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对宋清然动手,裴湛就会对姜家动手!姜婳不明白,她从来都没有做伤害宋清然的事,可是为什么…裴湛会这么恨她!姜家…让他平步青云,给了他一切,难道还不够吗?裴...

如果,她对宋清然动手,裴湛就会对姜家动手!
姜婳不明白,她从来都没有做伤害宋清然的事,可是为什么…裴湛会这么恨她!
姜家…让他平步青云,给了他一切,难道还不够吗?
裴湛离开人民医院,坐在后副驾驶位上。
手机上响起震动。
滑动手机屏幕。
消息:药,已经换了!很快会见效。
裴湛按灭手机,闭着眼睛。
“开车!”
…
姜婳病倒这两三天里,温淮时帮她在学校里请的假,学校要求的涉及作品,姜婳根本没有半点思路,甚至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继续参加的念头。
出院后,姜婳回到酒店,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她索性买了套离学校进的单身公寓,找了搬家公司,将她能用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出租房里,这个出租房她特意买了比花苑还要大的平层公寓。
姜婳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
等到电梯到了楼下,走在大堂里,前堂经理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子递在姜婳面前,“姜小姐,今天酒店的十周年周年庆,这是送您的一个小礼物,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姜婳收下,“谢谢。”
“行李就交给礼宾吧,他会帮你放上车。”
姜婳去办理了离店手续,就在这时,身后响起熟悉的称呼。
“裴先生,宋小姐…用餐愉快!”
姜婳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裴湛穿着黑色西装,身躯挺拔的模样格外的显眼,更何况在她身边,还有个穿着白色短裙,面容青春靓丽的少女,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时,格外的养眼。
宋清然见到她,原本是想跟姜婳打声招呼,她跟姜婳之间,虽然有些矛盾,但是她还不想将她们之间的矛盾闹的很僵硬,姜婳手里还有她的把柄。
宋清然也是怕的,她怕姜婳去外面说什么,要是被人误会她跟裴先生的关系,她就算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的。
她穿着白色裙子,扎着麻花辫搭在肩膀一侧,手中提着廉价的包包咬着嘴唇,她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时,姜婳已经转身在酒店工作人员恭送下离开了。
姜婳坐着酒店安排的专车,司机带着白色手套,为姜婳打开了车门,坐上车后,总觉得有股让她难以忽略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姜婳假装视而不见的跟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姜婳到金沙湾公寓后,打开手机,发现班主任已经发了不少信息,打电话给她,全都是催促着让她交参赛的设计稿。
姜婳没有搭理,而是直接将手机丢在一边。
这次比赛如果真的是像父亲说的那样,都是为了她弄虚作假,那这比赛,她也没什么好比的。
“姜小姐,所有东西都给您收拾好了。”
姜婳支付了保洁员的酬劳费,她就离开了。
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个懒散的废物,拿到毕业证书,也只不过是为了说出去好听。
她往后做什么,他都已经决定好,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婳私密的行李箱,谁都没有动,等她自己打开行李箱收拾着衣物,突然不知道是什么从衣物里掉出来,等她低头一看,是自己的画稿本,摔落在地上正好是她以前设计的作品。
姜婳看着地上的画稿,微微的呆愣在原地。
她捡起,这个作品是在两三年前,她跟裴湛结婚的时候,想在结婚纪念日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宋清然。
要不然,裴湛又怎么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她。
对于宋清然,前世姜婳知道的并不多。
姜婳查过宋清然的信息资料,可是由于裴湛将她保护的很好。
姜婳用费尽心思,看见照片的那刻,姜婳差点疯了!
