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蹙了蹙眉心,这才抬起眼看向了脸色僵硬的苏蓝,语气坚定道:“蓝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对不住你了,不能再对不住柔儿了。”“她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儿,父母都...

他当即蹙了蹙眉心,这才抬起眼看向了脸色僵硬的苏蓝,语气坚定道:“蓝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对不住你了,不能再对不住柔儿了。”
“她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儿,父母都为国壮烈了,我不能让她做妾,我会向陛下讨要封赏,将她抬为平妻的,希望你不要阻拦,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已经对不住她,不能再对不住柔儿了——
向陛下讨要封赏,抬为平妻——
本来脑子一片空白的苏蓝听到屈渐行这句话时,终于缓缓回过神来。
苏蓝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屈渐行那张自己日思夜想,却到底在脑海中模糊了的俊脸。
她咬了咬薄唇,一行清泪最终没有忍住蜿蜒落下。
见到苏蓝流泪,屈渐行脸上的神色也是一僵。
“蓝儿——”他声音沙哑,脸色凝重地看向了苏蓝,他想要替苏蓝擦去脸上的清泪,但是祖母还没有应允他的请求,他还得继续跪着。
“蓝儿,此事实在是渐行做错了,是渐行对不住你,这几年,若不是你在侯府照顾一家老小,我们侯府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孽畜,真的是,气死我了!”老夫人见苏蓝落泪,当即也脸色慈爱又心疼地看向了苏蓝。
苏蓝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掉自己满脸的眼泪,然后抬起眼,看向了屈渐行。
“既然夫君与这位柔夫人两情相悦,又已经儿女双全,如此情深义重,蓝儿哪有不成全的道理。”苏蓝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苏蓝这么说,屈渐行的眼底当即浮起了一喜色来,心里头一直悬着的大石头也稳稳放下了。
他激动得甚至从地上直接站了起来,一把攥住了苏蓝的手,双眸感激又愧疚地看着苏蓝,斟酌了一番,这才开声道:“蓝儿,我就知道,你是最贤惠懂事的,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日后,我定然会好好补偿与你的。”
苏蓝看着屈渐行热烈的目光,只觉得心里头发苦,苦的她甚至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她目光冰凉,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脸色清冷道:“侯爷说笑了,我做的都是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既然侯爷如今已经有妻有子了,倒也不必向陛下讨要封赏抬平妻这么麻烦,劳烦侯爷给我一纸和离书,我们一别两欢,你再风风光光将柔夫人抬进门吧。”
说罢,苏蓝没有再看屈渐行一眼,直接冷着脸离开了松鹤园。
直到苏蓝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屈渐行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他目光迟疑地看向了老夫人,声音微哑道:“祖母——”
“你现在唤我有何用?你在外娶妻生子的时候不问我,如今知道来问我了?你若是真的跟蓝儿闹到和离的地步,整个京城的唾沫星子都能够将你淹死!别说你不用做人了,就是整个屈家都不用做人了,尤其是你这好小妾和好儿女,就更加不用做人了!”老夫人简直是气得心口痛,就连太阳穴都突突直跳的。
跪在地上的唐少柔一听这话,脸上顿时也露出了一抹悲伤为难的神色来。
她痴痴地看向了屈渐行,这才缓缓开口道:“夫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和团团圆圆就不应该随你回来的,要不你还是派人将我们送回边关吧,在那边我有田有地有产业,也能好好生活的。”
听了唐少柔这话,屈渐行本来动摇的目光当即又坚定了起来。
他看向了自己跪在地上的儿女,上前将两个孩子拉起,低声道:“祖母,娘亲,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何用,若不是柔儿,孙儿恐怕早就死了,于情于理,孙儿都不能让她做妾的,团团圆圆,这边是祖母和曾祖母了,快叫人。”
两个孩子长得那叫一个雨雪可爱,软软糯糯的,打扮得也十分的精致,此时都怯怯地看了老夫人和屈夫人一眼,声音更是俏生生地开口道:“曾祖母,祖母——”
老夫人和屈夫人这些年虽然在苏蓝的照顾下日子过得十分舒坦,但是侯府就屈渐行一根独苗,自然是盼着他开枝散叶的。
如今他平安回来,还带了一双儿女,两人心里头其实也是欢喜的。
“你是不想委屈她,但是这些年,都是蓝儿支撑着侯府,你就能委屈了蓝儿吗?”老夫人怕苏蓝闹起来,倒是整个侯府的脸面都要丢光,所以忧心地说道,“你想要怎么安置她都可以,但是前提必须是蓝儿答应,若是蓝儿不答应,我也断然不敢应了这个口的。”
“是啊,蓝儿虽然看着温顺柔软,但骨子里头却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你一上来就说要讨封赏,抬平妻的,你叫蓝儿如何受得了?若是不好好安抚蓝儿,真叫她闹和离,到时候咱们侯府可是要被千夫所指的——”屈夫人也叹着气说道。
屈渐行想到苏蓝刚才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头也很是不安。
他拧了拧眉心,这才道:“是我对不住她,我自会向她请罪的,不管她答应还是不答应,柔儿都是要进府的——”
这边,苏蓝从松鹤园出来后,回到了自己的兰心苑。
春喜气得差点要哭出来了,看着苏蓝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头更是越发的不好受,红着眼道:“小姐,你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姑爷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他怎么能如此羞辱你!不仅偷偷在外头娶妻生子,现在回了京城,居然还要让那个野女人做平妻,他眼里还有你吗?实在是太过分了!”
