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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江南烟胧雨全文阅读

2025-07-11 18:14:15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阿语

放完河灯后,穆清染又来了兴致。“听说今年有舞狮表演!”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去年我生病没能出宫,今年一定要看!”可到了地方,却见摊主正在收拾东西。“对不住啊姑娘,...

你说江南烟胧雨全文阅读


放完河灯后,穆清染又来了兴致。

“听说今年有舞狮表演!”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去年我生病没能出宫,今年一定要看!”

可到了地方,却见摊主正在收拾东西。

“对不住啊姑娘,”摊主擦着汗解释,“舞狮的师傅突然染了风寒,今日的表演取消了。”

穆清染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眼眶都红了:“又看不成了……”

裴翎忽然松开她的手:“你在这等我。”

不过片刻,远处传来欢快的锣鼓声。

一只金红色的狮子踏着鼓点而来,在穆清染面前摇头摆尾。那狮子时而腾跃,时而翻滚,最后摘下头套——

竟是裴翎!

“殿下!”穆清染又惊又喜,扑进他怀里,“您可是太子,千金之躯,怎么能为我做这些……”

裴翎额角挂着汗珠,发丝微乱,却笑得温柔:“只要孤的染染高兴便好。”

穆笙歌站在人群外,看着那只被随意丢在一旁的狮头。

金漆斑驳,就像她千疮百孔的心。

回宫路上经过首饰铺,穆清染非要进去挑选。

穆笙歌站在角落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一支素雅的木簪上,那是娘亲生前最爱的款式。

夜深了,穆笙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偏院。

刚要关门,一支木簪突然从门缝中递了进来。

“拿着。”

是裴翎的声音。

穆笙歌看着那支木簪,正是她多看了两眼的那支。她没接,

她心头一震,下意识后退:“殿下,我不能要。”

裴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什么意思?”

“我身份卑贱,配不上殿下亲自挑选的首饰。”她低着头,声音平静,“还请殿下收回。”

说完,她关上房门,没再看裴翎一眼。

翌日清晨,穆笙歌刚推开房门,就听见廊下几个侍女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晚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书房里的东西都砸了大半!”

“天哪,谁这么大胆子敢惹殿下?”

“谁知道呢……我当值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殿下那样……”

穆笙歌垂下眼,从她们身边走过,心里毫无波澜。

反正不会是因为她。

裴翎从不会为她动怒,更不会为她影响半分情绪。

她现在只盼着假尸体快些做好,早日逃离这座金丝牢笼。

傍晚,穆笙歌正在收拾行李,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搜!”

裴翎一身玄色锦袍,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队侍卫。

穆笙歌还没反应过来,侍卫们已经冲进屋内,粗暴地翻箱倒柜。

她的衣物、妆奁、被褥全被扔在地上,一片狼藉。

“殿下这是做什么?”她皱眉问道。

裴翎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外面的丫鬟们小声议论传入耳中。

“听说是太子妃突然昏迷不醒,还吐了血!太医说是中了巫蛊之术,殿下震怒,下令搜查整个东宫……”

“天哪,谁这么大胆子敢害太子妃?不知道她是殿下的心头宝吗?”

穆笙歌听完,反而平静下来。

反正与她无关,他们搜完就该走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侍卫突然从她的妆奁暗格中掏出一个布偶娃娃。

上面扎满了银针,还写着穆清染的生辰八字!

“殿下!在穆小姐这里搜到了!”



穆笙歌浑身一颤。

平阳王年近六十,是个出了名的暴虐之徒。

前几任王妃都死得不明不白,府里的侍妾更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

裴翎的沉默像一把刀,一寸寸凌迟着穆笙歌的心。

“殿下……不愿意?”穆清染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怎么会?”裴翎立刻回神,将她搂得更紧,“都听你的。”

他说得那样轻巧,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脚步声渐渐远去,宫人们松开钳制。

穆笙歌瘫软在地,满嘴的血腥味。

她抬手擦了擦,掌心一片猩红。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在裴翎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此后几日,穆笙歌闭门不出,独自养伤。

这天,裴翎的贴身侍卫送来一盒药膏:“殿下到底还是心疼姑娘的,特意让属下送药来。”

侍卫语重心长,“姑娘别再有怨言,好好养伤,早日怀上孩子。”

“还有,太子妃是殿下的命,日后您只要不招惹她,殿下也不会亏待您。”

房门关上后,穆笙歌盯着那盒药膏看了许久。

上好的白玉盒,雕着精致的海棠花纹,是宫里御用的东西。

她曾经被裴翎赏赐过一盒,宝贝似的藏了半年都舍不得用。

现在……

她抬手一挥,药膏划过一道弧线,“啪”地一声摔在了院外的石板上。

傍晚,裴翎亲自来看她。

见她脸上的伤还未好,他眉头紧锁,“不是给了你药膏,怎么伤还不见好?若是无用,孤再让人送些来。”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收拾一下,今晚陪孤和染染出宫过花灯节。”

穆笙歌终于抬头:“花灯节?”

