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玻璃窗上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室内的空气黏腻、湿热。落地窗外灯光模糊,车辆经过,碾起水渍。沈溪盈的后背紧贴落地窗,冰凉的雨渍透过玻璃传遍肌肤。男人的喘息在...

雨夜,玻璃窗上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室内的空气黏腻、湿热。
落地窗外灯光模糊,车辆经过,碾起水渍。
沈溪盈的后背紧贴落地窗,冰凉的雨渍透过玻璃传遍肌肤。
男人的喘息在她耳边,重、沉,沙哑又带着致命的性感。
骨节分明的手敷在腰间,一点一点地往上。
泛起一阵灼热与酥麻。
她难捱地仰头,眼前变得有些朦胧。
然后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
声音染着喘息,格外地娇、媚。
勾人的紧:“……老公,亲亲这里。”
“……”
-
沈溪盈猛地惊醒。
她茫然地看了一圈周围,没有人。
桌上的饭菜没有被动过,商如舟现在还没有回来。
而她,刚刚在沙发上等他等的睡着了。
还顺带着做了一个春梦。
梦醒了之后,她的腰间还有一种酥麻麻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摸了摸自己的腰。
然后才拿过一旁的淡绿色小包,从里面拿出手机。
一个红色的小本顺着掉了出来。
她捡起来,小心地擦拭了一下上面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视若珍宝地将红色小本打开。
是她和商如舟的结婚证。
她和他昨天领的证,闪婚。
她垂头看着照片里的男人,伸手摸了摸。
照片里的男人五官精致,骨相优越,眉间的神色很淡。
眼尾向上,勾起的弧度带着点锋利。
嘴唇很薄,绯红,唇下有一块很小的阴翳。
明明是结婚照,他的眼神却格外地淡漠、疏离。
而照片里的她笑的很开心。
看了好一会,她才将结婚证收起来,放好。
拿出手机,准备给商如舟打个电话。
就看到微信里有一条未读消息。
她点进去看。
商如舟:今晚不回去。
消息在十分钟前。
沈溪盈看了几秒,握着手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
回复。
沈溪盈:为什么呀?
沈溪盈:可是我做了很多菜诶。
沈溪盈等了五分钟,商如舟没回消息。
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才接通。
沈溪盈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的喧嚣声,有些模糊。
而后声音越来越远,应该是他拿着手机走到了安静的地方。
过了两秒。
沈溪盈听见商如舟的声音:“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淡,听起来有点哑。
沈溪盈猜测,他应该喝酒了,语调格外沉缓。
“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不回来呀?”
沈溪盈问。
商如舟顿了一下,才说:“有事。”
言简意赅。
“可是你没有提前告诉我,我做了很多菜,都是你爱吃的,怎么办?”
沈溪盈窝在沙发里,一只手缠绕着垂在胸口的长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语气平缓地说。
“都是我爱吃的?”
商如舟说着,顿了一下。
电话里传来几声带着谄媚的笑意的“商总”。
商如舟随意地回了几声。
才拿着手机,语气带着点淡笑,语气漫不经心:“才领证两天就知道我爱吃什么了。”
“在我身上装监控了吗?”
沈溪盈的心猛地一跳,抿了抿唇,才小声说:“没有呀。”
过了好一会,她才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回来吗?”
商如舟没说话。
沈溪盈“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然后才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脑袋有些放空。
她喜欢商如舟八年,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
没想到,再一次见到商如舟是因为她爸爸沈节遇让她走个过场,毕竟是对方是商家,豪门大族。
不好拂了面子。
于是她去了,她以为相亲对象会是商家的小儿子,可是她没想到,和她相亲的人是商如舟。
他的变化其实没那么大,只是眉间的神色更加地懒散、落拓,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分矜贵,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可是依旧让她心动。
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当天下午就去照了结婚证。闪婚。
想着,她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离他近一点,在他身边。
她就可以天天看见他啦。
-
云醉包厢外。
商如舟低头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
