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枪,陆峰背着剩下的粮食赶着家的方向回去。王栓虎将陆峰送到路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总感觉曾经有缘,心中不免有些激荡......傍晚时分,冬天的大兴安岭,太阳早...

拿完枪,陆峰背着剩下的粮食赶着家的方向回去。
王栓虎将陆峰送到路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总感觉曾经有缘,心中不免有些激荡...
......
傍晚时分,冬天的大兴安岭,太阳早早落了山。
回到家中,背着粮食走了这么远路。
陆峰额顶渗出来了少些汗液,在冷风下已然风干。
丫丫在门口和长大了一些的小鸡玩着呢,率先看到了爸爸。
“妈妈,爸爸回家啦,背着好多东西,快来。”向屋内正在做饭的妈妈大喊。
“来了。”闻言,柳青急忙丢下锅灶,小步走了过来。
“背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快回屋歇会。”将一袋白面单拎出来,用手轻轻擦着陆峰额头上的汗。
推开门,迎面的是一股肉香。
将一大麻袋的玉米面和白面摆放在屋内,柳青张口道。
“孩他爹呢先垫吧两口玉米饼子。”
“猞猁肉马上出锅,炖的是大白菜,你指定爱吃,我先去看着土灶了。”
“爸爸,你换来的粮食吗,好厉害,我也想打大坏狼...”
“丫丫,别吵着爸爸休息,跟小鸡玩去。”旁屋传来柳青的训斥声。
闻言,丫丫撇着小嘴,不再说话。
看着眼前这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儿,说不上来的可爱,陆峰摸了摸丫丫的头,温声道。
“咱丫丫最乖了,爸爸不嫌吵。”
“等你长大了你跟爸爸一起打大坏狼,好不好?”
“好,我最喜欢爸爸了。”丫丫嬉笑着,朝着陆峰脸上亲了一口,随后蹦哒着又去找小鸡玩了。
看着丫丫跑去和小鸡玩耍,陆峰将拿来的单管猎枪放在了床下,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小孩知道好。
像丫丫这种小孩,好奇心特别重,还反骨着呢,你越是不让她碰她越想碰。
索性有枪这事就不让她知道为好,晚上和媳妇说一下就好。
过了十分钟左右,柳青端着一锅热腾腾白菜炖猞猁来了,放在桌子上。
还没等柳青去喊,丫丫就自己闻着香味赶来了。
“好香啊妈妈。”
“丫丫,刚逗完小鸡,洗手才能吃,这都第二次,快去洗手。”
见柳青蹲着身教导着满嘴口水的女儿,陆峰也没有多言。
毕竟教育孩子这方面,明显媳妇更懂,自己更要负责把家中条件提高。
“知道了妈妈,我就是太想爸爸了,想早点过来吃饭。”丫丫又低着头,小声说道。
这副小模样委屈极了。
“你就是太想吃肉了,不准找借口,快去洗手。”
听到这假模假样的说辞,陆峰有些绷不住了,笑着不语的看向丫丫。
看着出去洗手的女儿,柳青倾诉道。
“唉,这孩子越来越难管了,人家都说孩子到十二岁才叛逆,我看咱家丫丫提前着呢。”
“这才哪到哪,要真是那种叛逆的孩子,多大点就开始摘鸟蛋又摸鱼了,这样才聪明着呢。”
“我看咱家丫丫就挺聪明的,媳妇你就别操心了,快吃饭吧。”
现在的家庭氛围正是陆峰想要的,也是上一世从来都不敢想的,老婆孩子热坑头,也不用为饿肚子感到害怕。
眼看着妻子和女儿现在的衣服多多少少有些破旧了还不保暖,想到明天上山打猎顺路去趟黑市买点棉服。
自己没有布票,去供销社买棉服是不行的,索性只能去黑市买。
......
一家人吃过饭,天也黑了起来,门外偶尔有猫头鹰的叫声。
天黑的早,小孩都会早早睡去,大人有自己的专属娱乐项目。
也不怪这个年代生孩子多,主要是没有啥娱乐的,保护措施也没有。
自然而然的,孩子就多了。
丫丫躺在炕的里边,已然睡去,可能是一天天活蹦乱跳的,太累了。
......
“媳妇”陆峰小声喊道,生怕吵到孩子。
“你今天都这么累了,要不早点休息吧,明天不还要上山。”柳青同样压低声音道。
“年轻抗造,我精气神好着呢。”
突破防御,来到杂草丛生之地。
红透着脸,眼神涣散。
三十分钟过后...