是啊,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在外头有女人,苏蓝都可以谅解,但是他竟生了一儿一女,如今还要抬那个女人为平妻!
他将她这个正妻放在哪里?这六年来,她操持侯府,苦苦守候,又算得了什么?她怎么在这!
这是怎么回事?
唐少柔听见苏蓝声音的瞬间,就察觉不妙,目光死死地盯着来人。
而当她看见苏蓝的样子后,心中便更是惊讶,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怎么……”
“我怎么了?”
苏蓝挑眉接话,目光凉飕飕的盯着唐少柔。
唐少柔惊疑不定,同时很是慌乱,她意识到,事情可能失控了。
反应过来后,立刻躲在屈渐行的身后,可怜的说道。
“渐行哥哥,姐姐好凶,而且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这话也提醒了屈渐行,该抓奸了。
屈渐行从惊愕中回过神,然后就怒气冲冲的瞪着苏蓝质问。
“那个野男人在哪里?苏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我偷人,你还有没有点安庆侯府夫人的廉耻心!丢人现眼!”
苏蓝设想过屈渐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没想到这个她等了多年的男人,会如此直白的口出恶言,还是对她。
但神奇的是,
她似乎不像一开始那般痛了,甚至都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感到心痛。
或许是从屈渐行回来的一系列举动中,逐渐看清他不再是自己当年年幼无知时狭隘认知的英雄。
他就是一个男人,
一个普通且虚伪的男人!
想明白这一点,苏蓝除了遗憾和惋惜,似乎也没有更多的想法了。
因此,她只是嗤笑一声。
这个反应完全出乎了屈渐行和唐少柔的预料。
屈渐行原以为会看见苏蓝羞愧难当,甚至当场下跪求饶的场景。
却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恬不知耻的笑了,她有什么资格笑?
背着他偷男人,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笑,这是在挑衅他吗!
屈渐行的怒火噌的一下又旺了许多,甩开唐少柔的手就冲了上去——
气势汹汹的屈渐行,苏蓝没有半点害怕。
瞥见唐少柔嘴角勾起的得意,她阴阳怪气的开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屈渐行的眼睛。
“怎么,侯爷在没有问清楚事情的前提下,想动手打人吗?”
“真是好样的,真希望这里有外人在,这样他们就能看见安庆侯府的侯爷是怎么无缘无故打女人的。”
这话一出,屈渐行愣在原地。
他下意识抬起的手也尴尬的停留在半空,表情十分精彩,从一开始的惊愕,到反应过来之后的羞恼。
这复杂的情绪,让一向只会上阵杀敌,不会考虑太多的屈渐行有些受不了,最后理所当然的逃避,把这些情绪包袱一样扔掉。
紧握拳头,虚空挥了一拳,这才恶狠狠的瞪着苏蓝,用居高临下的口吻骂。
“苏蓝!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背着我偷男人,现在还敢对我说这种话,你还要不要脸?”
唐少柔隔着几步距离看屈渐行停手,有些遗憾,不过却赶紧追了上去,像是在阻止屈渐行一样,拉着屈侯爷的胳膊,目光谴责看着苏蓝。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夫君说话呢?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你只要肯承认,真心诚意的认错,悔改,我相信夫君会原谅你的。”
当着自己这个正室夫人的面,喊屈渐行夫君,真是讽刺!
