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模糊了我的视线,那些曾经被我救助过的员工们,此刻正用最恶毒的眼神盯着我。有人摸着我的肩膀,伸手钻进了我的胸口。“苏总,您还记得帮我母亲付医药费吗?”一个厨师...

鲜血模糊了我的视线,那些曾经被我救助过的员工们,此刻正用最恶毒的眼神盯着我。
有人摸着我的肩膀,伸手钻进了我的胸口。
“苏总,您还记得帮我母亲付医药费吗?”
一个厨师狞笑着,“那您更应该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才能保住您儿子!”
“别废话了!”
领头的经理一把扯开我的衣领,“要么从我们胯下爬过去,要么我们就把您儿子做成肉丸子!”
看见他们迫不及待的模样,一股怒气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直视着他们肮脏的嘴脸:“既然都记得我曾经帮助过你们,你们怎么敢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这些被我一个个质问的男人,脸色一红,很快又更加恼怒起来:“那都是你自愿的!
你看中了我们的价值!
我们对公司没用的话你会费劲心思救我们吗?”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脱!
跪下来承认错误,求我们回去!
我们就不动你儿子!
不然你就等着你儿子变成一盘菜吧!”
我被拖到餐厅门口,一个男人用鞋底用力地踩着我的头:“快点!
别磨蹭!”
我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周围来用餐的食客们围成一圈,对着我指指点点:“哟,这不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夫人吗?
怎么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听说是儿子死了,被刺激到了,这里有点问题。”
“看她这副贱样,难怪蒋总要找年轻漂亮的小服务员~”我死死盯着冰柜里的儿子,颤抖着解开衣扣。
为了儿子,我什么都能忍。
赶到现场的蒋云深看见我光着身子跪着,双眼瞬间通红,“住手!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
“我只让你们教训她,谁允许你们羞辱她了?!”
他想要冲上来给我披上衣服,却被白娇娇搂住了胳膊。
“蒋总~”他恶狠狠瞪了白娇娇一眼,甩开她,“滚!”
却被更多围观的食客挡住了视线。
我光着身子跪在地上。
在众人鄙夷又贪婪的目光中,一点点从那个曾经被我救过命的经理胯下爬过。
屈辱的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在地板上。
“哈哈哈!
看看曾经的董事长夫人,像条狗一样!”
“拍下来发网上!
让大家都看看她光屁股的样子!”
就在他们掏出手机的瞬间,餐厅大门被猛地踹开。
周律师带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瞬间控制住了现场。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男人,被几个警察联手按倒。
蒋云深看见来人,脸色顿时一白:“周助理?
您不是在总部么……?”
“苏总!”
周助理看也没看他一眼,飞快脱下外套给我披上,声音哽咽,“属下来迟了!”
我浑身颤抖,指着这帮慌乱逃跑的施暴者,声音句句泣血:“这群畜生,一个都不许放过!”
“我要让伤害侮辱我儿子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内脏从断裂的腰部滑出,肠子被刀片卷住,像绞毛巾般拧出暗黄液体。
她的上半身还吊在空中,断口处露出森白的脊椎。
嘴唇还在蠕动,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我关掉机器,用铁钩把她残躯拖到儿子墓前。
汽油浇上去的瞬间,她居然还有意识,独眼里闪过最后的恐惧。
打火机“咔嗒”一声响。
火焰腾起时,我听见了微弱的、类似婴儿啼哭的声响。
那是她肺泡爆裂的声音。
我跪在儿子的墓碑前,点燃了桶她的血肉。
火焰腾起,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儿子,妈妈给你报仇了。”
火光映着我的脸,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指尖。
远处,警笛声隐约传来。
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黑暗里。
三个月后,精神病院重症监护室。
蒋云深蜷缩在墙角,指甲深深抠进头皮:他顿了顿,忽然笑了:“如果我说,我不想再做助理了呢?”
我挑眉:“那你想做什么?”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想做你的家人。”
海风拂过,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十年了,苏晚晴,我一直在等你回头看我。”
我愣住,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十年。
从大排档到米其林,从破产边缘到千亿帝国,他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开。
我忽然想起无数个深夜,他默默递来的咖啡;想起每次危机,他冷静沉稳的应对;想起儿子去世那天,他红着眼眶抱住崩溃的我,说:“我会陪着你,直到最后。”
而那一天被餐厅的员工羞辱时,他冲过来给我披衣服的时候,眼中真真切切都是心疼和懊悔。
他一直在后悔当时没有保护好我。
原来,最深沉的爱,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无声的陪伴。
我看着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他的脸颊。
“好啊。”
我轻声说,“那以后,换我陪你。”
他眸色一深,猛地将我拉入怀中,吻了下来。
海风呼啸,浪花拍岸,而我们的影子在夕阳下交叠,终于不再分离。
一年后,苏氏集团年会。
我站在台上,宣布集团正式进军国际慈善领域,首个项目是“儿童食品安全基金会”。
台下掌声雷动,闪光灯不断。
周助理——不,现在该叫周先生了——站在台下第一排,唇角含笑地望着我。
会后,记者围上来提问:“苏总,您创立这个基金会的初衷是什么?”
我看向镜头,微微一笑:“为了纪念一个孩子,也为了更多孩子能平安长大。”
当晚,我和他并肩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
“明天去趟墓园吧。”
他揽住我的肩膀,“去看看儿子。”
我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小雨纷纷,我将一束白色的雏菊放在墓前,神情悲戚。
周明远叹了一口气,又摸了摸我的头:“别伤心,我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我转身投入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嗯!
“是啊,我们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
我给我们放了一年的长假,好好休息散心。
第一站就是马尔代夫。
远处传来孩童的嬉闹声,基金会资助的第一批留学生正在沙滩写生。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把用贝壳拼成的画塞进我手里。
周明远蹲下身,用缅语夸她画得漂亮。
夜幕降临时,他为我披上开司米披肩。
星光落在他的肩头,像十年前那个雨夜,他撑着黑伞在餐厅后门等我下班时,肩头闪烁的雨滴。