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个字眼让如芒在背的神经,彻底地清醒过来,找回了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该有的样子。我合上财报,轻笑出声。在傅芊芊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地站起了身,走到她的面前,用指...

爱?
这个字眼让如芒在背的神经,彻底地清醒过来,找回了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该有的样子。
我合上财报,轻笑出声。
在傅芊芊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地站起了身,走到她的面前,用指尖不轻不重的戳了戳她刻意展现的圆润软肉。
温热的呼吸贴近她:
“如果是对我有用的人,是个女人我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意一个联姻对象的心里,到底爱着谁?”
“小姑娘,同样的道理,他可以跟你表演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爱情,却不可能真的娶你,知道为什么吗?”
傅芊芊的脸色一时三变,最终惨白。
她固执地站在原地,幼稚地梗着脖子看向我,妄图营造不服输的倔强。
“为什么?”
我笑了,笑容嘲弄轻蔑。
一字一句像是飞速射击的子弹,瞬间洞穿她的自尊。
“因为你没用啊,养、女!”
我刻意加重的两个字,让傅芊芊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脸色难看得像是快要挤出浑浊的污水一般。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上楼睡觉。
身后傅芊芊突然开口道:
“岳颖馨,我一定会夺回哥哥的,让你知道,他只能属于我!”
我没有片刻停留,挺直了脊背迈步上楼。
尊严和理智让我无法像个发现丈夫出轨的绝望主妇一样,冲上去对着小三扇耳光薅头发。
我出手就要她的命。
终于回到卧室里的时候,浴室的水声仍在继续。
隐约还能听到隐隐约约夹杂着暧昧低吟,夹杂着听不真切的那个名字。
“芊芊,芊芊,芊芊……”
傅远修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我的心底一片荒凉。
这段婚姻即便不是从爱情出发,但人都是感情动物,我从没想过傅远修之外的任何男人。
良好的家教在我结婚前,便教会了我从一而终。
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男人还能为他心底这段不堪的肮脏情感,做到什么份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才发现,身旁的床铺冰凉。
想来昨天晚上傅远修洗完澡之后,并没有留下休息,那去了哪不言而喻。
我苦笑出声。
最近傅氏正在准备上马本年度最重要的项目,全公司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他必须保证充足的休息和睡眠,才能有精力应对这些繁琐的事。
可现在,已经是短时间内傅远修第二次为了傅芊芊休息不规律了。
我下楼的时候,傅芊芊已经在吃早茶了。
手边的主人杯让我的眉头微皱。
“主人杯是我用的,佣人没有告诉你吗?还是说傅家养出来的女儿教养就是那么低,不懂得寄人篱下该有的规矩?”
傅芊芊动作一顿,委屈巴巴地看向我身后。
傅远修上前,抬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带了责怪的控制性。
“至于吗颖馨,不过就是一个杯子而已,她在家就这样无拘无束惯了,你有必要抓着这么点小事不放吗?”
我全身一僵。
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他。
傅远修的眼底低沉不耐,是他鲜少会对我流露出的表情。
我们夫妻四年,相敬如宾,即便没有惊心动魄的爱情,也总是令外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
心蓦地又疼了起来。
“傅远修,她在你们傅家想要做什么我管不了,但这里是我家,是我们的婚房,难不成你希望我回傅家老宅去问问爸爸,她真的会如此吗?”
傅远修的脸色一沉,冷凛的声线带了阴鸷的狠厉。
“你在威胁我?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岳颖馨,你到底是我的妻子还是我妈,我让自己的妹妹在家里住几天,也要谨慎小心地遵守你的规矩吗?”
说完,便一把拿过桌上的主人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白瓷片应声碎裂,四处喷溅,滑蹭过我裸露的小腿,传来不容忽视的刺痛。
傅远修拉起傅芊芊,转身离开的别墅。
“走,我带你去外面吃早茶,不用看这个女人的脸色!”
傅芊芊将手顺着他的小臂下滑,伸进了他的掌心里。
出门前最后一刻,回眸瞥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得意的嘲讽。
我带着一身伤,去了傅家老宅。
傅老爷子当即就说让人把傅远修抓回来,我却阻止了他。
律师拿出离婚协议书,和一份海外市场的转让书,全部放在了老爷子面前。
“爸,您跟妈妈这些年都对我不错,但我跟傅远修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了,我们岳家不可能要这么一个女婿,丢人现眼。”
我话说得直白,老爷子却并不反驳。
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远修没有福气,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傅家绝不亏欠你。”
离开老宅的时候,正好碰到带着傅芊芊回来的傅远修。
他垂眸打量了我片刻后,唇角勾起戏谑的笑。
“你又打了什么小报告?”
不过几天,曾经看向我时温和的眸光里,已然变得满是厌恶和不耐,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傅芊芊就嗤笑一声:
“不就是那些话?”
“无外乎我勾引了自己的哥哥,嫉妒我跟哥哥更亲近一点的龌龊话,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嫂子是因为自己心脏,才看什么都脏吧。”
傅远修面露不屑:
“岳颖馨,都已经什么年代了,你不会还以为我结婚之后就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能照顾了吧,未免太小气了点吧?”
