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飞!”“你个龟孙!”“老子家卫生纸都被你收干净了,你又弄啥来了?”“快下雨了,赶紧滚蛋。”“老子这可没有多余的狗粮喂你吃...”年过八旬的张怀志,手里摆弄...

“破烂飞!”
“你个龟孙!”
“老子家卫生纸都被你收干净了,你又弄啥来了?”
“快下雨了,赶紧滚蛋。”
“老子这可没有多余的狗粮喂你吃......”
年过八旬的张怀志,手里摆弄着一堆散落的零件,坏笑着看向喋喋不休的陆飞。
陆飞打自己红酸枝八仙桌的主意,张怀志明镜在心,就是不点破。
老张头膝下无儿无女,巴不得有人陪自己聊天打屁。
跟老子斗法,你龟孙毛还嫩的很嘞!
不过很快老张头就收敛了笑容。
今天的破烂飞似乎有些不对头。
别看这小子个子不高瘦骨嶙峋,那张嘴可是从来不饶人。
往日自己出言挖苦,破烂飞早就反唇相讥了。
可今天,这小子靠在门框上,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目光呆滞,就像傻子一样。
此时的陆飞,的确有些发懵。
刚才一声闷雷过后,陆飞的脑海中突然多了些东西。
确切的说,是一个人的记忆和灵魂,与自己完美结合。
这个人,同样叫做陆飞。
清末民初,道门天骄陆飞横空出世。
妙手天工惊天下。
鉴宝本领亘古今。
再加上一身道门玄奇医术,成为当时达官显贵的座上宾。
1914年,袁世凯策划复辟。
为得到洋人支持,搜刮了一万三千余件国宝精品送给日不落帝国希尔翰伯爵。
陆飞伙同十二位江湖义士混上海王号意图劫船。
可惜寡不敌众,迫于无奈炸了底仓,与海王号同归于尽,把国宝永沉南海。
“喂!”
“你小子不会是要翘辫子吧?”
“要死也远点死,可别害老子。”
回过神儿来的陆飞,狠狠瞪了一眼张怀志。
“老东西,小爷永远死你后面。”
见陆飞恢复往日的毒舌,张怀志放下心来嘿嘿一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先死还真说不好嘞!”
“老子这没啥让你收的了,快下雨了,赶紧滚蛋。”
陆飞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下雨天留客,你老头八十多年都活狗身上了?”
“天天摆弄那些零碎,少个零件,忙活一辈子也修不好。”
“嗯?”
张怀志摘掉老花镜,一本正经地瞪了陆飞一眼。
“你小子知道这是啥玩意?”
“当然知道。”陆飞一脸的不屑。
“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子重重有赏。”
“小爷要是说出来,这张八仙桌归我?”陆飞上前一步说道。
“成交。”
陆飞抹了一把桌子上大小不一几十个零件,开口说道。
“光绪年间,罗马帝国专为神州定制的凤求凰珐琅彩西洋钟。”
“当时价值二十两银子,是满清贵族小姐们出阁的不二嫁妆。”
“啪嗒!”
张怀志惊讶嘴巴张到极致,烤瓷假牙掉在桌子上。
没人知道这一桌子零件对张怀志有多重要的意义。
为了修复这只西洋钟,几十年来,张怀志跑遍了神州各地遍访名匠。
就连天都城钟表巨匠赵佑廷摆弄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看出门道。
要知道,赵家祖上可是清宫造办处专门为皇家修表的大师赵元德啊。
现在被一个收破烂的少年一语道破天机,张怀志怎能不惊讶?
同时老张头对修复西洋钟又燃起一丝希望。
张怀志颤抖着把假牙重新装上,小声试探着问陆飞。
“能......修不?”
陆飞也看出这堆零件对老张头的重要性也不好开玩笑,认真说道。
“少个零件,不过问题不大。”
“能修。”
能修二字对张怀志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
抓着陆飞的手激动的问道。
“小飞,可不要开玩笑啊!”
