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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缱绻中孤寂顾烟萝容青辞全文阅读

2025-07-18 15:45:13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阿碧

她眼眶瞬间通红,转身就要走。“月姝!”容青辞猛地甩开顾烟萝的手,几步追上去拉住她,“不是你想的那样。”顾烟萝的手还僵在半空,手腕上残留的温度很快消散。她看着容青...

眉目缱绻中孤寂顾烟萝容青辞全文阅读


她眼眶瞬间通红,转身就要走。

“月姝!”容青辞猛地甩开顾烟萝的手,几步追上去拉住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烟萝的手还僵在半空,手腕上残留的温度很快消散。

她看着容青辞慌乱的样子,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我只是带她来试菜。”容青辞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你最近不是喜欢山野风味吗?”

夏月姝抽抽搭搭地止住眼泪,狐疑地看向顾烟萝:“真的只是试菜?”

“当然。”容青辞毫不犹豫地回答。

夏月姝咬了咬唇,突然指向顾烟萝:“那你证明给我看。”

容青辞皱眉:“怎么证明?”

“让她把剩下的菜都吃完。”夏月姝眼中闪过一丝恶意,“既然是试菜,就该有始有终。”

容青辞沉默片刻,对侍卫抬了抬手:“按住她。”

顾烟萝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两个侍卫按在了桌前。

“吃。”容青辞冷声道,“一道都不准剩。”

顾烟萝挣扎着抬头:“容青辞!我吃不下了……”

“喂她。”

侍卫掐住她的下巴,强行将菜肴往她嘴里塞,她呛得咳嗽,却仍被逼着吞咽,直到胃里绞痛,喉间涌上血腥味。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夏月姝嫌恶地皱眉:“脏死了。”

她挽住容青辞的手臂,“青辞哥哥,把她丢到河里洗洗吧。”

容青辞看了顾烟萝一眼,目光冷漠:“扔下去。”

侍卫立刻拖起奄奄一息的顾烟萝,推开窗户,将她抛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扑通!”

刺骨的河水瞬间淹没头顶,顾烟萝浑身剧痛,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着岸上相拥的两人,意识渐渐模糊。

恍惚间,她听见容青辞曾经说过的话——

“姐姐,阿辞会永远保护你……”

冰冷的河水灌入肺里,顾烟萝缓缓闭上了眼睛。

……

顾烟萝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间做了许多梦。

她梦见容青辞还是那个七岁心智的少年,会仰着脸叫她“姐姐”,会在夜里紧紧抱着她撒娇,会在她做饭时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阿辞……”

她哭喊着醒来,她哭着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侯府偏院。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窗外天光微亮,枕边湿了一大片。

终究是一场空。

……

离开的前一天,顾烟萝去见了容老夫人。

“老夫人,我来向您辞行。”她声音很轻,“和离书我已经签好了,明日便去府衙领罚。”

容老夫人看着她,神色复杂。

她心里感激顾烟萝当年主动站出来冲喜,可如今儿子恢复了,她又觉得一个猎户之女,终究配不上侯府的门楣。

“这些银两,你拿着吧。”老夫人叹了口气,“以后……就别再回来了。”

顾烟萝没有拒绝,接过银票,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侯府张灯结彩。

天刚蒙蒙亮,容青辞就推开了顾烟萝的院门。

他一身大红喜袍,金线绣的麒麟在晨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他越发俊美非凡。

可那双凤眼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今日是我和月姝的大婚之日,”他站在门口,声音冰冷,“你不许出门。”

顾烟萝正在收拾最后一件衣裳,闻言手指微微一顿。

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侯爷放心,我永远不会再打扰你和夏小姐。”

容青辞心头突然一紧。

这句话太过决绝,莫名让他有些不安。

他张了张口,想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院外却传来喜婆急促的喊声:“侯爷!吉时到了,该去接亲了!”