苏蓝目光幽幽的在唐少柔脸上扫了一圈,甚至都懒得跟她多费口舌。
因为唐少柔还不配当她的对手。
当她逐渐放下眼前这个虚伪男人之后,唐少柔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丑角罢了。
苏蓝心平气和,甚至还勾唇笑笑,那淡然的模样,就像一朵与世无争的白百合。
看见这样娴静平淡的苏蓝,屈渐行莫名有一丝心动。
可是很快,这朵无害的百合似乎开始长刺儿了,破坏他自认为的美好。
苏蓝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无形的针一样,扎在了屈渐行脆弱的脸面上,让他脸疼。
“侯爷,这没头没尾的,你突然说什么野男人?要是我没理解错,你是觉得我背着你偷人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有证据吗?”
“还是说,无凭无据的,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是谁?我可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你不了解我,你应该知道我在京城的名声,不是我自夸,满京城,谁见到我不会夸我敦厚贤良,勤俭持家。”
叹了一口气,苏蓝语气无奈又自嘲。
“基于这些前提,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到我的头上,你有当面问过我吗?还是说,其实你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觉得你堂堂安庆侯府的侯爷,却比不上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是这个意思吗?”
苏蓝这两种推测,就像是两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屈渐行的脸上。
他面颊发热,理智终于后知后觉地重新占据那空荡荡的脑子。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扫向旁边的唐少柔,眼神凌厉,明显在说:都怪你!
好男人就要在关键时刻推卸责任。
唐少柔也没想到苏蓝会是这个反应,不仅能冷静面对质问,居然还能有理有据的反击。
若苏蓝做出一副委屈或者愤怒的样子,她还可以浑水摸鱼。
可苏蓝这样,事情就不好办了呀……
可已经这样了,唐少柔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对上屈渐行责备的目光解释道。
“渐行哥哥,有证据的!我、我看见了呀。”
说话间,她眼角带泪看着苏蓝,言语中满是不解。
“姐姐,你要是真的有心仪之人,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夫君出征这么些年,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找个人排解……虽说不守妇道,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你不能做了,非说自己没做,还倒打一耙指责夫君,你说没证据,可我亲眼看见你独自上山,有个男人跟着你,这不算证据?我还看见你跟那男人说话了,而且你瞧瞧——”
说话间,唐少柔让开了路,指着不远处凌乱的草地。
“这还不是你跟那野男人厮混的证据吗?”
屈渐行方才回笼不多的理智,再次被唐少柔这话带偏,眼神冰冷的瞪着苏蓝。
这下苏蓝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唐少柔,用最平静的语言,做了最猛烈的还击。
“唐少柔,我是不想跟你争论的,说实话,我看不起你,你不配与我对话。”苏蓝笑容浅浅,不卑不亢的。
“我知道了,多谢崔嬷嬷特意跑一趟,我这里有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入口绵软,最适合老人家吃,你带回去给祖母尝尝鲜吧。”
苏蓝招了招手,春喜赶紧将一个小食盒递到了崔嬷嬷的面前。
崔嬷嬷说话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蓝的脸,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撇了撇嘴,随意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
春喜盯着崔嬷嬷远去的背影,等人消失不见,冷脸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抱怨。
“小姐,老太太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你还送点心,还有请安的事,说好听是让你养身体,不用大清早去请安,可不让你去,却让那个野女人去。”
“这下好了,那野女人直接登堂入室,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把自己当外人,居然还敢提出全府出门上香,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苏蓝看春喜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好笑。
昨晚想清楚之后,该放下的,放下了,苏蓝神奇的发现,如今再听见唐少柔做了什么,她居然都不像之前那么生气了。
或许是因为不在意,也不重要吧。
苏蓝摆了摆手:“行了,方才崔嬷嬷不是说了吗?老太太同意了,而且唐少柔说的有道理,这庙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一来感谢佛祖保佑侯爷平安归来,二来感激佛祖慈悲,给安庆侯府添丁,三来求佛祖庇佑,日后家宅和睦,每个理由都这么无懈可击,老太太心动也是自然的。”
苏蓝语气满满的讥讽。
春喜看小姐一副毫无斗志的样子,眼睛都红了,上前拉着小姐的手哽咽出声。
“小姐,你真是太苦了!”
苏蓝闻言,美眸微抬,然后就看见小丫头一副要掉金豆豆的样子,无奈,温柔的抬手抹开她眼角的泪。
“多大的丫头了,还哭鼻子,跟在小姐我身边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不过就是一点小手段,也值得你掉金豆豆?”
