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很多小说推荐,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白马入芦花》,这是“阿朱”写的,人物萧云澜祝清欢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祝清欢被土匪劫走时,本该守护她...
祝清欢的伤养了几日才好。
眼看临嫁,她换上一身素衣,独自去了城郊的墓园。
母亲的墓碑前,她跪坐下来,轻轻拂去碑上的落叶。
“娘亲,”她将一壶清酒洒在墓前,“女儿要出嫁了。”
“是去北狄。”她笑了笑,眼中带着决绝,“您生前最挂念的就是北境战事,如今女儿替您去了结这个心愿。”
山风拂过,带走了她未尽的话语。
……
回府时,将军府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听说是给二小姐议亲呢。”
“这么多世家公子都来提亲,二小姐可真是好福气。”
下人们的议论声传入耳中,祝清欢脚步未停,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大小姐。”
萧云澜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下,眉头微皱:“出门怎么不叫我?”
“不必麻烦。”祝清欢语气平淡,“我自己可以。”
萧云澜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道:“大小姐何必总是针对二小姐?先是推她,如今又故意剪坏她衣裳,上一辈的恩怨与她无关,你母亲的死也不是她的错。”
她笑了,笑得心脏发疼。
这些年,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祝清欢疲惫地闭了闭眼,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欺负她了。”
这话说得奇怪,萧云澜正想追问,祝清欢已经绕过他往院里走去。
“大小姐等等。”萧云澜叫住她,“属下近日家中有些事,要告假离开几日。”
祝清欢脚步微顿,没有回头:“随你。”
她知道,他是着急了。
祝明月议亲在即,他定是要赶着恢复太子身份,好来提亲。
不过这些,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萧云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后,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烦躁。
他总觉得,这次回来,祝清欢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转身离去的萧云澜没有看见,院门后的祝清欢正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彻底熄灭。
……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祝清欢便换上了皇宫送来的嫁衣。
大红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凤凰,华贵非常。
丫鬟们小心翼翼地替她梳妆,戴上凤冠时,珠帘垂落,遮住了她苍白的脸色。
“小姐,该启程了。”
祝清欢嗯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住了十几年的院子,转身踏上轿辇。
……
整个京城张灯结彩,红绸漫天。
迎亲的队伍绵延数里,吹吹打打的声音响彻云霄。
萧云澜穿着太子的朝服,正在酒楼里给祝明月买她最爱吃的点心。
他打算今日就去将军府提亲,并告知祝明月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外头的喧闹声实在太大,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今日是何人成亲?竟这般阵仗?”他难得叫来暗卫询问。
暗卫单膝跪地:“回殿下,是朝晖公主出嫁北狄。”
“朝晖公主?”萧云澜眉头皱得更紧,“孤为何从未听说过这位公主?”
暗卫迟疑片刻,转身出去打听。
不多时回来,脸色有些异样:“回殿下,朝晖公主是……祝大小姐。她自请和亲北狄,皇上特赐封号——‘朝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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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欢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还活着。
她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过。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动就钻心地疼。
“醒了?”
低沉的嗓音从床边传来,祝清欢这才注意到萧云澜竟守在这里。
他手里端着一碗药,见她醒了,立刻俯身过来,动作轻柔地扶她坐起。
“喝药。”他将药碗递到她唇边。
祝清欢怔住了。
从前的萧云澜对她冷淡疏离,哪怕她主动靠近,他也总是以“身份有别”为由退避三舍,如今这般温柔体贴,反倒让她觉得陌生又诡异。
她偏头避开药碗,声音嘶哑:“为什么……守着我?”
萧云澜动作一顿,垂眸道:“那日是属下失职,没能救下马车上的大小姐,才让你在山崖下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找到,是属下之错。”
祝清欢冷笑:“所以,你在赎罪?”
萧云澜没有回答,只是将药碗又递近了些:“喝药。”
祝清欢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夜半时分,祝清欢被腕间尖锐的疼痛惊醒。
迷蒙中,她感觉到冰冷的刀刃划过手腕,温热的血液正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
她被下了迷药?!
“二小姐被蛊虫咬了,昏迷多日。”太医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如今有了血亲之人的新鲜血液,定能很快好转。”
“继续割。”萧云澜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不要停。”
“可是殿下……”太医犹豫道,“大小姐本就重伤未愈,再这样失血下去,恐怕……”
“我说继续!”萧云澜厉声打断,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祝清欢心上,“明月不能有事。”
祝清欢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
她终于明白这几日萧云澜突如其来的“温柔”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让她快点恢复,好取她的血去救祝明月!
她想挣扎,想大喊,可迷药的效力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流失。
恍惚中,她听见萧云澜温柔地对祝明月说:“别怕,很快就好了。”
那样温柔的语气,他从未给过她。
……
再次恢复意识时,祝清欢听见丫鬟在床边啜泣。
“小姐病得越来越重了……可老爷把大夫都叫去照顾二小姐,一个都不肯分给小姐……”丫鬟哭着说,“小姐可是嫡女啊,他们怎么能这样……”
“还有那个萧侍卫,明明是小姐的暗卫,现在却寸步不离地守着二小姐。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人!大小姐,您那么喜欢他,他却根本不值得啊……”
祝清欢闭着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是啊,她这一生,就是不值得。
父亲视她如草芥,心上人拿她当药引,就连这条命,都只是别人续命的工具。
她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躺了几天,高烧反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每一次醒来,都觉得自己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但最终,她还是熬过来了。
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她又一次从地狱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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