他皱了皱眉,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顾烟萝站在院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

大红喜袍翻飞,像极了当年娶她时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件包袱放进马车,随后独自去了府衙。

钉床早已备好。

三丈长的木板上,密密麻麻钉满了锋利的铁钉,在晨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夫人可想清楚了?”衙役最后一次确认,“这滚钉之刑,十个来回下来,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顾烟萝平静地脱下外衫:“开始吧。”

她躺上钉床的瞬间,尖锐的疼痛便席卷全身。

铁钉刺入皮肉,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身下的木板。

她死死咬着唇,一声不吭地滚完了第一个来回。

“天哪……”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冷气,“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宁愿受这种罪也要和离?”

第二个来回,铁钉刮开她的后背,鲜血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第三个来回,她的手臂被扎得血肉模糊。

……

到第十个来回时,顾烟萝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她浑身是血,眼前阵阵发黑,却还是强撑着完成了刑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喜庆的锣鼓声。

迎亲的队伍回来了。

容青辞一身大红喜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俊美如神的轮廓。

他眉眼含笑,意气风发的模样,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

花轿里的夏月姝掀开轿帘,娇美的脸上满是幸福。

顾烟萝恍惚地看着这一幕,眼前的容青辞和记忆中那个痴傻的少年渐渐重合——

“姐姐,阿辞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前方何人拦道?”迎亲的侍卫高声呵斥,“今日是侯爷大婚,速速退让!”

围观的百姓连忙散开,有人小声嘀咕:“是个女子在和离,受了滚钉刑……”

容青辞闻言,下意识看向钉床的方向。

那个浑身是血的身影低垂着头,莫名让他心头一颤。

他正要细看,夏月姝忽然掀开轿帘:“青辞哥哥,我渴了。”

他立刻收回目光,亲自取了水囊送到轿前。

顾烟萝看着这一幕,虚弱的扯了扯唇。

她艰难地站起身,每一步都带着钻心的疼痛。

鲜血顺着她的脚步,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夫人,刑罚已毕。”衙役递上和离书,“您自由了。”

她接过文书,拖着满身的伤,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身后,迎亲的队伍踏过她留下的血痕,热热闹闹地进了侯府。

而她,永远离开了京城,再未回头。



容青辞恢复神智的第二日,一纸和离书便甩在了顾烟萝面前。

“要么和离,要么降妻为妾,把正妻之位还给月姝。”

顾烟萝怔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颤:“还?”

容青辞抬眸,目光清冷如霜,“你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难道不该还?”

顾烟萝怔怔看着眼前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就在前几日,他还黏在她身边,夜里非要抱着她才能入睡,撒娇着喊她“姐姐”,说离了她就活不下去。

可如今,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多希望他还是那个痴傻的少年,至少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可如今他醒了,再也回不去了。

“想好了吗?”容青辞见她沉默,眉间浮现不耐,“是降为妾室,还是和离?”

“我今日便会带着聘礼去夏家下聘,我与月姝本就有婚约,生来便是一对,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别痴心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她忽然觉得可笑。

她痴心妄想?她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当初,明明是他依赖她、缠着她,说离不开她的啊!

顾烟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的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平静。

“我想好了。”她缓缓开口。

容青辞似乎笃定她会选择为妾,不等她说完,便冷淡道:“你识趣就好。”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背影挺拔如松,再未回头看她一眼。

顾烟萝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吐出两个字:“我选,和离。”

她缓缓闭眼,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人人皆知,国公府小侯爷容青辞,是京城最耀眼的少年郎,意气风发,贵不可言。

无数女子倾慕他,可他的眼里只有青梅竹马的夏月姝。

他待她极好,她爱牡丹,他便在侯府种满名贵品种;她畏寒,他特意从西域带回狐裘;出征前,他当着满城百姓的面承诺:“等我从战场回来,就娶你过门。”

可谁也没想到,战场上那支毒箭,让昔日惊才绝艳的小侯爷变成了痴儿,心智永远停留在七岁。

容老夫人求遍神佛,终于得到冲喜或许能让他好转的消息。

可消息一出,夏月姝当即退了婚。那些曾爱慕容青辞的贵女们,也纷纷避之不及。

只有顾烟萝,一个猎户之女,主动敲开了侯府大门。

“我愿意嫁!”

