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疆献给皇帝的替命蛊女,每当皇帝遇险,伤害就会转移到我身上。可他却舍不得让我受苦,从不让我分担他的伤痛,哪怕自己重伤垂死也要硬撑。直到那天,贵妃难产。他亲手...

我是南疆献给皇帝的替命蛊女,每当皇帝遇险,伤害就会转移到我身上。
可他却舍不得让我受苦,从不让我分担他的伤痛,哪怕自己重伤垂死也要硬撑。
直到那天,贵妃难产。
他亲手剖开我的肚子说:“既然你能替朕挡刀剑,自然也能替玉薇承受灾厄。”
剧痛中,国师急得大喊:“陛下!蛊女腹中的孩子是您的唯一的皇子啊!”
皇帝却根本不在意:“以后会有无数女人为朕开枝散叶,但玉薇只有一个。”
我捂住肚子踉跄着后退,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陛下,替命蛊女只能为您替命,这是天命!”
“撒谎!”皇帝冷笑着靠近,“苗疆秘术明明可以让替命蛊女为任何人续命!”
我颤抖着抓住他的龙袍下摆,“那我们的孩子呢?陛下,他是无辜的啊!”
皇帝的手微微一顿,可转瞬间眸子里又满是狠厉。
他猛地扯开我的衣襟,刀刃寒光一闪。
剧痛中,我眼睁睁看着他亲手剖开我的肚腹,掏出了那个已经足月成型的婴孩。
他将所有太医都调去照顾贵妃,连一个医女都没给我留下。
“反正你是替命蛊女,只要朕不死,你就死不了。何必浪费太医。”
我虚弱地躺在血泊中,看着皇帝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不知道,我是蛊女中的圣女,只能为他一人续命。
我续的不只是他的命,更是整个王朝的气运。
当替命蛊反噬时,他对我所有的伤害,都会百倍报应到他自身上。
……
国师颤抖着双手想要为我止血,却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别管我。救孩子,快救孩子。”
鲜血不断从我的伤口涌出,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国师红着眼眶抱起那个浑身青紫的小小身体,指尖探向孩子的心口:
“还有一丝气息!”
我艰难地支起身子,咬破手指在孩子的眉心画下一道血符:
“以我圣女之血,续我儿一线生机。”
每说一个字,就有更多的血从我嘴角溢出。
他只看我一眼,便面色大变,双膝跪地,砰砰磕头。
“娘娘,求您保重自己,再给陛下一个机会。”
我惨然一笑,鲜血顺着唇角滑落:
“不是我不给他机会,是他亲手扼杀了这最后的机会。”
指尖轻抚孩子冰凉的小脸,声音颤抖:
“只要这孩子平安降世,大皇王朝就能延续五百年气运。”
“可现在,这五百年气运,已经被他亲手摔碎了。”
国师闻言面如死灰,抱着孩子的手不住发抖。
就在此时,孩子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啼哭,小脸渐渐有了血色。
我颤抖着将孩子紧紧抱在胸前,泪水滚落:
“上天垂怜,终究还是给了你们一次机会。”
国师激动得老泪纵横,连连叩首:“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可只剩一百年了“
“国师大人,早作打算吧。”
国师将我小心安顿在床榻上,又为孩子裹好锦被,这才躬身退下。
我贴着孩子温热的小脸,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巨响,殿门被人狠狠踹开。
轩辕昊苍双目赤红地冲到我床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贱人!谁准你擅作主张救这个孽种!玉薇的孩子现在命悬一线,都是你害的!”
我护住怀中熟睡的婴孩,艰难开口:
“不可能,王朝折损了四百年气运救下的孩子……怎会有事。”
轩辕昊苍的手骤然收紧,眼中尽是
疯狂:“骗子!你们苗疆人都是骗子!”
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拖下床榻,“说什么替命蛊女,说什么王朝气运,都是骗朕的鬼话!”
我护着孩子重重摔在地上,腹部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衣衫。
怀中的婴孩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我紧紧搂着啼哭的孩子,眼前浮现出从前的画面。
那时,我刚被献入宫中,轩辕昊苍待我如珍似宝。
记得有一次他征战归来,胸口插着半截断箭,却死活不肯让我分担伤痛。
“朕的命,不需要女人用命来换。”
“你只要好好活着,陪在朕身边。”
回忆如刀,割得我心口生疼。
如今他却掐着我的脖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孩子要杀我们的骨肉。
“陛下。“
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您说过,最疼我的。”
轩辕昊苍的脸上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冰冷的决绝取代。
他松开掐着我脖子的手,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焦躁。
“你懂什么!玉薇的父亲和兄长都是兵马大元帅,掌控着边境三十万大军!”