她看到照片里,一家三口在高级餐厅里,裴湛怀里抱着孩子,对着蛋糕许愿,一年四季,从来没有错过,那个孩子的生日,每年最重要的时候,裴湛全都陪在他们母子身边。
可是…裴湛却连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都不记得的。
为了想要名正言顺给她一个婚礼,裴湛就给她甩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姜婳不许,大吵一架之后,他摔门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最后的一次见面,是…她去世的前一晚。
可是如今再次看见,站在床边的男人,身形修长挺拔。
躺在病床上的姜婳,纤细瘦弱的身躯都在他的笼罩之下。
除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姜婳在他身上又闻到了一股不难闻的烟味,还有酒精的味道,细细的闻还有一股其他女人清甜的气息。
注视了裴湛很久。
愣了好一会儿的姜婳大脑还慢慢变得清醒过来。
姜婳躺在病床上看着面前男人,眼泪汹涌流了下来。
裴湛嘴唇间抿着锋利的弧度,眉眼间充满着疲惫之色,伸手捧着她的脸,用粗糙的大拇指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的。”轻声细语的声音现在轻哄着。
“先在医院好好养伤,车祸的事,我会找到肇事者,其余别多想。”
姜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暗自神伤的看向落地窗的位置,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半天,姜婳排斥的拍开他的手,撇着头不去看他。
见她这样裴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一丝还算关切的声音对她说,“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裴湛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停顿,起身离开,走出了病房。
听见合上门的声音,姜婳看了这扇门,很久很久…
裴湛走出病房站在十层楼,深邃的眸光眺望着黑夜景色,走廊外,助理左向楠走出电梯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他走在裴湛身边停下,“…这是大小姐的检查报告。”
“说!”裴湛目不斜视,也没有接过助理的报告,声音清冷。
左向楠直接向他汇报道:“…检查报告说,腿部粉碎性骨折,轻微脑震荡,也受了很严重内伤。”
“此外,大小姐还有先天性遗传心脏病,除了这次事之后怕是以后很难怀孕。”
总而言之,大小姐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现在司机肇事逃逸,全市的警察都在抓捕。三天前的那场连环车祸,姜小姐是唯一的幸存者…”
“嗯。”裴湛的声音冷漠,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黯然。
听不出丝毫的关心担忧,反而给人的感觉像是遗憾,姜婳能够在这场车祸中幸存下来。
明明是自己的妻子,男人眼里只有薄冷,仿佛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繁花似锦那边的情况如何?”裴湛突然问。
左向楠答:“一切安好,宋小姐已经开始吃东西了。”
裴湛迈出长腿远离了病房门口,相似一刻都不想多待,“接下去,我会去海市出差一周。”
“海市?可是裴总,你这一周的行程…”
左向楠像是知道了什么,他立马噤了声,没有在说话。
一辆高档的豪车里,助理坐在驾驶位,看着后视镜,问:“裴总,回花苑还是…”
“去繁花似锦。”
“是。”
十楼,护士见那辆车开远后,才走到姜婳床边告诉她说,“姜小姐,车已经离开了,是往左边开走了。”
“我知道,麻烦你了。”姜婳苍白的脸上扬着淡淡的笑容,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听到这个答案后,她的心,还是破碎了一地,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不客气。”护士将门关上,直到冰冷的病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让护士去看看裴湛车开往的方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然而裴湛想去的地方,跟姜婳想的一样,他去了宋清然的别墅。
那是裴湛为她所打造的城堡,她像个公主一样,享受着一切。
这一夜,姜婳陷入梦魇,沉浸在自我的痛苦之中。
半夜里护士查房发现姜婳,正在发高烧,体温三十九度。
着急赶忙来的医生,皱着眉头给姜婳打了退烧针,“伤者的家属也真是太不负责了,这个样子,身边也没有个人。”
“你!去打电话,把她的亲属叫过来。”
护士战战兢兢的说:“…我们已经联系过了,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其他人的电话呢?”
护士摇了摇头:“除了那位先生,没有留下其他人任何的联系方式。”
最后医生还是没办法,找了个护士暂时看着她。
姜婳的危险期暂时还没有过去。
不能有半点马虎。
姜婳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幸好烧已经退了。
昏沉的睁开双眸,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走来,“大小姐,你醒了?”
“身子还难不难受?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我去给你叫医生。”
姜婳感觉到肿痛眼睛有些干涩,她摇了摇头,“我没事。爸爸呢?他知道我出车祸的消息吗?”
“先生还不知道,是裴先生的助理给我打的电话,要我来照顾你。裴先生要去海市出差,一周的时间,他说要你好好在医院养伤,乖乖听话。别看裴先生性子冷对谁都漠不关心,其实他还是很在意你的。就是怕你会胡思乱想,才让我瞒着先生过来。”
徐秋兰是一手将她带大的保姆,除了亲人之外,也是姜婳身边最亲近的人。
姜婳靠坐在床上,垂着眸,她安静的时候,美的像是一幅画,五官精致,头发乌黑亮丽如瀑,她的模样是一眼能够让人记住的美人,带有攻击性,就像是娇艳的玫瑰上带着尖锐的刺,而…现在的姜婳就是一朵没有刺的花,娇艳柔弱。
姜家是帝都最大珠宝商,而她就是最大珠宝商的千金。
见姜婳没有说话,徐秋兰温声细语的说:“大小姐,要是想裴先生了,可以打个电话给他。”
姜婳低着头看着夹过来的鱼肉,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又憋了回去,仰起头来时,脸上是灿然的微笑,“你这些钱,我就算再怎么大手大脚都花不完,差不得就得了。”
“真是稀奇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赚的这些钱够谁用,是不是你说的…”
“我那不是跟你开玩笑吗!”
姜婳吃完饭就回房间了,盘腿坐在沙发上,发愣看着窗外的景色,耳边…是什么都听不到的安静。
姜婳其实从来都不喜欢安静一个人待着,特别是有心事时,她会胡思乱想。
就好比此刻…姜婳在想,裴湛为什么这么爱宋清然…
把她保护的这么好,五年时间…
整整五年时间,她都不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人人都羡慕她生在姜家,锦衣玉食…
可是,她也会不开心。
对于这个一切都未知的宋清然,姜婳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了自卑感。
感觉到心脏强烈的情绪,姜婳知道自己不能在过多的胡思乱想下去,她立马收拾好情绪,从浴室里洗完澡,吃了两片安眠药之后才上了床休息。
裴湛从帝都市区赶到姜家别墅,需要一个多小时时间。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姜家别墅门外,正在打扫客厅的佣人听见动静,迈着步子,叫醒了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的姜卫国。
“先生,姑爷回来了。”
姜卫国睁开了眼睛,“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裴湛从外走来,佣人也全都离开。
裴湛喊:“姜董。”
姜卫国眸光犀利凝视着他,“结婚三年还在怪我逼你娶了婳婳?”