只因那年寒冬,父亲去世,她卖身葬父,是容家给了银钱却不要她为奴。

这份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成亲那日,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喜宴宾客,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就是全部仪式。

可她不介意。

她照顾痴傻的他,为他梳发更衣,陪他读书习字,他渐渐依赖她,夜里总要抱着她才能入睡,撒娇着喊她“姐姐”。

有一次,她沐浴时被他撞见。

他虽不懂男女之事,却本能地缠着她,嗓音低哑地喊她“姐姐”,说难受得睡不着……

那夜她红着脸引导他,交出了她的第一次。

后来,他食髓知味,日日缠着她,说想和她做那样的事。

她次次羞得不敢抬头,却仍纵着他。

她以为,他们能这样平淡到老。

直到那日他高烧不退,醒来后,竟恢复了神智,却也忘了痴傻时的一切。

他不记得顾烟萝是谁,更不记得夏月姝曾抛弃过他,只知道他本该在凯旋后要娶夏月姝进门的,可如今,这个叫顾烟萝的女子,却成了他的妻。

“我为何会娶她?”容青辞满眼敌意的看着顾烟萝,质问府中众人。

太医说他刚恢复,受不得刺激。

于是所有人都闭口不提真相,任由他以为顾烟萝是硬塞给他的妻子。

罢了,她缓缓闭眼,泪水却肆虐而下。

这几年,就当梦一场吧。

猎户之女和痴傻的侯爷,绝配。

可如今贵不可言的小侯爷,是她配不上的了。

她颤抖着提笔,在和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随后,她亲自将和离书送去府衙。

衙役看了文书,皱眉道:“按我朝律例,夫妇若要和离,女子需滚钉床受刑,以示惩戒,那钉床长三丈,布满铁钉,滚完非死即残,夫人三思啊。”

顾烟萝心想,这或许就是容青辞笃定她不会选择和离的原因吧。

可她的容青辞已经回不来了,她还留在这做什么呢?

“我愿受刑。”她轻声道。

“这刑罚极痛,许多女子受不住,半途便昏死过去……”

衙役还想再劝,她却坚决摇头:“我要和离。”

衙役见她执意如此,只得叹气应下。

“既如此,那……十日后,你来受刑。”

回府时,侯府已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处处透着喜庆。

顾烟萝站在门口,恍惚想起自己嫁进来那日——

因容青辞痴傻,她连正门都没走,只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喜宴宾客,连合卺酒都是她自己倒的。

可她那时满心欢喜,觉得能陪在他身边,已是天大的福分。

如今,他清醒了,马上就要娶到心爱的姑娘,穿上最华贵的喜服,办一场最风光的婚礼。

她缓步走向自己的院子,却见院中一片狼藉,她的衣物、首饰、妆奁全被扔了出来,散落一地。

“你们干什么?”她快步上前,拦住正在搬东西的下人。

“侯爷吩咐,顾姨娘既已降为妾室,便该搬去侧院。”管事嬷嬷语气轻蔑,“这正院,要留给新夫人。”

下人们一边搬东西,一边议论:

“听说侯爷为了夏小姐,要把后院的柳树全砍了,改种梅花呢。”

“那柳树不是侯爷和夫人亲手栽的吗?”

“嘘,现在哪还有什么夫人?夏小姐才是未来的侯府主母……”

顾烟萝动作一顿,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撕裂。

那柳树,是她和容青辞一起种的。

那时他虽痴傻,却兴致勃勃地拉着她的手,说:“姐姐,我们一起种树,等树长大了,我们就在树下乘凉!”

她笑着应他,心里满是柔软。

可现在,他要亲手毁掉这一切。

她抱起自己的东西,沉默地走向侧院。

那里只有一间狭小的杂物间,阴暗潮湿,连张像样的床榻都没有。

她将东西放下,坐在冷硬的木板上,望着窗外的夜色,眼底一片空茫。

十日后,她便能彻底离开这里了。

再也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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