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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入芦花by萧云澜祝清欢完整版

2025-07-23 20:07:05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阿朱

祝清欢回府后便大病一场。高烧三日不退,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额头的滚烫让视线都变得模糊,她恍惚间似乎看见雪团摇着尾巴跑进来,可伸手去摸时,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白马入芦花by萧云澜祝清欢完整版


祝清欢回府后便大病一场。

高烧三日不退,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

额头的滚烫让视线都变得模糊,她恍惚间似乎看见雪团摇着尾巴跑进来,可伸手去摸时,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小姐,您该喝药了。”丫鬟端着药碗进来,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祝清欢勉强撑起身子,药汁苦涩难咽,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点苦,比起心里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第四日清晨,皇后的赏花宴请柬送到了将军府。

“小姐……”丫鬟捧着烫金的请柬,欲言又止,“您还病着,要不……”

“皇后娘娘的帖子,岂能不去?”祝清欢撑着坐起身,声音沙哑。

她强撑着梳妆,铜镜里的人脸色苍白如纸,眼下青黑一片,她拿起胭脂,一点点抹在脸上,勉强遮住病容。

御花园中,百花争艳。

祝清欢独自坐在角落的石凳上,耳边是贵女们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听说这次赏花宴,实则是为太子殿下选妃呢。”

“论家世,自然是祝大小姐最合适,可她那个名声……”

“就是,听说她在家中经常欺负庶妹,太子殿下怎会瞧上这等恶毒之人?”

祝清欢垂眸不语,这些闲言碎语,她早已听得麻木。

“姐姐……”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祝明月端着一盏茶走过来,眼中带着刻意的讨好:“喝口茶润润喉吧。”

祝清欢头也不抬:“不必。”

“姐姐还在生我的气吗?”祝明月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

“离我远点。”祝清欢冷声道。

祝明月委委屈屈地应了声“好”,转身时却“不小心”打翻了茶盏。

滚烫的茶水全泼在祝清欢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啊!”祝清欢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祝明月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别生气,我认罚……”

周围的贵女们纷纷围上来指责:

“祝大小姐也太刻薄了!”

“明月都道歉了,还这般不依不饶!”

“难怪太子殿下看不上她。”

暗处,萧云澜皱了皱眉,却碍于身份不能上前。

他看见祝清欢被烫红的手背,心中莫名一紧,但转瞬,这丝异样就被祝明月委屈的哭声冲散。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满园贵女纷纷跪拜行礼,祝清欢强撑着病体,随众人一同跪下。

皇后一袭明黄凤袍,在宫女搀扶下缓步而来:“都起来吧。”

她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今日既是赏花宴,本宫特意嘱咐各位带一道以花为题的吃食来,不知可都准备好了?”

贵女们闻言,纷纷献上精心准备的糕点。

祝清欢呈上的是一道桂花糕,金黄的糕体上点缀着新鲜的桂花,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皇后在宫女的侍奉下,一一品尝。

可当她拿起一块品尝后,刚咬了一口,便突然脸色大变——

“啊!”

皇后猛地捂住喉咙,裸露的皮肤上瞬间泛起大片红疹。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栽倒在凤椅上。

“娘娘!”宫女们惊慌失措地围上去。

现场一片混乱,贵女们吓得花容失色。

太医匆匆赶来,仔细检查后,取出药丸喂皇后服下。

半晌,皇后才悠悠转醒,虚弱地质问:“怎么回事?”

太医跪地回禀:“启禀娘娘,微臣检查了所有糕点,发现其中一道加了杏仁粉,娘娘本就对杏仁过敏,这才……”

“放肆!”皇后猛地拍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本宫分明命人提前告知过不可用杏仁,是谁胆敢违逆?”

她的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场众人,“这道糕点是谁做的?站出来!”

祝清欢一眼认出那是祝明月带来的食盒。

她转头看去,果然见祝明月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微发抖。

“是……是姐姐做的。”她突然跪行几步,重重叩首,“求娘娘开恩,饶姐姐一命!”

祝清欢如遭雷击,耳边嗡鸣一片。

她死死盯着祝明月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一字一顿道:“祝明月,你再说一遍?这分明是你亲手做的!”

“姐姐……”祝明月抬起泪眼,声音哽咽,“往日你让我替你担责也就罢了,可这次事关皇后娘娘凤体,明月实在……实在不敢……”

她说着又重重磕头,额头都泛了红。

“你!”祝清欢气得浑身发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你怎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够了!”皇后厉声喝止,凤眸含怒,“吵得本宫头疼!”

她的目光转向萧云澜,“你是祝家的暗卫,最是清楚。你说,这道糕点究竟是谁做的?”

