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礼很快起身。然后反锁了她办公室的门。时知渺警铃大作:“你要干什么?”“徐太太真贤惠,真大方。”徐斯礼的语气分辨不出喜怒,迈开长腿,一边走向她,一边解开表。侵...

徐斯礼很快起身。
然后反锁了她办公室的门。
时知渺警铃大作:“你要干什么?”
“徐太太真贤惠,真大方。”徐斯礼的语气分辨不出喜怒,迈开长腿,一边走向她,一边解开表。
侵略感极强。
时知渺迅速从椅子上起身,将办公椅拉过来挡在身前:“医院里到处都是监控,徐先生应该不想昨晚进派出所,今天上法治头条吧?”
徐斯礼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她全身,她穿最普通的白大褂,这种制服并不收腰显曲线,但架不住她体态好,板板正正的,反而有种清冷的劲儿。
“咱们是夫妻,最多就是院内通报,提醒某时姓女医生不要太饥渴,在工作的地方就开始私人生活,不至于上法制节目。”
时知渺预感不好,拔腿要跑!
奈何没有得逞。
男人长臂一捞,抓住她的手腕,直接丢到里间。
里间是她午休的小床。
“咝!”时知渺摔在床上时,肩膀硌到什么东西,疼了一下,因此错失反抗的机会。
徐斯礼单膝跪在床上,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他那双眼睛,直视时觉得风流多情,可这样低垂着睨人,眼尾多几分弧度,又显得异常没有情绪。
“你的算盘很好,可惜我不接受这种等价交换,时知渺,我只、要你怀的孩子。”
他加重那两个字,是在强调。
时知渺想挣扎,但他力气大得要命,徐斯礼俯下身,三分熟悉七分陌生的气息完全笼罩住她。
“动什么?我不是早就说过,你什么时候生下孩子,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婚,以后你再提‘离婚’这两个字,我就默认,是你在对我发出邀请。”
时知渺:“......”
“当然,你邀请了,我也不一定会成全你。”徐斯礼说话很混账,“所以好好表现徐太太,让我有心情。”
“......”时知渺一个字都没说,但看表情就知道她心里骂得很脏。
徐斯礼现在就属于“没心情”,眼角眉梢都是意兴阑珊的,伸手拿起她身下硌到的东西。
是一个戒指盒。
单手打开,她的婚戒。
时知渺这才想起来,原来戒指在这里,她找了几天没找到,还以为是被她遵从内心直接扔掉了。
徐斯礼意味不明道:“看得出徐太太有多不想要这段婚姻了。”
时知渺想解释一下,徐斯礼已经放开她起身,将戒指盒搁在显眼的柜子上,然后将口袋里的腕表拿出来,重新戴上。
之后就要走了,也不管他的小四了。
时知渺冷不丁说:“不要沈雪的孩子,那住在秋日大道那个女人的孩子,你也不想认回徐家吗?”
徐斯礼暂时停下脚步。
时知渺认真地向他忏悔:“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从小就比较缺爱,当年你对我太好,我不知道你对谁都是那么好,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所以妈妈提议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答应了。”
“如果我早知道,你对我,其实跟对阿猫阿狗没区别,我答应婚事,反而打乱了你的人生规划,甚至妨碍到你追求生活、追求真爱,那我一定从一开始就避着你走。”
徐斯礼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但不知道是不是时知渺的错觉,总觉得他周身气场冷了几度。
应该的,那是一段多么不愉快的故事,旧事重提,他确实应该不高兴。
时知渺继续说:“现在我想弥补过错放你自由,只要你答应离婚,真爱,孩子,立刻就可以拥有,你又何必赌气呢。”
他们的对话终结在徐斯礼一句凉薄无情的话语里。
“拿我的婚姻跟你赌气?时医生,别太看得起自己。我现在不离,纯因为我这人吃不得亏,什么时候钱货两讫,什么时候分道扬镳。”
徐斯礼走后,时知渺还瘫在床上不想起来。
总觉得累,从内到外的累。
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有气无力地接起来:“纾禾。”
陈纾禾就是那个妇产科的陈医生,捂着话筒小声说:“不是姐妹,你到底要干啥呢?那女的在我这儿鬼喊鬼叫的,把人都叫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帮霸总摘除小白花女主的子宫给绿茶婊呢!”