点了一根烟。
角落里很安静,人很少。
有几个人听说他在这里,特意跑过来打招呼。
他漫不经心地应着。
烟头上的火光慢慢地蔓延,到中部,他灭掉。走回了包厢。
包厢里有些嘈杂,灯光五颜六色,玻璃桌上的酒杯反着昏昧的光线。
商如舟走进去,找个角落坐下。
一旁的人都有些忌讳又讨好地过去搭话。
商如舟的手搭在一旁,袖口挽在胳膊肘处,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食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
别人搭话,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应。
即使他一脸的兴致缺缺,从骨子里透出疏离,却仍是有人谄媚地上前敬酒。
毕竟商如舟这个名字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
商家,豪门大族。在江临市垄断多个行业,资产无法估量。
而商如舟,二十岁出国,在国外创业。当时没人看好他,可短短两年,各大财经报纸争相报道他的成就。
甚至在国外的一场宴会里,他站在光影明灭处,指尖捻着一根烟,整个人散漫地靠着墙的照片被偷拍。
骨子里的冷淡,偶尔的几分散漫,和惊人的商业头脑无数次地登顶外网热搜。
三年后回国,商应年病重。商如舟接手商氏集团,短短一年时间,商氏再次被他带上巅峰。
他的名字,快成为整个圈子里的神话。
就算仅仅只坐在昏暗的角落,整个包厢里的人也会倾斜于他。
包厢里实在无聊,商如舟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手机。
有两条未读消息。
他打开看了一眼。
沈溪盈给他发的。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他顿了顿,无意地想起昨天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她抬眼看着他,眼睛很亮、很圆,像含着一汪春水。
眼尾很轻地往上勾了勾,媚而不自知。
皮肤很白,透着一点淡淡的粉色。鼻尖微红,睫毛细密,在眼睑下拓下一小块阴影。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她,语气很淡地说:“我是为了应付家里人,这场婚姻没有感情,各取所需。如果你想要离婚,可以随时来找我。”
本以为她会有些生气,或者是有些愠色。
可是都没有。
她只是看着他,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说:“可以呀。”
她的声音很轻。
像钩子一样,往人心里落。
商如舟靠着椅背,指腹很轻地摩挲了一下戒指。
莫名的,想听一下她的声音。
-
宝宝们记得看作话呀
沈溪盈让家里的佣人将桌子上的菜全部处理完之后,准备上楼时。
门开了。
商如舟回来了。
沈溪盈整个人愣了两秒,从楼梯口走下来。
走去门口。
商如舟已经将门关上,走进来。
他脸上的神色很淡,从骨子里透露出几分淡漠和疏离。
衬得他的眼底都是平静的、带着几分漠然。
“你怎么回来了呀。”
沈溪盈穿着拖鞋走过去。
脸上漾出一个很清浅的笑,想靠他近一点。
又有些不敢,只能站在一个安全距离,看着他说话。
商如舟抬眼看她。
她笑起来很明艳,睫毛细密、微弯。
上面染着几丝水汽。
眼尾下方有一道很细的痕迹,应该是睡着时不小心压上去的。
她像是刚刚睡醒。
商如舟顿了顿,看向她,说:“不是说做了很多我爱吃的菜吗,我回来尝尝。”
沈溪盈伸手挠了一下耳朵:“……你说你不回来,我就让佣人给泼掉了。”
“是这样吗?”商如舟看着她,语气忽然带着点淡笑。
他笑的时候,声线略微有些沉,莫名的喑哑。
听的她耳朵有些痒。
“是这样呀。”沈溪盈抠了抠手心说。
“你是不是有点饿啊,我给你煮碗面吧。”沈溪盈说着,抬眼看他。
商如舟点了点头。
沈溪盈:“我很快就好,你稍微等一下哦。”
说完,她才跑去厨房。
沈溪盈以前小时候也经常煮面,还会自己做饭。
沈家并不比商家,没有那么厚的基业。
沈节遇和徐婉年轻时创业,生下沈溪盈的时候,甚至是住在一个只有二十五平的出租屋。
那是最困难的时期。
后来,沈溪盈上了小学,两个人经常很忙很忙。
都是她一个人照顾自己。
到了她初中的时候,沈节遇和徐婉两个人的公司赶上了风口。
于是,她住的地方从二十五平变成了一百平,后来变成了两百平。
到最后几千平的庄园。
沈家也慢慢地在生意场和名利场里站稳脚跟。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将西红柿鸡蛋面煮好之后,沈溪盈就端在了厨房的桌子上。
让商如舟过来吃。
商如舟坐下吃面,她也没离开,坐在一旁看着他吃。
即使是吃面,他的动作也不急不缓,举手投足之间显得格外矜贵。
等他吃完,沈溪盈还坐在一旁。
手肘支在玻璃桌上,下巴搁在手心里,稍微侧着头看着他。
直到商如舟放下筷子,抬头看她,语气很淡地问:“沈溪盈,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你是不是也饿了?”
沈溪盈摇头:“我不饿啊。”
说完,她又补充:“我就是喜欢看着别人吃饭。”
沈溪盈说着,看着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又问:“我做的好吃吗?”
“马马虎虎。”商如舟答。
沈溪盈:“……”
马马虎虎还吃完了。
她做的明明就是非常好吃!