满园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云澜身上。

萧云澜垂首而立,玄色衣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衬得他愈发清冷疏离。

他沉默片刻,薄唇轻启:“是大小姐做的。”

“你说什么?”祝清欢声音发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死死盯着萧云澜,仿佛要将他看穿。

“是大小姐。”萧云澜抬眸,目光坚定而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祝清欢被土匪劫走时,本该守护她的暗卫萧云澜却不知所踪。

她在匪窝里遭受了三天三夜的折磨,鞭打、冷水、饥饿,却始终拼死护住了清白。

当她满身伤痕回到将军府,却看见让她浑身发冷的一幕——

她的暗卫萧云澜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身华贵的太子朝服,面前跪着整整齐齐的黑甲侍卫。

“太子殿下,事情已经办妥了。”为首的侍卫抱拳禀报,“按您的吩咐,那些人把祝大小姐折磨得够呛。除了最后一步,该用的手段都用遍了。”

萧云澜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玉扳指,薄唇轻启:“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却让祝清欢如坠冰窟。

太子?

萧云澜是太子?

那些土匪……也是他安排的?

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为什么?

她还没想明白,就听见侍卫又问:“殿下,您若是喜欢二小姐,直接求娶为妃就是了,何苦要扮作暗卫待在大小姐身边,还……还这样折磨她呢?”

萧云澜眸光微动,语气平静:“明月是庶出,心思敏感,若知我身份,必定不敢嫁入东宫,与我相处也会唯唯诺诺。”

“我不想那样。”

“我只想她自在。”

“听闻祝清欢常欺负明月,我留在祝清欢身边,既能护着明月,也能……多同她培养培养感情。”

轰!

祝清欢如坠冰窖,浑身血液凝固。

她欺负祝明月?

她何时欺负过祝明月?!

分明是祝明月抢走了她的一切!

她的母亲是将军府正妻,与父亲并称京城双战神。

父亲当年用尽手段才娶到母亲,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哄得母亲放下长枪,洗手作羹汤。

可七岁那年,父亲带回了外室,还带回了与她同岁的祝明月。

母亲心如死灰,提剑上了战场,最终死在了边关。

自此,祝清欢恨透了父亲和祝明月。

她虽仍住在将军府,却闭门不出,直到那日——

她在雪地里捡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家在哪?”她问他。

“没了。”他答得简短,声音沙哑。

于是,她收留了他,让他做了自己的暗卫。

这些年,他拼死护她,她也渐渐动了心,甚至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多次示好。

可他总是冷漠拒绝,不近女色,只说:“大小姐,你我身份有别。”

如今她才明白,哪是什么身份有别?是他心里装着别人。

可谁都可以,为什么是祝明月?偏偏是祝明月?

祝清欢跌坐在墙角,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想起那年冬夜,萧云澜浑身是血地倒在她院前,她将他拖进屋内,亲手为他包扎伤口,他醒来时,那双清冷的眼睛看着她,说:“救命之恩,当以命相报。”

她想起他第一次为她挡箭,箭矢穿透他的肩膀,血染红了她整片衣袖。

她想起上元灯会,人潮拥挤中他始终护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虚环在她腰间。

可现在,那些土匪的狞笑犹在耳边,他们撕扯她的衣裳,用刀尖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伤痕。

原来这一切,都是萧云澜的安排。

护她的是他,伤她的,也是他!

祝清欢踉跄着后退,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

“谁?”

萧云澜冷厉的目光扫过来,祝清欢转身就跑。

她不能留在这里,不能让他发现她听到了这一切。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一路狂奔,直到确认没人追来,才扶着墙大口喘息。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能哭。

祝清欢,你不能哭。

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她抬手狠狠擦掉眼泪,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

母亲战死那日,皇帝曾允她一个心愿。

如今,是时候用这个心愿了。

……

祝清欢跪在御书房冰凉的金砖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陛下,”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母亲战死那日,您曾允臣女一个心愿,如今臣女想用这个心愿,换去北狄和亲。”

“胡闹!”皇帝猛地站起身,龙袍袖摆带翻了案上的茶盏,“北狄乃蛮荒之地,苦寒至极。那些蛮子凶残成性,你可知他们是如何对待和亲女子的?”

祝清欢的嘴角扯出一个惨淡的笑:“臣女知道。”

“你母亲就剩你这一条血脉了!她若在天有灵,岂会愿意看你……”

“陛下,”祝清欢打断他,声音轻却坚定,“母亲临终前,最挂念的就是北境战事。如今北狄有意求和,只求娶一位贵女。臣女愿嫁。”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这是母亲的愿望,也是臣女的心愿。”

皇帝死死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你当真想好了?”

