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仓县第一毒舌,骂遍天桥无敌手。后来被仇家组团追杀,金盆洗嘴做了尼姑。直到某天,一个怯生生的小白兔找上门,红着眼睛求我出山。我双手合十,宝相庄严:阿弥陀佛,...

我是陈仓县第一毒舌,骂遍天桥无敌手。
后来被仇家组团追杀,金盆洗嘴做了尼姑。
直到某天,一个怯生生的小白兔找上门,红着眼睛求我出山。
我双手合十,宝相庄严:
阿弥陀佛,贫妮已四大皆空。
一百两。
我摇头: 不是钱的事。
五百两。
我纠结: 那可是朝廷命官,位高权重...
一千两。
我一把摔了佛珠,当即还俗。
骂骂的就是这骗财骗色的负心汉
01
佛珠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我眼疾手快,一把抄起桌上的银票往裤腰带里塞。
突然想起自己穿的是尼姑袍,这玩意儿根本没口袋
最后只能把银票折成小方块塞进袜子里。
一瞬间,脚底板顿时感受到了金钱的重量。
阿弥陀佛,贫尼绝不是为了这区区千两,主要是见不惯这渣男骗财骗色的缺德样
我趁机掏出算盘,手指扒拉得飞快。
不过咱们得先说好,路上时速要单人间带浴桶的,伙食标准早晚各五个大肉包打底,夜宵另算,咱们这就出发
她犹豫了一下: 大师不去收拾一下行囊吗?
我潇洒转身,僧袍翻飞,掩饰自己根本没行李的尴尬。
出家人,四大皆空,要什么行李。
我随小白兔上了去往长安城的马车。
马车上,小白兔眼眶发红,眼泪像趵突泉一样流了下来。
开始说起来她的糟心事。
出身高贵,太师府独苗千金,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
下嫁给穷人出身的探花郎赵贤,可谓是低嫁中的低嫁。
为了让女儿好过,凌太师没少在官场上给自家女婿铺路搭桥。
那会儿赵家上下都将凌璇当成宝。
丈夫温柔体贴,情话绵绵,小姑活泼,对她比亲妈还好,婆母慈眉善目,堪比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可太师仙逝之后,还没过头七,赵家就撕破了脸皮。
婆母嫌她没生出孩子,开始地狱式折磨,不是罚她抄经书,就是寻个由头罚跪祠堂。
还被老太婆用孝道压人,天不亮就得去老太婆房中端屎端尿立规矩。
原本温润如玉的夫君也逐渐不耐烦,直接把外面的姘头说成是表妹,堂而皇之接进府。
姘头表妹是个死绿茶,表面柔弱不能自理,实则一肚子坏水,整天给凌璇使绊子。
还有从前艾尔薇的最新款啊你个挨千刀的狗东西
我立马举起手,对着周围那些躲在暗处看热闹的下人们无辜地眨眼。
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我凑近那裂口,啧啧两声。
这料子怎么跟纸糊的似的,该不会没钱,买了哪家黑心作坊的冒牌货吧?
你放屁
赵蓉急得跳脚: 这可是艾尔薇的正品,你个没见识的乡下土包子
我啧了一声,凑近她故作神秘道。
姑娘您可长点心吧,我可听说这些冒牌货都是从乱葬岗死人身上扒下来的,随便改改就高价卖出,听说不少人穿了,都得花柳病了。
赵蓉明显浑身一哆嗦,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
我乘胜追击,声音压得更低。
您最近是不是总感觉身上发痒?可要小心了,这花柳病可要命的,发作起来浑身流脓,骨头烂的化尸水一样...
啊闭嘴啊
赵蓉当场蹦了个三尺高,两只手
疯狂在身上抓挠起来。
痒好痒快给本小姐备水,要滚烫的水我要沐浴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翡翠镯子,尖叫着连滚带爬冲出了院子。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我得意地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纸包,在凌璇眼前晃了晃。
诺,加强版的三日挠痒痒粉,今晚保准让她挠得亲娘都不认识
凌璇目瞪口呆,声音带着钦佩。
大师,果真名不虚传。
我轻哼一声,将纸包收进袖子。
这才哪儿到哪儿,热身运动罢了。今天先给夫人打个样,开开胃。
03
凌璇看着我忽而笑了,可笑着笑着,眼圈又红了。
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爹爹总说我性子太软,不适合嫁去高门大户,他千挑万选,最后把我许给了赵贤,说寒门出身的人家心思简单,我嫁过去必然不会受委屈。
谁知道爹爹刚走,赵家就露了本性。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像削筋面一样无声滑落。
赵家当时穷得铃铛响,连老夫人的棺材本都抠出来了,才勉强供赵贤读书,我看赵蓉都十四了,大字都不识几个,整天只想着穿衣打扮。
我怕她将来嫁不到好人家,有心教她诗书礼仪,刚开始她还领情,后来就开始骂我假清高,转身就去婆母和赵贤那里告我的状。
我听得心头火起,又心疼这傻姑娘。
手忙脚乱地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