“放心,真能修。”
得到陆飞的保证,张怀志瞬间老泪纵横。
“小飞,我那还有一对黄花梨鼓凳,你要给修好了,我一并送你。”
“咝——”
陆飞倒吸一口冷气。
黄花梨鼓凳,那可是真正的好东西。
自己惦记老张头红酸枝八仙桌,跟黄花梨鼓凳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弱鸡,完全没有可比性。
现在市价,品相好的黄花梨鼓凳一只就要四五十万。
要是凑成一对的话,价格还要在原有的基础上溢出一大截。
“此话当真?”
“骗你让我不得好死。”张怀志拍着胸脯保证道。
罗马帝国老式西洋钟结构复杂。
对于现在的钟表工匠来说,没有原始图纸根本无能为力。
不过对如今的陆飞来说,完全不叫事儿。
桌子上大小齿轮,弹簧,卡簧再加上大小指针一共三十三件。
凤求凰珐琅表壳碎了七瓣,张怀志多年前就已经粘好。
所差的就是把这一堆零件装上去,上好发条让钟表重新转动起来。
说干就干。
首先要制作缺少的那个零件。
陆飞在自己的三轮车上剪了一根一寸左右,比牙签略细一些的钢丝,在老张头的煤气炉上迅速烧红。
接着用两只钳子把退火的钢丝弯成W形状丢进事先用盐水勾兑的稀泥中重新淬火。
反复三次,钢性十足。
这是一只现在几乎见不到的W型卡簧,用于固定一大两小三个齿轮,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一切就绪,好戏马上上演。
陆飞的修长的手掌在八仙桌上来回拨动几下,所有的齿轮马上按照自己的心意一字排开。
光是这一手绝活,就惊得老张头的假牙再一次掉了出来。
接下来陆飞的动作完全超出老张头八十多年的认知。
只见陆飞左手持表壳,右手抓零件,手速快到极致,一件一件不断的往表壳里塞。
老张头重新戴好老花镜,依然跟不上陆飞的手速,看到的只是残影。
老张头揪住自己的胸口颓然坐在地上,哆里哆嗦地往嘴里倒速效救心丸。
不到三分钟,桌子上就只剩下刚刚制作的W型卡簧。
陆飞用镊子夹住卡簧,略微颤抖着把一大两小三个齿轮固定好。
把西洋钟反过来,没有玻璃表壳的阻挡,轻轻松松的把时针分针装上去。
接着反过来,在发条上狠狠拧了几圈。
陆飞松开双手,破损半个多世纪的老式西洋钟滴答滴答重新活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张怀志在自己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继而抱着修好的西洋钟嚎啕大哭起来。
陆飞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心中感叹,自己的身体跟那个陆飞天地之差。
真正的实力,连百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
看来强化自己的体质,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重新点上烟,瞟了一眼激动万分的老张头,陆飞嘴角微微上扬转身出门。
看得出来,这只西洋钟就是老张头的命根子。
先让老家伙平复一下心情,至于老张头答应自己的鼓凳和八仙桌,陆飞根本不怕他赖账。
相处一周有余,对于张怀志的为人,陆飞有一定的了解,完全放心。
何况现在的自己,更加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冷静冷静了。
离开老张头家,刚才还乌云密布的天气,如今已然放晴。
骑着电动三轮车,陆飞龟速游走在东城区的街道上。
心乱如麻思绪万千。
身体中另一个陆飞惊才绝艳人脉颇丰,在当时混的风生水起。
最后为阻止国宝流失海外与洋人同归于尽,称得上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
可问题来了。
自己是历史考古系毕业的高材生,尤其对近代史如数家珍。
可以肯定的是,历史上对这位天才根本没有任何的记录。
这就有些蹊跷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包烟全部被陆飞消灭,依旧头昏脑涨没有任何头绪。
把最后的烟蒂狠狠丢掉,陆飞举头望天自言自语道。
“罢了!”