他们两个人同仇敌忾,统一战线用尖锐的语言刺痛我。
我扯了扯唇角,十分不解:
“你们既然那么坦荡,又为什么要出手对付那个黑客?穿着短裙的妹妹骑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你又脸红什么?恶不恶心。”
“你!”
傅远修脸色阴沉下来,指着我怒喝出声。
我却再没看他一眼,直接上车离开了。
车厢里,江祁南已经坐在旁边了,递给我一份海外市场收购案,笑得玩味:
“你既然决定回家接手家族事务,岳氏集团的事情我自然会找人帮你打理好,颖馨,我会一直在。”
我抬眸看向他。
第一次从眼前这个发小的眼底,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才恍然察觉到,从前他只是懂得克制的分寸而已。
相比较之下,傅远修的放纵,就更显得人品卑劣了。
回到家里,爸妈已经在等着了。
他们一早叫人帮我直接搬空了我跟傅远修的婚房,把我用过的东西全都处理掉了,连合照都剪掉了我那一半,一丝一毫都没留下。
只是最近傅远修带着傅芊芊住在外面,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根本就没发现。
“既然决定离婚了,东西就都给你扔了,留着晦气。”
妈妈抱我抱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颊。
柔软的温度传来,让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自从成年后,我就知道自己肩上担负的责任,便很少哭了。
爸爸气愤不已,一巴掌打在桌面上,恨恨道:
“傅家那小子既然不知足,那就别怪我们岳家不念旧情了,这些年他们傅氏能蒸蒸日上,还不是靠你兜底,以后可就没这样的好事了!”
我抬手擦掉眼泪,上前跪在爸爸面前,抬眸看向他已经爬满皱纹的面容,心酸不已。
“爸,这些年您辛苦了,虽然最初我选择联姻,也是为了两家的发展,但终究还是躲了清闲,没有真正替您分忧,以后岳氏一族的荣耀,我会承担。”
这么多年,我只管着集团的事务,大部分业务都跟傅氏有关,家族其他的发展,都还靠爸爸操持。
如今,我终于醒悟过来。
爸爸重重地点点头,转身从身后的橱柜里拿出了放着岳家家主印玺的雕金盒子,放在了我的掌心。
“好孩子,放手去做吧。”
赤裸裸的威胁,已经毫不遮掩。
傅远修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青黑。
始终躲在后面的傅芊芊见状,连忙冲过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嫂子,你误会了,我没有任何破坏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不高兴,我走就是了,不会赖在这里招你们嫌的。”
我冷眼旁观,看着她拙劣的演技冷笑。
“既然这样,那就不送了。”
就在这时,傅远修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捏了捏我的脸颊。
神色中带了点看小孩闹脾气的嘲笑。
“颖馨,那个黑客在柬埔寨被抓进了某个窝点,扔出来的时候手脚都断了,全身皮肤溃烂的照片全网都是,有他做样,不敢再有人嚼舌根,你放心好了。”
放心好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彻底把我这个老婆的尊严,按在泥泞里摩擦。
认定了我今天不让傅芊芊进去,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无理取闹。
我抬眸,瞥了眼神情得意炫耀的傅芊芊一眼。
刚要开口就被拉着她直接往里走的傅远修撞开,后背重重地磕在门廊下的石柱上,剧烈的疼痛从腰椎向上蔓延。
因为赛车,我有很严重的腰伤。
可这一刻看在傅远修的眼中,就成了没事找事。
“芊芊是我的妹妹,最近她都会住在这里,我虽然娶了你,也不代表要跟傅家人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吧,别太过分了岳颖馨。”
“不就是场演唱会,几次漫展吗,你的心眼就那么小?”
我怔愣在原地,冷汗细细密密地浸透了衣衫,却不觉得有多疼。
大抵是心脏的疼痛太过剧烈,在这一刻甚至碾压过了多年腰伤带来的折磨。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傅芊芊轻笑一声。
微不可察的声音吐着气,带着让人无法忍受的玲珑雪的味道,扑面而来。
“嫂子,你不行啊。”
影音室里,傅芊芊穿着单薄的睡衣裙,蜷缩在傅远修身边看电影,不时传来娇媚而放纵的笑声。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财报,双手死死攥成了拳。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手挽着手从影音室里走出来,意犹未尽地热烈讨论着刚刚电影的情节。
傅芊芊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合着傅远修的手臂,随着走路的动作不停摩挲。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红了。
夫妻四年,我无比熟悉,那是他动情的表现。
傅远修狼狈地转身,留下一句去洗澡便直接冲上了二楼,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我跟好整以暇的傅芊芊四目相对。
她一改下午时的唯唯诺诺,直勾勾地看着我,抬手拨开了自己右侧的睡裙肩带。
细细的肩带顺着如藕段般白皙细腻的手臂滑落进臂弯里。
酥胸半露,真空内里。
“嫂子,你知道的,我就是再被傅家厌弃,也是傅远修一手带大的,他如果不爱我,又怎么会纵容我进入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