“......少看点古早狗血小说吧。”时知渺坐了起来,“她怀没怀孕?”
“没怀啊,我用B超看了宫颈口,这会儿还来月经呢。”
时知渺笑了一声,然后说:“把她放了吧。”
她跟陈纾禾是从初中起就关系特好的闺蜜,她打电话跟她预约人流,陈纾禾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先配合她演戏。
她一边让护士把人放了,一边问:“她到底是谁啊?”
“徐斯礼的小四。”
陈纾禾静默片刻,然后发出了桀桀的笑声:“要不我们还是把她的子宫摘给绿茶婊吧!”
太凶残了。
时知渺说:“那徐斯礼可能会让你在北城混不下去。”
本来徐斯礼就很不待见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她。
陈纾禾嘴炮王者:“他有本事就从美国回来打我啊!”
时知渺凉飕飕道:“他已经回来了。”
“......”陈纾禾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我没说。”
但过了一阵,她还是问,“那你要离吗?”
时知渺从床上起来,瞥了眼那个戒指盒:“他让我把当年那个孩子赔给他。”
陈纾禾错愕:“你......去年拿掉的孩子?”
“嗯。”
那个人流手术就是陈纾禾给她做的,陈纾禾比谁都清楚前因后果,这句话一下就激起了她的怒火,激情辱骂了徐斯礼半个小时。
在仁心仁术的陈医生口中,徐斯礼已经羊尾了。
时知渺听着心情好了很多,挂了电话,她收到徐夫人的微信,让她今晚回家吃饭,给徐斯礼接风洗尘。
时知渺应了。
但到了晚上,去徐家父母住的花园别墅的却只有时知渺,主角徐斯礼让秘书转达了三个字。
“忙,改天。”
于是晚餐桌上,就只有徐父徐庭琛,和徐夫人梁若仪,以及时知渺。
梁若仪给时知渺夹了一块糖醋排骨:“那位沈小姐,我已经送走了。”
时知渺顿了一下,看向她:“您知道了?”
梁若仪叹气:“又让你受委屈了。”
说“又”是因为,秋日大道那个女人他们也知道,不同的是,那位他们始终没去动。
他一句话,就把时知渺拽回一年前那场彼此都全无体面、歇斯底里的争吵。
“你什么时候怀上孩子,什么时候生下孩子,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婚,没还清这笔账之前,”
徐斯礼推了一下眼镜,含笑的声音听起来像调情。
“时知渺,你想跑,那是做梦。”
“......”
徐斯礼说完就走了。
时知渺一下靠在了椅背上,心里闷得慌。
昨晚听那两个小姑娘复述他们当时的话,她就知道,徐斯礼动手的逆鳞,是“偷偷怀孕又偷偷流产”这几个字。
他果然,还在记恨,一年前那件事。
时知渺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腹部。
她欠他一个孩子......
呵,恶人先告状的王八蛋。
·
时知渺今天要到门诊值班。
她是北华医院心外科的主任医师。
按理说,她这个年纪,无论如何都够不上这个职称。
但架不住她有天赋,专业也过硬,从国外顶尖医学院毕业,院长以高薪亲自聘请回国入职。
在北华医院这几年,她早就用实力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完全担得起“心外第一刀”的称号。
诊室都是一个医生一间,时知渺在办公椅上坐好,顺手就按了提示器。
广播里传出机械的女声:“请001号病人,到B1诊室就诊。”
时知渺在电脑上打开001号病人就诊档案,不多时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她抬头看了一眼。
第一感觉就是——有点眼熟。
“我没有看到你的就诊记录,你是第一次来吧?哪里不舒服?”