“盛世佛门鼎盛,乱世道门应劫。”
“你的陨落就是你的劫。”
“你的时代已经终结,如今太平盛世,祖国已强大如斯。”
“远去了刀光剑影,从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们共享荣华一世,富贵一生。”
“铮——”
一个奇怪的声音,让陆飞瞬间收回思绪。
“咦?”
“运气不会这么好吧!”
旁边店铺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拿着一张写着房屋出租的A4打印纸贴在门上,随手将一袋垃圾丢进果皮箱。
陆飞下了车,毫不避讳的掀开果皮箱的盖子,把刚才那个中年妇女扔掉的垃圾袋捡了出来。
从里面掏出一截一尺多长黑如木炭的树枝上下打量几眼,嘴角微微上扬,随手塞进车厢最底层。
旁边商店买了一包烟,陆飞背着手进了这家门店。
这家店面不算小,足有上百平方。
左边墙上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还有几个一尺左右的相框。
地上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狼藉一片,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十几只装茶叶的包装纸箱。
刚才丢垃圾的中年妇女,手里拎着笤帚正在打电话,嘴里骂骂咧咧的满是抱怨。
“妈的,气死老娘了!”
“我就说这个孙大福色眯眯的不靠谱,这才租了三个月就他妈出事了。”
“前几天,那龟孙儿勾搭一个网红,结果那网红他妈的竟然是闫永辉的马子。”
“对对对,就是跟火涛混的那个闫永辉,外号活阎王......”
“昨天被活阎王捉奸在床,***双腿全部打折,还讹了孙大福十万块钱才算了事。”
“刚才他老婆来把东西全拉走了,早知道当初还不如便宜点租给电信做营业厅呢......”
张欣说着,打量一下进来的陆飞,一手捂着电话略带嫌弃的问道。
“你有事儿?”
陆飞脚尖踢了踢地上十几个装茶叶的废纸箱。
“老板,纸箱卖不?”
张欣楞了一下,原来是收破烂的。
正巧,面对满地的垃圾,张欣正一筹莫展呢。
“帮我把这里的垃圾处理干净,纸箱还有那些破烂免费送你。”
“墙上这些......?”
“全都不要了,连墙上的钉子都起出来丢掉,一会我再给你买瓶百事可乐。”
十几个纸箱,还有那些没用的破烂,最多也就卖十块钱。
找人清理地上的垃圾,少说也要五十块钱,搭上一瓶饮料还是自己赚便宜。
张欣心中为自己的精明点个赞。
女老板如此“慷慨”,陆飞当然不会拒绝。
两人一拍即合。
店内的凌乱张欣看着都闹心。
简单交代几句,回到自己车上继续跟闺蜜八卦。
空荡荡的房间就剩下陆飞一人。
地上的垃圾暂时不管,墙上的照片是一个矮矬子在茶园的自拍,狗屁价值没有,直接取下来丢进垃圾堆。
梅兰菊三幅立轴扯下来随手丢掉,剩下那副金竹图,陆飞则是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
拂去上面的尘土,陆飞嘿嘿一笑,没想到在这连续捡了两个漏。
这幅金竹图一平尺半左右,平心而论,画功只能说一般。
既没有板桥的神,更没有郑燮的意。
不过陆飞看中的可不是这株金竹,而是上面的款和三枚印章。
落款是娟娟秀秀的草书“美玲”二字。
紧挨着这二字下方有一方印,梅花小篆“宋美龄印”。
有了这方印,哪怕上面画的是一颗苞米,那也是价值百万。
宋美龄大名,世人皆知。
曾经的第一夫人,百岁老寿星,一生享尽荣华。
她老人家的作品......嘿嘿......
惊喜还不止这一方印,右上角还有一大一小两方印。
大的同样是小篆,刻的是“定远斋主人”。
乍一听这五个字,外行人或许有些懵逼。
但是在行家眼中,这五个字就意味着珍宝的代名词。
定远斋主人是谁?
那是跟爱新觉罗溥侗,皇二太子袁克文,大收藏家张伯驹并称为民国四大公子之一的少帅张学良呐!
