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匹配的极其罕见的P型血。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顾念之,不再是陆太太。我只是一个会走路的、有温度的血袋。每周一次的强制抽血,成了我的噩梦。我的身体日渐虚弱,脸色一...

你拿着这笔钱,滚出我的世界。这是你离开我,并且救赎你罪孽的唯一机会。”
我看着他,看着那份离婚协议,竟然笑了。
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为了自由,我签了字。
然而,在手术台上,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陆淮安买通了医生,麻醉剂量被刻意减少。
我神志清醒,却四肢麻痹,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粗长的骨穿针,带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一寸一寸地,钻进我脆弱的脊骨。
剧痛,如同炼狱的业火,灼烧着我的每一寸神经。
我无法尖叫,无法挣扎,只有生理性的泪水,从我眼角
疯狂滑落。
我拼尽全力,偏过头,透过手术室的玻璃,看到了外面的陆淮安。
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他投去哀求的目光。
他看到了。
他没有惊慌,没有悲伤,只是平静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即将完成使命的工具。
然后,他对着我,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谢谢。”
这声“谢谢”,不是谢我的付出,不是谢我的生命。
而是谢我,终于要死了。
谢我,用我的死,成全了他的爱情。
在骨髓被彻底抽离的那一刻,在剧痛达到顶点的瞬间,我的心脏,终于放弃了跳动。
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着我生命的直线,发出刺耳的悲鸣。
我死后,我的骨髓被成功移植到了夏知许体内。
她有过短暂的好转。
但很快,极其严重的排异反应和并发症,摧毁了她。
她在ICU里痛苦挣扎了数周后,也宣告不治身亡。
陆淮安,最终还是失去了他的挚爱。
他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我。
他偏执地认为,是我“歹毒的怨念”,污染了我的骨髓,才害死了夏知许。
……
七天的投票时间,即将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陆淮安用我生前创办的慈善机构换来的功德值,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他包下了全球所有主要城市的地标大屏,开始为夏知许的回归进行最后的预热。
完美匹配的极其罕见的P型血。
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顾念之,不再是陆太太。
我只是一个会走路的、有温度的血袋。
每周一次的强制抽血,成了我的噩梦。
我的身体日渐虚弱,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我亲眼看着我的血,一袋一袋地从我身体里抽出,再缓缓输入夏知许的身体里。
她会握着我的手,脸上带着天真无辜的微笑,对我说:“念之姐,你的血真好用。你看,我的脸色都红润了呢。淮安说,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陆淮安,就在一旁,满眼宠溺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
画卷里,是他的挚爱。
而我,只是提供颜料的工具。
有一次输完血后,夏知许坐在她的病床上,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她泪眼婆娑地拉着闻声赶来的陆淮安的衣袖,声音柔弱得像要碎掉一样。
“淮安,我……我不知怎么了,今天输完血,总觉得心里有点闷,呼吸也不太顺畅。”
医生立刻上前为她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她却委屈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对陆淮安摇了摇头:“没事的,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副模样,更让陆淮安心疼。
她轻声说:“淮安,你说会不会是……是不是念之姐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她的血……也不太干净了?”
陆淮安转过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冰冷。
他一把扯掉我手臂上还未拔掉的针头,命人将我死死按在床上。
“再抽200cc!”
他对着护士命令道。
然后俯下身,对着我那张因虚弱而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顾念之,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给我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怨恨和嫉妒。”
“你的命不值钱,但你的血,必须是干净的。知许的身体,比你的命重要一万倍。”
“如果下一次,知许再有任何不适,我就让医生抽双倍的量,把你体内这些肮脏的情绪,都给我抽干净!”
那天,我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醒来时看到的,是他们二人在我病房的沙发上,旁若无人地亲热。
陆淮安手中,正把玩着一只我再熟悉不媒体表示,她很想为慈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陆淮安为了讨她欢心,为了让她在全世界面前,都拥有最善良的形象。
他用雷霆手段,查到了我名下所有基金会的资料。
然后,在一个星光璀璨的慈善晚宴上,他当着所有名流和媒体的面,宣布成立一个新的慈善品牌“知许之心”。
他将我一手创立的“念之基金会”,当场更名,并作为礼物,送给了台上的夏知许。
那天,他强行把我带到了现场。
我穿着他为我挑选的华丽却束缚的礼服,像个人偶一样,坐在台下。
我亲眼看着夏知许,穿着圣洁的白色纱裙,以创始人的身份,走上舞台,接受万人的称颂和赞美。
我猛地站起身,想冲过去,想告诉全世界,那是我的,那是我的一切!
我刚迈出一步,陆淮安就鬼魅般地出现在我身边。
他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手臂却像铁钳般死死抓住了我。
“啪!”
又是一个清脆的耳光,当着我身后所有宾客的面,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
声音在安静的会场里,格外响亮。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低语:“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坐下。否则,明天上新闻的,就是你顾家破产的消息。”
然后,他直起身,对着周围诧异的宾客,露出了一个痛苦又包容的表情。
“抱歉各位,我太太……她情绪有些不稳定,请大家见谅。”
我僵在原地,听着周围传来毫不掩饰的窃窃私语。
“你看她,果然跟传说中一样,精神不太正常。”
“陆总真可怜,娶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疯女人。”
“要是我,早就离婚了。也就是陆总心善,还肯带着她。”
我被他死死地按在座位上,像个被公开处刑的罪人。
4
最后的审判,来得那么快。
夏知许的病,最终恶化到了只有进行骨髓移植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而我,是她唯一的骨髓捐献者。
陆淮安拿着一份离婚协议和一份手术同意书,找到了我。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胜利者般的笑容。
“签了它,捐出你的骨髓。手术成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