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棠彻底慌了神。她想着要如何把拍摄证据的事情糊弄过去,却万万没想到,安南南突然委屈至极地哭出声音:“书棠姐,我知道我不要脸,我是个人人唾弃的小三,明明景修哥有...

简书棠彻底慌了神。
她想着要如何把拍摄证据的事情糊弄过去,却万万没想到,安南南突然委屈至极地哭出声音:
“书棠姐,我知道我不要脸,我是个人人唾弃的小三,明明景修哥有妻子,我还是控制不住地爱上了他。”
“你讨厌我,打我骂我,都是我该承受的。”
“可我求求你——”
“噗通”一声,安南南竟直接给简书棠跪了下去,“你不要搞丢我的工作好不好?”
简书棠眼中闪过一抹愕然:“什么意思?”
傅景修满眼心疼,将安南南一把拉起:“简书棠,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我们已经找到证人,医院外那个疯子根本就是你安排的!”
简书棠失声:“怎么可能?我和他根本不认识!”
“还不承认?”
傅景修耐心告罄,捡起地上的手机。
密码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所以傅景修轻易地破译了手机,直接进入了图库。
无数傅景修和安南南的亲密视频和照片跃然眼前。
他直接怼到简书棠的面前,一个一个地点开那些视频:
“这段日子,南南跟我说有人跟踪她,我还觉得奇怪。”
“现在终于真相大白。”
傅景修眼神阴翳,一字一顿道:“那个证人已经承认了,你想搞垮南南,弄丢她的工作,所以特地安排了疯子医闹,还拍下这些亲密照片和视频,准备群发到他们医院大群,彻底搞臭南南的名声!”
“证据确凿,你还不肯承认吗?”
听到这话,简书棠心中涌上一股复杂滋味。
一时间,竟说不清楚,她该松一口气,还是该难过。
幸好,傅景修没有发现她是在搜集证据离婚。
可难过的是,傅景修竟然将一口这么大的锅,直接压在了她的脑袋上。
简书棠的神色格外平静:
“随你怎么想吧。”
她蹲下身捡起手机,想要离开。
安南南竟突然失声开口,瑟瑟发抖:“景修哥,这些照片......”
“放心。”傅景修冷冷一笑,“给她八百个胆子,也不敢真的放出去。”
说完,他直接箍住简书棠的手腕,将她拉拽上二楼主卧。
简书棠被狠狠推向角落,才包扎好不久的肩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血液直接渗透了绷带。
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大汗淋漓,连思绪都变得模糊起来。
傅景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书棠,我那么爱你、宠你,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傅景修的手轻轻摩挲着简书棠的嘴角,语气温柔又冰冷:
“我说过,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傅夫人,你想要什么,只要不伤害南南,我都会尽力满足你的啊。”
“既然这么喜欢拍,那今天就一次性拍个够,好不好?”
简书棠浑身一凛,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却看见,傅景修直接搂住安南南的腰,带她一并倒入那柔 软的大床之中。
安南南低声呻 吟:“景修哥,人家害羞嘛。”
傅景修吻住她的嘴唇,惹得她娇 喘连连,带她一起进入极乐世界。
他们身下那大红色的鸳鸯四件套,还是简书棠和傅景修结婚时铺的那床。
如今床上翻滚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简书棠却只能僵立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两人颠鸾倒凤。
傅景修在带安南南攀登峰顶时,甚至还有闲心吩咐她:“愣着干什么?拍啊。”
“简书棠,你不是喜欢拍吗?怎么,现在给你机会,你不拍了?”
简书棠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完全没了力气。
可理智告诉她。
拍下眼前的一切,对于离婚有益。
简书棠惨白着脸,扶着冰冷的墙壁,缓慢地站了起来。
她咬破了自己的下嘴唇,用血腥的滋味提醒自己,她必须要冷静。
冷静地拍下,自己老公和其他女人出轨的证据。
于是她举起了手机。
简书棠就这样,整整拍了三个小时。
直到黎明破晓,安南南实在承受不住,低声求饶:“景修哥,人家受不了了。”
这场闹剧,才终于停止。
简书棠终于被傅景修轰出了主卧。
房门被重重合上,简书棠将刚刚拍下来的所有视频,发送至律师邮箱。
然后给她发去语音:“吴律,证据我都发给你了,你看看,能不能顺利拿到离婚证?”
“离婚证?”
身后,房门“嘎吱”一响,傅景修冰冷的嗓音骤然响起:
“你要离婚?”
简书棠浑身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景修的身影,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傅景修,你说我是谁?”
傅景修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却护着安南南匆忙离开:
“她胆子小,没你那么坚强。”
“我先送她回车上,马上回来保护你。”
保护她?
简书棠忍不住发出一声惨笑。
这就是傅景修所谓的保护吗?
让她顶在前面,承担安南南所犯下的过错?
男人张牙舞爪举着匕首,朝简书棠狠狠捅来!
她拼了命地侧身躲过,那刀刃仍然擦过了她的胳膊,在上面划下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当那把刀朝她的心口刺来时,简书棠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某个深夜。
她和傅景修遇到抢劫犯。
她下意识拦在傅景修的面前,可那把刀却还是捅进了保护她的傅景修腹部。
他倒在她的怀里时,还笑着说:“书棠,有我在,你不必那么坚强,我会永远保护你。”
可现在,他却要她自己坚强......