长叹一口气,战局结束,真是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果不然,这次还是陆峰先醒来。
看着熟睡的母女俩,拿出了昨天换来的单管猎枪,附带着十多发铅弹和黑火药。
将砍柴刀别在腰间,穿上大衣,这次出发,陆峰就不这么担心遇到野猪和老虎之类的。
只要打的准命中要害,山上猛兽都会丧失行动能力,到时候只能感受被砍柴刀一刀刀劈下的绝望。
推开破旧的木门,天还稍微黑着。
依旧走向那个通往山腰的小路上,只不过这次可是全副武装。
太阳微微升起,温度逐渐升了起来,陆峰来到了山腰处。
手上握着这把土造,主要由民间钢管和木托焊接而成,要说威力肯定不如制式,不过勉强能用,打中要害一样一枪倒。
树林间叶片露出的空隙逐渐被阳光照射进来,陆峰依旧不急不快的走着。
回想起上一世七零年代,有不少城里人来大兴安岭挖野山参,虽然野山参大部分在长白山,小兴安岭。
不过他们是一点利益都不放过,直到后面被挖到濒临灭绝。
这野山参生长环境极为苛刻,冷凉湿润,畏强光直射,依赖树冠滤光。
在黑市上,“七两为参,八两为宝”的称号,捡到一株三十克以上的那可是发财了,价值极高,可达千百元。
不过这些野山参的位置,记不得太清楚,大概是在后山腰的阴坡那里,如果这次下山前还有余闲时间再去看看。
......
目前手上只有一把砍刀,现在的身体素质也大不如上一世的自己。
要想单挑豺狼虎豹是不可能的,在大兴安岭这种地方,武松来了都不好使。
不说环境极端的加持,就是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方便与这群牲畜拉扯。
一爪子下去,百斤的压力,骨头都轻松被打断。
所以只能挑软柿子捏,才是求生之道。
例如花尾榛鸡这种小型动物。
花尾榛鸡也就是“飞龙”,不过在树林中极其灵活,徒手是抓不到的。
砍刀的话体积太大了,并不能将所有力攻击至要害部位。
只能利用石头飞出去砸中鸡的头部,尽量一击毙命。
曾经在大兴安岭当猎人时,自己的准度在二十米内,只要风速较低,指哪打哪。
这群花尾榛鸡常躲藏在树林的灌木丛之中,或者枯木遮掩之处。
时间紧迫,自己和妻子再得不到食物补充,说不定都要命丧大兴安岭。
陆峰将双手插入烂布塞满的大衣中,只有手变暖和的才能保持灵活的精准。
不然真遇到了这小玩意,石头砸不准,那可是拼命的逃啊。
石块在树林中还算常见,这大概率是那群松鼠捡来玩耍的。
这次可要谢谢它们了。
随手捡起两个石块,相互摩擦,将锋利的刺口打磨的更加锐利。
在冬天,花尾榛鸡通常成群出现。
因为在冬天的大兴安岭较冷,待在一起热量容易保存,能够一块找吃的,更容易活下去。
“这群牲口也挺聪明,以前人类同样是抱团过冬。”陆峰暗自感叹道。
随后,脚步轻盈地穿梭在林间,快速扫过每一处存在着它们的身影。
啾啾啾~
“这应该是花尾榛鸡的叫声,这么快就要找到你们了,小美味们。”
随着声音紧跟上步伐,来到了一处灌木丛旁,空隙中明显看到不同颜色的蠕动。
他缓缓拨开一丛挂满霜雪的灌木从,眼前豁然开朗,
一群花尾榛鸡正蜷缩在一块儿取暖。
两只成年的羽翼斑斓,尾羽如花般散开,正低头呵护着身旁两只毛茸茸的小家伙。
他全神贯注着,掌心的两块尖石被攥得发烫,像是致命的箭矢。
调整呼吸,耳朵捕捉着鸡爪子扒拉雪地的簌簌声,连自己心跳都要融进了这林海之中。
“呼~”
第一块石头离手的刹那,榛鸡似乎察觉到异动。
猛地抬头时,石尖已穿透枝叶,带巨大的冲击力砸向成年那只的脖颈。
“咯~”
最后的嘶吼,红褐羽毛混着雪花飞起,扑棱两下翅膀。
抽搐着栽倒在雪地,只剩爪子无意识地蹬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另一只榛鸡“咯咯哒。”
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尾羽炸开,也顾不上干草窝里的幼雏,扑棱着翅膀就往树杈间钻。
它逃窜的轨迹带起一串雪雾,爪子在树干上抓出刺耳的刮擦声。
陆峰嘴角一歪,手腕翻转间,石子如出膛的子弹追着榛鸡的影子射去。
那禽鸟刚跃到第三根枯枝,石子便又一次精准砸中。
“这次应该打中了头骨,还没死透呢。”
榛鸡扑过几根枯枝后摔在雪地上,周围的白色突出了这一抹鲜红。
残留的哀鸣被风雪吞噬,陆峰缓缓走了过来。
两刀下去。
“咯~”
周围只剩死一般的寂静。
......
