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沫沫突然挤到我身边,伸手想抱女儿:“宝宝让***抱抱。”我侧身躲开,她的手擦过我女儿的襁褓,指甲在布料上留下道白痕。“别碰她。”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也不是我女...

宋沫沫突然挤到我身边,伸手想抱女儿:“宝宝让***抱抱。”
我侧身躲开,她的手擦过我女儿的襁褓,指甲在布料上留下道白痕。
“别碰她。”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也不是我女儿的***。”
宋沫沫眼圈一红,转向傅伯山:“伯山,你看她……允儿就是护孩子。”
傅伯山打圆场,却没阻止宋沫沫坐到我们这桌。
“你坐吧,安分点。”
上菜时,服务员端来一盅鸽子汤。
宋沫沫抢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我面前:“允儿姐,多喝点,补身子。”
我看着汤里漂浮的葱花,胃里一阵翻涌。
我对葱花过敏,傅伯山知道的。
“不用。”
我把汤推回去。
宋沫沫却直接往我女儿的奶瓶里倒了点汤:“宝宝也能喝,对肠胃好。”
“你干什么!”
我一把夺过奶瓶,汤洒在桌布上,晕开片油渍。
傅伯山终于皱起眉:“沫沫,别胡闹。”
“我只是想对宝宝好……”宋沫沫哭起来,“毕竟我是她***啊。”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响起:“这女的谁啊?
跟傅太太抢孩子?”
“看着像伯山的前女友,听说当年爱得死去活来。”
我妈的脸色的笑容也消失,皱着眉头看着我们。
傅伯山突然站起来,端起酒杯:“我跟允儿感情好得很,大家别瞎猜。”
他转向我,想喂我喝酒,“来,老婆,喝一口。”
我偏头躲开,酒洒在我手背上,冰凉刺骨。
“傅伯山,”我放下女儿,直视着他,“我们谈谈。”
他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我会当众说这话。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
他的声音沉下来。
我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我们离婚吧!”
傅伯山的脸色瞬间铁青,酒杯“哐当”砸在桌上,酒液溅到离婚协议上。
“你疯了?”
他攥住我的手腕,指节泛白,“就因为宋沫沫倒了点汤?”
妈妈皱着眉头问我:“小允,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记得你不是从小时候就很喜欢傅伯山这孩子吗?”
我轻轻的摇头,没有说话。
“好,你不就是生宋沫沫的气吗,我这就叫把她赶走。”
傅伯山过来拽着宋沫沫的手就往酒店外面走。
宋沫沫为了不被拖走,整个人躺在地上,却还是离门口越来越近。
宋沫沫眼泪像雨滴般落下:“傅伯山,我们相爱八年,你真的这么绝情?”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执着的当舔狗,我难得不知道我这样做很下贱吗?
我是真的爱你啊!”
“我知道我和你死对头在酒吧搂搂抱抱不好,但我不是为了将他灌醉,让你赢得赛车比赛吗?”
宴会上两家的亲戚看着这场闹剧,都在窃窃私语。
傅伯山停下动作,摇着牙看向宋沫沫:“所以你就要给我带绿帽?
我需要你帮我赢得比赛吗?
比赛能有你重要吗?!”
“你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就这样流产了!”
宋沫沫哭到全身颤抖,突然抓起桌上的热水壶就朝我泼过来:“都是你这个贱人!
破坏我们!”
“要不然我和伯山还在一起,一定还能再有一个孩子!”
“凭什么是你生下了他的孩子,明明他爱的人是我!”
我下意识用胳膊去挡,滚烫的水浇在袖子上,疼得我浑身发抖。
女儿被吓得大哭起来。
她又拿起一个热水壶,还想重复刚才的动作。
为了女儿不受伤,我赶紧抓起桌上的骨碟,冲过去一把打在宋沫沫头上。
宋沫沫被我打倒在地,她手中的那壶热水也自作自受的洒在她身上。
傅伯山慌忙的跑过来,我以为他是准备关心我或者女儿,却没想到他一脚将我踹开:“洛允儿!
谁给你的胆子伤沫沫的!”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沫沫有事,我一定让你后悔。”
我被踹倒在地,腹部的疼痛和手臂上的烫伤让我痛苦的呻吟。
妈妈连忙跑过来护住我。
傅伯山抱起宋沫沫便要往酒店外跑,却被十几个人围住。
为首的一人身穿高级警官制式,戴着一级警监肩章。
“谁敢动我妹?”
傅伯山给刚出生的女儿喂过期奶粉,我当即提出离婚。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就因为我冲了一杯过期奶粉?
这喝了又死不了。”
“我明天买一百罐进口奶粉总行了吧。”
我专心开车,没有说话。
直到将女儿送到育儿中心后,我才平静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婚吗?
你上车就知道了。”
车门刚被打开,驾驶位传来清脆的声音。
“伯山,你坐副驾驶。”
......看着堂而皇之的坐在驾驶位的娇小双马尾少女。
傅伯山原本疑惑的表情霎那间停顿,他愠怒的朝宋沫沫吼道:“你不是说在我这里最多待一个月吗?”
“我已经忍你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要纠缠着我!”