女孩年纪很小,才二十岁,却穿着一条跟她年龄不太相符的低V领连衣裙,大摇大摆走进来后,就拉开椅子坐在时知渺对面。
时知渺又问了一遍:“你哪里不舒服?”
女孩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勾起了嘴角,来了一句:“我怀孕了。”
时知渺:“?”
“是斯礼哥哥的孩子。”
时知渺:“......”
难怪觉得她眼熟。
她是酒吧监控里,那个亲了徐斯礼一口的女孩。
酒吧里化的妆浓,她差点没认出来。
时知渺表情淡了又淡,心平气和道:“怀孕要挂妇产科,我这是心外科,你浪费了我一个号。”
女孩笑了:“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时医生,我怀了斯礼哥哥的孩子,你还不打算给我让位吗?”
让位。
时知渺转了转钢笔,徐斯礼养在秋日大道好几年的小三儿都没敢跟她这样说话,这位小四倒是很敢。
看来是徐斯礼给了她叫嚣的资本。
她并未与她多话,拿起内线电话:“陈医生,帮我加一个号,就现在,做无痛人流,患者叫......沈雪。”
女孩脸色骤变,倏地站了起来:“时知渺,你要干什么?!要谋杀我的孩子吗?你要是敢,斯礼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
“再派两个力气大的护士过来,病人有点不配合。”
放下电话,没过多久,门外就进来两个身材壮实的护士:“时医生。”
沈雪看她竟然是来真的,又气又怕,跺着脚怒道:“时知渺!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圈子里有谁不知道你是怎么嫁给斯礼哥哥的,你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坏女人!”
时知渺拧开保温瓶,示意自己身上这身救死扶伤的白大褂:“我怎么坏?”
沈雪:“你仗着你妈妈跟徐夫人是闺蜜,从小就赖在徐家讨好徐夫人,可恶的是,居然被你得逞了!要不是徐夫人逼斯礼哥哥娶你,他才不会要你这个害死亲生父母的扫把星!你霸占斯礼哥哥这么多年也该够了!该把他还给我们了!”
时知渺不疾不徐地喝了口水,跟听别人的故事似的,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生气,甚至赞赏地点头:“知道的不少。徐斯礼告诉你的?”
沈雪恨恨说:“我绝对不会让你继续祸害斯礼哥哥的!”
时知渺上下看了看她,最后将目光落定在她的腹部,忽然有了主意:“既然你这么为他打抱不平,我也可以帮你达成愿望。”
沈雪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达成愿望?”
时知渺对两个护士说:“把她从后门带去妇产科给陈医生,她知道怎么做。”
她无视沈雪被护士抓走时的破口大骂,又把电话打给了徐斯礼。
第一通被挂了。
她耐心地打了第二通。
这次徐斯礼接了,声音有种漫不经心的腔调:“在开会呢,三分钟说完。”
“你的小四来医院闹事,影响我工作了,你尽快过来处理,不然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说完时知渺就挂了,通话时长三十秒。
大概是担心他的女人,徐斯礼散会后就来了,时知渺刚好接诊完上午的所有病人,回到办公室见他。
徐斯礼还是早上那套黑西装,不过拿掉了领带,又解开两颗纽扣,微敞衬衫的衣领露出锋利的喉结。
他往那儿一坐,西装的斯文和本性的肆意,一并扑面袭来。
时知渺情不自禁地往后靠,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开,然后说:“她说她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徐斯礼听完一点表情都没有,金丝边的眼镜也很好地藏匿了他眼中的情绪,时知渺也无法判断出,他对此事是否知情?
“她现在在我的手里。”
徐斯礼这才露出点儿兴趣:“你把她关起来了?时医生这么野?”
时知渺心忖这就野了?徐少爷挺没见过世面。
她道:“我想跟你谈个交易。”
徐斯礼嘴角一哂:“你知道十五分钟前,坐在我对面,跟我谈交易的那份合同值多少钱吗?”