还剩下最后两只幼年的花尾榛鸡,摸起来毛茸茸的。
“这么小只,吃起来肯定没肉,拿回家炖汤还是养着呢?”
“回家弄点虫子先养肥点,等我媳妇生二胎的时候,用来补补身子。”
陆峰看着这两只小家伙,已经想到以后养的肥肥胖胖的样子了。
那两只成年榛鸡体内还有许多残留的鸡血,这年头找食物不容易,鸡血也是宝贝。
首要事情是先让妻子补充点体力再说。
随即他将两只小榛鸡塞到大衣内,托拽着两只成年榛鸡脖子向树洞方向赶去。
......
望着在树洞内昏倒的妻子,陆峰知道必须赶快补充能量。
这样才能让两人有力气回家,不能让丫丫等急了。
现在的条件还没办法用啥热水脱毛,干脆用明火对着鸡的羽毛就是烤。
沙沙
一股子刺鼻的焦臭味迸发出来了。
“有点难闻,但也比在上一世打猎,经常闻到的腐烂尸体味强的多。”陆峰撇着嘴,暗自低语道。
为了早点让柳青吃上热乎的肉,陆峰用砍刀将最容易熟的鸡胸肉和最快补充能量的鸡油优先摘出来。
随便找了几根湿润小木根,穿了上去,便拿着放在火上烤了去。
鸡胸肉配合着鸡油在火的烘烤下滋啦滋啦的冒响。
几分钟过后。
“完美。”
看着颜色烤至诱人的榛鸡肉,陆峰也不免有些期待这番野外烧烤的滋味。
“什么糊了...”柳青将眼睛稍微咪开了一条缝,用鼻子闻了闻。
“这么快就醒了,这是我随手抓的两只花尾榛鸡,你先吃点补充体力。”
“嗯,谢谢你来救我。”
虽然嘴上说着比较平淡,但柳青心中一百万个不相信陆峰这个整天在家闲坐的人竟然能抓来“飞龙”。
“哪有,你是我媳妇,还说啥外人话呢。”
陆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知道上一世亏待了妻子,现在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妻子对自己还是有警戒心,以为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生了气只会找老婆孩子发泄的人。
“吃完要尽快回家哈,丫丫还等着你呢。”
陆峰缓缓将手中的烤串递了过去,眼睛有些不自觉的往柳青身上看。
这也不怪陆峰,主要经过刚才的事情,柳青衣服早已被雪融化浸湿。
由于没布票买材料做新衣服,身上的衣服明显为不合身的小。
这衣服小到有些紧身的感觉,更加凸显出傲人的身材。
“是挺不错的,是挺不错的。”陆峰吃着手中的烤串,不由发出感慨。
陆峰回味着,反省上一世到底是多么愚笨竟然会被张寡妇吸引,从而连自己身材如此娇美的老婆都不顾。
柳青嘴巴刚触到烤至焦嫩的鸡胸肉,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陆峰连忙替她拿着肉串,右手缓缓的拍向妻子细窄的后背。
只见她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在火光下泛着刺目的红。
“是我的错,我一个男人,不该让你出来找食物的。”
陆峰很是心疼的看着柳青,真情实意的缓缓说出。
柳青这辈子也想不到,平日里脾气暴躁,对自己毫无脸色的陆峰,今天为何变化的这么大。
难不成,是做了丧天良的事。
柳青仔细一想,心中大感不妙,泪花瞬间流出,狠狠拽住陆峰的肩膀。
“丫丫!你是不是把丫丫卖了,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孩子是我最后底线!”
“没了孩子,我还怎么活?”