“朝局动荡,朕必须安抚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活那个孩子!”
我死死抱住孩子,声音嘶哑:
“陛下,那个孩子绝不会有事的!而且……”
“我怀里的,是您唯一的皇子啊!”
轩辕昊苍突然扬手,重重扇了我一记耳光:
“贱人!到这时候还敢骗朕?玉薇生的也是儿子!”
我不可置信地摇头:“不可能。除了我,没人能为您生下皇子。”
他抬脚狠狠踹在我心口,趁我痛得蜷缩时一把夺过孩子,高高举起:
“朕这就让你看看,到底谁在说谎!”
就在他要摔下孩子的瞬间,怀中的婴孩突然冲他甜甜一笑。
那笑容纯净无瑕,像极了天上的明月。
我呕出一口血,声音破碎。
“陛下。“
“您还记得吗?三个月前那个雪夜,您抱着我说,等孩子出生,要教他骑马射箭。”
“您说,要给他取名叫承稷,取江山永固之意。”
轩辕昊苍的手臂突然颤抖起来,高举的孩子却笑得更加灿烂,小手在空中抓握,仿佛要抓住父亲的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殿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张玉薇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
张玉薇立刻扶住摇摇欲坠的轩辕昊苍,眼中含泪道:
“陛下,臣妾是真心爱您的啊。”
她转头瞪着我,声音陡然尖利:“这贱婢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该当严惩!”
他轻轻挥了挥手,声音淡漠得像是吩咐处置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随你处置吧。”
张玉薇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笑意,转头对侍卫下令:
“把这贱人拖到蛊鼎去!本宫要让她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
“姐姐不是最擅长养蛊吗?今日就让这些虫子,一口一口吃掉你的五脏六腑。”
侍卫们粗暴地将我拖向殿外那口沸腾的蛊鼎,里面密密麻麻的毒虫正在互相撕咬。
张玉薇娇笑着依偎在轩辕昊苍怀里:“陛下,您说,她能撑过几个时辰?”
轩辕昊苍宠溺地捏了捏张玉薇的脸颊,语气轻佻得像在谈论天气:
“淘气。小惩大诫就行了,可别真弄死了。”
“毕竟,她还得继续给咱们俩挡灾呢。”
说着随手将沾血的帕子扔在我脸上,温柔地对张玉薇说:
“爱妃想玩就玩,记得留口气就行。”
我被侍卫狠狠按进蛊鼎,瞬间千万只毒虫爬上我的身体。
尖锐的疼痛让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疼吗?“
张玉薇慵懒地倚在轩辕昊苍怀里,纤纤玉指捻起一颗葡萄。
“记着点,在这里,皇上就是天。”
她将葡萄喂到轩辕昊苍嘴边,“陛下您说是不是?”
我疼得浑身抽搐,却仍死死盯着他们:“张玉薇!你这个毒妇!轩辕昊苍!你这个昏君!你们不得好死!”
张玉薇脸色骤变,猛地摔了果盘:“还敢嘴硬!来人,把毒蛇都倒进去!”
“本宫要让她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就在毒蛇即将被倒入蛊鼎的刹那,国师踉跄着冲进殿来,用尽全力推翻了沸腾的虫鼎。
“陛下!您疯了吗?”
国师踉跄着扑向地上那具小小的尸体,颤抖着将孩子抱起。
他的手指轻轻探向孩子的鼻息,随即浑身一震,老泪纵横:
“造孽啊,造孽啊!”
张玉薇嗤笑一声,捻着帕子掩唇:
“国师大人哭得这般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您和皇后娘娘的私生子呢。”
国师怒发冲冠,指着张玉薇厉声喝道:“毒妇!你残害皇子,加害皇后,天地不容!”
“你这样的蛇蝎毒妇,必遭五雷轰顶而死!尸骨无存!”
张玉薇立刻转身扑进轩辕昊苍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您看国师这般激动,说不定那孩子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