时知渺平平淡淡道:“我这笔买卖也很值钱——我可以留下沈雪的孩子,甚至可以对外说是我生的,这样他就不是私生子,再跟爸妈好好说,他们应该也能接受。”
“然后,这就算是我还你的孩子,我们两清了,离婚。”
徐斯礼的眉梢轻微挑了起来,那副金丝边眼镜后,眸色渐渐变得深浓,却又很快减淡。
“看不出来,时医生还是个数学家,这么会等价替换。”
时知渺不管他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点了点手表:“你可以考虑,但不要太久,沈雪已经在手术台,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全看你给我什么答案。”
当然,这个念头只有一闪而过,很快时知渺就清醒了,推开男人从床上起来。
——要是真生了孩子,他们只会更加纠缠不清。
时知渺身为现任徐太太最后的温柔,就是将他的双腿也搬上床,盖上被子,去客房睡。
第二天时知渺起床下楼,徐斯礼已经衣冠整齐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时知渺也坐下,宋妈送来她的早餐,她刚吃一口,男人就说:“看不出来,时医生还挺有自制力。”
“什么?”
徐斯礼慢条斯理道:“昨晚居然没有趁我喝醉,跟我生孩子。”
?!时知渺猝不及防被呛到,咳了起来,宋妈一听是这种话题,捂嘴偷笑,连忙退下。
徐斯礼喝了一勺米粥,微笑:“还好你没有,不然早上起来,你就要赔我的损失费。”
“......”
时知渺抽了一张纸巾擦嘴,平静地说,“从科学的角度讲,男人真醉了是起不来的。如果你昨晚还可以,说明你是装醉,也说明是你想跟我同房,要损失费?徐少爷不要太不要脸了。”
明明是她在回怼他,徐斯礼却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冷淡又懒散的笑:“哦?这么说,时医生之所以没有下手,是从科学角度知道男人醉了起不来?”
他上身在餐桌前倾,“也就是说,我要是没醉,你还真准备下手啊?”
......从小到大没人能在嘴皮上赢过他。
时知渺觉得自己跟他斗这两句嘴也是有病。
她飞快喝完了南瓜小米粥,然后起身要去医院。
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回头说:“徐少爷如果想让你的小四留在北城陪你,那就请约束她的言行举止安分一点。她在我面前闹没什么事,她要是跑到秋日大道闹......”
“薛小姐那么娇滴滴,孩子又那么小,可受不住。”
徐斯礼看着她,周身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兴致盎然的感觉,透出一股寡淡冷漠的疏离:“多谢时医生提醒,我会管好她的。”
时知渺换了鞋出门去医院。
上班间隙,她想起来,抽空给陈纾禾发微信,问她昨晚几点回家?
她带徐斯礼走的时候,陈纾禾又爽又嗨,不肯走,对着沈雪跳迪斯科,沈雪气急败坏想要走,她还不放人,拉着人家“姐俩好”地喝酒。
十分抽象。
陈纾禾回了她一串省略号。
时知渺随意回复:“怎么了?酒后乱性?跟谁啊?”