张学良寿高百岁,阅宝无数。
能盖上这方印的那都是珍宝中的珍宝,举世公认。
世人都知道张学良和第一夫人交情莫逆,二人晚年在米国还有过多次交际。
第一夫人这幅画上出现这方印,纯属友情客串。
即在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最后那方印多少有些缺德。
介于象形字和甲骨文之间。
左边类似一个“刀”字,右边刻画的干脆就是一个人。
小脑袋,长脖子,细胳膊细腿的象形字。
不明就里的人,倾其一生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在懂行人的眼中,这两个缺德带冒烟的象形字,那可真是牛逼中的战斗机。
这两个字叫做“大千。”
抗战时期,张大千曾经指导第一夫人创作《夕阳残荷图》,跟第一夫人亦师亦友。
所以第一夫人的作品上出现张大千的印章同样并不稀奇。
原本平淡无奇的金竹图,有了这三枚印章的加入,价值倍增。
到现在,保守估计也要上百万。
算是个不小的漏。
看地上的垃圾,之前这里应该是个茶庄。
不过老板肯定也是个外行,否则也不会把这幅金竹图与另外三幅印刷版的画悬挂在一起。
陆飞点上烟,心中感叹。
这幅画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悬挂在市井小店,能保留到现在没有被慧眼识珠的人捷足先登。
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
孙大福老婆撤摊没有把这幅画带走。
店主张欣更是把这宝贝当做不屑多看一眼的垃圾。
所以说......这,就是命啊!
垃圾转运站就在百米外马路对面,陆飞前后三趟轻松搞定。
半小时后,陆飞喝了一大口张欣送上的冰镇可乐,那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果皮箱得到的那截树枝,陆飞有大用处。
至于第一夫人的金竹图,重点在于那三枚印章。
论收藏还入不了陆飞的法眼,下一站古玩城,找个好买家直接变现。
路过一家运动品牌专卖店,陆飞停下车准备买一只背包,把画装起来。
“站住!”
人行道上突然冲下来一胖二瘦三个少年拦在陆飞面前。
“嗳嗳嗳......”
“这哥们儿......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捏?”
“靠!”
“这不是我们狂拽横,吊炸天的陆飞陆大爷吗?”
“陆大爷您老吉祥......”
“小赵子给您请安了。”
“不是,那个陆大爷.....经年未见,您老怎么改行了收起破烂了捏?”
“这真是......苍天有眼啊!”
“哈哈哈......”
“嘎嘎嘎.......”
三人把陆飞围在中间,出言嘲讽肆意狂笑。
见到这三人,双拳握紧,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滔天恨意。
中间的胖子叫赵武,两个瘦子一个叫韩志宇,另一个穿拖鞋花裤衩的叫李明浩。
这三人无一例外,都是陆飞的仇人。
汴梁博物馆每年都会面向社会招聘三个专业人才,待遇从优。
去年秋天,汴梁大学历史考古系应届毕业生陆飞,从几百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入围最后的十人大名单。
考核科目考古系学生必修的拼瓷。
一大箱子碎瓷片中挑选出一件完整的器具,速度最快的三人直接录用。
对此,陆飞有足够的信心。
没想到却遇到卑鄙无耻最丑陋的勾当。
其他人的碎瓷片最大的不过瓶盖大小,而赵武,韩志宇,李明浩三人的足足有巴掌大。
不到两分钟,这三个狗逼就完成了考核。
这是赤果果的暗箱操作,陆飞当场提出抗议。
结果就是两个字“呵呵”。
事后陆飞了解到,赵武是博物馆馆长赵智勇的亲侄子。
韩志宇和李明浩的老爹都是本市大企业家,身家过亿,跟赵智勇私人关系相当要好。
这三个废柴托关系走后门进博物馆上班,无非是为了挂个闲职提高逼格。
为此却把真正的人才拒之门外。
陆飞气血难平,亲自跑到文保局实名举报赵智勇和赵武四人的猫腻。
可惜陆飞经验不足,没有直接证据,反被赵智勇等人反告诽谤。
此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赵,韩,李三家,在汴梁城实力不小。
陆飞一个外地人,跟他们正面硬钢,在局外人看来,陆飞无疑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的傻逼行为。
要不是文保局大BOSS高贺年见陆飞年轻,帮着说几句好话,后果不堪设想。
事情过后,汴梁城跟考古搭边的所有行业,迫于赵智勇的淫威,无情的对陆飞亮起红灯。
名牌大学,历史考古系毕业的高材生迫于无奈,只好继承祖辈的优良传统,向房东借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开启收破烂的职业生涯。
这一切,全都拜面前的三个狗逼所赐。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转瞬陆飞便释然了。
以前见到他们,陆飞还要忌惮三分。
现在的陆飞今非昔比,再看这三个混蛋,也不过如此。
陆飞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尽数打在赵武的脸上,满是玩味,一脸的鄙视。
“小赵子,请安......可不是这规矩!”