裴湛颔首低头,“不敢,姜董。”
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姜卫国眸光凌厉了几分下,“跟我来趟书房。”
夜色漆黑,姜家庭院外处的宽阔草坪上,白色西方建筑雕像,中间四周喷着水,水池中间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光着荧光。
姜家偌大的别墅看去,简直像极了一个巨大华丽璀璨的城堡。
哪怕外面一片黑暗,唯独姜家别墅中亮着光。
门锁上轻微的响动,一道黑色人影走进房间中,男人在黑暗透着微光,眸光看着床上的女人。
姜婳睡得很熟如丝绸般的长发扑在床上,笔直的双腿弯曲侧躺在一侧。
裴湛耳边清晰响着姜卫国对他的警告,“婳婳回来,我就知道,她在你那里受了委屈。”
“就算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再怎么样,我要你把婳婳永远放在第一位置。”
“哪怕是装,也要给我装的像,要是你让她掉一滴眼泪。”
“这些年你在我姜家吃了多少,就给我加倍的吐出来。”
姜婳在睡梦中听到了一阵淋浴声,等她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这不是梦。
姜婳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他怎么会回来这里?
结婚以来,裴湛来这里,屈指可数…
姜婳知道,裴湛不想见到爸爸,同时…心里也厌恶着她…
裴湛穿着深色浴袍从浴室中出来,胸口敞开露出精壮的肌肉,蓬勃有力,见到房间亮起的光,两人对视的瞬间,彼此间心照不宣没有开口说话。
姜婳穿着性感吊带睡衣,那一根细带微微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半掩的酥胸,带着几分勾人韵味,睡意朦胧中又清醒的姜婳,就像是只会蛊惑人的妖精。
姜婳徐徐开口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裴湛:“九点半。”
“爸,找你了?”
裴湛没有掩饰,“嗯。”
姜婳敛着好看的眸,不知在想什么,“他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嗯。”
裴湛进去吹头发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震动,姜婳看了一眼。
宋清然:明天你不用过来接我,我自己会去学校。
又是她!
知道裴湛出轨的这一刻,姜婳感觉还从未这个真相之中脱离出来。
姜婳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心脏,也传来了不舒服。
裴湛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看了眼手机,被窝之下姜婳的手紧紧抓着床单,“这么晚了,给谁发消息?”
裴湛:“工作。”
说谎!
姜婳留了一盏床头灯,整个人缩进被窝背对着他。
感觉到身旁位置塌陷下去,姜婳闭上了眼睛。
自从她出院后,两人一直都是分房睡,之前…她一直睡在客房,之后等她醒来是在床上,裴湛…在书房将就,之后,一直都是这样,他睡在书房。
感觉到那只带着丝丝暖意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渗透她的肌肤里,裴湛搭上她的腰,姜婳有些不放松,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说:“裴湛,不脏吗?”
姜婳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这样清醒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外面的天亮起晨曦,身旁的人有了动静。
同时伴随着一阵手机铃声,但是很快又被裴湛掐断。
姜婳胸口就像是沉溺在水中般的窒息,疼痛密密麻麻般,席卷全身。
几分钟后,一阵关门声响起。
姜婳也宛如整个人坠入了冰窖之中。
莫约几分钟过后,裴湛开着黑色轿车离开,姜婳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行驶离开的车辆,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两个小时后我丈夫会送一个女大学生去帝都大学…”
“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清晰看清她的脸。”
“最好,能够拍见他们亲密的举动。”
对方:“可是…”
姜婳:“二十万。”
对方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好的姜小姐,这次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裴湛这一次,你不会再有伤害我的机会。
离婚后,爸爸会撤掉你在公司的职位,就算你不是姜氏集团的总裁,以你的能力,还能给宋清然最好的未来。
可是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姜家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产业,毁在你的手里。
裴湛为了低调,接送宋清然上学,换了辆车,车价在四五十万左右,在帝都市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算好,也不算坏。
宋清然扎着清爽的马尾,穿着看似普通的体恤裤子,但是这些衣服,都是私人订制的品牌,一件也要五位数左右。
宋清然坐在副驾驶位上,清纯的面容上带着极度不满的情绪,腿上放着背包,“…你帮我放到地铁站,到时候我自己会坐地铁。要是被人看见会不好。”
裴湛:“顺路。”
宋清然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霸道无理,又专制的男人。
等行驶到帝大门口,宋清然生怕别人看见,慌忙的想要打开车门下车。
宋清然按了好几下,还是没能打开车门,不耐烦的朝他看去,“你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