“太医说你心情忧郁,不易受孕。”裴翎语气平淡,“出去散散心,或许能早日怀上孩子。”

穆笙歌攥紧了衣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连出门赏灯,都是为了让她怀孕。

她垂下眼,轻声道:“是,殿下。”

花灯节的长街上,人潮涌动,灯火璀璨。

穆笙歌默默跟在裴翎和穆清染身后,看着他们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裴翎一身月白色锦袍,金冠束发,俊美如谪仙,低头与穆清染说话时,眉眼间尽是温柔,与平日里对她的冷漠判若两人。

“殿下,我要看那个!”穆清染指着不远处的火花表演,兴奋地晃着裴翎的手臂。

裴翎无奈一笑:“好。”

他护着穆清染挤到最前排,火花飞溅时,有几颗火星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瞬间烫出几个红点。

侍卫紧张地上前,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他不想扫了穆清染的兴致。

穆笙歌站在人群外,看着裴翎若无其事地遮住伤口,继续陪着穆清染观赏,心头泛起一丝苦涩。

她从未得到过他片刻的柔情。

“殿下,我们去放河灯吧!”

看完火花,穆清染又拉着裴翎来到河边。

穆笙歌默默跟在后面。看着裴翎提笔在许愿笺上写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穆清染则写下“生生世世与君同”。

她沉默片刻,也在灯上写下自己的心愿:“愿得自由身,天涯任我行”。

河灯顺流而下,穆笙歌望着那点微光,仿佛看见了自己渺茫的希望。



三日后,裴翎亲自来到她的偏院。

“明日随孤去慈恩寺祈福。”他站在门口,逆光中的轮廓格外冷峻,“清染要去求平安,你……跟着去求子。”

穆笙歌垂首应是,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次日清晨,三辆马车缓缓驶出宫门。

穆笙歌独自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透过纱帘,能看到前面马车里,裴翎正细心为穆清染拢好披风。

行至半途,山林间突然传来一声哨响。

“有土匪!保护殿下!”

外面顿时乱作一团。

穆笙歌掀开车帘,只见裴翎一把将穆清染护在身后,侍卫们也迅速围成一圈。

箭矢破空而来,却无人在意落在最后的她。

“啊!”

马匹受惊,她的马车猛地倾斜,穆笙歌被甩出车厢,重重摔在地上。

几个蒙面土匪狞笑着逼近:“这小娘子长得真标致……”

穆笙歌强忍疼痛,爬起来就往山林深处跑。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身后是土匪的咒骂。

她不敢回头,拼命地跑,直到被逼到悬崖边。

“跑啊!怎么不跑了?”土匪们慢慢围上来。

穆笙歌退无可退,脚下一滑,碎石滚落悬崖——

“穆笙歌!”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飞扑而来,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头,对上裴翎布满血丝的眼睛。

下一秒,崖壁松动,两人一起坠入深渊。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穆笙歌恍惚听见裴翎在她耳边说:

“抓紧我!”

……

穆笙歌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东宫的偏院里。

“你还有脸躺着?!”

房门被人猛地踹开,穆清染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脸色阴沉:“殿下为了救你,至今昏迷不醒!”

穆笙歌一怔,坠崖前的记忆涌入脑海——

裴翎飞身抓住她的手腕,在坠落时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却重重撞上了崖壁……

她心头微颤,不明白他为何要救她。

“怎么?以为殿下救你是对你动了情?”穆清染冷笑,“别做梦了!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儿找婴儿的紫河车救命?”

穆笙歌垂下眼睫。

是啊,这才是他会救她的原因。

否则,她的死活,他怎么会管?

“殿下不醒,你就别想好过!”穆清染厉声道,“去佛堂用心头血抄经,为殿下祈福!”

宫人们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她拖下床。

佛堂阴冷潮湿。

穆笙歌跪在蒲团上,手持匕首,一次次刺入心口取血。殷红的血珠滴入砚台,混着墨汁,在纸上抄写经文。

一刀、两刀、三刀……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口的伤疤结了又破,破了又结。

三天后,当她几乎流干了血时,终于传来裴翎苏醒的消息。

“殿下醒了,你可以滚了。”宫人冷漠地丢下这句话。

穆笙歌撑着虚弱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经过主殿时,她听见里面传来裴翎心疼的声音。

“傻不傻?怎么能用心头血抄经?疼不疼?”

她脚步一顿,透过半开的殿门,看见裴翎正轻柔地将穆清染抱在怀里,满眼疼惜。

穆清染摇摇头,柔声道:“只要殿下能醒来,再疼也值得。”

裴翎动情地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吻了下去。

穆笙歌再也看不下去,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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