陆飞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赵武。
当初摆平陆飞的实名举报,三家可没少动用关系,欠下不少人情,这都拜陆飞所赐。
赵武三人早就想报复陆飞了,可惜事后却找不到陆飞。
今天在此相遇,那就是冤家路窄呀!
赵武狠狠瞪了一眼陆飞。
“小子,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
“竟然敢去高贺年老不死那告我们。”
“不过那又怎么样,老子们不用坐班照样五险一金拿着。”
“而你,考古系的高材生却只能收破烂。”
“这,就是差距。”
陆飞拍了拍鞋上的尘土,笑着说道。
“少他妈阴阳怪气的,有话说有屁放。”
“放完了,你们三个狗逼可以.......跪安了。”
赵武上前一步怒目而视。
“妈的!”
“老子找你一年了,你以为你躲得掉吗?”
陆飞瞟了一眼赵武三人,冷哼出声。
“想怎样划出道来,能动手尽量别逼逼,我的时间可是相当宝贵的。”
陆飞的时间的确金贵,要不是这三个狗逼拦路,那副画没准已经变成百万大钞了呢。
李明浩的一只脚踩在车厢上,对满是污垢的三轮车一脸的嫌弃。
“小子,别说没给你机会。”
“跪下来给我们每人磕一个头,然后从老子胯下钻过去。”
“从今往后见着我们叫声爷,之前举报我们那一篇儿就算翻过去。”
“否则,让你收破烂在汴梁城都混不下去。”
韩志宇更是火冒三丈,直接抓向陆飞的衣领。
“老子们站着,你小子还敢在车上坐着,给我滚下来。”
陆飞身高不足一米七五,更是瘦骨嶙峋,韩志宇有足够的把握把陆飞丢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陆飞的左手猛然探出,反手抓住韩志宇的手腕用力一抖。
“忒!”
一声脆响过后,韩志宇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捂着已然脱臼的手腕蹲在地上,彻底失去战斗力。
突然的变故,惊得李明浩和赵武目瞪狗呆,直到韩志宇惨叫才回过神来。
“操!”
“你他妈还敢还手?”
“上,打死他,两条腿全部敲折。”
李明浩挥手一拳用尽全力直击陆飞面门。
不过陆飞的速度明显比他要快得多。
只是一挥手,李明浩的手腕便在陆飞的掌握之中。
接着再一抖,又是一声脆响,李明浩便重蹈韩志宇的覆辙。
电光火石间二人被废,赵武惊讶的嘴巴张大到极限。
做梦没想到陆飞不但狂,还有这么牛逼的武力值。
只是轻轻一抖便让对方脱臼,看似简单,可事实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哇!
赵武在呆立当场怀疑人生,陆飞可没闲着。
赵武可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和他叔叔赵智勇暗箱操作,也没有后来的那些事。
饶了谁也饶不了他。
陆飞伸手抓住赵武的左肩,单手用力向下一拽,赵武的左手瞬间像根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两秒之后,赵武毁天灭地的嚎叫才激发出来。
刚才还牛逼轰轰的三人一招被秒,齐齐捂着伤处满地打滚。
自始至终,陆飞的屁股都没有离开三轮车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