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说世子怎么迟迟不归,原来是在你这儿!”慕心遥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闯进来,眼神冰冷。“世子妃,是世子喝醉走错了房间……”苏音晚慌忙解释。“啪!”慕心遥身边...

“好啊,我说世子怎么迟迟不归,原来是在你这儿!”慕心遥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闯进来,眼神冰冷。
“世子妃,是世子喝醉走错了房间……”苏音晚慌忙解释。
“啪!”慕心遥身边的嬷嬷一巴掌扇过去,“贱人,还敢狡辩!”
她厉声道:“来人,上夹板!今日我就要好好教教你规矩!”
“我没有勾引世子!”苏音晚挣扎着,“是世子自己过来的!”
“你的意思是世子对你上心了?”嬷嬷冷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世子心里只有世子妃一个?动刑!”
“啊!!!”
夹板套上十指,随着侍女狠狠拉扯绳索,苏音晚痛得脸色惨白,指尖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她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她听见外间传来谢寻哄慕心遥的声音。
“我真的只是喝醉走错了房间,你别哭了,嗯?哭得我心都疼了。”
“那你证明给我看。”慕心遥哽咽道,“她现在高热不退,你撤走所有太医,让她自生自灭,我就信你。”
沉默片刻,谢寻低声道:“好。”
苏音晚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接下来的日子,她过得生不如死。
高热反复,十指肿胀溃烂,连杯水都端不稳。
没有太医,没有药,她只能硬熬。
七日后,院门突然被推开。
谢寻一身月白锦袍踏入屋内,手中还拿着一个青瓷药瓶。
他皱眉看着苏音晚憔悴的面容,将药瓶放在桌上:“把药涂了。”
苏音晚垂眸行礼:“多谢世子关心,奴婢已经好了,不需要药了。”
谢寻眉头皱得更紧:“你还在与我置气?我说过……”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慕心遥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一把抓住谢寻的袖子:“寻哥哥,我闯大祸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今日宴席上,我喝多了酒,不小心把十三皇子撞进了水池,皇后娘娘震怒,已经派人来拿我了!”
谢寻神色骤变。
十三皇子是皇后嫡出,最受宠爱,还未等他开口,院外已经传来锦衣卫的呼喝声。
“怎么办?”慕心遥哭得更加厉害,“若是被带走,我定会受刑……”
谢寻沉思片刻:“你今日可带了丫鬟?”
“带了。”慕心遥抽抽搭搭地说,“可她是我的陪嫁丫鬟,从小跟着我,我不能让她替我顶罪。”
她目光一转,突然落在苏音晚身上:“要不,让音晚去吧?她身子骨好,去了也不会出什么事……”
苏音晚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谢寻竟真的在考虑这个提议。
谢寻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似在权衡利弊。
眼看他竟迟迟未下决定,慕心遥眼中迅速蓄起泪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认罪罢。”
她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人做事一人当!”
“不行!”谢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终于下定决心。
他转向苏音晚,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去认罪,就说是你不小心撞了十三皇子。”
苏音晚浑身发冷,如坠冰窟:“世子……”
“还不快去!”谢寻厉声喝道,“等几天后,皇后怒气消了,我自会带你出来!”
话音未落,侍卫已经粗暴地闯入院中。
苏音晚被反剪双手拖走时,回头看了一眼,谢寻正将慕心遥搂在怀中轻声安慰,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天牢里阴冷刺骨,血腥味经年不散。
三日里,苏音晚受尽酷刑。
第一日,鞭子抽得她皮开肉绽,粗糙的麻绳勒进手腕,血珠顺着指尖滴落。
第二日,烧红的烙铁按在背上,滋滋的声响伴随着皮肉焦糊的味道,苏音晚咬破了嘴唇,硬是没发出一声惨叫。
第三日,盐水浇在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几度昏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牢门突然打开,狱卒纷纷跪地:“参见世子!”
苏音晚艰难地抬头,透过血色的视线,看见谢寻一身华服站在牢门前。
他眉头紧锁,看着血泊中的她,眼中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放人。”他冷声命令。
镣铐被解开时,苏音晚已经站不稳了,谢寻俯身将她抱起,她浑身是血,轻得仿佛没有重量。
“世……”
她想说些什么,却再也撑不住,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昏迷前最后的意识,是谢寻身上熟悉的沉水香,和他骤然收紧的手臂。
苏音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而屋子里堆满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几个侍女正忙着将东西摆放整齐。
“醒了?”慕心遥的贴身丫鬟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世子赏你的,别多想,他只是怕你记恨世子妃。”
“下人替主子顶罪,本就是你的本分,可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苏音晚麻木地闭上眼,一句话也没说。
夜深人静,苏音晚睡得昏昏沉沉时,突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
她猛地睁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陌生男人正压在她身上。
那人粗糙的大手已经扯开了她的衣带,正往她亵衣里探去。
“小美人儿,别叫……”男人淫笑着,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让爷好好疼你……”
苏音晚浑身发冷,拼命挣扎,她的指甲在那人脸上抓出几道血痕,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间,尖声呼救:“救命!有贼人!”
“闭嘴!”男人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苏音晚被打得眼前发黑,嘴角渗出血丝。就在男人又要扑上来时,房门突然被踹开。
“什么人!”侍卫厉喝一声,冲进来将那男人按倒在地。
院外很快亮起火光,苏音晚蜷缩在床角,颤抖着拢紧被扯烂的衣衫。
她还没缓过神,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谢寻和慕心遥匆匆赶来,月光下,谢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天啊!”慕心遥惊呼一声,捂着嘴后退半步,“前几日我就看见有男人鬼鬼祟祟在音晚院子外徘徊,还以为是眼花了,没想到是真的。”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衣衫不整的苏音晚,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寻哥哥,许是这些天你一直陪着我,她……寂寞难耐,才……”
“我没有!”苏音晚声音发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掌印,“我不认识他!是他半夜闯进来……”
“啪!”