宋沫沫被吼的脸色苍白,她紧咬着下唇,倔强的坐在车上。
“允儿姐,算我求你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真的忘不掉和伯山一起飙车的日子。”
傅伯山脸色铁青的走过去,想要将宋沫沫从车上拽下来。
宋沫沫的手死死的抓住方向盘,双手都被磨出鲜血也不肯松手。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最终打开后座的门坐上去。
“让她开车吧。”
我平静的声音让两人的动作一停,最终傅伯山还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宋沫沫的车技确实很好,快速且平稳,只用了我们来时的一半时间便回到家。
到家后,我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宋沫沫理所当然的跟着我进入家门,随后回到她住了半年的客房。
傅伯山一脸为难的看着我:“对不起允儿,我这就去警告她别再缠着我。”
“这次我一定将她赶走。”
说完,他拿着一盒擦伤药和棉签便走进宋沫沫的房间。
我一言不发。
这样的闹剧,我已经看了不下百次。
自从半年前,傅伯山的前女友出车祸找他借钱开始。
我们之间幸福美满的生活就这样被打破。
那天,向来对朋友大方温和的傅伯山,不仅严厉的拒绝了宋沫沫的请求,还当着路人的面将她狠狠的嘲讽一顿。
之后更是当着宋沫沫的面,豪掷上百万给我安排一场史无前例的烟花秀。
他俩像是两个吵架中的情侣,一个死缠烂打的挽留,一个赌气般的报复。
事后,傅伯山向我解释,说宋沫沫是他曾相爱八年的女友。
被他抓住和另一个男人有奸情后,两人大吵了一架后分手。
最后他还是心软,借了三百万给宋沫沫,从那时,我便有预感我们的婚姻会有裂缝。
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相信了他的话。
果然不出我意料,在借钱给她的第二天,傅伯山便将她接进我们的家。
他曾珍重的承诺,一个月后便将宋沫沫送走。
之后一个月又一个月,从我怀孕到生下女儿。
宋沫沫仍然像一根钉,钉在我们的生活里。
我也曾强硬的将宋沫沫送走。
可第二天我下楼,又会看到宋沫沫出现在家中。
傅伯山红着眼眶,沙哑着对我说:“允儿,我真的没办法!”
“宋沫沫她一离开我,便会出去飙车,不是撞到墙上,便是出车祸。”
“我不可能看着她撞死自己,或者撞死别人后坐牢,你会明白的吧!”
可是傅伯山,我不懂。
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选择了忍耐。
从怀孕后,我就不单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母亲。
我愿意给孩子的爸爸一个机会。
可直到我临时将女儿交给傅伯山照顾,而他却冲了一杯过期的奶粉喂给孩子。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毕竟自从宋沫沫来到我家后,便经常半夜闯入主卧室。
还总是假装不经意间在我们面前走光。
宋沫沫的目的是那么的明显。
每次傅伯山都会愤怒的想将她赶出去,可在又会在宋沫沫受伤后去给她上药。
两人在我家里上演一场场拉锯战,只有我一个观众。
就连这次宋沫沫将我买的奶粉换成了过期的劣质奶粉。
傅伯山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过期的奶粉又喝不死,你介意的话,我买一百罐进口的奶粉给女儿喝。”
直到这时我才彻底死心。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和孩子,我又何苦再死抓着他不放?
“不用。”
我绕开他。
“你就这么恨我?”
他抓住我的胳膊,“连让我看看女儿都不行?”
“是。”
我看着他,“我恨你。”
他的手僵住了,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灭下去。
“傅伯山,”我抽出胳膊。
“你害我差点丢了半条命,害我女儿满月宴被吓哭,你觉得我还能心平气和地跟你当朋友?”
他低下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知道错了就离我们远点。”
我转身就走,“别再让我看见你。”
他没再追上来。
我走到地铁站时,回头看了一眼。
他还站在树下,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盒子,像个迷路的孩子。
心里突然有点涩。
但我没再回头。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哪怕他曾是你的光,熄灭了,就该扔掉。
女儿周岁那天,我请了几个亲戚来家里吃饭。
我妈做了一大桌菜,我哥也来了,还给女儿买了个银手镯,上面刻着“平安”两个字。
小家伙扶着桌子蹒跚学步,咿咿呀呀地叫“妈妈”,逗得大家直笑。
正热闹时,门铃响了。
我透过猫眼看了看,是傅伯山。
他手里提着个蛋糕,站在门口,局促得像个第一次上门的客人。
“谁啊?”
我妈问。
“快递。”
我随口道,转身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走到门口。
“有事?”
我隔着门问。
“我……我来看看宝宝。”
他的声音很轻,“今天是她生日。”
“不用了。”
我说,“她不需要你的祝福。”
“就看一眼,行吗?”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我保证,看完就走。”
我犹豫了一下,打开门。
他看到我手里的刀,愣了愣。
“别误会。”
我把刀放在玄关柜上,“切蛋糕用的。”
他走进来,目光立刻落在女儿身上。
小家伙正拿着个玩具车啃,看到陌生人,眨了眨眼。
“宝宝……”他想走过去,又停住了。
“看完了就走吧。”
我拿起他带来的蛋糕,“这个拿走,我们不需要。”
他没接蛋糕,只是看着女儿,眼泪突然掉下来:“她长得……很像你。”
“跟你没关系。”
我把蛋糕塞给他,“走。”
他被我推到门口时,突然说:“允儿,我要走了。”
“嗯。”
“去南方。”
他看着我,“我妈托人找了个活儿,去工地上搬砖。”
我没说话。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他低下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当年救你的时候,我不是碰巧路过。”
我愣住了。
“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他笑了笑。
“你总跟在我后面,又不敢说话。
那天看到你被绑架,我想都没想就跳下去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以为……我们会不一样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是我搞砸了。”
他转身就走,没再回头。
我关上门,靠在门上,手里还攥着那把水果刀,指尖冰凉。
原来,有些错过,不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是我们自己,一步步走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