这话她没敢说出口,只在心里小声说。
桌子上的碗佣人等会会来收走。
沈溪盈上楼了之后就去洗澡了。
她和商如舟没有分房,睡的是一间房。
沈溪盈洗完之后就掀开被子上了床,窝在里面刷了一会手机。
商如舟还没回来,他应该还在书房。
他总是很忙,而且喜欢将自己的时间无限地压缩。
高中的时候,他就是这样。
很有目标,很有野心,她很喜欢。
刷了好一会的手机,沈溪盈都有些困了。
商如舟还没回来。
她有点想去书房看看他在干什么。
可是又有些不敢。
书房是他很私密的地方,她不敢随便踏足。
或许等以后。
等他喜欢她之后,她就可以进去了吧。
又看了一会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商如舟还没回来。
沈溪盈打了个哈欠,小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靠背上让自己清醒一点。
终于,商如舟进了房间。
沈溪盈的瞌睡瞬间全没,整个人无比地清醒。
商如舟进来之后,沈溪盈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直到商如舟拿着衣服,手放在浴室的把手上,准备走进浴室时。
他忽然回头,看了沈溪盈一眼。
他的目光有些漫不经心的,在书房工作了这么久,也不见他脸上有任何的疲惫和倦怠。
整个人格外地松散。
沈溪盈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心莫名跳的有些快。
正想移开目光时,就听见了商如舟很平静的声音:“沈溪盈,你是不是除了喜欢看着别人吃饭,还喜欢看着别人洗澡?”
沈溪盈:“……?”
沈溪盈:“我……”
话还没说完,商如舟已经打开了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然后关上门。
她没说完的话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目光在浴室门上顿了几秒,她抿了抿唇,收回了目光。
她才不是一个喜欢看别人吃饭、看别人洗澡的人。
她只是喜欢看他而已。
沈溪盈躺在床上,室内很安静,可以听见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以前这个点她都很困的,可是她现在睡不着。
脑袋异常的兴奋。
过了好一会,浴室门打开,商如舟从里面走出来。
他头发是湿的,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头发。
水渍顺着往下流。
他穿了一件浴袍,领口很低,可以看见锁骨。
他的锁骨下方有一颗很小的痣,那颗痣是黑色的,但是周围是红色的。
缀在锁骨下,莫名地有几分性感。
想摸。
沈溪盈在心里默默地想。
过了一会,商如舟的头发吹完,走到床边,看了她一眼。
她没睡,很清醒,眼睛很圆、有些湿润,特别亮。
像水滴泛着光。
商如舟看了一秒,问:“还没睡吗?”
“我睡不着。”沈溪盈眨了眨眼,才说。
“那我关灯了?”他说。
沈溪盈点了点头。
商如舟将灯摁灭,然后才掀开被子的一角,睡了进来。
床很大,她和他的距离并不近。
有些远。
他躺下的时候,有一阵很轻的风,掠过她的鼻尖。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可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像玫瑰和茉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很清新,很香。
闻得她心尖都痒痒的。
于是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说:“商如舟,你好香呀。”
话音一落。
整个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沈溪盈瞬间炸掉了。
她怎么把心里话直接给说出来了!!
过了两秒,商如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沈溪盈稍微放下心。
或许他没有听见。
下一秒——
商如舟有些浅淡的声音落在耳旁:“沈溪盈,你有点变态。”
沈溪盈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商如舟在自己身边,她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只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跳动。
直到后半夜,沈溪盈才渐渐睡着。
第二天。
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伸手,迷迷糊糊地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接通。
声音有些含糊地说:“喂?”
“盈盈,你怎么还没过来呀!已经十一点啦!”
“什么呀。”沈溪盈困倦地搓了搓脸,“不就是十一点吗……妈呀!十一点了!!”