“没有,媳妇你相信我,我就是饿死也一定不会把孩子给卖了。”
陆峰没有阻止,只是任由妻子推搡,自己欠她太多了。
待柳青稍微情绪缓和之后,陆峰握住她的手诚恳说出。
“对不起媳妇,对不起,之前确实是我的错。”
“咱俩以后带着丫丫,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
树洞外的飘散的雪花逐渐减少,刺骨寒风也不再猛烈的吹着。
“现在雪停了,你把剩下的烤鸡和幼鸡带回家给丫丫吃,回去路上注意点安全。”
柳青慢慢觉得,这个男人或许真的变了吧,随后又是止不住的抽噎。
“你之前咋不是这样呢,混...混蛋。”
女人就是这样难过了哭,感动了哭,变幸福了也哭。
陆峰随即抱住抽噎着的柳青,只不过柳青哭的更大声了,也许更多是告别曾经的委屈。
夫妻就是这样,一个拥抱就可以化解很多情绪。
......
“有空教你一些野外生存的基本常识,在这大兴安岭没有脑子是不行的。”
陆峰用一些草皮包裹着烤熟榛鸡,并把地上的吃剩的鸡骨头也堆在一起。
“这里面的鸡,先拿回家给丫丫炖一点吃,我去山上布置些陷阱待会就回去。”
“知道了,孩儿她爹,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和丫丫等你回家。”
柳青抱起打包好的烤熟榛鸡,缓缓的走向回家的方向。
待妻子离开后,陆峰打算将剩下的鸡骨头作为诱饵,试着能不能猎杀一些肉食动物。
这次山脚下能遇到花尾榛鸡只能说是运气较好,正好碰到了一块取暖的时候。
如果要猎杀一些大型动物必须要上山。
大兴安岭的大型动物例如,狍子,野猪,狼,黑熊。
幸运的是熊瞎子早已冬眠,基本不会遇到,那玩意站起来比人都高。
上山遇到这些动物,自己唯一有胜算的就是狍子,自己可不打算和这些动物肉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说是现在的普通人的身体,就是上一世的身体素质,也会被一个冲撞导致身体骨架粉碎。
抓住这些大型动物,必须要在诱饵处设置陷阱。
在曾经的打猎过程中,陆峰还是知道一些捕猎大型动物的陷阱。
像“地弓套”作为最常见的套索陷阱,动物踩进套子后拉动弓弦,木制弓身弹起将其前腿吊起,悬在半空无法挣脱。
虽然用来套住熊瞎子不太实际,不过用来对付狼,猞猁这种小型食肉动物还是挺好用的。
记得还有一个通往山腰处的小路没有被大雪封住,这是通往山上的唯一途径。
这次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稍不留神就会惨死野兽口中。
......
停下脚步,恍然听有两人的呼喊声。
陆峰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的那两人,张金张银两人还想进山打猎的。
万一遇到了豺狼虎豹的自己还能捡个漏,拿着把猎枪正愁找不到猎物呢。
决定还是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随着远处的声音,缓缓的走了过去。
不过就算这两人遇到东北虎或者狼群,被咬死了,那也是怪自己活该,谁让他们量不清自己的实力就上山的。
有些事还是要留给专业的人来做,光看到一点好处就贸然尝试很容易吃亏的,这也是陆峰从师傅那里学来的。
距离越来越近,二人对话也听的更加清楚。
“只能怪你自己心态不好,你看我怎么掉不进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弟,你这样还怎么娶东子村雨姐......”
“可怜了我的屁股蛋,这老天爷咋这么丧良心呐,整出这么个大地洞出来。”
仔细一听,果真是张金张银二人。只不过张银的声音是在一个地洞底下传来,张金则在地面。
现在有枪在身,遇到突发事件也会有更好的应变能力,这也就是陆峰能够放心走向不明声音的底气。
拨开茂密草丛,第一眼便看到了张金,灰头土脸的。
身上还别着个黑布袋。
张金指着这个前天暴打弟弟的人愤恨的喊道。
“你怎么在这,你想干什么?”