不远处,傅景修将安南南抱回车上,试图下车。
安南南却拉住他的胳膊,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傅景修骤然沉下脸,一脚轰下油门,直接离开了。
简书棠凄凉一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直到不远处传来保安的吼声:“快!赶紧救人!”
简书棠获救了,保安带她去医院包扎后再回到家时,天已经快亮了。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推开房门,却发现自己的拖鞋不在玄关。
那是之前儿子攒了一年前,特地买给她和傅景修的七周年结婚纪念礼物,一双情侣款拖鞋。
儿子曾乖巧地说:“我希望爸爸妈妈可以永远在一起!”
可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到客厅,简书棠却看到那双自己的专属拖鞋,穿在了安南南的脚上。
简书棠心中一痛,脸色难看至极:“那是我的拖鞋。”
安南南还没说话,儿子已经嘟嘴开口道:
“你是坏女人,不配穿我送的拖鞋。”
“我就要南南妈妈穿。”
“南南妈妈要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他坐在安南南的腿上,一脸乖巧讨好的模样:“南南妈妈,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好不好?”
安南南一脸宠溺:“好,等我们忙完就带你去。”
傅景修指尖夹着一支烟,略微掀了掀眼皮,冷淡开口:“儿子,你先回卧室,爸爸有话要问你妈妈。”
简书棠没回头,自顾自地往二楼走。
傅景修却倏地沉了声音:“简书棠,没听到我说的话?我有话要问你。”
简书棠动作一顿,旋即转过身,语气冷淡:
“哦,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有话要问安小姐。”
“在你们看来,现在安小姐才是你儿子的母亲,不是吗?”
傅景修表情微僵,眼底掀起一抹烦躁之色:“简书棠,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给我一年时间,一年以后我就回归家庭。”
“怎么,你现在是在跟我耍小脾气是吗?”
“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狠狠砸向简书棠的额头。
简书棠的额角瞬间凸 起一个红肿的大包,疼痛让她惨白了神色。
紧接着,砸简书棠的东西掉落在地。
竟然是简书棠那个用来拍摄证据的手机......
简书棠刹时浑身一颤:“怎么会在你这里?”
傅景修扯起嘴角,冷声厉喝:“这话应该我问你。”
“你这手机里,都是什么些什么东西?”
为了搜集证据,简书棠瞒着傅景修在整栋别墅都安装了隐蔽的监控设备。
那些画面织成一张罗密的大网,让简书棠清晰地观察到了傅景修宠溺安南南的每一个细节。
也让简书棠彻底心如死灰。
傅景修认为“君子当远庖厨”,曾给简书棠下厨做过一碗长寿面,便让她感动得泪流满面,如今却在安南南的生日当天亲手为她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
傅景修不喜欢华而不实的鲜花,在一起十年简书棠收花的次数屈指可数,却因为安南南一句“喜欢”,而买下了全城鲜花铺满她的房间。
傅景修是个工作狂,工作时最烦有人打扰,可加班到凌晨三点,却在接到安南南的电话时,直接合上了电脑:
“怎么这么晚才下班?”他嗓音温柔,“别害怕,在办公室等我会儿,我马上过来接你。”
他步履匆忙地离开,简书棠连忙拿上手机紧跟其后。
路过安南南的卧室,儿子正在里面熟睡,放松的睡姿让简书棠心口一阵刺痛。
她连忙收神,跟着傅景修一起到了医院。
没等几分钟,安南南便下了楼,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景修哥,最近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不敢自己大晚上一个人回家。”
“还好有你来接我,我好幸福呀!”
她踮起脚尖,轻吻傅景修的嘴角,却被对方按住后脑勺,压在迈巴赫上,印下一个缠 绵悱恻的深吻。
简书棠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抖着手点开了摄像头。
可距离太远,根本拍不清楚傅景修那张脸。
她只好蹑手蹑脚地下了车,缓慢靠近两人。
刚一躲在树干后,医院大门口的位置,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安南南,你害死了我妈,我要你偿命!”
几近癫狂的男人双眼猩红,举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冲向空旷的街道。
安南南吓得立刻缩进傅景修的怀里,惊呼:“景修哥,我害怕!”
男人胡乱挥舞着小刀,
疯狂的神色里尚存半分理智。
“你、你们,谁是安南南?”
“我要杀了安南南,为我妈偿命!”
“要不是她手术操作不规范,我妈不可能死......”
他并不认识安南南。
站在街道中央,恰好能看到树荫下简书棠的身影。
话音落下,男人直接冲上前,抓住简书棠的手腕将她狠狠往地上推:“你是不是安南南?你是不是?”
简书棠“砰”的一声摔在傅景修身下,疼得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她一边摇头,一边胆战心惊地否认:“先生,您认错人了,我姓简......”
一旁,安南南惊恐地搂着傅景修,急忙摇头:“我不是、我不是......景修哥,我、我好害怕......怎么办?”
男人左右看看,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双眼血红:“你们都不承认,那你们都给我去死!”
他高举锋利的刀刃,朝两人的方向胡乱挥舞。
却偏偏在此时,傅景修直接将安南南护在身后,一字一顿、语气笃定至极:“她是安南南。”
傅景修毫不犹豫地指向了简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