沈溪盈猛地惊醒。
身边已经没人了。
不知道商如舟什么时候走的。
她赶紧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是鹿汀微的电话。
她慌忙地说了一句:“微微,等一会呀,我马上就过去了。”
沈溪盈说完,就跑去卫生间洗漱。
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就创立了一个珠宝品牌,叫福盈。
福气盈满,以后都会顺顺利利。
鹿汀微是她大学时候的室友,大学毕业之后,鹿汀微就跟着她一起,共同打理这个品牌。
因为沈家毕竟不是什么大家族,而且沈溪盈的珠宝品牌的定位并不是奢侈品。
福盈的价格普遍平价。
因为珠宝并不是为有钱人而打造的。
所有人,只要想,都可以拥有。
所以,圈子里的人并不会去买沈溪盈的品牌。
都会觉得有些掉价。
但是沈溪盈和商如舟领证之后,便多了很多人看在商如舟的面子上,很多人都会来沈溪盈这里买珠宝。
这也是沈溪盈选择和商如舟领证的原因之一。
她喜欢他,和他结婚之后,她会很开心。
除此之外,还可以赚更多的钱。
两全其美。
-
沈溪盈赶到福盈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福盈占地面积很大,这里的装修都是按照沈溪盈的喜好来的。
沈溪盈走进去。
鹿汀微看到她了之后才走到她身边,说:“盈盈,怎么今天现在才来呀。”
沈溪盈“哎”了一声,才说:“因为昨天晚上商如舟回来了,有点开心,一直睡不着。”
鹿汀微听着她的话,看了她一眼,很轻地笑了一下。
笑意很浅。
“对了,林总来了吗?”沈溪盈问。
“还没。”鹿汀微摇摇头,“估计要等一会。”
沈溪盈点点头。
林总全名林权,林家比沈家稍微好一点。
却远不及商家。
所以这次来也是因为商如舟的原因。
沈溪盈转了两圈,才走上二楼。
福盈的走廊墙壁上挂着水墨画,拐角处都放了透明的水缸,里面养着各种各样的鱼。
悬顶的灯光很亮,落下来,珠宝熠熠生辉。
整个廊道都闪着光。
沈溪盈坐在一旁用藤蔓织成的摇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手机。
家庭群里都炸开了锅。
沈溪盈点进去看了一眼。
沈节遇:盈盈,你真的不回来看爸爸妈妈了吗?
沈节遇:我只是让你去走过过场,你怎么就真的结了?
沈节遇:这不对啊,盈盈,你是不是在生爸爸的气?
徐婉:你很吵。
徐婉:肯定是因为盈盈喜欢才会领证的呀,这都想不明白吗。
徐婉:别来刷存在感了。
沈节遇:[委屈.jpg]
……
沈溪盈看着很轻地笑了一声,正准备打字回复的时候。
一旁传来响声。
“沈溪盈呢?我找沈溪盈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谁啊你,滚开,别拦着我!”
是一道女生,娇蛮、又带着点盛气凌人。
沈溪盈皱着眉看了一眼。
真没素质。
有病就应该拴在家里,干嘛放出来。
吵闹声不断。
沈溪盈最后站起身,走过去。
保安看到沈溪盈来了,并且没有让他们将人赶走。
便没有再制止。
女生挣脱了桎梏,皱着眉看着沈溪盈,说:“沈溪盈,你这个人真是不要脸,你快点去和商如舟离婚!”
沈溪盈看了她一眼:“你谁啊你,莫名其妙。”
沈溪盈的语气轻飘飘的,说话时目光都没落在她身上。
甚至还在逗一旁鱼缸里的鱼。
“沈溪盈!我爸爸可是林权!我是林慕意!”
“和商如舟领证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你!你不要鸠占鹊巢!”
林慕意红着眼眶说,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明明那一天,去咖啡厅的人应该是她。
她以为是商家的小儿子,所以扯了个借口,没有去。
可是她没想到那天去的是商如舟,根本不是商家的小儿子。
明明和商如舟领证的是她才对。
沈溪盈听着她的话,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逗完了鱼,她才闲适地伸了个懒腰,不急不缓地说:“说完了吗?”
然后看了她一眼,补充:“说完了就滚吧。”
林慕意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林家虽然比不上商家,但是区区一个沈家,凭什么敢这样对她。
之前的哪个人知道她是林权的女儿之后,不是讨好又献媚的。
沈溪盈凭什么敢用这个语气跟她说话。
凭什么敢让她滚。
林慕意气得浑身抖,下一秒,她直接冲上去,将沈溪盈碰过的鱼缸给砸了。
顿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巨响。
水珠四溅。
沈溪盈的裤脚都被浸湿。
沈溪盈的脸色当场就沉下来,抬眼,扫了一眼林慕意。
走过去,直接拽住了林慕意的衣领。
林慕意挣扎地打她的手,如同蚍蜉撼树。
“沈溪盈,你有病吧,给我放手……”
直到,她整张脸都被摁进了一旁的鱼缸里。
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好一会,沈溪盈才松了力道。
将她拽起来。
林慕意大口地呼吸着,开口骂:“沈溪盈,你这个人简直有病……”
话还没有说完,她又被沈溪盈塞进了鱼缸了。
她没有沈溪盈的力气那么大,就如同一块鱼肉,任凭宰割。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
林慕意的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的鱼缸打碎……”
沈溪盈松开握着她衣领的手。
林慕意擦干眼泪就想走。
沈溪盈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我让你走了吗?”
林慕意整个人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看她。
“给我把地拖干净。”沈溪盈说。
“你——!”林慕意的话还没有说完。
沈溪盈冷漠的眼神落下来。
林慕意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委屈又带着怒意地拿起一旁的拖把,开始处理地面上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