丫鬟上前就是一巴掌,力道大得直接将苏音晚扇下床榻,她摔在地上,额头磕出血来。
“贱婢!还敢狡辩!”
苏音晚刚要再辩解,却见谢寻已经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素来清冷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如此明显的怒意,眼底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苏音晚,”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冷得像冰,“你找死?”
窒息感瞬间袭来,苏音晚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谢寻却突然松了手。
“拖下去,”他冷声吩咐侍卫,目光扫过那个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把这奸夫五马分尸。”
顿了顿,又补充道:“让她亲眼看着!”
刑场上,苏音晚被迫跪在最前排。
当五匹马同时发力时,那人的惨叫声响彻夜空,鲜血四溅,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她脸上。
“啊!!!”
苏音晚胃里一阵翻涌,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此后数日,她噩梦不断。每每闭眼,就会梦见自己被五马分尸,而谢寻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时,隐约感觉有人在碰她。
熟悉的沉水香萦绕鼻尖,滚烫的唇在她颈间流连,她以为又是噩梦,可醒来后,身上却布满了崭新的暧昧吻痕,完全覆盖了之前那个男人留下的。
“昨夜……可有人来过?”她颤抖着问门外的侍卫。
“没有。”侍卫不耐烦地回答。
“那……世子呢?”
侍卫嗤笑一声:“世子只会在世子妃来葵水时找你,你做什么梦呢?”
苏音晚浑身发冷,当夜便高烧不退。
病中浑浑噩噩,她去抓药时,不小心在回廊撞上了谢寻。
他冷冷瞥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可第二日,她的床头竟多了一根千年人参。
苏音晚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谢寻给的。
她不想死,便用人参熬了药,可刚喝到一半,房门突然被踹开!
“果然是你!”慕心遥带着人冲进来,“库房里少了根千年人参,我查了半天,原来是被你偷了!”
“我没偷,”苏音晚放下药碗,声音虚弱,“这是世子给的。”
慕心遥神色一变,立马派人去请谢寻。
他一到后,她便哭哭啼啼的扑进他怀里:“寻哥哥,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为何给她人参?还是陛下赏的千年人参!”
谢寻神色淡淡:“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只有你。”
“那你告诉我,”慕心遥红着眼,“这人参是不是你给她的?”
屋内一片死寂。
良久,谢寻才道:“不是。”
自那日试药后,苏音晚便缩在自己的小院里,再不敢踏出院门半步。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慕心遥似乎忘了她,没再来找麻烦。
直到慕心遥生辰前夕。
“世子花千金买了一批稀世兰花,都是世子妃最爱的品种。”丫鬟趾高气扬地闯进苏音晚的院子,“世子妃说了,让你先替她养几日,等生辰宴那日再搬去主院。”
苏音晚指尖一颤:“我碰不得花,一碰便会浑身起疹子……”
“啪!”
丫鬟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放肆!世子妃的话你也敢违抗?让你养就养着,再敢推脱,有你好果子吃!”
苏音晚抿唇,只得接下那几盆兰花。
不过两日,她浑身便起了红疹,从脖颈蔓延至手腕,又痒又痛,夜里根本无法入睡。
这日清晨,她强撑着精神去给兰花浇水,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惚间撞上了一堵人墙、
“世子恕罪!”她慌忙跪下,额头抵地。
谢寻皱眉看着她:“你身上怎么回事?”
一旁的侍卫低声道:“回世子,是世子妃让她养花……看这模样,她似乎闻不得花香。”
谢寻眸光微沉:“你既碰不得花,为何不早说?”
苏音晚苦笑:“奴婢就算说了,又有何用?”
谢寻一滞,竟无言以对。
苏音晚正要退下,却听他冷声道:“站住。”
他示意侍卫递来一瓶药膏:“回去涂了。”
当冰凉的瓷瓶递到手中时,苏音晚愣住了。
她抬头不解地看向谢寻,不明白这个一向对她冷淡的男人,为何突然施舍这一点怜悯。
谢寻却淡淡道:“我可不想与你上床时,看见一身的红疹子,碍眼。”
原来如此……
苏音晚攥紧药瓶,心中一片冰凉。
她自嘲地笑了笑,行礼退下。
第二日,慕心遥的生辰宴办得极尽奢华。
谢寻命人从江南运来她最爱的锦鲤,在院中辟了一方活水池;
又请来京城最好的戏班子,专挑她爱听的曲目连唱三日;
宴席上,他亲手为她剥虾,喂到她唇边,惹得满座女眷艳羡不已。
夜幕降临,烟火绽放在空中,谢寻搂着慕心遥,在众人面前深情拥吻。
“心遥,”他捧着她的脸,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此生唯你一人,与你白头到老。”
苏音晚站在角落,静静看着这一幕。
今日也是她的生辰。
可这世上,无人记得。
夜深人静,苏音晚回到房中。
她想着今日是慕心遥的生辰,谢寻绝不会来找她,便安心睡下。
谁知半夜,房门突然被踹开!
“心遥……”谢寻醉醺醺地压上来,灼热的唇胡乱吻在她颈间。
苏音晚浑身一僵,拼命推他:“世子!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世子妃!”
谢寻却像听不见,大手撕开她的衣襟。
苏音晚用尽全力将他推开,谢寻踉跄几步,倒在榻上昏睡过去。
她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正要出去喊人,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