年代久远,不少树棍,生根发芽,甚至开出了小花。
瞧着不太结实,倒有几分野趣。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
叶青霜猜想,这大概就是那个丑男人的家吧!
那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去屋子里瞅瞅,看看这个家的家底如何?
推开轻掩地堂屋门,只见屋内灯影绰绰。
竟然奢侈的点了两个油灯,将昏暗的堂屋照的亮堂堂。
丑男人屈腿盘膝坐在正中央,屁股下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垫子。
另有两个年轻俊朗的少年,像是在给他运功疗伤。
还有两个同样俊朗的少年在一旁候命。
丑男人身前,站着一个半大的男子,看身高,也就十来岁吧!
还是个孩子。
正手脚麻利的,往丑男人头顶上戳银针。
叶青霜不敢多看,默默的退了出来,还贴心的将房门再次掩上。
这有点像电视剧里面,疗伤的场面。
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甚至一命呜呼!
她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万一有什么后果,承担不起。
好不容易又活了一次。
要惜命,要识时务。
叶青霜转身去了厨房,打算做些吃食,再烧些热水来洗漱。
先将自己这具身体养好,至少有力气逃跑了,再说吧。
厨房里空荡荡的,没什么现成的吃食也没有。
倒是找到一小袋大米,不多,也就十来斤,用布袋子装着。
调料有粗盐,酱油,白糖,和一小罐黏糊糊黑漆漆的大酱。
胡乱的放在案板上,也不怕被老鼠光顾。
叶青霜有些懵,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吃得起大米,白糖,还有酱。
但东西又少的可怜,连棵青菜都没有。
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菜地。
光吃大米饭,营养不够,也不好下咽,难不成吃酱油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