“这山不是谁有本事谁进来吗,我倒是疑惑你俩怎么在这,没硬实力就去耕地,瞎折腾。”
陆峰则是调侃道,看着他痴呆的样子,瞬间就觉得自己出生的幸运,要是也长了这么一个脑袋就完了。
来到地洞上面,稍微露出了一个头看向下面。
地洞距离地面高达五米左右,张金正被困在这里面,这应该是他们在山里最好的结果,毕竟没被吃掉。
这下陆峰算是明白了,这矮个子张银掉到了地洞里面出不来,这个张金想到的办法就是干等或者没事喊两声。
真为这哥俩智商感到堪忧。
听到刚才两人的谈话,张金则是向头上望去,随后一惊。
“怎么又是你,陆峰,等我出去的,我一定把你揍我的还回去。”
“先想办法让自己出来吧,体格子大,人傻就算了,你这个子小的咋更傻呢。”陆峰摇摇头,感觉有些无语。
看着两人灰头土脸的样子,也许困在这许久了,就是不知道二人迷路了,还是不会救出来。
看来浓缩才是精华这句话也不全对,至少在这两人身上没体现。
不过陆峰并不打算救洞里这孙子,自己可没时间他计较,刚一见面就等着他的拳头。
转身就要离去,刚踩上落地的枝叶。
顿时,困在洞里的张银就极其懊悔和恐惧。
也许是把冬眠的长虫刺激到了,在看不清的角落不断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现在哥俩都已经迷路了,一找不到食物,二自己还被困在这里出不来。
现在唯一能救自己出来的只能是陆峰了,甚至哥俩的性命都在她手上,若是不跟着他,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这时,两人想到一块去了,但张金张银两人刚对陆峰豪横几句,这时候拉下脸求人,属实够丢人的。
况且之前的恩怨还在,更没有脸面。
可零下十多度的天和饥肠辘辘的胃可不会惯着他俩。
张金为了走出山里,很是不情愿开口喊道。
“陆峰。”
“有话说,有屁就放,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不用想就知道他俩没办法脱困,但陆峰并不是很想帮忙,跟欠债没啥关系,更多的是上次张银言语调戏自己媳妇。
“帮我哥俩这一次,我可以不再针对你,上次打我弟的事就算两清了。”
紧接着,陆峰不屑一顾的回骂。
“你还威胁上我了,我帮你奶奶个三角喽子。”
“就算是不帮,你也威胁不到我。”
看来两人还没足够的认清局势,真没想到,二人不是哭着求情,反而是侧面威胁自己。
闻言,张银瞬间急了,现在自己要与蛇共洞了。
自己被困在洞里,真遇到豺狼虎豹,大哥张金还能跑掉,自己可不就完犊子了。
这时候脸面还算个屁。
很多人天生就对长虫,蜈蚣这种生物感到不适和害怕,张银也不在例外。
他恐惧的躲在一个石头后,朝着上方大喊。
“陆峰,峰哥,我求你了救救我,这里面有长虫!”
听到呼喊声,陆峰不紧不慢的又一次走到洞口的上边。
“这才有求人的样子嘛,在里面待着舒服不舒服。”
“峰哥,我真错了,求你帮我上来。”
“我就不信你有啥本事让我弟上来,这么高除非有梯子。”张金在旁边用莫不关己语气道。
这人死到临头了都还要嘴硬,我今天还偏要治治你们这个烂脾气。
“洞里的,这可是你亲哥说的,自己想办法上来吧,再说了救你一命那什么报答我呢。”
“我积点德,一周后,我喊人给你收尸,埋你家菜地里,还能当肥料用。”陆峰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洞里的张银。
这下他是真怕了,自己才二十来岁,连媳妇都没娶呢。
本来想着打头狍子回去买个媳妇,现在却要死在这荒郊野岭的偏地了,死后甚至还要当农家肥。
这俩哥们并不算是真正亲兄弟,只是同父异母。
所以体型一个高一个矮,只不过脸长的都挺像,都随一个爸。
底下的他指着上面的大哥张金愤恨骂道。
“张金,我以前处处跟着你,把你当真正亲哥看,现在连我命都不要了,我踏马还就不认你这个大哥了...”
“我呸,就没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弟...”
两人吐沫星子狂喷,不断争吵着。
在一旁,陆峰看着两人的样子,感慨哪有什么真情义,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同样,陆峰也打好了自己的利益算盘,救你一命怎么可能没有等价的东西交换呢。
大约两分钟左右停止了争吵...
二人的脸色从争吵的红温逐渐转变为恐惧的苍白。
不是因为吵累了,而是就在不远处,传来低沉而又混浊的声响。
“是野猪!”张金发疯了似的狂跑,连洞里的弟弟也不顾了。
声音就在那片的乱石灌木后面,这声音不大,穿透力极强,让人不免胆怯发抖。
嘎吱嘎吱,无数枯枝被撞断的声音传来,大地也在颤抖。
还在洞里的张银眼看大哥都跑了,完全慌了神,焦头烂额,拼命呼喊着唯一的救命稻草,那就是陆峰。
“救救我,我不想被野猪拱死,求求你了,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想活命就闭嘴!”陆峰狠狠的瞪了一他眼,那眼神极具威慑力。
吓的张银已经蹲在地上,抱着头颤抖了。
野猪暂且没有找到目标,只是在附近冲撞,若是乱跑一定会更快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