“是。”

御书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终于,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半月后,朕会以公主之礼送你出嫁。”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凤冠霞帔,十里红妆,绝不会让北狄轻看了你去。”

祝清欢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谢陛下恩典。”

祝清欢攥着圣旨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暗。

府中灯火通明,却照不亮她眼底的寒意。

“姐姐手里拿的是什么?”祝明月突然从廊柱后转出来,眼中闪着好奇的光。

不等祝清欢回答,她已伸手去抢。

“还我!”

祝清欢一把夺回,祝明月顺势往后倒去,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稳稳接住了祝明月。

是萧云澜。

“萧云澜,你是我的暗卫,”祝清欢冷笑,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我被土匪绑走三日不见你,她不过踉跄一下,你却能及时出现,这是为何?”

萧云澜神色淡漠,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属下这三日受了伤,故而未能护在大小姐身后,等护送二小姐回去后,再来向大小姐请罪。”

说完,他打横抱起祝明月,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祝清欢。

祝清欢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笑了。

那笑声很轻,却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说不尽的嘲讽与悲凉。

……

祝清欢回到房中,颤抖着手指解开染血的衣衫。

铜镜里映出她满身的伤痕,青紫的淤痕、结痂的伤口,还有被绳索勒出的红印。

她咬着唇,一点点将药膏涂抹在伤处,每碰一下都疼得倒吸冷气。

上完药,她开始收拾行装。

她从箱底取出一个檀木匣,匣中珍藏着萧云澜赠的白玉簪,他亲笔写的字笺,他系在她腕上的红绳……

一件件,投入火盆。

烈焰吞噬过往,也焚尽了她的一腔痴心。

不知过了多久,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祝清欢刚启门闩,后颈便袭来一阵剧痛——

刺骨的寒意让祝清欢渐渐苏醒。

再次睁眼,她发现自己竟被泡在冰湖中,湖水已经漫到胸口。

寒气如千万根钢针,刺入她的骨髓,冻得她浑身发抖。

岸上,暗卫的声音隐隐传来:

“太子殿下对二小姐可真是用情至深啊。”

“是啊,就因为大小姐害二小姐崴了脚,就要我们掳了她在这冰湖里泡一天一夜。”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

祝清欢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冰水里。



祝清欢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还活着。

她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过。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动就钻心地疼。

“醒了?”

低沉的嗓音从床边传来,祝清欢这才注意到萧云澜竟守在这里。

他手里端着一碗药,见她醒了,立刻俯身过来,动作轻柔地扶她坐起。

“喝药。”他将药碗递到她唇边。

祝清欢怔住了。

从前的萧云澜对她冷淡疏离,哪怕她主动靠近,他也总是以“身份有别”为由退避三舍,如今这般温柔体贴,反倒让她觉得陌生又诡异。

她偏头避开药碗,声音嘶哑:“为什么……守着我?”

萧云澜动作一顿,垂眸道:“那日是属下失职,没能救下马车上的大小姐,才让你在山崖下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找到,是属下之错。”

祝清欢冷笑:“所以,你在赎罪?”

萧云澜没有回答,只是将药碗又递近了些:“喝药。”

祝清欢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夜半时分,祝清欢被腕间尖锐的疼痛惊醒。

迷蒙中,她感觉到冰冷的刀刃划过手腕,温热的血液正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

她被下了迷药?!

“二小姐被蛊虫咬了,昏迷多日。”太医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如今有了血亲之人的新鲜血液,定能很快好转。”

“继续割。”萧云澜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不要停。”

“可是殿下……”太医犹豫道,“大小姐本就重伤未愈,再这样失血下去,恐怕……”

“我说继续!”萧云澜厉声打断,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祝清欢心上,“明月不能有事。”

祝清欢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

她终于明白这几日萧云澜突如其来的“温柔”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让她快点恢复,好取她的血去救祝明月!

她想挣扎,想大喊,可迷药的效力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流失。

恍惚中,她听见萧云澜温柔地对祝明月说:“别怕,很快就好了。”

那样温柔的语气,他从未给过她。

……

再次恢复意识时,祝清欢听见丫鬟在床边啜泣。

“小姐病得越来越重了……可老爷把大夫都叫去照顾二小姐,一个都不肯分给小姐……”丫鬟哭着说,“小姐可是嫡女啊,他们怎么能这样……”

“还有那个萧侍卫,明明是小姐的暗卫,现在却寸步不离地守着二小姐。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人!大小姐,您那么喜欢他,他却根本不值得啊……”

祝清欢闭着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是啊,她这一生,就是不值得。

父亲视她如草芥,心上人拿她当药引,就连这条命,都只是别人续命的工具。

她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躺了几天,高烧反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每一次醒来,都觉得自己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但最终,她还是熬过来了。

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她又一次从地狱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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