陈纾禾竟然真的说:“唉,不小心睡了个弟弟,给钱摆平了,现在就是有点后悔,没问他名字,加个微信什么的,大家以后有空还能一起睡呀。”
这回换时知渺发一串省略号了。
她没信,觉得这小妞儿是满嘴跑火车。
发完她就放下手机。
医生工作忙,看不完的病人,做不完的手术,等她再拿起手机,已经是傍晚快下班时,才发现徐斯礼给她发过几条微信:
「明天周六,不用上班对吧?跟我去京城参加婚礼。」
大概是没等到回复,以为她是拒绝,所以又加了一句:「这是你身为徐太太的义务。」
时知渺回复:「可以跟你去,条件是离婚。」
徐斯礼回过来一句话:「现在没空跟你过夫妻生活。」
他说过,再提离婚,就是邀请他过夫妻生活。
时知渺憋了口气。
徐斯礼又丢过来一句:「我在你医院楼下。速度。」
很多时候,时知渺都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因为她讨厌争执,讨厌冲突,不是怕,是讨厌,会让她很累。
在跟徐斯礼吵一架,和“算了去就去”之间,她选了后者。
·
时知渺出了医院,果然看到徐斯礼的座驾停在路边。
她目不斜视地从他车边经过。
这会儿正是下班时间,他的车太招摇——科尼赛克One:1,全球限量7台。让同事看见她上这样的车,会有风言风语。
时知渺好像听见他呵了一声。
而后,车从她身边开过,开到转弯口才停下。
时知渺往周围看了看,没看见熟人,这才打开车门,快速上车。
这车是双座。
徐斯礼坐在驾驶位,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问:“原来我们是在偷情啊。”
嘲她不大方。
时知渺系好安全带:“参加谁的婚礼?”
也就她才敢这么无视他了。徐斯礼嘴角一哂,启动车辆:“京城贺家,听说过吗?”
“没有。”
其实听过。
因为贺夫人跟梁若仪是大学同学,她听梁若仪提过很多次。
但她讨厌徐斯礼没跟她商量就直接安排她的行程,所以故意唱反调。
“听没听过都没关系,他们家明天要嫁女儿,送了请帖,妈没空,让我们过去。”
时知渺安静片刻,然后“哦”了一声。
梁若仪又在故意撮合她和徐斯礼了。
否则以贺夫人跟梁若仪的关系,这种宴会,梁若仪有天大的事都要推了亲自去。
徐斯礼也是闲的,这种差事都领下来。
徐斯礼又问她:“身份证带了吗?”
“没带。”
“没关系,去机场办临时身份证。”
两人就此不再说话。
车子开到机场,徐斯礼当真要带她去自助***终端办理临时身份证。
时知渺不想浪费公共资源,只能从包里拿出身份证。
换来徐斯礼一句嘲讽:“你就犟着吧。”
·
飞机落地京城是深夜十点多。
接机车送他们到酒店,开的是总统套,有多间客房,时知渺直接去了次卧,关上门,洗漱,睡觉。
贺家的婚礼颇为隆重,从中午一直热闹到晚上,时知渺九点起床,打开门,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套礼服。
毫无疑问,是为她赴宴准备。
她打开看,深蓝的颜色,丝绸的质地,自带柔光滤镜,颇具古典美感。
领口采用不对称单肩设计,一侧露出肩膀,另一侧则衍生出一个高领,领口与肩部装饰了几百颗钻石,既优雅,又华丽。
时知渺换上后,丝绸柔软地随着身体曲线自然垂坠,很有线条美。更意外的是,三围尺寸竟刚好合身。
这种高定礼服,都是按穿衣者尺寸订制,也不知道是品牌方存有她的尺寸,还是徐斯礼提供的?
大概是梁若仪吧。
她安排她和徐斯礼一起赴宴,肯定什么都会准备齐。
时知渺又给自己化了个妆,而后走出房间。
同一时间,徐斯礼也从旁边的主卧走出来,正在整理袖口。
抬头看见她的打扮,眉梢抬了抬,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圈。
挺满意地弯唇,道:“帮我扣上。”
时知渺走过去,接过宝石袖扣。
这么近的距离,能闻到他身上的男士淡香水,若有若无的柑橘味,为他增添了几分......渣男感。
时知渺垂眼扣着,心下却想起那个五天四夜的海岛游。
——伴随海浪声的清晨,她舒服地伸个懒腰。
想要起床,却被他搂腰压回去,一起睡懒觉。
他的被窝里总是有温暖而干燥的香气,他喜欢用胡茬轻轻擦过她的锁骨,听她的笑声......
说给谁听会相信呢?
他们其实相爱过。
就在不久的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