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审讯的女警突然掐住我下巴。...

负责审讯的女警突然掐住我下巴。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你就不想见证一下我重要的时刻吗?”
后来上交的照片不符合规范,只能卸妆重拍。
江听晚委屈得不行,将照片直接扔了,“什么摄影师,还说一定能过!”
最后那张没用上的照片被他偷偷捡回来,放在皮夹里珍藏。
朋友都笑他老气,竟然还用皮夹。
沈南洲从不觉得丢人,只因为里面夹着他最爱的人的照片。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拼尽全力从海里攀上岩石。
手臂已经失去知觉,骨头痛得我只能流眼泪。
如果不是颜绎来得及时,我就算没被喂鱼也难逃一死。
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几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人讲的都是我听不懂的吴侬软语。
惊觉自己已经不在云城了。
看着颜绎连冒出来的胡茬都没刮,我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颜绎,怎么几年不见你还变丑了?”
从前他一听见我质疑他的外貌,恨不得立马反驳,甚至连带着损我几句才能泄愤。
现在却紧紧将我搂进怀里,像是要把握嵌进身体的力度。
颜绎却有意避开我手上的右手,“你再不醒,我就要将这群庸医都告了!”
“你都昏迷一个星期了。”
听见他有些哽咽的声音时,我微微愣住。
认识这么多年,我哪里见过他这幅脆弱兼紧张的模样。
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哄小朋友一样,“没事了没事了,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嘛?
直到温热的眼泪低落到我的肩膀上,我才有了真实感。
我忍不住笑起来,“颜绎,你还是个爱哭鬼。”
“等下次同学聚会,我一定要在大家面前狠狠揭穿你平日的高冷形象。”
颜绎却将我搂得更近,“好。”
随后轻轻掐了我的脸颊,“颜颜你还活着。”
我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门口的护士提醒颜绎去办理转出重症病房的手续。
颜绎握了握我的手,“等我回来。”
我问了一直照顾我的护工才知道。
从云城辗转到港城,他一直在寻找各路名医治疗好我的手臂。
甚至是日日夜夜都守在我的身边不敢离开半步。
如果不是男女有别,他甚至要亲手照顾我洗澡。
我从来没想过颜绎会对我如此尽心尽力,护工满脸艳羡,“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
从前我们是人尽皆知的死对头,每次大小宴会都会互呛几句。
从学习成绩到兴趣爱好,我们都要比个高低,生怕落后一点。
直到我遵从家里的决定成了沈南洲的未婚妻,颜绎跟随他家人出国定居。
我们两人之间的联系才慢慢变淡。
我一直以为颜绎挺不喜欢我的,直到上次同学聚会班长一脸遗憾地看着我。
“我们大家还以为你和颜绎高中毕业后会在一起的。”
我当时只觉得荒谬,“他可是恨不得将我踩在脚下的,你们什么眼神?”
医生建议我留院观察几天,说是上次拍戏坠马的后遗症。
病房的消毒水味熏得人头晕,我靠在走廊长椅上昏昏欲睡。
朦胧间感觉有人轻抚我的发顶,睁开眼竟看见沈南洲守在我身边。
就像五年前我食物中毒时,他彻夜不眠给我换冰袋的模样。
可视线触及手背的针眼,立刻想起这些淤青是他昨天强拽我去民政局时留下的。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我趴在垃圾桶边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