“小姐!”
春喜被小姐打趣,一时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抹眼泪。
苏蓝柔美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叹了一口气,起身拍着春喜的肩膀,安慰。
“别哭了,正好,最近在府上憋得慌,去寺庙去去晦气,拜拜佛,日后说不准就没那么多糟心事儿了。”
这番话,苏蓝是发自内心的,但春喜却觉得小姐是在苦中作乐,叹了口气,心中对唐少柔更加厌恶,恼怒道。
“不就是仗着夫人不在侯爷身边,趁虚而入,勾引侯爷,生下了两个孩子,母凭子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敢欺负到小姐您头上?”
说完,春喜拉着苏蓝的手摇晃。
“小姐,您不要受委屈,我们不必跟这种人生气,同时也不必搭理她,她说去就去?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就不去!也省得如她的意,惯得她得意忘形,还真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儿了。”
这种事,可不能说不去就不去,老太太既然派崔嬷嬷来传话了,那就摆明了老太太的态度。
苏蓝将手搭在春喜的手背上,摇头。
“你还劝我,看你自己,反而气成了小猪,人家把桌子都给摆好了,咱们要是不赴宴,着实是有些不知礼数了,去吧,正好,看看这唐少柔还想耍什么花招。”
昨天唐少柔跳水的事情,苏蓝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唐少柔不知怎么得罪了干粗活的蔡婆子,所以蔡婆子怀恨在心,就出手把人推下水。
听起来漏洞百出,但苏蓝也没什么心思去追究,只以为是唐少柔为了不让屈渐行在她这儿过夜,故意使出的苦肉计。
但自己跳水,或者失足落水,又都太过刻意,痕迹太重,容易授人以柄,所以干脆做成是别人推的。
这样一来,即便是追究责任,也在蔡婆子,而不在于柔弱可怜的柔夫人身上。
而苏蓝得到的这个消息,自然也是经过屈夫人深思熟虑之后故意给出的结果。
知情人三缄其口,谁都不许乱说。
总之,结局就是,苏蓝并不知道自己差点背了口黑锅,倒也免了一大早受气。
又过一日——
大清早,出府拜佛的日子到了。
安庆侯府外,停着一辆辆马车,正是侯府众贵人出行的车架。
苏蓝看了一眼自己的车架,目光落在前面带路的唐少柔身上,若有所思。
娇弱的柔夫人似有所觉,一脸无辜的回头,对着苏蓝笑了笑。
“姐姐,车驾您还满意吗?”
苏蓝心中平静,轻笑一声:“满意,妹妹安排的挺好。”
说完,也没更多反应,直接在春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唐少柔脸上笑容一僵,黑眸翻滚着情绪,最后却只轻哼一声,朝前走去,那是她给自己和渐行哥哥安排的车架。
论华贵程度,两辆马车不相上下,唐少柔原本是想给苏蓝一个下马威的,但一想今天的计划,又觉得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等到了灵山寺,
自然有苏蓝好果子吃!
“小姐,你说那女人什么意思呀?我还以为她想在马车上做手脚呢,害得奴婢一大清早就上上下下查了个遍,可都没什么问题。就连这车帘,坐垫,看起来也挺符合您的身份,你说,她到底想干什么呀?”
春喜满肚子疑惑,憋了一路了,现在终于能跟小姐讨论一番。
恢复冷静的苏蓝如今面对这点小事安之若素,淡定的看了她一眼。
“静观其变。”
等老太太上了马车,车队就朝着城外出发,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城外一处山脚下。
这座山是京城外有名的山,就叫灵山,上面有一座寺庙,因山得名,灵山寺,也是京畿八方香火最旺盛的寺庙,上至权贵,下至白丁,有事无事都会来此参拜。
老太太和屈夫人年纪大了,乘着轿子上山。
苏蓝几个小辈为表诚意,就步行上山,也好在寺庙所处位置并不算高,徒步爬上去,也不至于累坏了养尊处优的贵人们。
不过这上山途中,也不知道唐少柔是不是故意的,一直粘在屈渐行身边就罢了,到了后面,甚至装起了腿软。
心爱的女人走不动怎么办?
安庆侯蹲下身:“来,柔儿,我背你。”
苏蓝停下脚步,就连轻浅的呼吸也滞住,耳畔的风呜咽着,似乎正在替某个伤心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